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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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凌云霄到底是什么关系？”姜何年又转念一想，“算了，这么问肯定问不出什么。”
他俯在苏木的耳边轻声地问了句什么，逗得苏木又气又羞，想要推开他。
“疼……嘶……疼，你碰到我的手了。”
苏木瞬间顿住，“你手没事吧？我看看。”
在她准备转身之际，被姜何年轻轻一拽，没反应过来的苏木摔倒到了床铺上。
“那你试试……我的？”姜何年倾身而上，却发现苏木一直在出神，“算了。”
他趴在苏木胸口前，假装抽泣。
“……你的手是不是很疼？”
“没有我的心疼。”
苏木拍了拍他的背，“快起来，手这么压着，伤口要裂开了。”
“不起，我伤心了。”
“你又怎么了？”
“你……都不专心。”姜何年抬起头，狡黠的说：“你主动亲我下，我可以考虑起来。”
“你……”
“还不亲，血要流一地了……”姜何年撇了撇嘴。
“苏木快速在姜何年脸上一啄，转头看向墙壁，“还不起。”
“这可不行，起码要碰到嘴吧？”
苏木没辙，只好又转过头，却被姜何年按回床铺，“时间紧，还是我来吧，不准分心，要不然我的手可就废了。”
两人吻到姜何年手上最外层的纱布上都渗出血迹。
起身后，苏木捧着姜何年受伤的手，“你真是的，这下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了，整个手都有些淤青了。”
“没关系，反正都在医院。”姜何年在苏木眼前晃了晃手，“正好让你多心疼心疼我。”
苏木盯着他手上的纱布，“我跟你去医生那边。”
“不用，你在病房里待着，我很快就回来。”他勾起嘴角，“带着你，我心痒，就怕走不动道。”
苏木一脸疑惑，“你以前也没这么……这么……”
“浪？对吧？”姜何年接词接得那叫一个快，“所以说，你跟他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这又跟凌云霄有什么关系？”
“就喜欢你这样。”
姜何年在苏木的脖子上嗅了嗅。
苏木一把推开姜何年，“你还是快去看手吧。”
姜何年重新包扎完之后，变本加厉讨要福利，除了怕一只手会弄伤苏木而放弃的事情之外，其他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翌日清晨。
硬是在病床上搂着苏木睡了半宿的姜何年，伸手摸了摸苏木的额头，“还是发烧了。”
他蹑手蹑脚的下床，正准备找医生之际，突然听到了什么惊叫声，他连忙回头，便看到苏木不省人事，口吐白沫的模样。
姜何年没有犹豫，将未受伤的手掌塞进苏木的口中，防止她咬到舌头，又用裹着纱布的手按了急救铃声。
医生和护士一同冲了进来，用最快的速度让苏木逐渐稳定了下来，插上各种监测仪器进行血压、心电图、血氧饱和度的持续监测，并进行物理降温联合药物降温。
姜何年愣在床边不停地自责自己昨天干了什么蠢事，明知道她还在生病还乱来。
医生推了他一把，“请让下，不要挡住我们。”
姜何年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不给医务人员添麻烦。
他本是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可现在却不停地祈求着菩萨，祈求苏木能够平安。
医生忙的满头大汗，等到病人终于稳定下来之后，才有空闲跟家属说明情况，“还好发现的及时，有惊无险，等体温降下来，在观察观察。”
姜何年激动的握住了医生的手，“谢谢，谢谢，医生。”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她昨天检查一切都还正常，怎么早上又突然高烧呢？”
姜何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悔恨交加，“是我的错，没照顾好她。”
医生看见他这幅样子，拍了拍姜何年的肩膀，“好好照顾她，这种高热惊厥可能会损伤脑组织，这个病人是有频繁的既往病史，一定要悉心照顾。”
“你是说如果经常这样的话，她有一天可能会变傻？”
“……通俗的来说，是这个意思。”
苏木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接着各种颜色的电线躺在病床上，床边的几台电子显示屏上跳动着，这一切都让姜何年有些恍惚。
他半蹲下身，像是个孩子般无助。
“你没事吧？”医生出言关心了句，“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而且发现的及时，基本上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后续多观察观察，经常来做脑电图看下情况就好。”
姜何年听见这话，抬起头，“真的吗？那太好了。”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病房，还有其他病人等着他呢。
姜何年就这么坐在病床旁守着苏木。
顾逸阳，杨仙儿来探望苏木时，只看见了脸上布满了泪痕的姜何年，吓得连下巴都要脱臼了，“老大\/学姐出什么事？”
姜何年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痴痴的望着苏木。
顾逸阳和杨仙儿见状：完了，老大\/学姐肯定病得很严重。
两个人也不好打扰姜何年，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整个房间氛围极为凝重，中途来换点滴的护士都没敢多呆，换完药就离开了。
等苏木高热退去，睁眼就见到如丧考妣的三人，“你们……这是……？”
她的喉咙发干发紧，说话的声音很小又听不清。
但坐在病床前的姜何年还是听见了，他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水，俯在她的耳旁，“是不是要喝水？”
苏木点了点头，靠着姜何年抿了几口水，干涩的喉咙得到缓解。
她注意到姜何年手上一排的牙印，还有血痕，“你这手又怎么了？”
姜何年抽出手背在身后，“没事，你醒了就好，我先去找医生来看看。”
苏木拉住姜何年的胳膊，低着头，“是被我咬得？是不是看到我高热惊厥的样子了？”
“嗯，我们等下再聊，我去找医生。”姜何年跑得着急，带起了一阵风，掀起了苏木的衣领。
杨仙儿悬着的心终放下了，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虽然惊厥危险，但是她觉得毕竟是在医院，不会有什么大事。
她伸手在苏木眼睛下晃了晃，“老大，你没事吧？刚才我们一进来看见姜何年跟失魂了一样，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
“没事，他……大概是被吓到了。”苏木的声音有些低沉，并非是因为喉咙干涩，而是情绪低落造成的。
昨日的情景让她又惊又喜，可今日一睁开就又让她掉入无尽深渊。
高热惊厥过程中她是没有意识的。
对苏木而言，她只记得睡前的温情，而一醒来姜何年一脸泪痕的逃开了。
杨仙儿安慰道：“别想太多，姜何年只是出去找医生，我看他只是担心你出事。”
等姜何年拉着医生回来，看见苏木还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有些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头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木一直不答话，姜何年慌慌张张的对医生说，“她这样是不是脑部受影响了，需不需要做进一步的治疗。”
医生已经习惯了病人家属的慌乱，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别着急，我给她检查看看。”
可姜何年的话被苏木听见，却是被翻译成了另一个意思：他不需要一个傻子。
这个认知让苏木动摇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知道这是人之常情，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傻子。
可每一次高热惊厥，她都有可能，一醒来就变成一个傻子。
苏木眼神空洞，不言不语任凭医生检查。
“没什么事，等下先挂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等人精神好些了在吃东西。”
“好的，谢谢，医生。”
这两天姜何年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医生。”
可他一点儿也不想再说这话了，心底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照顾苏木，绝不能在来医院了。
苏木都没能好好感受过他的财力，回想起来，好像每一次为她花钱的地方就是vip病房。
然而，这一次苏木身体恢复比上一次慢，住了三天院，还是达不到出院的标准。
期间长风集团打了几次电话催姜何年回去办公，都被他拒绝了。
这一日，姜何年正准备为苏木下厨做点吃的，手机又响个不停。
“姜总，手机响了。”苏木拿着手机到厨房找姜何年，“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了。”
“不管他们，等你出院了再说。”
“就当回去帮我先看着云来项目的进度。”
姜何年一怔，“你就这么在意这个项目？”
“是啊，最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