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你们也要小心,不要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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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你也行!
堂堂的危楼剑尊,竟然能这么自然地让人画吗!
“不过你若是缺灵石的话,还是和我说一声比较好,”卫宵墨悄声说,“若是被人知道危楼剑尊的道侣还要赚钱,委实有些丢人。”
沈西棠:……
她有什么错,她只是想赚钱罢了!
“回去再说,”沈西棠迅速转移话题:“你自己在那边也小心点。”
“好,”卫宵墨回答道,“你们也要小心,不要迷路。”
沈西棠将那边的情况跟众人说了一下,几人便一鼓作气,来到了天机山宗脚下。
“这就是天机山宗啊,”长孙瑶槿感叹到,“确实和望灵仙宗不一样。”
她会这么感叹也不奇怪,毕竟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只是在同一个圈里打转而已,偶尔走出了自己的圈子,便会觉得天大地大,世间辽阔。
“现在已经在天机山宗的范围内了,大家还是要小心为上,”沈西棠提醒道,“也可以在这里等等卫宵墨。”
沈西棠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在原地等着卫宵墨回来。
心中暗暗期待这位危楼剑尊已经将一切都打理好了。
不多时,卫宵墨便回到了他们之中。
“上面有阵法,”他说得十分冷静,“所以御剑肯定是飞不进去的。”
众人:哦。
原本以为可以直接飞上去的,感到沮丧。
“但是走上去应该是没问题的,咱们慢慢走就好了。”卫宵墨安慰了一下众人,“只不过路上可能有些阻碍。”
既然危楼剑尊都已经这么说了,众人自然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沈西棠之前来过天机山宗,所以对这边也算是熟悉,自然是她在前面带路。
开始的一段路,众人走得还十分顺利,走到山腰的时候,沈西棠却突然停了下来。
“大家,准备打一架吧,”沈西棠掏出沉烟,“前面好像有点东西。”
天机山宗本就昏暗无比,她却在前方发现了不少眼睛。
闪闪亮亮的,蓄势待发的眼睛,像是一头头隐匿在黑暗中的野兽。
似乎在等待沈西棠他们的主动攻击,那群亮闪闪的眼睛一直在慢慢移动,挑选合适的位置应战。
虽然是团队中的大夫,但是最先沉不住气的是林若。
“咱们这么等下去,完全不是办法,不如让我先投石问路。”她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直接朝兽群丢了出去。
“你等……”沈西棠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的石头已经抛了出去。
众人:……
林若!你这个败类!
不过林若本人显然是没有这个自觉的,她拍了拍手上的土,自信地说:“你看,这不是没事儿……”
话音还没落,只听到那方黑暗中传出了一声嘶吼。
几只体型庞大的妖兽走了出来,不屑地打量着众人。
“想来我还没有认真面对过妖兽,宿景掏出自己的大刀,“我先去探探虚实。”
平日里文文弱弱的,掏出大刀的宿景却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这帮妖兽……肯定是不讲道理的。
他们肯定不会一个一个上啊。
没等宿景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妖兽包围了。
其他人肯定是不可能看他这么被欺负,便直接加入了战局。
一时之间刀剑乱舞,妖兽不停地倒下,几人也渐渐有些疲惫。
卫宵墨作为主要战力,自然是首当其中,所过之处,妖兽死伤无数,但即便是这样,也拦不住妖兽……越来越多。
潮水般的妖兽不停地涌上来,即便卫宵墨再怎么能打,也显得有些应接不暇。
“这么这么多,”沈西棠挥手砍断了一只妖兽的脖子,“那我们怎么过去?”
眼看着妖兽越来越多,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众人正在发愁的时候,宿景却突然提出了一个办法。
“或许,咱们可以留下两个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剩下的人继续上山,”他沉声说道,“这样一来,就不耽误什么时间了。”
这样确实是可以稍微抵挡一下,但是这留下的人的安危,可就没法保证了。
“我大概观察了一下妖兽等级,是我能应付的程度,所以再上山的事情,就交给各位了,”宿景表情十分严肃,“我留下应付这些畜生便是。”
他一脸正气,好似有去无回一般。
“既然你留下了,那我也留下好了,”长孙瑶槿牵起他的手,“若是又是,还能有个照应。”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剑。
众人虽然都知道这样他们两个很危险,但是为了继续向前,也只能出此下策。
陆长青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两块温润的玉佩,递到他们手中。
“这里稍微凝聚了一些陆家的护身阵法,若是实在太累,用了便是,”他十分笃定,“也能给你们争取一些休息的时间。”
“那就多谢陆兄好意了,”宿景珍重地接过了玉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用的。”
说罢,他腾空而起,手中的刀将前方的妖兽斩断,为众人斩出了一条血路。
“你们先走,我和瑶槿在这里就可以了。”宿景似乎有些心事,但此刻也没时间仔细询问。
等众人离开之后,面对又涌上来的妖兽,宿景与长孙瑶槿并肩而立。
“瑶槿,你不该留下了,”他似乎存了些羞愧,“我前些日子忍不住占卜了一下此战的结果……是大吉。”
是大吉。
长孙瑶槿心中也是一惊。
毕竟宿景的卦术是除了名儿的反过来,他占卜出大吉,那八成就是要失败的。
可是沈西棠他们已经上山去了。
“卦这种东西,总会有准的时候,”长孙瑶槿安慰道,“毕竟你算了那么多次,上天也该看到的。”
宿景砍死一只妖兽,慢慢地望向天空。
但愿如此。
*
正在上山的卫宵墨他们,却发现自己上山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这是怎么回事?”陆长青有些疑惑,“怎么这里的气氛这么凝重?”
空气仿佛是凝固的,所以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
“可能是阵法的缘故,”卫宵墨作为这几个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人,走路虽然没受到太大的影响,但衣服后面还是湿了一大片。
显然也是有些压力的。
走走了一段时间,陆长青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太累了,歇会儿吧。”
“也好,”沈西棠也觉得精疲力竭,拉着卫宵墨坐在台阶上。
虽然说是休息,但大家还是十分警觉。
毕竟这可是枕寂的地盘,若是有什么奇怪的机关,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他们刚坐下还没一会儿,陆长青却发现了异样。
毕竟陆家就是以阵法见长,他能发现什么也并不奇怪。
“阿棠,或许我可以去……把阵法解开。”陆长青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那个阵法,我好像是见过的。”
“虽然不是陆家的阵法,但天下阵法出于一家,稍微研究一下,应该还是可以解决的。”
见陆长青这么坚定,沈西棠也不好阻拦,只是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没想到听完这些话,陆长青反而笑了出来:“阿棠啊,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啦。”
“你太久不再宗门了,恐怕也不知道大家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也是不敢做这种事情的。”
看着陆长青胸有成都的样子,沈西棠放心了许多。
“天机山宗上不能用片云卷,你做完这些之后下山等我们便是了。”
“那我跟你去吧,”林若也站了起来,“若是有什么问题,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也好,”虽然觉得有些不安全,但现在的沈西棠也只能同意。
毕竟两人一组,总比一个人去强多了。
陆长青朝思盩看了看,选定了一个方向,便与沈西棠告别,慢慢向那边走去。
见二人慢慢走远,沈西棠三人也一步一步地继续向着山顶进发。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最开始的欢声笑语了。
上山的时候还是一群人,现在却只剩他们三个了。
同伴还在浴血奋战,他们必须抓紧手中的每时每刻。
“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人,望灵仙宗没人了吗?”上面传来一道趾高气昂的女声。
沈西棠循声望去,发现那位少女……有些奇怪。
换作一般的少女,多少是有些收敛的,但是这位不同,她的气质是完全外放的。
是张扬的,热烈的,也是邪恶和野蛮的。
“被我的妖兽们杀掉了吗?”她邪笑着说道。
“我们还好好的,你的计划不会成功的,”沈西棠朗声回应,“原来那些妖兽是你的?”
“那些不是妖兽,是我的“兄弟姐妹”,原本就是想将你们困在山下的,没想到你们竟然能上来,还有几分本事。”那少女听到她说楼下的妖兽,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温和,“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话音一落,她身后出现了两只硕大无比的妖兽,比山下那些妖兽大几十倍!
“这是我的‘阿爹’和,‘阿娘’,”少女脸上满是爱意,“他们一定会保护我的。”
沈西棠望着她的表情,心中一阵恶寒。
这小姑娘的认知显然是有问题的,不然怎么会跟妖兽叫阿爹阿娘呢?
那两只妖兽越过少女的头顶,直奔他们三人而来。
其中一只妖兽口吐烈火,所过之处尽是灰烬,另一只则是喷出巨大的水柱。
而且两只凶兽配合得极好,每次卫宵墨想飞上去,另一只便会打个掩护,导致他们没法下手。
阵法还没有解除,他们行动起来还有些困难,确实是有些举步维艰。
“这就是‘家人’的力量,”那位少女笑着说,但笑容之中透露着一丝微妙,“我们都是要保护对方的。”
少女的笑容变得十分温柔。
她笑得越温柔,沈西棠就觉得越毛骨悚然。
怎么会有人这么想呢?
她明明是人类,而那些都是妖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这样很奇怪?”少女似乎发现了他们的疑惑,“但我的家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
往阵眼方向走的陆长青,自然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十分困难。
林若虽然修行不够,但是胜在怪力,走得会比陆长青稍微快一些。
“你慢点走啊,”陆长青上气不接下气,“你又不知道阵眼在哪里。”
“那我等等你,”林若回扣看了他依言,索性走过来将他背到背上。
陆长青:??
你怎么还能走得动啊?
“你要是累了,可以把我放下,”陆长青有些不好意思,“阵眼也不远了,就在那边。”
他指了指前方一个发光的地方,
“我不累,我天生就力气大,”林若十分洒脱地说道,“不然我怎么会上望灵仙宗呢?”
“那还真不错,”陆长青羡慕地说,“毕竟这种事情,一般人求都求不来呢。”
“也是到宗门之中,我才发现这件事情有用的。”林若回忆道。
*
力气大有什么用呢?干活更方便吗?
林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家只是普通的农户,所以自从家里发现她天赋异禀之后,就什么活儿都是她来做了。
她日复一日地劳作,以为能得到家人的认可,但换来的却是更多的打骂。
那天她淋雨发了高烧,没办法像其他时候一样去地里干活,家中一切如常,却在她捧起饭碗的时候,被爹一把打掉。
“不干活的人没权利吃饭,”爹冷冷地说,“要吃,就等你干完活再吃吧。”
当时小小的她还不明白为什么阿爹会这么做,只是懵懂地问:“可是弟弟也没有干活。”
谁知道这句话触到了爹爹的逆鳞,暴风雨般地打骂降临在她身上。
“你怎么敢和他比,你也配,你只配去田里干活!”
她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慢慢地走出了家门。
明明她也有为家里付出过,可是爹……为什么不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