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贺延年就是一坨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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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鸣喜沐休还没等到呢!她祖父已经答应她出门玩了。
贺延年觉得这些日子太高调了,儿子也成长起来了,要不然辞官算了。
这想法与孙女的理念不谋而合——天天想着玩!
辞官这事,可惜贺鸣喜祖母有些不同意,按照她的意思,孩子定亲后辞官也行。
现在辞官太早了,影响孩子找对象,毕竟大家还是讲究门第的!
为此她还骂了贺延年一顿,他不愿解释,也有些心事,甩了袖子回了自己院子。
夫妻两个因此起了矛盾。
贺鸣喜伸着脑袋逼在门口看祖母哭鼻子,人不管多大,都爱八卦。
八卦听的上瘾,嘴里塞了不知道什么,吃的也香。
贺家除了冯氏嘤嘤嘤的哭声,就只剩贺小丫头吃东西吧唧嘴的声音了。
冯氏红着眼睛,侧身看过来的时候,贺鸣喜突然记起祖母说过吃东西不能吧唧嘴,瞪大眼睛捂住嘴,眼睛咕噜噜转,不知如何是好。
冯氏也饿了,转过身从床帐里摸出一个盒子,盒子里两个瓷罐,一个有糕点,一个装着浸水的帕子。她一边和孙女分着吃云片糕,一边从盒里面取出凉水帕子,敷了敷眼睛,吸一口气道,
“这一个两个的小没良心的!不知道送吃的!老不羞,辞官了还敢乱花钱。嘶,这姜也太辣眼睛了!”
院子里其他人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冯氏高高低低的哭泣声。
贺鸣喜,“……”装哭?这不会是跟她学的吧!
贺鸣喜不太懂祖母为啥哭,抬头问,
“祖母为什么哭了,好伤心啊!”
冯氏看着小豆丁郑重其事的解释,
“老爷若是任性,被圣上革职,就没俸银了!可是咱家过年的米和肉都没买呢!”
贺鸣喜这小丫头,小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
“过年的时候,我还能吃上肉吗?”
冯氏摸了摸孙女头上软软的几根毛发,道,亲了一口,道,
“你有不是压岁钱?可以自己买着吃!”
贺鸣喜警惕性的看着祖母,双手攥着自己的荷包,“不要!”
冯氏,“……”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一家子财迷。
贺鸣喜自从这一刻后,就不再到祖母跟前了,那眼神都戒备着呢!
冯氏点了点她的头,
“ 家里不需要你的压岁钱,小财迷!”
这一整天,家里气氛诡异,周芸芸也尴尬,主动去街上买了熟食,把一个草叶包裹给了女儿,道,
“去和祖母吃,祖母平日那么疼你们。”
冯氏也爱吃烧鹅,贺鸣喜猜这是钟鼓楼大街的烧鹅,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都闻着味儿了!
孩子提溜着烧鹅去了后院,咚咚咚的敲门:
“祖母,祖母!”
冯氏听见孙女的敲门声,擦了擦嘴角,抖了抖衣服上的渣子,开了门。
贺鸣喜像做贼一样,“祖母,咱们吃肉,嘘,不要让老爷知道!”
冯氏心里啥火气对着孩子也发不出来,更何况本来就是和贺延年斗法,根本没生气,看见软糯糯的小孙女,赶紧揽过孩子闭上门。
一只五斤重的蜜汁脆皮大烤鹅,两人吃的满嘴流油,两人吃饱后,还剩一半。
冯氏让贺鸣喜拿到厨房,明天早上将这半只烤鹅热一热,再浇上酱油还能卷饼吃。
贺延年心情也不好,正与儿子贺承明解释官场上的事,
“圣上近今年开始罢免老臣,先是张丞相,下一个不是我,但是我也累了。
我不怕丢官,就是怕麻烦,怕一不小心被别人的是非裹挟过去!”
贺承明如今在工部,只是个工部员外郎,对官场上的事还不如亲爹敏感。
他也知道些风声,概因他的师傅国子监算学博士沈先生与太医院院史乃世交。
贺承明想过后,道,
“官场上君臣相争,党派分立,前朝也有旧例,太宗皇帝与权臣李绩。
太宗担心自己死后,高宗掌控不了这位三朝元老,将他贬谪zhe。
可爹你一个三品的大理寺卿……也算权臣?”
贺承明对亲爹在官场的地位一无所知,发出羞辱性的反问!
贺延年气的站起来对着儿子脑门打过去,深吸一口气,道,
“蠢不蠢,蠢不蠢?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你老子我是有真本事真品性的。
就如,此檀木桌几,好东西,当爹的用顺手了,就想传给儿子。
走的时候,打磨打磨,给放库里,等儿子没得用的时候,拿出来上层漆就行了。”
贺承明叹气道,“父亲要不就去游学吧,您看能不能带鸣喜出去游一游!您也散散心!”
贺延年深吸一口气,
“你老子刚喘口气,你就给我安排看孩子的活计,真是出息大了!订两辆马车,我带着太太与孙女!”
大人们一晚上各有心思,孩子睡的香,贺延年定下游学之事,贺家就开始准备了。
冯氏觉得,有些东西要带上:书与文房四宝、四季衣服、锅碗瓢盆,还派人去买皮靴。
宋代有人作诗,
“一身如飞云,遇风任飘摇。”
这句诗对学子游学漂泊在外居无定所、风雨飘摇的现状做了描写。
当然贺延年这一行人,用不着这么辛苦,毕竟一把老骨头了,再苦不能苦自己。
周芸芸去买了猪肉,灌了腊肠、腊鸡、腊肉、腊火腿,晒了肉干,买了果脯。
贺承明去工部找人定了几把刀具做了登记,买了四辆马车加上改装费,有二百两银子。
家里准备好了,贺延年就去宫里找官家告归,但是皇帝没批,说可以告假。
算了这样也行吧!得了假,贺延年又去了一趟兴隆镖局。
兴隆镖局据说与皇帝有牵扯,看见门口的匾额,贺延年确信无疑。
世上总有人有底气,大言不惭自诩天下第一的,看匾额上的那一手烂字,就知道是圣人无疑了。
镖局的跑堂都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贺延年的需求后,立马联系了大当家。
兴隆镖局的大当家年轻的时候是大内高手,还是官家的习武师傅,不然兴隆镖局也不会有圣人的题字。
大当家姓张,镖局里同辈人都喊他老张。
他听见手下人说疑似朝廷三品大员来请镖师,便决定亲自见一下。
居然是贺延年,老张年轻的时候在大内当值,曾听圣人亲口骂过
“贺延年就是一坨臭狗屎。”
他私下里好奇的很,还与同僚打听过谁是贺伯野,“贺伯野是不是长的不好看?”
同僚们意味深长的告诉他,
“可难看了,要不是长的太难看,圣人早就想打他板子了。”
直到有一次,老张在钟鼓楼街上烤鹅店邂逅贺大人,这长相简直惊为天人。
这一刻,他深信,圣人骂贺大人臭狗屎,原来是妒忌啊!
二十年过去了,他开了镖局,如今再见,老张有些唏嘘,
“贺大人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贺延年没想到,镖局大人物出面了,毕竟江湖传言,老张已经退居幕后了。
贺延年虽然官场上清高,但是为人处世少见的清醒,特别是他打算带着妻子及小孙女一起,这安全问题就不能忽视。
该低头就低头,该妥协就妥协,虽然以后少不了有同僚,回拿此事恶心他。
但是觉知都是自我给的,他不在意,就当他们放个屁也是一样的。
他回礼后,情真意切的寒暄,
“大当家才是英俊豪杰,我辈楷模啊!”
大概文人都如此虚伪,这一下子把老张整不会了,也不再说些场面话了,直言道,
“贺大人游学之事,我已耳闻。
实不相瞒,家里也有爱读书的孩子,这小子立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今日我得见大人,直言相求,贺大人是否愿意与老张同行啊!
若是您不嫌弃,这路上的安全问题镖局全权负责!您看?”
贺延年不是迂腐之人,这是互惠互利的事,觉得这提议可行。
“唉,大当家客气了,老朽已经辞官了,你喊我老贺即可。
随意性,再有游学之事,家中有女眷随行,不知令郎年岁几何?”
老张道,“虚岁七岁了,但是其实还没有七岁!懂礼的很,若是得您教导,不胜感激!”
贺延年松口气,孩子七岁也说的过去,叮嘱道,
“我想半月后,南下,孩子小,多带些东西,不要怕麻烦!”
老张深以为然,“对对对!”
皇帝这几日批折子的时候,心里总是想到贺延年。
这日他看了一眼堆在桌案上的那一摞折子,放下朱笔,叹了一口气对儿子道,
“贺延年那老东西,都有空带孙女去游学却没空干活。
哎,父皇也想亲自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惜不能够。
你跟着你张叔去吧,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东西!”
萧奕心道,真是我的好爹!
贺延年定下游学此事后,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准备妥当。
家里只有贺鸣喜这个娃子不知道游学之事,她只知道今天家里又买了什么。
哇,果脯,喜欢!哇,肉肉,喜欢!哇,大红马,喜欢!
贺鸣喜的脑瓜里没有游学这个词,但是知道出门这事。
概因贺承明作为工部员外郎经常去外地测量,一去三五个月小半年。
贺鸣喜问爹爹去哪的时候,冯氏都是告诉她,爹爹出门挣钱去了!
出门是个大人能做,而自己不能做的一件事,现在自己也可以了,高兴!
正式出发这一日,贺鸣喜看见祖父祖母都上了马车,才意识到不对。
她哭着喊着要一起,周芸芸递给她一个荷包,故意逗她,
“压岁钱提前给你,你好好照顾祖父祖母,好不好!”
贺鸣喜兴高采烈的接过荷包,还捏了捏,这钱还行吧!
周芸芸此刻内心简直无语,想起一句话,有感情,但是不多。
兴隆镖局与贺延年约定在京郊龙泉寺回合,然后离京,经过直隶、山东到达江苏清口。
路线是渡黄河、经天妃闸、高家堰,过淮安,由运河乘船南下,经扬州、镇江、丹阳、常州至苏州、杭州,回程走水路。
贺鸣喜这小孩子不关心别的,只关心这些地方有啥好吃的!
京郊龙泉寺这有个路口地势高,又四通八达,路边不少卖茶的茶寮。
老张一行人就等在这了!
冬日的辰时天已经大亮。老张站在高处,远远的就看见四辆马车往这赶。
贺家一行人骑着马护着四辆马车。
老张数了数六个人高马大的仆从。
老张回头看了看自家一行人,叹口气!
贺鸣喜出了城,就和祖母嘀嘀咕咕,时不时的争执一下。
此时,冯氏眯着眼睛倚靠在枕头上!
贺延年则靠着椅垫拿着一本书闭着眼背书,时不时的睁眼看看趴在窗帘边的孙女。
一家子各干各的,贺鸣喜正从窗户上探出头去看看,马车就停了,贺延年先下去。
不一会就听贺延年在骂人。
“还说我是臭狗屎,他才是臭狗屎,怪道痛快的让我走了,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贺鸣喜心里嘀咕,谁这么大胆子,还骂老爷子,老爷子多有风姿的一人。
贺延年下车后看见镖局那皇家排面后,就开始骂骂咧咧。
冯氏听后,二话不说,一个鞋底子扔了过去。
贺延年正骂着呢,直觉感知到危险,一弯腰躲过了一只鞋子,贺鸣喜见状麻溜的下车捡起来再送回马车上。
兴隆镖局一行人,“…………”
贺老爷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贺延年骂了不该骂的人,被老妻抽了一鞋底,自觉理亏,但是看见老张这群人,还是臭着一张脸。
贺鸣喜在车里早待不住了,得了祖母允许,跳下马车,看向对面时,也惊住了,我的乖乖。
一二三四,兴隆镖局一行人足足有五十多人,六辆马车,这马车都是双排马,一看就是豪车。
镖师们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有气势的很。
贺鸣喜上前牵着贺老爷的衣角,抬头看爷爷。
贺延年抱起她,道,
“一会儿,静观其变,好不好?”
贺鸣喜奇怪道,
“爷爷这镖局的马车,怎的看起来比咱们的还阔气呢,咱们雇的起吗?
要不咱们退了吧,今日回家去,改日再雇一个便宜点的!
如今日子不如从前了,爷爷可不是大理寺卿了,都没有俸银了!”
老张过来的时候牵着一个男孩,刚好听见贺鸣喜的童言童语,道,
“好孩子,爷爷与你祖父搭伙同行,相互照顾,不需你家花钱了!
爷爷也是带着自己的小辈出来见世面呢!
这是奕哥,平日里读书,有时候也跟着我学拳脚功夫,六岁多了。”
“奕哥,这是贺家妹妹!”
奕哥?这不是一块吃糖的那个吗。
贺鸣喜被祖父抱在怀里,高高在上,为了观察的全面,还探着身子看人家的鞋子。
萧奕脑袋上的素色发带是官绢混金丝织造,身上乃是素色暗纹窄袖窄身圆领常服,腰上系同色玉扣腰带,脚上蹬全羊皮制成的小朝靴,一身贵气!
贺鸣喜一身蓝色短打服,被人家比得像个土鳖一样。
贺鸣喜自尊心受挫妥妥的,于是扭身趴在祖父肩膀上,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贺延年对皇帝的做派瞧不上,但是萧奕游学这事肯定是皇帝的责任。
贺延年也不能对孩子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道,
“老夫没啥本事,就一身臭脾气,以后见谅些!”
老张也看出贺延年对官家行事颇有微词,解释道,
“本来已经精简了,您说别委屈了孩子,人手又给添上了!”
贺延年简直无语,这事都能赖在他身上,这些个人真不愧是一家人。
闲话都不想说了,摆摆手,抱着孙女回了马车。
贺鸣喜焉了,贺延年以为是小孩子的自尊心受挫,摸摸孙女的小脑门道,
“那奕哥可不如咱家小鸣喜聪明,出门在外一点都不知道低调!”
贺鸣喜道,
“爷爷,咱们可低调点吧!咱家不如人家阔气。”
贺延年看孙女一脸诚恳的样子,笑道,
“这倒是,他爹老大一个地主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不就是大地主嘛!
冯氏对着贺延年翻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
从京城到天津,马车要一天的路程。
中午,一行人路过一家客栈,决定停下歇歇脚,镖局的马要饮水吃草。
贺鸣喜也下了马车,跟在贺延年夫妇身后。
老张把萧奕从马车里抱下来,牵着他也坐在了贺延年对面桌边的长板凳上 。
萧奕挨着贺鸣喜坐下后,她腾得一下站了起来,绕过祖母扑向贺延年。
一桌人顿时气氛有些诡异。
冯氏和气的笑着看了看萧奕这孩子,道:
“不用管她,她吃饭是要大人喂的!”
贺鸣喜,“……”
贺太太慈爱的看着萧奕一身衣服,心里就明白,贺鸣喜这小丫头为啥避着人家了。
贺鸣喜可太怕被人家比下去了!
萧奕也不在意,人家心里自信着呢!老张看这孩子情绪还行,点了几个菜。
吃饭的时候,萧奕看向贺鸣喜,果然是需要喂饭的。
人吃饱饭后,就容易困,贺鸣喜含着肉干睡过去了。
再醒的时候,镖局人仰马翻的,乱的很,咋回事?
两个孩子都病了,游学?
回家去。
贺鸣喜游学没去成,不过贺延年已经答应她有空就去泡温泉了。
六月初,窗外天色尚暗,晨起还有些凉,今日大朝,贺延年起的早。
贺鸣喜躺在床上,眯着眼,饶有兴致的探听周边的声音。
听见外间的走路声,贺鸣喜猜测祖父应该已经起了,立即抱着自己的外衣跑出内室。
贺家内室的外间是个碧纱橱,贺鸣喜平日就住在这,北侧有床夏天睡,南侧有炕冬天睡。
贺鸣喜祖父此时正在南侧炕上吃饭。
“哎呦,我的祖宗。”
祖母转身时,看见贺鸣喜拖着衣服已经到炕前。
她顾不得给贺延年剥鸡蛋皮,只能抱起孩子给孙女穿夹衣。
贺鸣喜穿衣的时候,还不忘看看祖父吃的饭:鸡蛋,粥,咸菜,还有厨房柳大娘烤得火烧,炖的卤肉。
贺鸣喜平日起的晚,但是今日的卤肉太香了。
贺鸣喜想早点起来——吃点卤肉。
贺延年吃的痛快,几口下去一个火烧就没了,连着吃了四个。
贺鸣喜馋的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祖父也没有表示。
贺鸣喜眼见祖父嘴边的火烧就快吃完了,一把将桌上最后一个火烧抓在手里。
贺延年被她都逗笑了,忙倒了半碗粥,推到她面前,道,
“好好吃,还没有咚咚鼓,不着急。”
咚咚鼓是朝廷为避免上值的官吏们迟到,派专人定时定点敲的鼓,一路能敲到你家门口。
有了咚咚鼓,皇帝再也不用挂心臣子迟到。
据说这是官家体谅臣子才想出来的办法,以前大朝会的时候可没有。
到了沐休这日,除了双胞胎与周芸芸,其他人都准备去温泉庄子看看。
北郊温泉庄子,占地有三百亩,三面环山,最南侧修了一堵石墙依山将山庄都圈起来了。
这温泉庭院有五处活水泉,冯氏将山庄都看了一遍,觉得官家倒是实在人。
贺延年良心发现,心道,就冲这个温泉庄子,以后对官家都要厚道些,哎,便宜不好赚!
午休后,冯氏带贺鸣喜去泡澡,贺鸣喜白胖白胖的一团,跟着冯氏在池子里学了浮水。
一下午贺鸣喜都高兴的不行,庭院时不时的就会有贺鸣喜的高兴的尖叫声。
走的时候,贺鸣喜的头发还未干,软软的头发贴在脑门上,显得她整个脸更胖了。
贺承明找了块帕子给她擦头发,劲有点大,惹的贺鸣喜瞪直了眼睛瞅她爹。
贺承明不仅不怕,还笑出声,他亲了一口贺鸣喜的脑门,道
“行了,不是怕你着凉嘛,行了,头发快干了不擦了,不擦了!
快别瞪眼睛了,爹怕了你了!”
贺鸣喜回去的时候,都撅着嘴,游学没去成,泡温泉没泡够呢!
贺鸣喜心里清楚,玩的时候,可越来越少了。
看看街坊里五岁的二丫头,现在天天在家读书呢!
泡温泉回来后,贺鸣喜更野了,趁年少天天在家作。
冯氏头疼不已,天天盼着她快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