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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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微微亮就被喊了起来,那种朦胧到浑身不爽的感觉,看到来人是头戴斗笠的凡栩,玉琼只好将火气全部压下。
“师傅,守岁是晚上干的吧?现在太早了。”无力的扯着被子,万般不愿起床,窗户开着,进来的风吹向身着单薄的她,瞥目一看,桌下的炭火也不知什么灭了,被冷风吹过多少清醒了不少。
凡栩看着她笑容满面,“为师许久不曾吃过玉儿烧的饭菜了多少有些想念,今个刚好有时间。”
如意算盘打的还挺不错,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傅都提起了,做徒弟的要是不听话就是目无尊长了,这罪名可大了去了,徒儿可是承担不起的。”
凡栩淡笑不语,坐在桌子旁,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东阳,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
玉琼将衣物换好,伸手拍了拍脑袋,果然不该宿醉的,这酒喝多了可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凡栩不便出去,玉琼一人去膳房那里,不少人已经开始在忙碌着了,府中有个白羽在,她可是放心了不少,洗菜切菜都不用她动手,掂勺几下。
不少精美的饭菜出自她手,不自觉中又刷新了不少府内奴仆对她的印象,饭做好后让人送去她房间内,又趁机做了碗醒酒汤,让人送去风若尘房里,吩咐完这些,才回了房间。
饭后,玉琼跟在凡栩身后走在大街上,过年嘛,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停断,到处喜乐融融的模样,不知不觉中就被这种气氛感染,看别人放鞭炮,嘴角开心的都快咧到耳朵上了。
似乎很久没有感觉那么开心过了,街道上人也是战争过后的第一个年,多少是对上天祈祷不要再有战争之类的期许。
到凡栩住的客栈里,纸钱,元宝,蜡烛,香……满目狼籍,“这是?”玉琼挑了挑眉,“我们要去扫墓吗?”
凡栩边整理着东西边说着,“原本这些不用我来做的,大多数我只要在晚上陪着凤琦守岁就可以了,这些以前都是她做的,可能你也听说了,她许是以后……都去不了了。”纵使她从未表现过怎么样,可凤琦毕竟是她妹妹,她不可能做到丝毫的不动容。
玉琼不再言语,帮着凡栩将东西拿了下去,雇了辆马车,满满一马车的东西,也许是年关的原因吧,本不远的路程,要了平时好几倍的价钱。
皇宫门前没人看守,今日对外开放,玉琼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同凡栩赶着马车往里走着,以前的金碧辉煌到现在的处处凄凉,这便是朝代吧。
凡栩摘了斗笠和面纱,带有伤痕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以前玉琼就觉得,她三个师傅之中,与她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是凡栩。
可是对于另外两位的了解玉琼可谓是没有八分也有七分,而与她朝夕相处的凡栩,怕是五分也不到,她想象不到。
今日这个为人处事丝毫看不出原则的凡栩,会与那个三国中都赫赫有名的凤凡连在一起,别人对于他们三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觉得凡栩是唯—一个好相处的,其实不然,看似好相处的才是最难相处的。
皇宫很大,各类的风景也是全然不同,玉琼虽说来了几次但仍旧忍不住四周环视,凡栩与她不同一直目视着前方,丝毫不被任何事物所打扰,一副脱俗的模样。
玉琼无法去想象,一个对自己较好的脸部下手的人,当时是抱了什么样的心情,对于她,玉琼是不理解的,但同时却是有所感触的。
“到了。”随着凡栩出声,停了马车,拿着东西步步走进祠堂,祠堂是什么地方,各代皇室死去人放牌位的地方,建筑十分奇怪,阳光是透不进来的,纵使外面阳光明媚,内里确实阴暗寒冷到了一定的程度。
跟着凡栩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凤岚国皇家的祠堂,进入祠堂是有讲究的,非皇室之人进入可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的。
放下手中的各类东西,凡栩将各个角落的蜡烛按上点燃,玉琼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面对着无数个牌位是多少是有些心惊胆颤的,觉得背脊骨不是一般的发凉啊!若是没人陪着她,恐怕她觉得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长年累月都不见阳光,多少会有些阴冷,我们要在这里待很久,你把这件披风披上吧。”说着递给玉琼一件狐裘披风,玉琼也十分不客气的披在身上。
燃纸,烧香,跪在蒲团上对着牌位三拜九叩,头一次觉得这种慎重调理的感觉比大祭司祭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凡栩,从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她自带的浑然天成的贵气,是帝王之相,只可惜命运坎坷,也许走到如今这一步她早就料到了也说不定。
“原本,进入祠堂守岁时是要斋戒三天的,如今人去楼空,也顾不得那些可有可无的规矩了,凤岚国如今会变作这样都是情有可原没什么可觉得不值得。”面对十八代祖宗面无表情的说这样大逆不道真的好吗?
祠堂内香烟缭绕,纸钱元宝烧个不停也阻挡不了它阴冷的感觉,再看凡栩,闭眼凝神,一副修仙的状态。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从天微微亮到如今天色已晚,她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天了,跪在这里一整天的感觉都快麻木了,左蹭蹭,右挪挪,玉琼觉得现在她就是个多动症儿童,全身上下的不自在,原来守岁是这么遭罪的,好想起身走走啊,看了眼身旁丝纹不动都凡栩,磨了两下玉琼又放弃了。
良久,凡栩才睁开双眸,看了眼玉琼,“你什么时候恢复起的记忆?”
玉琼嬉笑看着凡栩,“厉害啊师傅,一眼就能看出来。”
凡栩对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转了眼眸,看着玉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犀利,“你莫不是,根本就没失忆?”
玉琼认真的想了想,咂了咂嘴,“失忆是真的是失忆了,不过并不是全失,对于一些东西,我还是有所印象的,只是当时多半是不敢认。”
凡栩点了点头,“经历过生死大劫,如今把事情看开了,就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了。”
“只是有很多事,我还是不知道是我没想起来,还是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一直无从下手。”玉琼撇了撇嘴,那件事着手了很久,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可把她难为坏了。
凡栩点了点头,她愿意与她诉说这些自然是信得过她的,便道:“你与我说说,说不定我知道些。”
“伤我的人是风若林对吧?”凡栩点了点头。
玉琼接着道:“筋脉寸断,好不容易保住的性命,我又杀进凤鸾殿,请求风若尘保住司徒锦玉对吗?”
凡栩点了点头,这些事她都是略有耳闻,大多数与此事相关的人都是知道的,怎么会难以着手呢?看了眼玉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的记忆停止在了凤鸾殿那里,我不知道为什么醒来是在渊泽王府,当时有很多事记不起来所以变觉得自己就只是景胜国的王妃。
没想到后来记忆逐渐归拢,多少事是我不能够明了的,我原本以为,再过段时间我就会完全记起,可如今我连丝毫印象都没有,也许我的记忆便只到了这里,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也都是在我沉睡之后了吧。”
这些疑惑困扰了她太久,与之相关的人不多,可大多数不愿与她说清到明,知道一个人默默的查下去,直到现在一无所获,用仅有的记忆证明的了。
她所记得的都是对的,剩下的便是她惊世骇俗的猜测,能给她这些猜测证明的,便是知道所有事情经过的人,按道理风若尘应该是所有人中最明了的,可他有意无意的在隐瞒什么。
玉琼便放弃了他那边的线索,后来想从凤玌和司徒锦玉那里着手,结果人家明里暗里的躲着她,实在是让她也很无奈,只好作罢,现如今只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凡栩身上。
凡栩认真的听着玉琼所言,全部都赞同的点了点头,“你的记忆停止在这里倒也没错,想必你也已经猜了一个大概了,你所想听,想知道,未尝不可,毕竟这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玉琼目光灼灼的看着凡栩,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听众。
“当时你筋脉寸断,又执意动用了功力,本是回天乏术的,后来用了无数心血命是保住了,筋脉却无论如何都接不上,就算接上的无法令你动用它们,世间唯有麟盲蛇胆做药引才可以令你恢复如常,而后需要不断的传入你体内内力与真气,才能让你的筋脉运转。”
“麟盲蛇胆?”玉琼皱了皱眉,风若林养的就有一条,不过他应该不会打伤了她,又那么好心的用麟盲蛇胆给她救命。
凡栩若有所思的看了玉琼道:“说起麟盲蛇,你可是欠了风若尘一个很大的人情。”
玉琼翻了翻白眼,“因果循环好不好?我会受那么重的伤,完全是因为他,而且那个风若林还是亲弟弟,本来他要杀的人是风若尘,结果被我撞枪口上了,他出点力不应该吗?”
头一次见凡栩皱眉,玉琼只觉得不,凡栩缓缓开口道:“麟盲蛇是上古神兽,原本百年前就踪迹全无,后风若尘得知那唯一一条麟盲蛇在皇宫大牢里,是他取了蛇胆,你要明白,他是天之骄子,神的孩子,却为了你亲手杀了神兽,从那一刻起,若是世人皆知此事,你可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