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缔结之印与糯米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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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真术大学府内的各类建筑和设备设施可以说是整个诸天万界里最齐全和舒适的，除去食堂、寝楼等基础建筑外，虽然说是学区，但实际上每个学区的大小都快赶上一座小城了，各自分布在一座悬岛之上，因此这里还有上清界境内专有的空际交轨，每个学区还有各自专有的“进修区”或者秘境，比如通玄部学区内就有一个由诸天万界第一幻术师风清羽构筑的【万灵真显大境】以及通向虚空的【寻灵所】，灵术部有【生灵长宴】与【画中天地】等等。
当然，对于在上清界求学的生灵来说，最棒的还是寝室。由风清羽和元城寺清泽共同构筑的能够为所有学员即时提供任何生活用品的建筑物，只要在这栋建筑物之内，所有需求的日常用品和修行用具，只要是诸天万界内有的，只需要在脑海中具体其形象，就能够立刻获得，不过仅限在自己的房间内。
所以，虽然每个学员都是有自己的微型空间的，但几乎所有人都还是喜欢住在上清界的寝楼里，无他，简直太方便了！不过这种方便对于现在的褚愿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此时，宵正盘坐在他的床上，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看着他，而褚愿正躺在房间的地上，鼻青脸肿。
“我要去告诉泽叔，说你虐待我，我的脸就是证据，直到讨回公道前我都不会治它的。”褚愿看着宵，不忿地说道，宵抬起手聚了点灵素，说道：“我也就是把你打飞了而已，你那脸难道不是因为认不到路自己撞出来的吗？”
褚愿偏过头：“我不管，你就说你动没动手吧！”
宵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似是忏悔着说道：“唉，对不起，都怪我，我确实动手了。”
褚愿立马抬头：“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然后就听到宵话锋一转：“不过吧，既然你都要告状了，那我也不能亏啊。这就给你补点狠的！”
说完，宵跳下床，一下子坐到了褚愿的小腹上，然后嘿嘿一笑，对着褚愿的脸就狠狠地砸了下去！褚愿当场失去思维能力，处于一种等死的状态，最主要的原因是宵用另一只手把他摁住了。
眼瞅着那刚刚把自己打飞的巴掌又要落下了，褚愿放弃挣扎，闭上了眼，然后，他的脸就被啪啪地轻轻拍了两下。褚愿小心地睁开一只眼，就看见宵一脸坏笑的看着他，然后又跳上了床：“逗你的！我才没那么暴力呢！嗯...我今晚住这里了！”
褚愿还在想有关暴力不暴力的问题，听了后半句瞬间从地上蹦跶起来，大惊道：“啥？！你逗我呢大小姐，你爹不得把我拆了？”
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爸从来不管我这些，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哪那么多讲究？而且，又不是睡一张床上，喂喂，本小姐生平第一次在除了我爸妈的房间外跟男生住一间屋子，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褚愿懵逼了，这里不就一张床吗？然后他突然明白了，两手一拍：“懂了，我去客厅睡沙发去，您好好休息，哥们告辞。”说完，他打开衣柜从里面取了一套备用的枕头和被褥，就往客厅走了。
宵叹了口气，一把给他拽了回来：“你是真傻还是装不知道？这屋子里只有你有使用权，你把这床收起来再构想出两张床不就完了？”
褚愿哇哦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立马收敛，淡定地看着宵：“你说得对，但是我的原则不允许我这么做，哼哼，我很棒吧？”
然后他就抱着枕头被褥去客厅了，宵嘴角抽抽地看着他离开房间，叹了口气，啪唧一下往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小声骂道：“呆子，木头...死面瘫！”
这一夜，褚愿在沙发上睡得很舒服，宵在褚愿睡着以后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做了点坏事。
第二天清早，褚愿起了床，走到房间里一看，笑了笑，便换好兰衾师兄给他的通玄学部制服，前往岛中心的【万灵真显大境】了。
虽然很不乐意，但为了节约时间，褚愿还是坐上了万恶的玻璃泡。
【万灵真显大境】并非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而是一片整合模仿了【森然大地】与青丘领的具有森林地貌的区域。当年风清羽先生在其中拟造了数之不尽的野生之灵，同时赋予了其中各类存在可以自行演化出灵的天赋。
不过会出现在这里的灵都不是真实的，只是幻造之物，简单来说，出了这块地就莫得嘞！
第一天的课程是由兰衾教学——基础咒印缔结原理。
褚愿是最后到的，兰衾天都还没亮就来到了境区静坐，宵则是回家洗了个澡以后就慢悠悠地逛过来了，对于自幼便在归离天成长的他俩而言睡眠并不是必须的东西，也因此宵大半夜就离开了褚愿的住处，只有褚愿还保留了在地球上的习惯，晚上真得睡一会儿。
兰衾看到褚愿终于来了，站起身，正准备开启境区的入口，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于是仔细看了眼褚愿，然后看向宵：“师妹啊，你知道，要是灵术部那帮家伙知道你在师弟家里住了一晚，会发生啥事儿不？”
宵想了想，然后微微一笑：“大概会发生有人来找死的事情吧。”
兰衾听了这话，笑着摇摇头：“你就这么想给他压力啊？而且，师妹啊，为什么呢？在小褚出现以后，你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变化？我很好奇。”
宵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来迟了的褚愿，轻声说道：“压力吗？师兄，对他来说，就算是诸天万界，又如何呢？”
兰衾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嗯？”
宵看向兰衾，笑道：“兰师兄，你会看到的。”
褚愿走上前，看着脸色有些不对的兰衾，不好意思地说道：“诶，师兄，对不起啊，起晚了。”
“嗯？啊，没事，时间多得很…嗯…”
兰衾回过神，看着褚愿的脸，对着宵批评道：“师妹，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这事干得不太对，虽然我们学部人少，可也是有人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一路上小褚被多少人笑话了？”
宵闻言，想了想，终于绷不住了，大声笑了出来，兰衾叹了口气，向着褚愿走来。
褚愿一愣，忙问道：“咋了咋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兰衾没说话，手中聚集了一些灵素，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说道：“咒术之所以特殊，有一个原因是，发动它所需要的并不是灵素，而是缔结咒印，而且只能是缔结咒印，而缔结咒印有一点特殊的是，如果是没有构筑过咒印的人，不用灵素去全力感知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褚愿还是不明白，问道：“啥意思？这跟我的脸有什么关系吗？”
宵笑眯眯地走上前，摸了一下褚愿的脸，柔声说道：“当然有关系啦，因为昨天晚上某人十分有原则的行为让本小姐很不开心，所以嘛，我就帮某人化了个妆，用咒印，还是粉色的哦～”
兰衾用一种可怜的褚愿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咒印的第二个特殊之处，就是不懂咒印的人只会觉得那是鬼画符，但懂得咒印的人，看见的瞬间就能理解那咒印想要展现的意思是什么，所以咒印在战场上有时也被用来当做暗号或者密语。”
褚愿这下懂了，立刻看向宵，问道：“所以，你趁我睡着以后，在我的脸上画了咒印是吧？你画了啥？”
宵笑眯眯地转过身，哼道：“不告诉你！嘻嘻～”
褚愿又看向兰衾，指着宵问道：“师兄，她画了啥？”
还没等兰衾说话，宵一下子跳到褚愿的肩膀上，抓着他的耳朵笑眯眯地说道：“什么’她’？啊？什么’她’！”
褚愿被揪得生疼，大声说道：“诶哟我的宵大小姐，您还没玩够吗？”
宵哼哼道：“那当然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兰衾看着他俩，轻吐一口气，笑了笑，说道：“好了，都别闹了，准备入境了，还有，师弟啊，宵师妹画了什么，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嗯，这对你的心理建设比较有好处。走吧。”
兰衾说完，手中龙飞凤舞，刻出一道咒印，将其对上了【万灵真显大境】入口出的凹槽，随即，笼罩境区的禁制逐渐解除，兰衾对他俩挥了挥手，便进了境区内。
褚愿见状，抖了抖肩膀，说道：“宵，黏上了？”
宵抱住她的脖子，把胸口贴在了头上，凑到他耳朵边上笑嘻嘻地说道：“哎呀，昨天睡晚了，所以今天腿疼，走不动啦。”
褚愿叹气一笑，这算哪门子道理？摇了摇头，便背着宵走进了境区，一进去，他就感到了分外的眼熟…
“龟龟？这树？这花？这土墩子？我回家了？！”
褚愿看着眼前那粗壮的参天大树、艳丽而巨大的花朵、犹如城墙壁一般的土垛子，几乎与无名岛上的景象别无二致。
兰衾笑道：“看来师弟故乡也有这样的景色，但你恐怕是认错了，这里是拟造【森然大地】中的无祸罔林，算是整个森然界域中最和平的一处地界了。”
褚愿了然，宵趴在他头上，大声说道：“今天！愿的任务就是学会最基础的咒印缔结之法就行了！然后陪我去洛槐逛街！”
兰衾无奈的说道：“师妹，对于师弟来说，那基础咒印恐怕过于轻松了。所以今天我所安排的目标是，缔结咒印以及至少完成两次寻灵捕获。”
“捕获？”
褚愿疑惑道，宵梳理起了褚愿那被她揉乱的头发，解释道：“咒术的目的是通过咒印向已经建立联系的灵借用或者直接附身以使用它们的力量，而初期的咒术师、通灵者由于对灵的感知能力与亲和力都比较差，所以只能去捕获现存的游离之灵。不过你的灵素感知能力很强，所以等你熟悉了各种灵的灵素组构之后，就可以与藏于各种生灵中的灵直接缔结咒印了。”
褚愿一愣，思索了许久，一拍手：“懂了，就是现在只能抓看得见的，以后就能抓肉眼看不见的了，对吧？”
兰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个椭圆形的大概半米高的机器，将其插进土里，然后取出一道寻灵符放入机器中，接着从那机器的顶端向外逐渐溢出了一些浅色的灵雾，向着四周的密林逐渐扩散开。
兰衾介绍道：“这是增幅器，可以将投入其中的任何咒符的性能扩张百倍不止，这是巨鼎部的前前任首席大府教还在军中任职时的得意之作，据说三万年前正是因为大量的增幅器，才让那位叶将军得以掀开终结上一届万军之战的序幕。不过有关那段历史的记载都被如今悉神院的那位院长给封禁了，所以至今除去当年留存不多的参战之人外，几乎无人知晓那场旷世一战的真相，而那些从那场战争中活下来的前辈们也都不愿意回忆那一次战争，每个人都对此守口如瓶。”
褚愿了然，哦了两声，没太在意，他向来不是一个会因触不可及的未来而投入思虑的人，毕竟现在的他距离那等境界还太远了，不过他还是好奇地问道：“诶，兰师兄，那位叶将军的全名叫什么啊？我之前也听我那个界域的管理者大哥说过，但并不知道他的全名。”
兰衾思索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褚愿就听见宵抢答道：“叶笑尘，落叶的叶，笑傲的笑，红尘的尘，叶笑尘，这是他的名字，他在我爷爷收养的哥哥姐姐中排第四，所以从名义上来说，我该叫他一声四哥，只不过他已经战死了，所以我也没见过。”
兰衾一愣，然后笑道：“哦对啊，呵呵，我都忘了，小褚啊，你要是想知道有关那位叶将军的事情，还是应该去问问鹰老爷子，这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人比他更了解那位将军了。”
褚愿有些意外地看向宵：“哟，大小姐，家大业大、人脉深厚啊！”
宵闻言，立刻笑眯眯地看着褚愿：“那你想不想来继承一份家业啊？”
褚愿还没反应过来，兰衾先愣住了，赶紧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那个，好了！小褚，宵丫头，寻灵符已经找到合适的灵了，小褚，等会由宵丫头来演示一遍基础的咒印缔结和寻灵捕获，那个比较简单，你看一遍应该就会了。”
宵哦了一声，瞪了一眼兰衾，兰衾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带着两人根据寻灵符的指引向着无祸罔林·人造版前进了。
在依据寻灵符的指引走了大约两三里路后，他们来到了一片长湖前，是很美的长湖，周围生长着许多细长高大的杉树和桦树，至少褚愿觉得那是这两种树，不过宵告诉他这叫食糜杆，这些树是专吃生灵尸体的，虽然在灵域范围内生灵死去后灵躯会消散掉，化作原始的灵素回归灵域，而灵魂会去往冥府或者彻底湮灭，但这仍然有一个过程，这些食糜杆就是趁着灵躯消散的时间将尸体消化掉。
宵趴在褚愿的头上，小声说道：“愿，我告诉你哦，我可是知道一个小秘密的，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哦！我只告诉你一个！”
褚愿抬眼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就听见宵说道：“其实有一种方法可以避免灵魂去往冥府或者消散。”
“就是啊..在灵躯消散的瞬间，用附有极强威压的攻击刺穿心脏，然后把魂焰单独取出来，这样游离的灵魂就能借助魂焰保持不灭，只是没了躯体。”
“诶？这可行吗？灵躯消散时，魂焰不是已经熄灭了吗？这可是我贰叁的资料库看到的。”
宵轻轻地摇摇头，说道：“不，那是因为他们没能保住魂焰，实际上是可以的，但我不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只是我知道，曾经有人在灵躯消散的瞬间被刺穿了心脏，之后灵魂得以保留了下来，这可是我的秘密哦，因为那个人的灵魂不想让我告诉别人。”
褚愿笑道：“那你还告诉我？”
宵把头靠在他的头上，轻轻说道：“因为你不是别人。”，褚愿闻言，闭上眼轻笑了一声：“那，这是我的荣幸。”
宵开心地笑了笑，抱着褚愿脖子的手是抓紧了一些，然后褚少爷就差点喘不过气来了，而此时兰衾已经拿着一个仪盘扔到了湖中心，仪盘将湖水吸了上来，形成了一条条水蛇，各自散开向周围游动去，几秒后，所有的蛇分为了两拨游向了两个方向，兰衾见状，对着宵喊道：“师妹！可以了！”
宵对着兰衾挥了挥手，然后对褚愿说道：“嘻嘻，看本小姐给你捉一只小松鼠回来~”
褚愿笑了一声：“看大小姐表演咯，但你是不是应该先下来？”
宵摇了摇头，当场拒绝，随即眼中突然被青光充斥，手中灵素聚集，指向了水蛇围绕的方向，随后，以她的手掌为底座，一道道灵素交错起来，飞向了那边被水蛇围绕的无形之物，而后，宵手中的灵素逐渐形成了一轮有着树状纹路的弧形咒印，并且从中有灵素涌出，之后，灵在宵的灵素作用下逐渐显出了形状，褚愿定睛一看，还真是一只松鼠...
随后，那松鼠之灵的眼中也被青光充满，它的躯体之上开始出现了一圈圈同宵刻画出的咒印相同的图案
“愿，咒印的缔结之法不同于灵术的使用，后者需要你理解了每一道灵术的组构方式，才能够利用灵素来制作咒符，但咒印需要你去理解的是那无形之灵的组构，用你的灵素去尝试替换掉它身上的灵素，记住，一定是要接近完美替代才行，之后再借用我们通玄的心法来缔结咒印。”
本来褚愿还在思考这两种方式的区别，但听到“替换”两字，他瞬间就来了精神，很自信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懂了，那我来试试！”
兰衾闻言，笑道：“师弟，自信是好事，但一定要记住，如果你不能做到近乎完整地替代，一定要及时撤回你的灵素，否则那些灵会被过量的外来灵素给破坏掉其自身结构，如此很可能会造成灵的消散，所以一定不要意气用事，明白了吗？”
褚愿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既然会涉及到生灵性命，他就不会吊儿郎当了，褚愿看向那边被水蛇包围的地方，正准备聚集手中的灵素，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兰衾和宵都不知道他有三种力量的事情，而小黑是纯粹的毁灭之力，要是拿这个去缔结咒印，那就都不用玩了。
见褚愿的脸色有些犹豫，兰衾问道：“怎么了师弟，是心法上有什么问题吗？不用特别在意心法的运作，以前骤雨他们几个也是这样，总是很刻意地去运转心法，最后反而很难成功。”
褚愿看向兰衾，沉默了几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道：“师兄，你误会了。”
“嗯？”
“等一下你看到的事情，可不要外传啊，否则你亲爱的师弟可能就不太安全了。”
兰衾愣住了，他不知道褚愿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马上他就明白了，因为聚集在褚愿手上的，是一道道清亮的灵素，泛着些许淡蓝，一开始他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突然他就想起来了，褚愿在审核大选上所使用的，是另一种灵素。
兰衾不由得张开了嘴，思索再三后，他有些惊讶地说道：“师弟，你身上有权柄？”
褚愿笑着点点头，然后控制手中灵素向着那无形之灵奔涌而去，那只灵的形态逐渐显出，随后，褚愿的手上渐渐地形成了一轮布满了花状纹路的咒印，一人一灵的眼中也出现了一股清亮的灵素，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褚愿就成功的捕获了这只灵。
不过褚愿的这只灵，其形态像是一只鸟类，褚愿抬起手，再次唤出那道咒印，随后心中默默运行起通玄的心法，就看见那道咒印在一阵青光中散开了，随后从中飞出了一只看着极其娇小可爱的通体透亮的小鸟，它出来以后，就围着褚愿不停地转圈，最后落在了宵的肩膀上，因为宵在褚愿的肩膀上。
宵逗弄着小鸟，笑眯眯地说道：“很棒啊愿，它真可爱！嘿嘿，小家伙，我替愿给你起个名字啦，免得他又起一些奇怪的名字，嗯..今天早上吃的是糯米面包，就叫你，糯米吧！至于小松鼠，嗯，就叫面包吧！”
小糯米随即开心地叫了起来，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小面包也扒在褚愿的胳膊上吱了两声，褚愿一脸疑惑地说道：“不是，我取名字很奇怪吗？”
宵冷笑一声：“就凭你把你的手环取名叫贰叁，就不可能随便让你起名了！”
小糯米叽叽喳喳地像是在点头，褚愿大怒：“你可是我带出来的！怎么就叛变了！”
宵得意地笑道：“因为我是大美女呀！万物之灵就喜欢美好的事物，懂了吗？愿同学~”
褚愿不开心了，抖了抖肩膀：“看你这么来劲的，腿不疼了吧？该下来了！”
“我不！”
兰衾并没有参与他们的打闹，刚刚他发现了点怪事，所以来到了小糯米在的地方仔细观察起来，随后，他似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疑惑，一只手放到下巴上不断地摩挲，但困惑并没有随着他的思考而消除，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褚愿和宵的身边，对着褚愿问道：“师弟，我有个问题。”
褚愿闻言看向兰衾，并松开了想要把宵抓下来的大手：“师兄你说。”
兰衾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想了想该怎么问，最后还是直接说道：“嗯..你，可以具现生灵对吧？嗯，不对，这不准确，应该这么说，你是不是，能够把某一片区域内存在或者存在过的灵都显现或者重现？”
褚愿一愣，大惊：“龟龟！师兄，你咋发现的？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的天命才对吧？”
兰衾指着小糯米说道：“因为它，你有仔细观察过吗？宵丫头在捕获面包的时候，是先替换的灵素，再借由替换过来的灵素缔结咒印，最后再借助咒印的力量具现面包的形态，但你，你是先让糯米的形态出现了，然后再进行咒印的缔结，这听起来只是顺序的问题，但实则是作用的力量不同的问题。而且，你的灵素飞过的草地上也出现了一些转瞬即逝的灵，这就是说，你可以凭借你本身的力量就让灵们具现，我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你确实是天生的通灵师，看来今天的目标可以稍微增加一些难度了。至于你的天命，嗯，就不用告诉我了，这是每个人的秘密。”
宵也立刻大声说道：“对欸！师兄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啊！愿，你是先把糯米的形态具现出来了，然后才缔结的咒印诶，你真棒！”
然后趴在褚愿的耳朵边上小声问道：“愿，快快快，告诉我，你的天命是什么？”
褚愿先赞叹了兰衾的眼力劲儿，然后对着宵嘿嘿一笑：“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不然你就是给我打成残废也别想知道！”
宵闻言，对着兰衾使了个眼色，兰衾笑了笑，对他们指向了一个方向，然后一个闪转便离开了。
褚愿一愣，然后就感觉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并且耳朵边上还传来了让他的骨头都酥软掉的声音：“愿~告诉我嘛~求求你了~我超想知道的！你要是不告诉我，我都要哭啦~”
褚愿立刻浑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求饶道：“错了！大小姐！是我错了！我求求你了，以后别这么说话了，遭不住了！”
宵坏笑一声，摸着他的耳朵，娇声说道：“哎呀？不是这么有骨气的嘛？是哪遭不住了呀？”
褚愿抬起头，长叹一声，弃疗了：“哪都遭不住，算了，以后你问啥我说啥，不搞了，你是无敌的。”
宵立刻起身举起手大呼一声，连同糯米和面包也一起吱吱喳喳的叫了起来。
褚愿无奈地笑了笑，之后，他便跟宵讲了自己的天命，还把小黑和小白也一起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里确实是很愿意相信宵的，所以也没有保留什么，宵听了以后，问道：“所以，你跟我爸爸说的要考虑的事情，就是要不要老实告诉他你身上的力量的问题？”
褚愿苦笑一声：“是啊，烦哥在我出发前让我藏着掖着，但来了以后我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好藏啊，毕竟这三种力量区分太明显了，所以泽叔的话确实让我很心动，但我又不知道泽叔的目的，呃，我不是说你父亲的不好啊，只是我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子，总是得多想想的，毕竟那是存世神明啊。再说了，其实我对自己的能力也没有那么熟悉，我并不是很会使用，只能依靠灵素的特性来做事。”
宵点点头，说道：“嗯，我理解啦，但我觉得吧，你可以告诉我爸爸有关你的天命和黑白两种力量的事情，有我在，我爸爸肯定不会害你，并且他不是答应你订立契约嘛，那就更不会有问题了，爸爸还能帮你掌握力量，毕竟即使是存世神明也无法反抗灵域的规则。只不过，你不要透露有关你家乡所在的界域的任何事情，包括你跟那个管理者关系很好的事情，那同样是一位存世神明，而且照你的说法，他应该是【莱耶斯】的传承者，所以既然他不想你透露他的存在，那么你就只要说他是突然出现送你们去虚空长路的人就行了。”
褚愿闻言，思索了一下，觉得合理，然后又听宵说道：“嘿嘿，不过，愿，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啊？”
褚愿轻笑了一声，抬起头，他的目光穿过了层层枝叶，驶向了上空的太阳，轻声说道：“因为啊，阳光之下，什么秘密都是藏不住的。”
宵一下子愣住了，几秒后，她笑了，双手温柔地绕住褚愿的脖子，小声地说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