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久违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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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星河之上，一尊身影屹立其中，世间种种在这尊存在眼中，仿佛不过是过眼云烟。
而另一方天际，无尽的纯白涌动，散发凌驾众生的气息，却不被众生察觉。
这一刻，世间万物如同静止一般，
两尊存在久违的对视。
罗季盘坐原地，一缕星光划过人间，世间万物开始流淌。
世间真正意义看到了天道。
无尽的纯白交织，却又衍生无尽的道韵。
诞生于众生，凌驾于众生，古老混沌神魔所有大道集合的产物。
这方寰宇乃至混沌之中已是绝巅的存在。
这便是天道。
天道这一次化为青年模样的罗季，看起相同容貌，常人却可凭借截然不同的气质认出二者的差别。
罗季见怪不怪，淡淡抬眸：“你纵容一切，最后只为引导大势，让贫道现身。”
天道迈开步伐：【很奏效，这不过是略微推动罢了，一切皆是他们争夺而起。】
“是啊。”罗季感慨。
祂留下的光本是庇护千岁道统，那其中的法则也不过是为了道统延续留下的手段。
东明道人直接拿来当杀伐大器一样用。
一次次的召唤，换来是天命一次次的压制。
压制到了极致，甚至连界主都能轻而易举的召唤。
甚至这一次众生陨落如此之多。
天道或许当真不愿，也猜测其中有祂的谋算。
但祂还是纵容了。
人心自古以来都是岁月与天道不曾涉及的禁区。
而最后，四人带着那留下的手段赴死，引起岁月涟漪。
当真是让祂窥探此地。
天道只是损伤一些强者罢了，那些强者极大部分陨落可入神庭。
实际上损失的并不大。
天道淡淡迈步，一切如同虚设。
流淌的世间之中，纵然是天命都在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两尊界主肉身逐渐虚幻，祂们看着出现的两尊伟岸，心中腾起质问：
“自在神圣，天生神圣为何被囚禁！”
罗季垂眸，托着下巴，叹息：“囚禁天生神圣一族的当真是贫道么，一切只不过是天道防备吾手中的法则罢了。”
天道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看着。
【你的谋划究竟是为何。】
【只要你想，真仙挡不住你的脚步，天人不过是你囊中之物，就连中央界母等境界也可抵达，这一切不过是你与生俱来该得的。】
天道站在原地话语如煌煌天威：【寰宇大定，一切已成定局，你为何还要留下如此多手段谋划。】
罗季站起身，岁月道袍随风而起，眸子的沧桑深邃引动世间变换。
只是一瞬，世间便入了冬。
天道心中一沉。
祂更强了。
罗季迈出脚步，踏着星光，星河之中被捞出四尊身影。
正是刚才陨落的死人。
祂指尖点下，仿佛万物都可逆转生死。
“贫道为何。”罗季突然收起指尖有些恍惚：“或许是为了圆无尽岁月之前那个寻求自在长生的少年一个梦。”
天道冷哼一声抬眸，上空的雷劫依旧还在。
这个雷劫仿佛要挣脱祂的控制。
就在此刻，下方东长来闭关之主，一尊尊生灵悍然赴死，湮灭了武恩血丹留下的本能。
这一刻，天道脸色变了。
祂感受到一股同源的气息。
“感觉到了么。”罗季缓缓踏足，指尖一点，留下了两尊正在消失的界主，随后轻轻摆手。
天道无瑕顾及这两尊界主，只是看着那光束滔天的方向；
【数万年内不可能出现第二尊天人！】
罗季嗤笑：“你忘了么，十代道主证道当真是完全借助你的力量么。”
“不是，祂只是借助了你的天雷，最后用的是岁月在寰宇大界覆盖的底蕴，无尽的岁月将祂推到武道天人。”
“你的底蕴依旧还在。”他看着下方。
却不曾想天道突兀出手，无尽的洁白悍然撞上雷劫，然下一瞬，雷劫之中沐浴岁月，消散无形。
天道心中亿万念头同时推动。
东长来之道乃是身化万物，这个万物是有极限，而且此道有却，覆盖范围不大。
岁月究竟为何要让东长来踏足天人。
难道未来有什么必然需要他强大的地方。
天道念头如潮水涌动，最后停在一个连祂都不信的结果。
取而代之！
当东长来强大到绝巅，自身之道圆满，他不就是第二个天道么。
只要他舍弃人族的身份，情感，乃至一切而化为万物。
那么一个纯粹无需众生意志而强大的天道便彻底诞生。
这一刻，天道迟疑了。
祂无情的思绪之中，这种天道无情，不受制于万物。
身为天道，理当认为取代是理所当然。
但此刻的祂却产生了犹豫的心思。
罗季忽然开口：“还记得多年前贫道和你说的话么。”
天带抬眸凝视而来，耳畔出现一句久违的话语。
“天若有情天亦老。”
罗季回眸，冷淡道：“当你优柔寡断，便有了情感，而天道不需要情感。”
祂屈指弹出星辉落入那光亮之中，上空雷劫迅速汇集。
岁月之力助东长来吞噬了武恩血丹，一身修为抵达绝巅！
星河之中又浮出一个肉块笔直坠入，随后一尊尊长老将吞食的气血逸散而出，被其源源不断的吞食。
劫境开始动弹，这方天地本能的雷劫开始汇集。
无边滚滚天雷蓄势待发。
天道却陷入对自身的思考。
忽的，祂眸子一扫而过平静。
罗季心中叹息。
本想乱其道心，不曾想天道终归是天道。
即便众生嘈杂，无尽念头侵蚀，依旧凌驾于众生。
天道抬眸：【这样的天道对么。】
【吾诞生于众生，拥有一切大道，东长来却没有无尽的大道，终其一身无法成为天道。】
祂指尖点出，不但不湮灭天雷，反而加快天雷的汇集。
这样的道，祂也该看看。
突兀，罗季肉身猛然焕发璀璨光辉，脸色平静：“原来如此么。”
天道心中一沉，面对一个随时可看见未来的存在，终究太过棘手。
祂蓄势的大势，无尽的因果命运都有极致的可能，这些可能面对获得岁月神魔圆满传承的祂，能否有用终究是未知数。
不曾想，下一瞬。
罗季淡笑：“多谢。”
“原来真仙雷劫便是大道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