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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当师兄的,不称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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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愿三人离开三医院后,一路无言的迅速回到了据点,此时据点里只有王光伯一个人,方伊在卧底,冉清和黄文勤趁黑搜查去了,彭大师兄在酒店睡觉。

三人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晚饭。

王光伯看着夏普黑得吓人的脸,不由得问道:“哟,这是咋了?没见到?”

褚愿一把抓过一只鸡腿,大快朵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可以说是见到了,也可以说是没见到,属于是见到了量子叠加态的周隅安。”

王光伯一巴掌拍到褚愿头上:“说人话。”

褚愿呛了一大口,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怒道:“老王你怎么也学会了这巴掌,你这有违斯文人设!”

王师兄听着又是一巴掌:“少废话。”然后转头问向正在添饭的窦岳潭:“咋了啊这是,怎么不是沉默的就是说瞎话的?”

窦岳潭叹了口气,把今天一整天的经历都跟王光伯详细讲述了一下,然后说道:“在我的视野里,首先,我在实验楼里揍的那个怪物就是柩弄出来的,其次,周隅安如果没有在那栋病栋里,那么我觉得就只可能在那个电梯下的地下空间里。”

褚愿接着说道:“三医院里大部分人并不清楚有关人体实验的事情,我们在按铃的时候,我跟其中几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医生提过一嘴,但他的情绪并没有很强的起伏。”

夏普听到这儿也奇怪道:“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了,如果那个实验体真如小窦说的那样,那么这应该是一个牵扯广泛的实验才对,小褚的感觉是百分百正确的吗?还是说他们有什么方法规避了被发现的可能?”

褚愿摇摇头:“不能保证,毕竟我只能观察到他们的情绪波动,但没法确认他们是不是装的。”

王光伯听完后摇头说道:“重点只有两个,老窦在仓库里见到的那个人是谁,以及那两个长相相同的老头跟裴立青的关系。”

三人都一愣,齐齐问道:“为啥?”

王光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从老窦跟他的对话可以看出,那个人不仅知道老窦是外人,而且还知道那个医院很危险。”

褚愿疑惑到:“这为啥能说明那个人很重要?莫院长也知道啊,但他起不到什么太关键的作用。”

王师兄继续说道:“不一样的,你们说的那个莫院长扮演的是一个想反抗的傀儡,但他并不清楚两件事,我们从岛上回来以及我们的飞机失事。而那个人很大可能知道这两点,那么,他能在知道从岛上回来的老窦在飞机失事后还完好无损活下来的前提下,还认为老窦处境很危险,说明他至少知道我们的身份和人体实验的进展程度。”

王师兄啃了一口鸡腿,又接着说道:“而且还有一点,除了老窦,你们谁在之后见过这个人了?都没有吧?你们先入为主的认定那个人是裴立青的人,那么问题就来了,连裴立青本人都出现了,为什么你们后来没有再见到那个人?”

褚愿和窦岳潭面面相觑,而夏普细细思考了一下,一个令他心跳加速的结论脱口而出:“卧槽,那个人是周隅安?”

王师兄点点头:“就算不是周隅安,也一定是整个计划里最核心的那部分角色之一。”

窦岳潭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马上跟大伙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件事,下午我见到那老头的时候,周围好像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他离开以后又一下子恢复了吵闹声。”

王光伯闻言说道:“某种能力?那概率就更大了,已知周隅安是人体实验的源体,而三医院和馨之花内都存在一些诡异的现象,连接这两个地方的也是周隅安,嗯,老夏,你之前在飞机上是不是还有件事没说完?有关18年前的事情。”

夏普闻言一愣,然后一拍手说道:“啊对,我都忘了,那件事该怎么说呢,简单来讲,18年前,你们所了解的这座孤儿院,曾经被摧毁过,从唯一留存的一份新闻报纸记载来看,当时整个孤儿院都被摧毁了,除去周隅安和现任院长禹绯外,没人活下来。”

王光伯一听就愣了:“没人活下来?不对啊,我记得你的记录里写着老职工大部分都被返聘了啊?”

夏普点头表示认可,但又摇头说道:“这是那份报纸里记载的,事发当天,周围的居民称突然感觉到了地震,随后孤儿院方向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等到记者赶到现场时,孤儿院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只有周隅安抱着禹绯跪在火海前,这一幕的照片也是那则新闻的选用照片。”

窦岳潭疑惑道:“你们没有拜访过当时的居民吗?就算那些职工创伤后遗症忘记了当时的情况,总会有居民还记得吧?”

夏普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最令人费解的地方了,包括那些居民在内,没有一个人记得到当天发生的事情,就连禹绯本人也对此声称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只有周隅安早年的时候经常提起,后来他就进了三医院。”

窦岳潭刨了口饭,嘟囔着:“真是稀奇,那当时被毁掉的孤儿院又是怎么修复的?”

夏普答道:“不知道,除了周隅安没人知道,而这一点应该是最关键的。有关18年前的一切只有周隅安一个人还记得,话说小褚你怎么了?面色这么差,你们这些铁人都会感冒的吗?”

此时,褚愿一只手揉着头蹲在凳子上,额头青筋暴起,眼神虚浮不定,另一只手在不断的挠着扶手,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扭曲。

窦岳潭和王光伯对视一眼,窦师兄问道:“师弟,是不是还没恢复好?要不你现在就睡了?文勤和阿清那边我们会注意到的。”

褚愿紧咬着牙,使劲摇头,随后整个人开始低声呻吟起来,窦岳潭见状,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劈,给褚愿劈晕了过去。

夏普没见过这阵仗,小心的问道:“豁哟,这是咋了?”

王光伯便把褚愿在监察局地下的遭遇给夏普讲了一遍,夏普闻言有点小惊讶:“哦?他把那个种子整活了,还被种子根划拉了?怪不得那两天李悦薇像是找了个对象一样,天天乐呵,但为啥后来她又跟疯了一样的找我呢?怪了。”

窦岳潭把褚愿抱到了床上,然后坐回来继续干饭,好像把褚愿打晕扔床上已经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夏普见没啥情况,就继续说道:“我们曾经询问过一些老职工,他们大部分都不认为自己经历过那件事,而当我们第一次向周隅安提问时,他的反应异常的激烈,那种程度就像什么呢,根据前辈的描述,就好像有人在他面前被活剐了一样,后来他就进三医院了,再后来我就接手这件事了。”

三个人吃着东西,突然都沉默了。

夏普的脑子现在有点乱,他本以为裴立青是在利用孤儿院的孩子笼络人心以达成推选成功的目的,这期间可能夹杂着一些阴暗的交易,这是他想要调查的,但现在看来,结合两次边境事件和冉家工业园重大贪污导致军需缺损来看,假如这一切都是裴立青做的,那他的目的可能就不是那么单一。

可是按照监察局对政务部的监控来看,裴立青应该没机会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多的行动,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裴立青有帮手,而且这帮手本事不小,在两次边境事件里能做到雁过不留痕,这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夏普趁着休息,赶忙把这些信息传回了监察局,他现在基本上可以推断,裴立青就是制造了两起边境动乱的罪魁祸首之一,可他还得找证据。

王光伯则是在想冉清的事情,按照现有情况的推断,假如大黄他们真的在馨之花搜出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那可能能证明冉清曾经真的是馨之花的一员,毕竟连老职工都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冉家人的记忆也可能会有一定的错乱。

老王叹了口气,窦岳潭看他这样子,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么,虽然窦师兄俨然在莽夫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但作为一个国家研究所里受人尊重的博士,脑子肯定是够用的。

窦岳潭拍了拍王光伯的肩膀,把他招呼了出去,夏普还在沉思,也没跟出来。

两人走到老楼外的花坛边,窦岳潭拿了一根烟出来,王光伯见状有点惊讶,他知道窦岳潭以前会抽烟,但那是读博之前的事情了,成为博士后他就把烟戒了。

窦师兄掏了半天发现没带打火机,于是从花坛里拿了两块石头,砰砰两下摩擦起火,给烟点燃了。他浅浅的吸了一口,抬起头,看向那半隐半现的月牙,眼神之中尽是沉思。

王光伯没有问话,他也抬头看向那轮月牙,平静的等着老窦抽完烟。

窦岳潭抽完了烟,踩灭了扔在地上的烟头,略有不安的开口说道:“师弟有事情瞒着我们,有一点我没告诉过你们,我的听力很好,从岛上回来以后,我的听力就更好了。”

王光伯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唉,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等他愿意说了,我们再听,他不愿意说,我们,也别问。”

王光伯没有问是哪个师弟,因为他也明白,褚愿有事情瞒着他们,几次跟人接触,每当有人提起过去的经历,褚愿就会一下子慌张起来。

如今他们好像陷进了一个乱成一团的线圈里,但窦岳潭凭着直觉隐约的感觉到,这一团乱麻的局面跟褚愿有关。

王光伯又说道:“他或许只是自己还不敢去面对。”

窦岳潭摇摇头:“我其实没兴趣知道他过去到底怎么样,只是如今我们要面对的问题很可能需要他过去的那段经历,但不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师弟,这是不可动摇的。”

“而且还有一点,在飞机上,我是看见了的。”

王光伯愣了一下,忙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窦岳潭站在老楼前,这一瞬间,本来若隐若现的月牙突然整个显露了出来,月光下,窦师兄咧着嘴笑道:“我看见了愿子下定决心的表情,然后救了我们。”

老王也笑了:“果然是愿子救的我们,你也发现了对吧,他嘴里的那种感知力,其实慢慢的我们也有了,那种能看见那些人体内某种气流的感知力,他可是跟大黄一样拿了那种字符的,怎么可能就这点本事?”

窦岳潭把脚下的烟头又踩了踩,说道:“是啊,不过我不打算等他自己开口了,人总得去面对自己的过去,我们既然在这,那就帮他一起,他跟阿清的过去感觉都不简单啊,相比较起来我们也是去了岛上才开始接触这些复杂的事情,而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很早就有过了,光是想想,我这当师兄的,心疼。”

两人慢慢的回想起在岛上的经历,搜救小队互相之间从最初的略显隔阂,到后来能互相托付,在那段他们从不曾与外人讲起的时光里,褚愿洒脱得让他们所有人都很羡慕,也懂事得让他们所有人都很喜欢。

不论他过去到底如何,但在岛上的时候,直到他们所有人都能熟练的在野外生存之前,没有一次不是褚愿冲在最前面,就算是装的,那也足以令人难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次的事情,算了算时间便上楼了,一进门,正好看到褚愿醒了过来,王光伯跟夏普说了几句,又把他赶出去了。

褚愿坐在床上,摸着脖子,痛道:“嘶,脖子好痛,师兄你又拍我了是不是?”

窦岳潭嗤笑一声,搬了根凳子坐在他旁边,说道:“怎么,许你小子天天隐瞒军情,不准我军法处置处置你?”

褚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复杂起来,有呆愣,有慌乱,有震惊,还有一份隐藏极深的愧疚。

“师,师兄,你在说...不,你们?”

王光伯靠在墙边,也笑了:“你不会觉得你演的挺好吧?连那个冉二叔都一眼看穿你了,你这又想瞒又把纠结写在脸上的样子,看着就想笑。”

窦岳潭一巴掌拍褚愿脑门上:“行了愿子,别磨叽了,你就是过去杀了人,那也跟现在的你没关系,而且你如果真犯了什么大事,你也不可能现在还在这呆着,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褚愿本就受创的后颈再次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击,但这次他没有喊痛,就像他跟冉二叔说的,等到时机合适了,他一定会告诉大家,现在看来,时机合适了。他不知道冉二叔到底知道多少,但他明白一点,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一定会打破窦岳潭他们对他的认知。

褚愿又紧张又害怕的沉默了很久,窦岳潭和王光伯也没催他,而是笑意中带着信任的看着他,良久,褚愿开口说道:“师兄,我会全部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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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我之前跟伊伊讲过的,在8年前,我被我爹连骗带哄带威胁着参加了一个野外求生训练营,在度过了最初的磨合期后,我成为了整个队伍的领队,带着大家一起很快去往了那座大山的顶端,那是训练的终点。

一切都该是如想象般的那样顺利,但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到访,有人炫耀也好,有人装模作样也好,机缘巧合之下,我们进入到了那座塔里。

我告诉伊伊,我们在那座塔里遭遇了很恐怖的事情,我昏迷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同队的人,除了跟我关系最好的胖子庞费还活着,其余人全死了,后来我们被赶来的领队和警察给带走了。

我恍恍惚惚的经历了检查、询问、审问、心理康复等等流程,就像是做梦一样,所有人都以为我在那次事件里精神受到了重创,但其实我没有,我撒谎了,我害怕被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润历2022年7月,我们在塔里见到了一个祭坛,整座塔里只有那一座祭坛,祭坛周围放着一圈又一圈血红色的花,当时看到这个场景,我就想着带他们离开,但我没能坚定。

那座祭坛就像有魔力一样,不,不该是祭坛,应该是那一圈红花,我是最后一个被那红花吸引过去的,而在我之前的人,都像是着魔了一般,围在祭坛边上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然后,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红色的花活了过来,将周围的同伴们整个包围了起来,我反应了过来,我在红花要将我和庞费包围起来之前把他拽了出来,但我还是晚了一步,庞费也倒下了。

再后来,血色的花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同伴的身体,他们在笑容和癫狂中被一朵朵鲜艳夺目的花夺去了生命,所有的花慢慢的聚集在一起,随后,那座祭坛裂开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

一个满身黑气,除了金色的双眼和那裂开的如锯齿般的尖牙以外什么也看不清的恶鬼从祭坛里走了出来,细长的爪子,随意一拍就使大地开裂的尾巴,它看起来有两层楼那么高。

我当时已经吓得无法动弹,但它没有做什么,它只是蹲下来,看着我,我清楚的记得它说的话:

【居然还有活的?你的命很硬啊,难得能从陆离出来,爷心情好,放过你了。这地方可真弱小啊,为什么往生之所会放在这种地方?不过总比没有好。】

说完,它好像想要离开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当时哪根筋抽了,我站起来,拦住了它,它看着我挡在它面前的样子,可能是觉得我不自量力,它笑了,笑得很开心,很讽刺。

然后它用一根爪子洞穿了我的胸口,又把我随意的扔了出去,我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它收起了那座碎开的祭坛和那堆已然散乱的红花,以及我胸口止不住流出的血水。

本来,我应该是死了,但好像有什么意外发生了,我再度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拿着一根棍子,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一把刀鞘,我站在一地的血水中,而旁边是不成人样的那个恶鬼的尸体,但它也没有死透,我听见它的头颅在愤怒的嘶吼着什么。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我当时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我的身体在听见它的怒吼后,随手一挥,它的脑袋就在一股强压之下被摧毁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从地上的血泊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我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的模样,那是比那恶鬼还要狰狞恐怖的样子,我努力的想要控制身体,但并没有什么作用。

直到远处传来了领队急迫的声音,我才重新拿回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我才发现,除了庞费以外,地上的同伴们已经死透了,而且没有一个人还拥有完整的躯体。

我大概明白了,我跟那个怪物打了一架,我赢了,但这些孩子好像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或许之前他们还有救,但现在,活着的只有我和庞费,我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但还完好站着的,只有我一个。

因为害怕,赶在领队冲进塔门之前,我也倒下了,后来的一切就是正常的流程,我不知道谁在帮我隐瞒,但这件事确实没有公之于众,这些年来,最初的几年,那些同伴的父母想尽办法要让我付出代价,他们将孩子的死全都归咎于我,但他们找不到证据,后来他们也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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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碚南,对我来说,那里就是噩梦,而后为了让自己不再变成那副样子,我开始学着去迎合别人,开始学着成为一个大家都喜欢的人,为了避免争端,避免我身体里可能存在的恶鬼出来,我又不愿意去跟别人有什么私交,我本来决定一个人过一辈子的,直到这次出海...”

褚愿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讲述完了他隐瞒的事情。

窦岳潭听完,脑子里神奇的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反应,或许是因为他才跟一个怪物打了一架,对于这种剧情,他居然是能接受的。

王光伯也有点不一样,他第一时间想知道的居然是那个祭坛长啥样的。

不得不说,从上岛以后的经历确实改变了科考队一行人的认知,如果换作是从前的他们,对于这种事多少是会有点犯恶心的,毕竟如果真的是褚愿描述的那样,那他是实打实的把一堆人的身体给砍了个遍,虽然这些人很可能早就死了,但还是会引起生理不适。

窦岳潭听完后,闭着眼睛,双手抱胸,靠在凳子上思索良久,说道:“你这次是说全了吧?”

褚愿耷拉着脑袋,点点头,窦岳潭就看不惯他这样,但现在给他一巴掌也不合适,所以直接说道:“所以这事儿你有什么错呢?作死的是他们自己,你没必要去担下这个责任,而且你不是救了一个吗?你只是没把他们全救下来而已,但谁又能要求你当个圣人把他们全都救下来?”

褚愿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本来以为师兄们会为此对他产生一些抗拒心理,但好像并没有。

王光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姑且不论你身体里到底有什么,我要是会为了这种事来害怕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师弟,那我这师兄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吧?李老师可不会允许我这么不当人的。”

窦岳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是就是!大不了以后你要是再变身,我就一巴掌给你拍晕了就行了,怕什么,你当时也是为了自保嘛,难不成你天生就是个杀胚?不可能的师弟,我跟着我爹在工地里这么多年,我看人还是准的,你指定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王光伯也附和到,在两位师兄一唱一和间,褚愿的眼泪开始往下掉了:“师,师兄,我...”

窦岳潭嫌弃道:“哭锤子,你怎么跟彭不余一个屌样子,再哭就揍你了。”

褚愿听到这破涕为笑:“啊?彭师兄很爱哭鼻子吗?”

窦岳潭嗤笑道:“呵,遇到点上情绪的事情,十次里要哭十一次的,我给你们说啊,他高中的时候...”

彭大师兄并不知道,在他深陷美梦无法自拔的时候,窦大师兄已经把他从初中开始的黑料全部报了一遍,包括他被前女友骗了以后,喝麻了要自尽的事情。

褚愿从哭到笑,就这么聊了大半夜,他还跟两位师兄讲了有关自己现在能力的事情,实际上他现在确实能主动运用那两股气团,但他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直到飞机失事后他才明白,至少那股白色的气团能救命。

他终于轻松了一些,应该这么说,这8年来,包括跟方伊在海上每天闲聊的日子,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轻松,就像卸下了一直以来压在自己肩上的一座大山一样。

窦岳潭告诉褚愿,活着就要有自信,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们,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有半年不到,但出生入死,患难与共,他们早已不分彼此,要学会相信这些兄弟姐妹,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褚愿听完,思考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夏普终于被允许进入的时候,他感觉到褚愿好像有什么变化出现了,之前他总觉得这小子浑身上下透着装模作样和奉承,现在他感觉,这小子明显的像变了个人。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去了一整晚没回的黄文勤和冉清。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由王光伯去叫上彭不余进到馨之花去查看情况,而剩下三个则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秘密潜入,反正还有三个女生在来支援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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