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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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容这两天早晨起的特别早。
当时三中为了体现挖人的诚心，没给他安排在学校旁边比较简陋的单间教工宿舍，而是在距三中半小时车程的市区给他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套间。
为了观察风言风语事件的女主角，陈华容每天五点不到就要起床，吃好早饭从住的地方开车到学校，刚好六点差几分。
陈华容停好车，顾不上维持老师的威严，风风火火一路小跑到高二年级的走廊，悄悄蹲点。
不过连续观察了两天，陈华容也没发现个所以然。
这两人但凡有点亲密的举动，他绝对就要突然出现在十六班教室了。
说不定风声传出来，最近收敛了？
陈华容暗自摇了摇头，顾希希这孩子他特地注意过，起因是开学的那场摸底考试。
三中的学号是按照中考的成绩排名的，顾希希的学号在班级里处于绝对靠后的位置。但是摸底考试成绩进入了前二十名，而后每一次月考，她的成绩都稳中有进，按照目前的进度说不定期末考试能进入班级前十。
而且这孩子还特别自律，期中考试前后，班里很多女孩子刮起了一阵看小说之风，现在他的柜子里，光没收的小说就不下三十本。
但是顾希希好像对小说完全不感兴趣。
如果顾希希知道班主任是这么想的，肯定会汗颜，哪里是她不感兴趣，那是因为现在大部分小说她以前都看过了。
大部分学生，三个小时的晚自习，总会偷摸着做点与学习无关的事，但是顾希希不一样，除去上厕所以外，别的时间就像是粘在椅子上一样心无旁骛学习。
陈华容早就感叹顾希希是个好苗子，又勤奋又聪明的好苗子，毕竟在五六万考生中，还是在师资相对落后的农村小镇的中学出来的，能排在3000名以前，脑子绝对聪明，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顾希希会是班级中的一匹黑马。
陈华容最近几天，每天起早摸黑，定时定点突击观察，活脱脱像一个为了完成业绩不择手段的狗仔。
可能目标太狡猾，愣是没让他发现什么。
顾希希和陆丰一般都是早自习前在教室里一起学习半个小时，说是一起学习吧，也不像。陆丰和顾希希大部分时间都是各看各的书，偶尔陆丰会在本子上写写划划。但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陈华容都是远远的观察，自然听不到两个学生具体在讲什么，除非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否则也看不见他们在看什么。
但是陈华容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而且谁会大清早早起半小时到教室约会，冒着被大家都发现的风险。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这么想不开。晚自习下课，再相约一起在操场踏马路或一起回寝室不是更有意思啊。
所以陈华容打算暂时按兵不动，等期末考试结束再找顾希希谈谈心。
不过也是时候给陆丰的班主任添个堵了，不能光他一个人着急上火，嘴里长泡的滋味也得让隔壁老方享受享受。。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两位班主任碰巧都打算在班级后门暗中观察学生自习课的表现，于是就这么凑巧的碰上了！
“老方，你班里的陆丰，你得找个机会私下里好好问一问了。”陈华容觉得自家学生乖巧稳重，要是陆丰自己在十五班好端端的待着，也不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啧啧，陈老师你这话就有点不厚道了，陆丰不也是你学生！”十五班班主任方老师有点不服气，“你该好好说一说你们班几个孩子了，陆丰学习够忙了，就不要动不动鼓动打篮球赛了。”
陈华容听了方老师的挖苦，气的想跺脚，方老师这是在暗示都是十六班的学生带坏陆丰。
真是一个两个都不省心，但这事说起来他只能含泪咽下，谁叫对方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呢。
“方老师，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顶多半斤八两。”陈华容不甘心的反击道。
“呵呵，陈老师你放心，接下来陆丰估计也没时间做别的事了。”方老师意味深长得笑着道。
“物理竞赛成绩出来了？”陈华容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格外肯定。
“刚高二物理教研组组长悄悄透露给我的。”方老师喜笑颜开，“估计明天就会在学校公布了。”
“不错不错，高一能在省赛拿奖的不多！”陈华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还在嫌弃陆丰不好好待在自己班，“接下来好好准备全国物理竞赛，准备充分的话......拿个奖，保送清北不是问题！”
“陈老师，哪有那么容易！按照往年的比赛结果，你看看那些得奖学生都是什么学校？人大附中、成都七中、海市中学......基本上百分之八十五的得奖学生都是这些学校的。”
“这不还有百分之十五的余地吗！陆丰才高一，高一不行高二还能继续竞赛。不像很多学生高二拿了省赛奖项当年国赛没得奖，到了高三是继续参加比赛搏一搏呢还是回学校专心准备高考。”说完陈华容摇了摇头，他仿佛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再看看现在班里那帮孩子。
青葱少年，意气风发，不识愁滋味啊！
两位老师无声笑笑，各自回办公室。
因为办公室里，还堆着批不完的作业。明天的课件也还没好好准备！
......
戚乘风早在班主任悄悄站在后门往里面看的时候就已经想去厕所了，但谁叫最近这段时间他心虚装好学生呢！
默默忍了二十几分钟才瞥见陈华容离开，他刚把门打开探出半个头立马又缩了回来。
李栋奇怪地看了戚乘风两眼，小声问：”干嘛呢！”
“上厕所！”同样小声。
“那你快去。”傻杵着干嘛呢？
“老班在外面！”戚乘风努努嘴，“跟隔壁老方唠嗑！也不知道聊什么？”
他突然灵光一闪，默默回到座位，“估计因为篮球赛的关系，合计着怎么治我们！”
“哈哈，活该！”
“班长你别幸灾乐祸，你别忘了你还给我们搞后勤工作呢！”戚乘风提醒道。意思就是你别想甩开我们！
前面的顾希希觉得戚乘风最近怕是得了心虚综合征，怪不得听陆丰说上周戚乘风把教室里、寝室里所有的课外杂志、小说全部扛到他家去了，感情这是在转移“赃物”。
不过从这件事，顾希希算是看出来了，班主任还是挺能忍的，篮球赛的事，她和陆丰的传言，估计老班心里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