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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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去秋来,在无法掌控的时间中,三十年过去了,程羽推着玉琼在公园里坐着,不只是小区里,整个世界都知道他与她之间的故事。
多少人慕名而来,为他们送上祝福和礼物,程羽为此几次有搬家的冲动,可这里是他与她一起长大的地方,他留念这里,舍不得离开。
公园里经常可以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推着轮椅轮椅上坐躺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乖巧的很。
他已经经过了奋斗拼搏的时刻,公司里大小的事务都交给了一位十分有担当的年轻人,他也乐的自在,自从退岗了以后,他就经常开着车带着她到各地看着风景,纵使她没办法睁开双眼,他也依旧不辞辛苦的带着她去她清醒时随口说过的地方。
短短三年,法国,德国,英国,美国…….去了不下二十多个国家,各地的风土人情,各种美丽的景色,他们都有参与,他为她拍了不少照片留念。
她的模样与三十年前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黑色的发丝里参杂的几根白发,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已经过了三十年,这种毫无波澜的日子,他与她过了三十年,他从未想过三十年后的今天会是什么样子的但现在却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
须臾数年,弹指一挥间,与凌海涵在一起喝酒时,在他嘴边常挂着他儿子怎么不听他的话,跟他要个孙子都不给之类的,程羽还觉得自己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三十年前,也许是这三十年过的太过相同了吧他做梦都不会梦到自己已经是个老年人了。
他很少会像今天这样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之前他一直都是保持清醒的,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习惯,他从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这些人里包括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凌海涵。
颤抖着手将房门打开,然后如同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沙发上重重的呼吸着,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名穿着粉色睡衣的女人经过,只不过他喝的酒太多了,头脑已经没办法再给他时间让他细想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几乎没有过早晨六点之后还不起床习惯,可这次他却是将近十一点才清醒过来,腰部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是名老年人了,腰间盘突出是在五年前发现的。
从发现之后就时不时的会有疼痛感一直到现在,扶着腰去了趟卫生间,照镜子的时候还是被自己满脸松弛的皮肤给吓了一跳,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自己这副模样。
洗漱完,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伸了伸懒腰做了几个简单的体操动作,腰部似乎恢复了不少,吃了些简单的早餐,在走向玉琼房门的时候,忽然间想起昨天在昏睡之前看到的人影,那身形看起来像极了玉琼,程羽拍了拍额头,甩了甩,觉得这种想法是不真实的。
走到玉琼门前,先是礼貌的敲了敲房门,他明知她没醒,这是他三十年以来的习惯,他觉得他这样做是对她的一种礼貌,三次过后才推开房门,习惯性的往床上去看,却心惊胆颤的手脚都是冰冷的,床上没人……
地毯式搜索的在屋子里寻找着,床下沙发都是没有的,他开始害怕了,后悔为什么昨天要去跟凌海涵喝酒,他懊恼着,他又把她弄丢了……
有些脚软的往阳台走去,她失踪了,没有她他大概也是活不下去的,这里是十一楼,要是今日找不到她,他无法预测,他会不会从这里跳下去。
被风扬起的纯白色纱窗,阳台上站着一名穿着粉色睡衣的女人,她正眺望着远方,在程羽看到她那一刻,眼泪就已经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淌出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那是他梦里的模样,有多少次期望着她醒过来,却从来没想到会以这种姿态。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了吧,女人扶着阳台上的栏杆,缓缓地回过头,那张脸完完全全的对上了印象中的模样,她还是那副年轻的模样,而他却已经苍老无比了。
女人看着他歪了歪头,用着无比沙哑的声音说着不太清晰的话语,“程……羽?”
她开口说出口的前两个字,是他的名字,他有些步履蹒跚的往她身旁靠近,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是,是我,程羽,是程羽,玉琼,你终于醒过来了…….”
大致的交谈过一番之后,他明白她的记忆停留在三十年前,对于和他一起的三十年,他毫无印象,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能够醒过来,他觉得所做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下午他带她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医生告诉他,简直是个奇迹,她完好无损,只是体质稍微弱了些,慢慢养是可以补回来的。
当天晚上他为她做了很多的好吃的,大多数是素的,现在的她体能还消耗不了像肉食之类的东西只能让她从粥和汤开始慢慢养起来。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一天下午,警局里的人敲响了房门,他们将玉琼带走了,三十年前的事,还是需要一个人为此承担后果的,纵使她不是第一个动手的人,可她终究做了错事,既然做了错事,依照律法就应该承担后果,无论他怎么样的请求维护,都抵不过她一句,“我跟你们走。”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他惶恐不安的接到一则消息,她被立罪了,有期徒刑三十年,他躺在沙发上大笑不止,惊动了邻居,朋友,甚至于医院里的医生,他发疯了似的在警局门前不走,说等着她回来。
她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进行了各种的审讯,判刑之后她就倒下了,他在医院里陪着她,她问他。
“当初,你不是说过,再也不要见到我吗?没想到,最后陪我最多的,为我付出最多的还是你,程羽,我对不住你,我要是走了,不要再想我,好好活着,过你想过的日子好吗?算我求你了……”
他惊恐万分的攥住她的手,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没有你的地方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玉琼,我只要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去一个他们永远都找不到你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你不能再丢下我一个人了,不能……”
玉琼看着拼命的摇着头,泪水一次次的模糊了视线,“程羽,我玉琼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后面的话他再也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了,因为她已经永久的闭上了双眼,而他也因为她突然的离开陷入了永无止境的黑暗中。
在黑暗布满四周的地方,他不知道他身居何处,只知道被绝望包围着,脑海里除了她,他想不起任何东西,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溃散着。
“陛下!”
陛下!?程羽迷糊的睁了睁眼,惶恐的看着四周,不停的在黑暗中奔跑着,他心中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不能停留在这里,他心中还有很多谜团没来得及解开,是不能在这里停留的。
直到他巍巍颤的睁开双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惊喜的攥住那人的手腕,“玉琼……”
那人原本带有喜色的双眸,渐渐变得灰暗,抽出他手中的手腕,跪在地上行礼道:“陛下请自重!”面前人一身古装的衣着,令他瞬间清醒了起来。
“陛下,您可终于醒了,您都不知道您昏迷了多久,可急死老奴了。”说话的是维权,程羽认真的看了看熟悉的四周,原来那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梦啊!
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有些头疼欲裂的感觉。
“我睡了多久?”手握成拳轻轻的砸着太阳穴的位置,可把维权给吓坏,伸手去阻拦着。
“陛下睡了半个月有余了。”说着,伸手去为他轻轻按摩着,他看起来似乎也很受用的样子,只是听到自己睡了不下半个月时,微微皱了皱眉。
半刻只觉得有些浑身乏力,对着维权摆了摆手,“下去吧,我想再休息会。”说话间不经意瞥到跪在一旁女子,那张脸是他所熟悉的模样,只是却不是
心中的那个人,“凤玥你也回去吧。”说完躺下身子,闭上眼似乎要睡着了。
维权轻微的对着他行了行礼,然后看了眼凤玥,示意她离开。
对于这种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凤玥已经司空见惯了,起身对着维权点了点头,心如止水的往外走去了,现在的她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龙逸轩心中最重要的就是玉琼,而他很明显的把她当做了她。
只不过令她不解的是,她与玉琼长的并不像,为什么龙逸轩会一次又一次的认错呢?这期间究竟有什么秘密呢?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将自己留在他身边呢?
人都走了,龙逸轩睁开双眼看着明黄色的纱帐发呆,那如同亲身经历的事竟然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还是一场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