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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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脸色大变，知晓实力恐怖，但那可是足足二十尊鬼祟，其中不乏百脉境存在，怎会就一瞬！
罗季见其沉默不语，放下桃木剑道：“你走吧，算是报你那随行之恩。”
马夫欲言又止，最后脸色阴沉离去。
半个时辰后，深邃漆黑的夜空，一道身影悄无声息飞行，下方是一个极速狂奔老者。
他一路上都在回忆罗季那句话语。
随行之恩，当日不过一时好心，今日却留下一命。
但小姐事关重大，回去再取更多鬼祟镇杀，等到大事一了，我便自栽！
马夫思绪混乱，脚步飞快，而距离千岁道观五十余里，更有三尊鬼祟等候。
有了鬼祟，速度上升几个档次。
罗季在天穹御剑，为了控制月华之力自带的光芒，他拿出压箱底的灵石吸纳灵气转换。
凝视下方飞速离去的马夫，他没有食言，的确让他走了，不然便打杀，再用前段日子吞噬的金丹真人术法搜魂。
望着逐渐离开朝阳县范围进入可平县山脉的老者，他眉间紧皱。
不一会，可平县所在，一处大院，其内一少女喂养池内群鱼，马夫等在一旁。
“他很强。”
少女指尖一顿随即道：“无碍，本想直接杀，那你便杀几个人嫁祸于他，春雪镇偏僻是个养鬼的好地方。”
马夫重重点头，只是一道剑光闪过，硕大头颅飞起坠入池内。
罗季凝视马夫头颅轻声道：“其实我刚刚在想，万一你是被迫，万一不是真心向恶，可惜你是。”
少女对马夫之死毫无变化，只是继续道：“小童，你出手惊动可平县镇妖司，你杀不死我。”
话音未落，数道气息汹涌而出，那来势汹汹一剑早已惊动满城。
两尊踏空武者凝视而下，看见那尊无头尸体勃然大怒：“马公！”
罗季脸色平静：“看来你还是大人物。还是杀了吧，免得祸害。”
一轮皓月腾空而起，木剑充斥凌冽气息直至少女，两尊踏空武者猛然冲下，偏偏县城之内无法用覆盖手段 ，唯有近身厮杀。
噗嗤，木剑灌入胸膛，没有任何反抗。
少女嘲讽一笑：“你故意偏离要害不是想我用出鬼祟吗？”
罗季冷淡道：“真是无趣，算了，无需杀你，贫道刚刚学会搜魂术法，请小姐试试。”
随即一张染着洁白掌心落入头颅，此刻上空两尊踏空强者冲破皓月，停在眼前。
一武者沉声道：“如此景象，如此年纪，你是万岁道人！为何杀人！”
面对质问，他脸色淡漠道：“种鬼之术，她又杀了多少人，我欲搜魂，尔等不要多此一举。”
武者涌动气血嘶吼：“大真求实证，怎可凭你一人之词，她若有罪我罚之，搜魂后，她极可能神志不清，万一！”
罗季冷声道：“万一是我？看来今日说不通了。”
随手将少女扔向二者，捞起马夫头颅，月华之力猛然绽放，他望着少女嘲讽笑道：
“很不巧，问魂之术贫道也刚刚学会。”
马夫残魂凝聚而出，登时一幕幕场面在眼前呈现。
画面种，老者残杀可平县边远小镇，将其嫁祸群山妖魔，更是施展诡异之术将其化作鬼祟。
更多是将某种黑色长布递交某些满眼怨恨人之后，随后他冷看那些人害死无辜之人。
一幕幕画面却始终没有眼前少女的事件。
罗季冷声质问：“马夫，你做这些事所谓何人！”
马夫残魂艰难开口：“为了，小......”
忽然全身染上诡异漆黑，转瞬魂飞魄散。
两尊武者久久不语，罗季忽的笑了，他起身化作流光离去。
大真要实证，马夫魂飞魄散，记忆中更没有出现刚刚一幕，数年前张命能看出种鬼之术，眼前这两尊武者会看不出？！
要不是有伤在身，两尊踏空武者拦不住他！
那两尊武者对视一眼叹息道：“按照大真律法，你有嫌疑，暂时前往镇妖司接受询查。”
次日，可平县，张命缠着绷带与罗季一同出现衙门。
一脚将震碎大门，张命神情冷冽，可平县镇妖司强者出现，正是昨日那两尊踏空境。
那红脸壮汉咆哮：“张命你放肆!别以为你突破凝神境我就怕你.”
张命嘲讽大笑：“你也配，把那少女带出来，我不信你们看不出她身负种鬼之术。”
不一会，少女脸色憔悴，嫣然行礼，随后跪在地上哭泣。
“大人，冤枉，您看我上哪里有怨气。”
面对哭泣，张命也眉头紧皱，随后看下一旁，等到罗季杀意的眼神，他气势暴起：
“是非对错，搜魂便知。”
红脸壮汉怒斥：“张命，你可知死人搜魂都会魂飞魄散，纵然镇妖司也只行死人问魂之事，你欲搜生人魂，我必状告朝廷！”
屋外忽然传来大喊。
可平山脉有大量鬼祟出没，一座小镇被残杀。
众人将视线汇集眼前少女，红脸壮汉质问：“陈韵韵，我在此，你且说马公之事是否你指使。”
少女摇头哭泣。
于是，一群镇妖使斩杀五十头鬼祟，看见满地残尸小镇。
数百口人死于非命，而遍地尸骸更隐约有冰霜残存，极度相似罗季手段。
这件案子不破，不光镇妖司就是县令也得摘脑袋。
夜晚，两个病号相伴深山，张命有些疑惑：“那少女却是没有怨气，万岁，你看错了？”
罗季笃定道：“不可能，我追了那马夫一路，亲耳听见那少女说要杀人嫁祸于我，今日之事那二人也知我手段，必会查我。”
张命不屑道：“查？昨日你我住所，我那丫鬟下人都可以作证，唯一可能便是拿路程时间做文章。”
果然没多久，那两尊踏空境镇妖使来此，拱手道：“劳烦万岁道人随我等走一趟。”
罗季手中不断掐算，蓦然站起，气势爆发：“不对！她昨日说过春雪镇！”
张命脸色大变化作一道流光闪去，月华之力涌动却被一张炽热掌心压住。
红脸壮汉沉声道：“有张大人足以探查情况。”
剑光闪过冰寒百米，罗季冷喝：“倘若春雪镇覆灭，韦国借此入侵，尔等罪责难逃！”
随即化作一道洁白光辉远去，留下两个面面相觑武者相互对视。
红脸武者咬牙：“你且守着大局，我去春雪镇擒他！”
春雪镇所在，数以百计鬼祟四面八方汇集，妖魔肆虐，韦国军队镇压，数百口人伤亡大半，武馆武者皆死。
天空一道难以言喻咆哮，随即璀璨光辉轰击而下，随即第二道流光化作一道剑芒，皎皎白月腾空而起，冰寒千里！
罗季看着下放逃难人群，一股怒意涌上心头，顿时想通一切。
一切都是为了让他离开，她明知马夫不是他的对手，还让其来，更不惜屠一镇拖延时间。
这一切都是为韦国军队踏入此地拖延时间！
握住木剑手在颤抖，居住数年，春雪镇时不时关怀，更有采药郎与他笑谈，一切都湮灭今日。
今日，武馆皆死，春雪里正护送人群与一群鬼祟同归于尽。
一阵狂风将幸存十余户人群送走，张命身负伤势转瞬斩杀无数鬼祟妖魔。
不断追杀居民而来的韦国军队面前，一道童持剑而来。
军队停下脚步，一军官站出平静道：“万岁道长，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