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周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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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落坐后,扫了一眼四周,缓缓开口,“天热口渴,我先喝口水。”
周淼亲手端上一杯柠檬水,送到苏木面前,“快喝,喝完快点说。”
“周淼,你这什么态度?”
姜何年见不惯周淼盛气凌人的样子,反倒是苏木,淡定地接过杯子,抿了几口,“你们都坐下吧。”
两人瞥了一眼后各自坐下。
苏木:“嗯,待了挺长一段时间。”
“那边环境怎么样,知道那个疗养院吗?”
苏木自若地点点头,继续小口小口抿着柠檬水,不紧不慢地放下杯子,瞄了几眼菜单上五花八门的蛋糕。
在周淼看来,对方这态度既敷衍又傲慢,气得她将苏木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推倒在地上,“哑巴啦?我问你话呢!”
而苏木对周淼的印象不多,只知道她是凌云霄名义上的妻子——许雅丽的好友。眼下见她如此失态地想要知道北国那所疗养院的情况,苏木有点说不清她的意图。
面对周淼的怒吼,苏木还未回过神,反倒是姜何年先起身护住了她,对着周淼呛声道:“周淼,你怎么回事!如果今天你敢碰她一下,你和你的公司全都完了!”
“哼。”周淼细长的眼眸往上一挑,“姜何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段时间她在哪儿吗?过的怎么样吗?”
“只要她能回到我的身边就够了。”姜何年眼神坚定,语态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周淼怔怔地瘫坐在靠背的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谁不是呢?如果她能回到我身边就好了。”
苏木微微蹙眉,敏锐地猜测道:“难道许雅丽也被凌云霄送到北国了?”
“嗯。”周淼自顾自地说道,“北国啊,我特意去过,那个地方一年有六七个月时间都在下雪,最冷的时候有零下三十多度。她那么怕冷的人,不知道怎么在那个地方生活。”
“你……你去过那里,没把她带回来吗?”
“带回来?呵呵呵”周淼冷笑道,“带回来?她被关在疗养院里,我连见都见不到,怎么带回来?”
苏木想起在北国医院时,偶尔透过窗外望着的那座冷清的疗养院,在一片白雪的覆盖下显得有些森冷,“我在北国时,确实见过那个疗养院,看着……”
还没等她说完,周淼就激动地蹭到她的眼前,“你真的去过,真的知道那个疗养院?”话一出口,她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什么叫你见过那个疗养院?你难道不是被关在那个疗养院里吗?”
“不是,我们是在一个医院里,在疗养院的隔壁,虽然医院里也有人看着我们,但整体上来说不太严,我们想了一个办法,成功逃了出去。”苏木只是自然地想到当时是自己和赵景然两个人,便把主语顺口地说成了“我们”。
却没想到引得周淼同姜何年齐声说道:“什么叫我们?还有谁?”
苏木抬眼一瞄姜何年,正身对周淼说道:“另一个被凌云霄扔到北国的人。”
“凌云霄那个变态!上天怎么不降下来一道雷劈死他。”周淼说得张牙舞爪的,与她那美貌的容颜、精致的打扮极为不协调,逗得苏木忍不住轻笑道:“看来,你对凌云霄的怨念也是颇深。”
“那不废话,我姐妹好好一个人,被他按了个精神病人的名头关到疗养院里不见天日,我想见一面都见不得!!”
苏木冷冷地说了一声,“是啊,那就是个祸害。”
“凌云霄对你算是不错了,你还这么恨他?”
“所以没被他折磨死就算不错了?是吗?”苏木灵动的杏桃眼眸里迸射出无数的冷意,清丽的脸庞却散出肃杀之气,看得在场的三人都忍不住到吸一口气。
诚然,无论如何,周淼这话都说的有些过了,凌云霄怎么也算不上对苏木不错,他对她是如同坠入炼狱般漫长而又无法逃离的长久折磨。
周淼被她的气场惊得心中一颤,撇过眼,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现场一片沉寂,空气如同结了冰霜般难以流通,费心打造的私人会所包厢反而显得像是一座令人窒息的牢笼。
姜何年扯了扯领带,起身准备扶着苏木一同离开,眼下这情景想来与周淼谈合作是难以进行了,何况他是断不想将苏木牵扯其中的,“木木,我们走吧,我想回家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还没等苏木开口,周淼却抢先说道:“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事要跟苏木谈。”
姜何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姜何年,我没说和你谈,我是要跟苏木谈。”周淼细眉一挑,薄唇微起,“苏木,我们来合作吧!彻底搬倒凌云霄,你和雅丽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周淼!”姜何年厉声呵斥道,“闭嘴!”
“哼,姜何年,你原本是想瞒着她同我合作吧?可我就偏偏不遂你的意。”周淼抬起那涂着亮红色指甲油的纤长食指对着苏木,冷笑道,“我就要拖她下水!我敢保证有她一起对付凌云霄,一定事半功倍!”
苏木这才了然姜何年同周淼见面的原因,她的心中有些感动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但她段然是不可能让姜何年为自己这般冒险的,“好,周淼,我们合作。”
姜何年虽然心知劝不动苏木,可心里始终有股气,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苏木,竟然独自一人连个声都没吭,冷着个脸,狠狠地瞪了官兰心一眼就离开了。
周淼一脸戏谑地盯着苏木,阴阳怪气道,“看来,姜何年也没那么好嘛!”
苏木斜睨了她一眼,“周淼,不管以前我们有什么恩怨,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合作,其他的事等凌云霄倒台后再说。”
“嗯。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彼此彼此。”
离开那空气流通不顺畅的包厢,苏木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口,一言不发地往前走,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何处何从,原以为找到了“家”,不曾想短短时间似乎又无处可归了。
撒娇?哄人?不是她不愿意,实属是无从下手。是不是……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身边突然有一辆车急驰而过,幸好有人拉了她一把。
靠着坚实宽厚的胸膛,苏木既喜又羞,心想着他不是走了吗?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姜何年长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他就势搂着苏木的腰身将人抱在怀里,“乖,我们先回家。”
一路上苏木就这么坐在他的大腿上,回家的路途并不遥远,左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却让苏木浑身上下红的像是熟透的圣女果般通透甜腻,可她又不敢过多的挣扎,毕竟这姿势实在容易擦枪走火。
等车停在家门口,姜何年也没下车的打算,只是让官兰心停好车后先行离开。
他俯身轻嗅苏木那柔滑的细颈,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腰肢开始走游。苏木警铃大作,连忙按住他的手,“阿年。”
“怎么?见到赵景然就不要我了?”
短短数言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插入苏木的心脏,她心角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强撑着精神想玩解释些什么,却又张不开嘴,只得默默地流着珍珠般宝贵的眼泪。
姜何年见她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既心疼又心动,不免责怪其自己“这个混球”。
“对不起。”他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老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胡说八道。我最近真的是被醋坛子淹坏了脑袋。”
苏木被他的这系列动作惊到,“姜何年,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这样,从前的我在情场上来去自如,从未对谁如此这般失态过。苏木,我大概爱你爱惨了,容不得有一丁点失去你的可能。”他深情地凝望着苏木的眼眸,无助又凄凉地囔囔道:“我好怕好怕你不要我了。”
这位初见时风姿卓绝、气宇轩昂的贵公子如今却这般不自信,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从眼见消失了,到底是有多深刻的感情才令人他这般患得患失?
苏木忍不住有些自责,许是她太低估了姜何年的感情,不够在意他的感受才让两人之间产生了不必要的嫌隙。
她抬手轻轻的抚上姜何年微微发红的脸颊,揉软的指腹轻拢慢捻,“阿年,疼吗?”
“老婆,你不生我气了吗?”
苏木难得淘气地扯了扯他的脸皮,“生气啊,怎么不生气,你吃干醋还冷落我,我能不生气嘛?”
“是,是,是,老婆生气的对,是我混蛋,以后我不敢这样了。但是老婆你能不能离某人远点?”
苏木用力把他的脸又扯出一点儿,“这茬事儿,你是过不去了,是吗?”
“不是,老婆,这事挺重要的,我们好好商量下嘛。”
苏木松开手,推了他一把,“起开,也不嫌这儿拥挤,我腿都坐麻了,先进去再说。”
“哦哦,好的。那我下次换个更宽敞的车。”
“起开。”苏木轻盈地跃门而出,可她在姜何年腿上挪动的几下惹得他连呼,“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