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罗杰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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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海军元帅办公室内。
战国，鹤女士，桃兔等一众海军高层将领，正等待着前线传来消息。
良久。
电话虫的叫声响起，战国打开后，一道肃穆的声音响起：
“今天的抓捕任务失败。”
“雷利出现，是他救走了艾斯，现在已经能确定艾斯是罗杰的后代。”
忽的。
电话那头传来士兵的报告：“赤犬先生，已经确定黑胡子一伙人的位置。”
“马上实施包围！”赤犬沉声道。
“你继续行动，有任何情况随时向外汇报。”
既然没抓到艾斯，战国也没再多说，直接结束了这次通话。
此刻。
办公室内的众多高层将领眉头紧锁。
抓捕任务失败不重要。
毕竟以现在部署的兵力来看，抓到艾斯是早晚的事。
可现在雷利现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万一招来罗杰海贼团的残党，只会让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同时也会造成平民恐慌，以至于让海军，世界政府的公信力下降。
就在这陷入死寂之时。
鹤中将沉声道道：“行动虽然失败。”
“可赤犬的行动，罗恩并没有告知雷利，他的态度已经明确。”
“只要招揽他加入海军，在后续针对白胡子海贼团的计划中，海军又能增添一份强大的战力。”
战国眼前一亮，然后将目光望向桃兔：“经过昨天的事，招募罗恩有多大把握？”
“几率几乎为零。”在这种严肃的场合桃兔面若冷霜，淡淡的说道：
“不过还是有尝试的必要。”
尽管在昨天对罗恩言语上的刺激，以及肢体上的试探，他始终巍然不动。
但桃兔却曾听一个老人说过：如果线穿不进去，要把线舔直了！
战国点点头，又简单交代了几件事后，正准备散会。
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一位短发老人阔步走了进来，一边往嘴里塞着仙贝，一边嚷嚷道：
“从现在开始抓捕艾斯的任务老夫加入。”
..........
与此同时，酒馆内。
当雷利豪言壮语说出那番话后。
罗恩一巴掌糊在脸上。
你这么说，艾斯只会更恨罗杰。
那种有孝心，带父亲出去大保健的儿子听了或许会大声叫好。
可像艾斯这种幼年丧母的，听到罗杰年轻时吸鲍汁的事迹后，只会想着怎么掘了罗杰的坟。
看到罗恩的反应，雷利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补充道：
“向女人问价这种事，船长绝对没干过！”
“你不需要解释，那个混蛋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艾斯一脸嫌弃。
雷利欲哭无泪。
原本，他是想将罗杰，塑造一个不畏强权追寻梦想，自由的男人。
可谁知道，自己特么的说漏嘴了。
“先喝口酒吧。”
罗恩见二人陷入沉默，转身从酒柜中哪了一瓶酒，放到艾斯面前。
艾斯抄起酒瓶，也没用杯子，直接猛灌了一口。
咕噜...
一口酒下肚，艾斯忍不住夸赞道：“好酒！”
这可比白胡子海贼团的酒好喝多了。
浓郁的酒香直冲大脑，入口甘甜，绵柔但不失醇冽。
“觉得好喝，可以常来。”罗恩笑着说道。
艾斯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可看了一眼身旁的雷利后，又选择了闭嘴。
一时间，偌大的酒馆寂静无比，只听得见外面时不时传来的的枪响与爆炸声。
“自由么...”艾斯低头喃喃道。
艾斯恨着自己的父亲，如果他不是自首。
那母亲也不需要为了躲避海军，而怀胎二十个月，以至于诞下自己时筋疲力尽死去。
自己的生日，也不会成为母亲的忌日。
从小，艾斯便打听着自己的父亲，得到的答案也是空前的一致。
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甚至连自己这个可能不存在的后代，平民也满是厌弃。
哪怕打了那些人一顿，可艾斯心中始终存在着疑问。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是对的吗？
一方面是母亲的生育之恩，一方面是父亲的存世之恨。
艾斯就在这样矛盾的夹缝中艰难存活。
即便这样，艾斯还是经过厌世而后爱人，原因是他遇到了一群温柔的人。
因此，坎坷的一生并没有将他塑造成一个混蛋。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
喝了半瓶酒的雷利，脑海中不断浮现这过去的回忆。
他尝试着去触碰，却像是手握细沙，回忆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消逝。
酸涩与无奈在心底翻腾。
终于，雷利忍不住喃喃道：“当年你父亲临死前，唯一的牵挂，就是你和露玖。”
此刻，这位与海军大将正面硬肛都完全不惧的老人，端着酒杯的左手竟隐隐有些颤抖。
“牵挂？父亲？”艾斯发出阵阵低吼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就不会去自首，母亲也不会死！”
说完，艾斯便有些后悔了。
自己不应该这么激动，应该把那个男人当成陌生人才对。
“我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白胡子。”艾斯低头喝了口酒。
雷利冷哼道：“那老家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你连亲生父亲都不愿承认。”
“老爹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海贼团中不管是谁，老爹都会当成家人一样对待..”提起白胡子，艾斯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如果不是老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可能是从小失去父爱的缘故。
面对白胡子这种家人般的温暖，以及广阔的胸襟，让艾斯从心底里认可。
相比之下。
罗杰这个亲生父亲，就显得相当不称职了。
“唉...白胡子那个老家伙还是这么讨厌。”雷利叹了口气：“其实船长在自首前，已经得了癌症。”
艾斯闻言，身体顿时一怔。
也正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雷利猛灌了一口酒，诉说着当年的处境。
故事很长，艾斯却认真的倾听着，眼里的厌恶也开始慢慢消散。
当年为了找到拉夫德鲁，罗杰请求名医将生命延长。
即便如此，当抵达后，罗杰也活不过一年的时间，他用最后的时光，陪伴露玖。
自首，也是罗杰提前计划好的。
他在拉夫德鲁上的文字上得知自己早到了二十年，可是...他没有重新再来一遍的时间了。
而那场处刑，就是罗杰震撼全世界人心的仪式，让人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动力，去追寻他的宝藏！
从中，肯定会出现出现一个能继承罗杰意志，并抵达拉夫德鲁的人！
故事结束。
雷利难得没开玩笑，语气有些沧桑的说道：“从始至终，罗杰都贯穿着d的意志，自由的活着，自由的选择怎样的生活。”
“说到底，海贼不就是这样任性，喜欢开宴会，唱‘宾克斯的酒’喝着朗姆酒的笨蛋吗？”旋即，雷利用力揉了揉艾斯的头发，笑着说道：
“而你的父亲就是最任性的笨蛋！”
知晓一切的艾斯心中一阵恍惚，任由雷利将自己的头发搞乱。
从这以后，艾斯直到离开酒馆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他走在幽暗的小道上，心中不断回想雷利的话，将那个男人形象重新刻画，慢慢的，一个关于父亲的身影逐渐丰满，立体。
原谅罗杰是不可能了。
只能说，没有之前那么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