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时光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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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不等人的,转眼间将近半年时间就过去了,冬季已经来临,大街小巷缠绕着红色的物品,是了,还有几天就接近年关了。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景胜凤岚两国的战争,自从打响之后,就一直未曾停止。
司徒锦玉已经居住在渊泽王府半余年了,景胜国的冬天比凤岚国的冬天温度稍微低下点,对于身体状态一向不是很好的司徒锦玉来说,这个冬天可是不太好过。
在渊泽王府内,司徒锦玉是负责照顾玉琼的人,在他的内心中,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赎罪而已。
他总觉得亏欠她太多了,以至于那件事情都过了十几年,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现如今这般能陪在她身边,已然是对他最好的救赎了。
清晨的空气中凝结了一层薄雾,院中的几棵腊梅已经开花了,干枯的草地上被铺了一层银霜。
不到辰时,天微微亮之际,奴仆们便已经三三两两的开始打扫了,这些都是要赶在主人醒来之前把这些收拾好的。
屋子里整夜都烧着炭火,即便是外面早已零下,里面仍是暖洋洋的。
司徒锦玉睡觉极浅,外面的奴仆蹑手蹑脚地开始打扫时,听到些许细微声响的他,就已然辗转醒来。
穿戴好之后,刚准备开门让人送进洗漱的用品时,入眼的便是迎着寒气大步走来的龙逸轩。
似乎每日将近辰时之际,他都会从渊泽王府的主殿移步到偏远的东厢房那里,去看一看玉琼,对她说些话语,然后再皱着眉头恋恋不舍的去上早朝。
而后上朝回来,亦或者处理完皇宫里的事情之后也会再来看她,同她诉说一些有趣,又或者无趣的话语,日日如此,简直比履行公事还要准时。
许是时间到了,龙逸轩不舍的抿了抿嘴,将握在掌心中玉琼的手放回棉被中,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窗外传来“扑棱扑楼”的声音,司徒锦玉移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窗户被打开的瞬间涌进了一些凉风,司徒将不远处玉琼房间的房门关好,才去理会那个停脚在窗台上的信鸽。
“咕咕~”乳白色的鸽子发出一声声的叫声,司徒锦玉嘴角含着笑容,将信鸽腿上系着的信取下,信中所写的内容平淡至极,是一句“天冷加衣,一切安好,勿念!”
又怎么会不想念呢?看着不大的纸条上简简单单的字语,司徒锦玉取了一只带锁的木箱,将手中的纸条展平,然后打开木箱,小心的放进去,锁好。
随后,拿出一些鸟食放于桌面,让信鸽吃些,再从一旁拿出笔墨纸砚,小巧的纸条上写着娟秀的两行字体。
“战国之乱,情非得已,远在天边心相系。”折好,系在信鸽的腿上,然后站在窗前,放飞了它。
他与凤玌飞鸽传书是经过龙逸轩默许的,当初凤玌只身一人来到渊泽王府死活要带司徒锦玉离开。
是司徒锦玉选择留下来的,而后龙逸轩也并未为难凤玌,让她自行离开,两人无论再怎么忙碌,也会三五天书信一封来述说对彼此的想念。
四个月前,摄政王龙逸轩与一名名叫玉琼的女子成婚,据说女子貌似天仙,却身有顽疾,自大婚之后,未曾一天醒来。
摄政王却爱她入骨,给了她摄政王妃的身份不说,为了让她能够醒来,更是寻遍了世上所有的医者,据说,还贴下了常年有效的皇榜。
[倘若能救治摄政王妃顽疾者,无论提出何等条件,摄政王一律满足!]
渐渐的到了午时,天色大晴,是个冬天少见的艳阳天,司徒锦玉命人将玉琼放于轮椅之上,身上盖上狐裘披风,推着她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玉琼所乘坐的轮椅是龙逸轩亲自绘的图,亲自监督着木匠,一丝不苟的完成的,可见他的用心,有时司徒锦玉会想,一个人能爱一个人爱到什么程度呢?也许就像龙逸轩这样吧。
心爱之人,无论是昏迷不醒或意识全无,都能够做到不离不弃的照顾她,陪伴她,也许这便是世上最无私的爱吧!
司徒锦玉抚摸着玉琼苍白无力的脸叹息,每日汤药不知道要喝下多少副,药浴更是隔天一次,为了能保证她血脉疏通,龙逸轩更是不知道传了多少内力给她。
“玉琼啊玉琼,别这么贪睡了好不好?你睁开眼就算不想看到哥哥,你能不能看看龙逸轩?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啊!”
这些话连司徒锦玉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的,现在只是越发的想让她醒过来,想让她醒过来的人很多,司徒锦玉远远不是第一个。
玉琼的脉搏正常无异,除了比常人略微苍白的脸色外,与睡着了并无两样,她还要睡多久才会醒来没有人知道,司徒锦玉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她。
而龙逸轩要做的就是等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四十年都过去了,他的心智早已不是毛头小子那般容易冲动了,他所想做的,无非是想这样,能够一直拉着她的手,平淡无奇的走到最后。
明日就是年关了,司徒锦玉令人备了不少的吃食,也想让这个冷淡的渊泽王府好好热闹热闹。
门框上,窗户上,就连长长的走廊上都挂满了红色的绸缎,红的扎眼,安排好一切之后,本想回去休息的司徒锦玉见自己休息处,灯火阑珊。
半掩的门缝透露着龙逸轩模模糊糊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扬了扬嘴角,转身去了厨房,取了几壶佳酿,只身一人的坐在坐在亭中。
婉转的小风有些微冷,打开酒壶的瓶塞,倒入杯中,一口饮尽,烈酒入喉,火烧一般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为何有些哽咽。
司徒锦玉的酒量还算不错,在凤岚国那个以女为尊的国家,他又是响当当的商人,虽谈不上千杯不醉,可一般人还是很难喝的过他的。
“凤玌,我好想你!”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月亮,眼角闪过一丝光芒,手起手落,杯中酒不曾少有。
凤岚军营
铁钥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壶朝着凤玑扔了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头顶的圆月,“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是想夫郎了?
凤岚接住酒壶,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暗了暗眸子,看着手中的酒壶。
“想他又能如何?爱他就支持他的所有所作所为,只要他安好无事,足矣!”
声音有些暗哑,抬起右手对着嘴巴就是一阵猛灌,一饮而下酒过半。
“铁钥将军,明日便是年关了,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最辛苦的还是各位姐妹!多少个家有夫郎却不能归家,多少位父母为子女牵肠挂肚。
战争并不是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根本,我所想要的便是太平盛世,就像当年母亲还在时那般。”许是喝过酒,声音更是沙哑的不成样子。
其实凤玑所说的铁钥又何尝不懂?只是情非得已,万事由不得己,以前铁钥觉得与先皇像的是那个已经死心了的凡亲王凤凡。
可经过这些日子与玌玑多日相伴,铁钥由心觉得,面前的凤玌简直是与年轻时的先皇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无论是处事方法,还是性子,都是那么的相像,只可惜先皇望女成凤心切,以至于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铁钥也常悔恨不已,若当时自己有所察觉或许事情就不会闹到那种地步。
丰裕山
凡栩回凤岚国将近一个月了,如今偌大的丰裕山中只剩下龙宇轩一人,也许是一个人太过寂寞了吧,不擅长丹青的他,在每次练习完剑法后画一副玉琼的画像才能平复下心情。
凤鸾殿内
“咳咳……”这半年来似乎风若尘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常常半夜能听到从他寝宫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天泽是听在耳中,疼在心中。
昏暗的天空,伴随着阵阵的咳嗽声,天泽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推开了风若尘寝宫的门,然后整理好面容,扬了扬嘴角微笑道:“大祭司,该吃药了,药中特意加了些蜂蜜进去,一丝苦味都没有的。”
药怎么会没有苦味呢?风若尘咳红了脸对着天泽摇了摇头。
“没用的,你也无需再为我费心了,我自己的命,能撑多久,我自己心里有数。
整日用这不可多得的灵药吊着我这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身体,着实是划不来的,咳咳……”
天泽不拿风若尘的话当回事,只是我行我素的将药塞在他手中。
“大祭司,别再说这种丧气话,明日就是年关,再过几日大祭司还是祭祀,天下之大,有多少黎民百姓等着大祭司的祈福,就算不为自己,大祭司也要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不是?”
风若尘苦笑着摇了摇头,面对着苦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黑色汤汁,一口饮尽,天泽含着泪将碗收去。
是啊!明日便是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