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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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希最近生活四点一线，操场，教室，食堂，宿舍。
除了晨跑锻炼身体以外，就是学习和写小短篇故事了。
别的女生看的最近流行的小说和言情杂种她上辈子都看过；她们磕的当红小生她也见识了后期他们的油腻和塌房。
唯一值得乐道的就是她现在已经有8篇小短篇在“xx文学”刊登了。
不过就在前两天，顾希希收到了编辑的信，希望她能试着写中篇小说进行连载，还承诺稿费从原本千字四十元提高到千字六十元。
虽然稿费的诱惑很大，但现实是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
“xx文学”是半月刊，中篇小说连载每期字数在5000字 全篇小说字数控制在二十到三十万字之间，如果完本稿费在一万二到一万八之间，她的笔记本电脑计划就可以完成。
但中篇小说需要存稿三万字才能投稿确定是否被选中，哪怕选中，后期每刊5000都需要留下悬念吸引读者复读。
人生充满了不同选择，对于选择困难的顾希希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两天还没确定，决定放空自己暂时把烦恼放一边。
陆丰觉得最近几天顾希希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连训练时都心事重重。
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陆丰觉得他俩还不是能互相分享秘密的朋友。他看在眼里，却耐住性子没过问，只是在她出神的时候在一边不打扰。
就像现在，绕操场四圈下来，顾希希随意地坐在草坪上。
“你最近……”他意识到或许自己应该克制好奇心，于是他说出三个字后迟疑片刻决定还是不问出口。
如果她愿意分享，必须要他过问；如果她不愿意透露，此刻问出口反而让她纠结。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无精打采，频频出神，还不够明显吗？”陆丰看着顾希希，一字一句，带着点咬牙切齿道出最近她的状态。
“你有没有遇到过难以抉择的事情?”顾希希笑着看着陆丰，怕他没明白她的意思，继续补充道：“不是做题也不是学习上的，有吗？”
“这，有的吧?”陆丰有点不确定的回答，随后他陷入沉思，似乎在回忆。
不过这回忆的时间有点久，久到顾希希差点以为他不会回答。
“我进三中其实不是我本意！”他看着东方刚升起的太阳，心情复杂。
“我听说了，按你的成绩进市一中都绰绰有余！开学第一天周围的同学各种议论你，关于你的小道消息传了一版又一版，也不知道哪一版是对的！”她笑着调侃陆丰，嘴角稍稍扬起，带着点娇俏，“你这个正主刚好辟个谣！”
“初三下学期，我保送一中。不过后来因为我舅在三中，我妈坚持一定要让我到这里来！”
“一中三中虽然同一梯队，但一中明显还是比三中好啊。”顾希希感叹，她做梦都想进市一中体验一把成为全市佼佼者的感觉，不过现在这个希望注定这辈子没办法实现了，“我听戚乘风说是你妈妈发现了一女孩给你送的情书，觉得你去一中没人管着怕你放飞自我，早恋影响学习，所以坚持让你来三中。”
“是，但不全是！”
“咦！”顾希希一脸疑惑的看着陆丰，眼神中还带着点不可思议！
“一个是我舅舅在这里，另外一个原因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更不可思议！”他顿了顿，笑着看她，“我爸的初恋是一中的副校长，他们三人从高中开始就认识，我妈年轻的时候和她水火不容，现在还耿耿于怀……。”
“这……你妈妈还挺有个性。”顾希希猜测陆丰爸爸年轻时估计是英俊潇洒迷倒无数少女的帅小伙，引得暗恋他的女生尽折腰……
“市一中物理在h市是航空母舰搬的存在，我初中参加物理竞赛与一中物理教研室主任陈老师打过交道，他邀请我去市一中加入物理竞赛小组……”
“那你没有据理力争吗？”顾希希看着陆丰不像那种妈宝男，有点不理解，“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你要是不妥协，估计你妈妈最后也会同意你去一中的。”
“我妈态度挺坚决的。”陆丰无所谓的笑笑，语气轻松完全没有因没去到市一中，没进入大拿陈老师的物理竞赛小组而遗憾。
“不过我当时一心想加入一中物理竞赛组，跟我妈冷战过。不过后来我觉得戚乘风他那分数应该上不了一中，我跟他一起来三中也不错。”
“而且三中也不差，这两年的高考升学率和重点率已经有赶超一中之势，说不定……”他转头认真地看着她，就在她被盯得心里差点发毛时，他继续道：“说不定我们这一届能反超，你信吗？”
信你个大头鬼，到后面十几年，一中还是傲立鸡群，不过三中也不差，紧紧咬着重点率，直逼市一中，让两所高中的老师都斗志昂扬。一中的老师就怕三中的升学率超过一中，影响第一名的声望；三中的老师发挥洪荒之力希望有一天能把一中拉下神坛。
“我信，万事皆有可能！”她违心的打着哈哈。
“就你满脸阳奉阴违的样子，鬼才信你。”陆丰忽然毫无预兆伸手在顾希希额头上不轻不重弹了一下。
她下意识伸手去挡却挡了个寂寞，只抓住他那往回收的手。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口会又都被对方打断。
此时陆丰觉得被顾希希握着的地方隐隐泛烫，可明明她的手心带着少许凉意……
顾希希放开抓着陆丰的手，看着陆丰耳朵慢慢变红却无知觉还呆呆地看着被她抓过的手臂，心想，学霸不会是害羞了吧……
她突然觉得好笑，还想吓吓眼前纯情的小男生，她慢慢凑过去，直到距陆丰只隔20公分才停下。
她看见陆丰眼睛直直瞪着她，眼中有惊慌错乱。
“学霸，你耳朵红了！”
说完，她哈哈大笑，站起来马不停蹄地飞窜而去……
他看着顾希希像只狡猾的兔子逃离犯罪现场，嘴角的笑一直没合拢。
顾希希突然靠近时骤然加速的心跳渐渐平息，他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