第72章 百花听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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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湖的湖畔,离老康头的茶驿不远处有着一道街道。
街市繁华不落于东郡秦王宫下的演武场。要说东郡秦王宫的演武场是白天比武论道之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之处!
而这寒湖湖畔莺歌燕语的百花楼,绝对是王孙贵族的纸醉金迷之地。
百花楼不同寻常的青楼,那般一楼独秀那样。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座山城,随着曲径通幽的小路,一间间在岁寒三友的齐聚下的院子,别具一格的紧紧相连。
而只有在落苍山一带,独有的千年的老樟树,却有着足足有一百七十棵。显然这百花楼,应该是当年东夷之地富甲一方的山庄了。
在山城的中央,有着一座二十丈高的阁楼,那里便是百花楼的宴客之地了。
女子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冲着来往的客人招呼着。
当然,女子中除了精挑细选外,还有着精通琴棋书画的名门闺秀。
但是这么大的青楼想要释放下修炼的枯燥却是很难!好说歹说,在那老鸨的带领下,也鲜有见得会走那些“暗门子”。
而这些招门面的有名的女子,花魁,却更不要去想了。她们大多数都是卖艺不卖身,异常的贞烈!这也是一直能立于帝都的不远处的原因。
即使这样,不少的王孙贵族,商贾富豪也是夜掷千金的都不皱一下眉头。
揭去了昔日的道貌岸然,自然是要在这有莺燕相伴的山城之中,释放出整日修炼的枯寂。
听雨轩,便依落在山庄与湖畔相接的一座小山的前面。
依山傍水,走下侧门的台阶,稍微几步,便能登上花船,携美温酒,畅游寒湖。
而凌弈走在百花楼的宴客的阁楼里,不少的青楼女子,指指点点道“这是哪家公子,好生俊俏!”
“公子,来啊,这里啊!”一个长相娇艳欲滴的女子,在二楼挥舞着丝质的手帕诱惑的喊道。
吓得凌弈急忙的展开折扇,遮住了面容!
“哟……!还害羞呢!”说着那阁楼上娇艳的女子,便走了下来!一手挽住了凌弈的手臂,身子无骨质般的贴在了凌弈的肩上。
“得!这可咋整?”凌弈郁闷道。
女子看凌弈无动于衷,便问道“公子有可对的人吗?奴家帮你唤来,如若没有,就跟奴家走吧!听听奴家的小曲,谈谈人生的理想!”
凌弈望着娇艳欲滴的女子,脸色红了红,急忙的抽出了手臂,却惹得女子又一阵娇笑不已。
“姑娘,可知听雨轩怎么走?”凌弈正色的问道。
接着女子脸色变了变,不再是那娇艳欲滴的样子。
好像很害怕听到听雨轩这三个字,说着只见她娇艳的脸色瞬间布满了冰寒,然后又正色的说道“凌公子,你且在这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寻楚姐姐!”
“原来是凌家公子啊,又俊俏了不少!”
一女子看了看凌弈手中的折扇声道:“与楚姐姐相约的不是弈公子吗?怎么是二公子!”
“可能弈公子尚且年幼,应该是二公子替他来的!”
“不小了,弈公子,都二八年华了!”
听雨轩,阁楼中,楚梦婵。
只见她身体蓝色的流光环绕,魅惑的面容,出现了疲劳之意,显然她在修炼中,而且已经很久了。
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楚梦婵问道。
“楚姐姐,凌家公子到访。”
楚梦婵脸色闪过一丝惊愕道“怎敢!”
她思索了一会,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起来,向着门外道“你领他过来吧!”
凌弈来到了听雨轩之后,只见楚梦婵,坐在妆奁的前面,一个水晶材质的琉璃镜,便镶嵌在孔雀开屏的框架上面。而琉璃镜的上方,出现了孔雀颈部高高扬起,对视着凌弈。
楚梦婵的魅惑的面容,便映在了琉璃镜中……
只见楚梦婵微微一笑道“弈公子,还真是守时呢!”
凌弈扶手一拱低声道“佳人相约,弈,定不敢拖延!”
楚梦婵笑道“弈公子,就你我二人,就不要行那凡俗礼仪了吧!”
只见凌弈松了松肩颈笑道“甚好,故作姿态,好不舒服!梦婵姑娘,邀在下相来,有何指教?”
说完凌弈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去,手也伸向了桌上的糕点!
“咯咯”楚梦婵转过身来笑道“弈公子,这良辰美景,暮暮朝朝的,又是花前月下,怕公子一直待在凌天府,耐不住寂寞,梦婵是想陪公子聊人生理想,谈谈心……。”
凌弈望着窗外的满目星河说道“梦婵姑娘,是没有想到在下会来吧!”
“弈公子说笑呢,梦婵一烟花女子,公子等人……都是朝思暮想,怎会有相拒之心之意?”
“倒是公子,将梦婵赶于辇下,让奴家好是伤心呢!”楚梦婵一脸委屈的说道!
“梦婵姑娘,是你理解错了。”
“哦!错之何处?”
“自秦以来,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而梦婵姑娘的凤辇,横之两仞,占其四道!在此秦的确不妥!”凌弈轻声道!
“弈公子,好番推脱之理!倘若梦婵将以凤辇降为一仞一尺,弈公子觉得梦婵之意如何?”楚梦婵的脸色有些狐狡讥魅的说道。
“非秦有功之人,应当还是驾以凤辇视为不耻!”凌弈的沉声依然如前几日那般的说道!
“依我看,弈公子是与我辩论之上争高低,或因梦婵挑衅凌天府之威,才有此说的吧?”
“在东郡的秦国,建功利民者,方可得以敬仰!梦婵姑娘到此应该不久,功不显,名不就!驾此凤辇确实不妥。功成名就时,在律法下,梦婵姑娘敬请随意!”凌弈轻声的说道。
只听楚梦婵嘟囔道:“得民敬仰?当初的秦帝王又得到了多少敬仰?劳民伤财的事倒是做了不少!”
在听到楚梦婵口话玄出,倒是凌弈有着愤愤不平。
“劳民伤财?那是开凿灵渠,修筑万里!”
“是!是建有地宫,史前又有几个帝王不是厚葬?而秦帝王陪葬的可几乎都是泥俑!古有女娲大神黄土捏人,福泽万物!而秦帝王用以泥俑,驻守魂灵,不违天道吧?”
凌弈又道“这帝王之意,不伤民性命,难道不是福泽万民吗?”
“凿铸灵渠虽说是讨伐百夷,梦婵姑娘你且说,时光流转,现在是谁的便利?”
只见楚梦婵,低头所思不语。
凌弈又继续道:“而筑万里,劳民伤财?可是秦国守护的是什么?”
“如若再等上几年再筑万里,可是华夏群族又是否会丢失一部分?要知道域北的匈奴,可是虎视眈眈的在盯着。”
”修筑万里,势在必为!是惹民怨,以土以利,只能先筑。若是等得边疆的民夫有心筑时,应当是亡羊补牢,失之一偶,为时已晚!”
“毕竟仇不出九族,恨不过百载。天长地久旧人尽时,后人会以此为耀的!”
“长久之计,不得不背起世人的谴责,只能在民怨下修筑!”
“梦婵姑娘你且说,是功是过?”凌弈看着楚梦婵问道。
在凌弈的滔滔不绝,妙语连珠下,楚梦婵一种无力感截然袭来,只能选择沉默了。
良久!楚梦婵问道“弈公子,琅琊台三千童男童女又是何解?”
“不解,慎言,秦帝王之意……——最终那三千童男童女,不是也好好的?”
只见楚梦婵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伸了伸慵懒的身子叹声道“功过还是不相抵!”
不等凌弈开口楚梦婵说道,她把话挑开了又似乎是在赌气。
“其实弈公子这凤辇在梦婵看来,即使降以一仞,梦婵在这东郡也是不会在驾了,梦婵在这百花楼,不作外出。素有君子一言,梦婵虽为女子,但也要行君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