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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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在客栈中一处客房内,有一名身着月白色华服美冠,面上带着半张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桌子前翘着二两腿,手中拿着一只青色的瓷杯手指正轻轻的转动着它。
看着指尖青色的瓷杯心中却火气冲天而不发于色,眸子轻转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一个被黑色衣服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的男人,冷声道:“你刚刚说什么?”语气被压的没有任何情绪,可从他身上却传递着如同修罗般的气息。
男人伏在地上颤抖着身躯,小心翼翼回应道:“回摄政王的话,小人也是刚刚打听到,凤岚国的凤玉郡主前几日在凤林山庄受了重伤,如今已经不知了去向!”
“凤林山庄?”龙逸轩挑了挑眉尾,地上伏着的男人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那死亡般的气息正包围着自己。
此时的龙宇轩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了,就连手中的青色瓷杯都被自己的手掌握了个粉碎,掌心被碎片划伤,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棕色的地板上,形成好看的颜色斑点。
压紧牙关忍住自己嗜血的愤怒说道:“吩咐下去,在凤岚国所有的景胜国眼线,在凤岚国找寻凤玉郡主的下落,哪怕是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一阵风拂过,窗户响了一声,刚刚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黑衣男子走后,龙逸轩像失了重力一般瘫软在靠椅上,“玉琼,你究竟在哪里?凤林山庄到底是什么地方?
若是让我知道谁伤害了你,我程羽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眯了眯眼睛,手指渐渐收紧,仿佛失了痛觉一般,只剩下怒红了的眼眸。
丰裕山
“这是?”凡栩手中拿着医书,看着躺在软榻上的玉琼不解问着墨栩。
墨栩皱了皱眉道:“玉儿她受了重伤,这是凤岚国大祭司要我交于你的书信,说是用来营救玉儿的法子。”
凡栩接过墨栩递过来的瓷瓶和书信,展开看了认真的看了几眼后大惊,对着墨栩说道:“二师兄,你帮我寻几味药材,按照他的方法做,应该可以使玉儿平安无事。”
“当真?”墨栩喜形于色,若玉琼能够相安无事,有些事也可以不去计较。
“只是……麟盲蛇胆剧毒无处,我也不知玉琼身子能不能接受的了。”凡栩叹了口气。
终是我一手将她带去了凤岚国,如今这个结果追根究底还是与我脱不了干系的,若干年前她被大师姐清栩带回丰裕山那会,便是个活不了的主,却奇迹般的活到了今天。
如今事情又历史般的相似,玉琼,你争点气,等你醒了凡栩师傅便不会再让你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了,等你醒来,凡栩师傅再好好补偿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可躺在药房软榻上的玉琼却毫无要醒来的气息。
“凡栩你说,玉儿还会醒来吗?”这三个月来墨栩住在这丰裕山里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守着她,日日以真气相度来化解麟盲蛇胆的剧毒,筋脉是被接上了,躺在软塌上的人也面色红润,似刚刚入眠一般,呼吸平稳,却无论如何叫也叫不醒。
“二师兄……你真的决定要灭凤岚?”凡栩叹了口气,自己是全天下最有名的神医,可如今连自己最心爱的徒弟都救不了,这种无助感就像当初鸿渊离去一般。
“从玉琼昏迷不醒的那一刻起,我与凤岚国的所有人都不共戴天!我不管你是不是凤岚国的王爷,我也不管清栩她……做何感想。
此事不平凤岚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不会让玉琼白受那么苦,玉琼的伤痛,我要她们凤岚十倍奉还!”墨栩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十分淡定了,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相较之前来说也算的上理智了。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卵击石,你以为凤岚国就没有强兵壮马吗?你天机阁所有人在他们眼里都不作数的,你的胜算有多少?你真的要拿天机阁所有人的命去葬送吗?”凡栩叹了口气,“二师兄不要太冲动!”
“我想灭凤岚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不过一直在等时机罢了,如今时机成熟,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墨栩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玉琼温热的脸颊,“小玉儿已经秋天了,你还不醒过来,这样吧,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二师傅凯旋归来,到时候你睁开眼睛看看二师傅好不好?”近似哀求般的语气听着令人心慌。
“二师兄,我答应过大师姐好生看着你,你若是出了任何意外,你要怎么跟大师姐交代?”凡栩面露为难之色,怎么这人被劝了三个月以后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观念了呢?
“你想与她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只是灭凤岚的事迫在眉睫,容不得再等了。”墨栩刚说完却觉得一阵头疼,指腹摸着发痛太阳穴,转眼瞥到远处有一香炉正在袅袅的冒着香烟,“凡栩你.…你用了迷香!”说罢还未看清凡栩的表情就已经头重脚轻栽倒在地。
“二师兄,我也是逼不得已,还请见谅!”说罢,执笔沾墨在纸上写下一行小字,然后卷起吹了一声口哨,从窗外飞来一只乳白色的信鸽,将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大师姐,希望还来得及。”将墨栩扶出药房,放在厢房的床上,叹了口气,“二师兄你先睡上一阵子,至于攻打凤岚之事还望多加考虑。”说罢,关了厢门。
这迷香劲足的很,少说墨栩也会睡上半个月之久,只是现在凡栩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清栩能够说服天机阁的一众人。
凤鸢殿
“大祭司你每日夜观天象,可是看到有什么大事发生?”主殿园内天泽看着愁眉不展的风若尘忍不住问道。
自那日见风若尘满身是血的模样后,天泽总想找机会问问他的伤如何了?可风若尘那么倔犟又认死理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说,怕是问他也不过是会微微一笑道一句:无碍,仅此而已。
“时也命也。该发生的早晚会发生,逃不掉的。”语气淡淡的,却还是眉头紧锁的模样,莫名的有一种担忧的感觉在里面。
“大祭司,您的伤,好些了吗?”明知他不会真实回答,可还是忍不住问他。
风若尘回头展了眉头,淡笑的望着天泽道:“让你担心了,好多了,已经无事了。”
天泽抿了抿唇点了点头,果然三个月过去了也还是没好啊!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恢复了吗?“大祭司,您是在担心那位凤玉郡主吗?”
“非也。”风若尘摇了摇头,说不担心她是假的,只是现在星象的显示,已经容不得风若尘去想玉琼的事情了,凤岚国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那不知大祭司所为何事?”天泽不懂,既然不是那个令人看不明白命格的凤玉郡主,那又会是什么事令大祭司这般忧心忡忡。
“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往后院移去,天泽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风若尘苦笑,“天泽,你自幼便跟着我,这世间最懂我的人便是你了,若我死后你便是下一任的大祭司你可明了?”
听风若尘说完,天泽“噗通”一声跪在风若尘身后,眼泪簌簌直掉,却怎么也不出声。
闻声回头的风若尘皱了皱眉,伸手扶起天泽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所说的也都是事实罢了,天泽,你是下一任大祭司,如今凤岚的国运你也看的十分清楚,不如你我谈谈对此事的看法?”
“天泽何德何能受大祭司这般看中,若不是大祭司将天泽带入宫中,天泽又岂能有如今这般生活。
大祭司就是大祭司,任何人都取代不了,是天泽心中唯一的大祭司,什么下一任大祭司,天泽不在乎,这个世界上除了大祭司,任何人天泽都不在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也不过如此吧。
“天泽,你先别,咳咳……”气血翻涌,身子也摇摇欲坠,天泽一把扶住风若尘。
“大祭司,你没事吧?”由于事发突然,天泽要那间也忘记了哭泣,只顾得上忧心面前的人。
“无碍。”说着用自己略凉的指腹轻轻的抹去天泽眼角的泪珠,“天道轮回,皆是命。你无需为我哭泣,我们去那边坐坐。”风若尘指了指后院的凉亭,一片湖水中央立着一座木亭,四柱支撑,内有石桌石凳,桌上果盘茶具未收,孤零零的放在哪里,远看着倒有些凄凉。
天泽点了点头,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痕道:“深秋夜凉,我去为大祭司拿件披风过来。”
“不用了,你我坐下讨论几句即可。”说着拉着天泽进亭坐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尽管说,尽管问就是。
坐下后天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大祭司怎么看待凤岚国运一事?
“这些事不是你我可以做决定的,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大祭司的主要任务是为指导他人,这世间本无对错,本无邪正,与我而言,凤岚国这般,也算是轨道之中吧。”风若尘淡笑,所谓民兴则国昌,若民不聊生又怎能盼国强呢?
“大祭司……”看来大祭司已经有了决定了。“那这些情况可要告知陛下?
“秋高气爽,却带着萧瑟的冷意,你若是想告诉她也无妨,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罢扶着桌子起身往主殿走去。
天泽望着风若尘远去的背影却没跟上去,今天的他说的话怪怪的,远远的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心中却甚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