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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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飞机上落地的姜何年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背后席卷而来,惹得鼻子发痒,“今天也不冷呀。”
他望着长洲市的天空,“也不知道苏木怎么样呢?”
原本他只是想让彼此冷静几天,之后就回来照顾苏木。可他父亲自从苏醒后,一直不准许他离开身边,更是明令禁止他再同苏木有联系。这才让他不得不暂且同意赵景然的意见,近段时间先不同苏木见面、联系。只是没曾想,这日子过得飞快,他竟有一个多月没有与苏木聊过一句话了。
这一个月时间里,为了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处理公司的事,姜何年将飞机变成了的士,时常两地飞,可每一次回长洲市都没能回那个别墅看过苏木一眼,要么太忙要么顾忌父亲的状态。
京市的张教授说:“你父亲是突然受到巨大的刺激,引起的脑出血。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能再让他受到刺激了,要不然……”
每一次姜何年想前往看望苏木,张大教授的话犹如再耳畔响彻,让他的双腿动弹不得,不敢造次。
毕竟他父亲是听了苏木与凌云霄的网络电话录音,才气得脑出血。而他之前尚未调查出父亲病因时,还带着苏木看望了刚刚睁眼的父亲,又把老人家气得大抢救了一番。这也让那位张大教授觉得他这不孝子,刺激的父亲病重,从而一再地嘱咐他不可任性。
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嫡亲血脉,爱情亲情两难全,差点将姜何年撕成了两片。
再一次踏上长洲市的土地,姜何年再也按耐不住想要见到的苏木的心,一出机场就打了个车飞奔到别墅。
他可不敢动用家里的任何一辆车或者带着那个助理回别墅去,免得有人在他那精神状态逐渐转好的老父亲面前嚼舌根。
正值下班高峰期,长洲市堵的水泄不通。路边地行人步行着超过一辆又一辆爬行地车辆,烦闷地姜何年都想下车跑回家里。
“司机,这里能下车吗?”
“不行,会被拍的。”
“罚款我来交,你让我下车。”
正直的司机一听,教训起后座上这位装扮考究的公子哥,“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做事要有原则的。你知不知道在车里下车会引起……”
司机的话絮叨又大嗓门,姜何年只得看向窗外,假装听不清。
意料之外的,他透过出租车那茶色的玻璃窗看见苏木和赵景然并排走在路上,虽然官兰心紧随其后,而且两人并没有什么逾越的动作。可姜何年怎么看就怎么来气,心想又白白让赵景然照顾脆弱地苏木这么久!
事不过三,再这样下去姜何年都要担心苏木会被赵景然拐跑。
而他还在这里听着司机唠叨!
好不容易挨过下班高峰期,又遇上车祸。等姜何年回到家里,苏木都同赵景然吃过晚饭了。
日暮沉沉,万家灯火。
姜何年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就回到了自己那市中心的别墅。他一旋开大门,半只脚还未踏入玄关,在瞟见了赵景然,“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么晚了,留别人家里做什么?”
赵景然彼时正埋头查阅文献,被姜何年这没油的话说得一愣,竖着手指头呆呆地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吗?”
“不难呢!”
一个多月不见,又突然出现的大少爷让苏木觉得发笑,在她需要人照顾时,对方连个问候也没有,而此时又突然跑出来表现地醋意满满的样子。
可笑!
可她又想到,现下自己同赵景然算是寄人篱下,惹了姜何年,赵景然大概不好过。
苏木只得先让赵景然回去,“你先官兰心那边吧。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谈。”
“哦。好的。”赵景然拎起背包和一众书籍,越过姜何年身旁,径直离开。
等他离开后,苏木一时想不出话跟姜何年说,便也准备起身上楼。
“他走了,你就走,是吗!”苏木冷漠的背影让姜何年有些心慌,本想留出对方,可一时心急,反而出言伤人。懊悔他恨不得拔了自己的舌头,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木对人的占有欲有深刻的感悟,凌云霄是这样,或许姜何年也是一样,不同之处可能在于人品,也有可能在于姜何年确实是爱过她,只是这爱究竟有多少?
她转过身,眼眸里有光却没有太多的情愫,淡淡然地说:“夜深了,大家都累了。你也一脸的疲惫,早点休息吧。”
姜何年望着苏木的小脸丝毫未显疲态,脸颊两侧微鼓,粉嫩的像是多汁饱满的水蜜桃,比起以前那瘦的皮包骨的脸庞,这恰到好处的脸颊更增添一丝韵味,令人更为之动容。
可这段时间苏木承受了散子之痛,而心爱之人又不能在身旁陪伴,即便她意志坚强到没有颓废,可怎么精神状态和身体似乎看起来都比以前更胜?思及此,姜何年不知觉地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怎么这段时间我不你反而更舒坦了?”
苏木觉得姜何年简直是海胆全身都是刺,许久不着家,一见面就阴阳怪气,许是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反感了吧?
她长叹了一口气,耐心地说道:“何年,小月子我做的挺好,保养得当,许是体质有改善,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许多。我知道小月子里的养身专家应该是你聘请的,谢谢。”
她那么温柔地感谢,却听得姜何年两耳生刺。太不对劲了!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苏木的疏离越发地让姜何年感到烦燥,他感觉自己似乎快要抓不住她了。
姜何年一把扯开领带,解开衬衫扣子,一边扔着猫眼石做成的袖口,一边大步走向苏木,“那你要怎么谢谢我?”
温润的气息直打苏木的脸颊,一双猩红地双眼紧盯她的薄唇,有力的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男人微微发干的嘴唇狠狠地吻上。
苏木不得不承认,姜何年依旧能调动自己,可似乎一切又有所不同了。
她不在青涩地不懂得换气,不在姜何年停下后红着脸颊低垂着头颅,而是脸不红地直视姜何年,“所以,你是憋不住了,才回来找我?”
姜何年意识到苏木的不对劲,眯着眼,蹙着眉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这么久不声不响,一见面就迫不及待,还有你刚才看到赵景然还在,很不爽吧?”
姜何年在心理暗骂道:混蛋,我就不该信他的话,一定是他在我和木木之间挑拨离间!
他双手叉腰,长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地说道:“老婆,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而且我感肯定是赵景然那混蛋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产生误解。”
还有一句话,姜何年生生地憋了回去,虽然他对苏木信任赵景然却不信任他的行为感到极为的不满,可眼下不是吵架的时候,先将问题澄清才是上上策。
而比起姜何年的愤愤不平,苏木倒显得淡然了许多,这一个月她想通了太多的事,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般。
“何年,景然他没有挑拨离间。他也有告诉我,是他劝你这个月不来打搅我的,让我养好身体,而我也是这一两日才同他见面的。其他时间,我们也是也未曾联系过。”
上一次苏木叫他何年,姜何年还未回过神,等到她将“何年“、“景然”两个名字一起说出时,姜何年才察觉到异常,不是因为“景然”,而是因为“何年“!
他记得苏木的习惯,但凡相熟又处得来的朋友,苏木一向是称呼名字,独独他是特别的,有了昵称,或者说是爱称。
可如今他也变成了“何年”!这让姜何年产生了危机感,他从未想过苏木对他的爱意会有所减少。阻隔两人的从来都是外界因素,纷纷扰扰地世界总要给相爱的人一些考验!
思来想去,他还是认定赵景然。
一定是他从中作梗!
姜何年用舌头顶了顶两颊,放松了僵住的面部神经,让整个人看起柔和不凶,“木木,看起来是我错了。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不应该让你独自承受散子之痛。是啊,一个女人在这时候一定是最脆弱的。”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来?”
“是我听信谗言了!”
“你爸的话也算是谗言吗?”
姜何年一怔,“什么?”
“你爸的话也算是谗言吗?”连语气都未曾改变,苏木一模一样地再说了一遍。
姜何年目光如硕,像是雄鹰紧盯着猎物,气沉丹田,圆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凌云霄?赵景然?”
苏木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是叶琴还是官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