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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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晚年轻的时候虽然在花市纵横多年,但是到了需要真材实料的时候,沈岁晚又怂了。
柏尘渊感受着手中躺在被褥上,却绷直的腰腹,忍不住笑了。
沈岁晚听到这笑声,又羞又气,想要去踹柏尘渊一脚。
“不笑你,看来没有好好学习,夫君教你。”
柏尘渊抬手落下床幔,大红色的床幔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沈岁晚的眼神落在床幔上的鸳鸯上,她现在终于知道柏尘渊为什么会给她送婚服了。
这婚服穿起来麻烦,脱起来却很轻松。
沈岁晚看着柏尘渊将衣服扔出床幔去,惊慌失措的想要去夺衣服。
“衣服。”
柏尘渊扯自己衣服的时候就没那么温柔了。
“这衣服往后也穿不了了,今夜也不必穿了。”
柏尘渊是个禽兽,沈岁晚在那个人咬上她的脖颈时,迷迷糊糊的想着。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沈岁晚原本是该紧张的,可大约是喝了酒,而柏尘渊一点点的探索,让她连紧张都忘记了。
沈岁晚只能看到柏尘渊在她眼前晃动的喉结,疼得很了,便凶狠的咬了上去,看着凶,实际也只是落下了一个很浅的咬痕。
只可惜疼痛根本换不来那个人的退缩,反正更凶了。
沈岁晚便也没机会去看了,只能看到晃动的床幔外面逐渐模糊的烛火。
“烛火。”沈岁晚试图去够烛火,手只刚握住了床幔,就被人握在了掌心。
“烛火得亮着,龙凤喜烛,怎么能灭了呢?更何况,外面的天才刚刚擦黑呢。”
沈岁晚去看,隐隐看到窗外墨蓝色的天空,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她怎么觉得过了好久了?
沈岁晚按捺不住的就要挣扎,圆房可以,但她不想死在床上,那她沈岁晚可就真的要被当成京城笑柄了。
可沈岁晚还没挣脱出柏尘渊的怀抱,那个人的吻就细碎落下,原本是极为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上,鬓角,眼上,鼻尖,唇角,温柔的让人心动。
可随即,温柔的轻吻就变成了唇齿之间的交缠,陌生的情潮汹涌而来,彻底淹没了沈岁晚的神志。
不该啊,柏尘渊不是不近女色吗?两个菜鸟怎么能这么能玩呢,那厮磨而来暧昧几乎都要溢出房外去了。
柏尘渊拉开床幔的时候,外面极安静,龙凤喜烛也已经烧了半截了。
柏尘渊披着一件外袍打开房门,房中的石楠花味道几乎能将人冲个趔趄。
“弄些热水来。”
柏福打眼一扫,啧,公子露出的胸膛和胳膊上有不少牙印,还有抓痕,还带着血丝。
柏福急忙收回眼神,招呼着人去抬热水了。
柏尘渊将外袍上的腰带随手一系,在小厮抬热水进来之前,将床幔拉的严严实实,然后将躺在床上的人露在外面的手臂收过去,将人抱在怀中,半点都没有让人瞧见。
“公子,还需要人伺候吗?”
“不必,都出去吧。”
柏福带着人出去了,将门紧紧关上。
柏尘渊抱着人进入浴桶,沈岁晚入水的时候,被热水一激,轻微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泛上来,沈岁晚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
柏尘渊轻声哄了两句,拿着布巾给沈岁晚擦拭着。
时间太紧了,居然在他们新婚前恢复记忆,所以他难免有些失控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他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当初那个孤身一人,踟躇多年的柏尘渊。
“抱歉,明明知道你身子还没有大好。”
柏尘渊看着沈岁晚红肿的眼睛,竟然这么委屈吗?
柏尘渊将人擦洗干净,中途沈岁晚醒来了片刻,只是身体上的疲惫让她的头脑不够清醒,被柏尘渊抱在怀中哄了几句就又沉沉睡过去了。
沈岁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是被饿醒的,身体上的疲累却丝毫没有消除。
沈岁晚艰难的从床上做起来,却发现床幔外就坐着一个人。
只看了一眼,沈岁晚就踹过去了,可是人还没踹到,沈岁晚大腿那里的酸疼就让她忍不住眼底泛泪了。
柏尘渊掀开床幔,就看到了沈岁晚姿势有些奇怪的流着眼泪。
“昨日疼的厉害,还是不要动的好。”柏尘渊话一出口,一个枕头就直接扇到了柏大人的脸上。
“柏尘渊,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眼前的人鲜活灵动,柏尘渊只是看着,就甘愿任打任骂了。
“嗯,昨日不是说了吗?我是禽兽。”柏尘渊将这话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看着沈岁晚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跪坐在床边“我错了,夫人。”
柏尘渊拿着衣服过来,竟是山茶花一般的红色。
“怎么还是红的啊?”
沈岁晚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她现在看到红色都觉得疼。
“昨日看夫人穿红色,很美,既是新婚,那便多穿几日吧。”
柏尘渊在房中铺满了柔软的兔毛地毯,冬日的火龙也一直没有撤掉,沈岁晚赤着脚踩在温暖的地毯上,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脚踝上满是咬痕,没错,清晰的都能看到牙印,有一处甚至泛着黑紫色。
沈岁晚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收了回去,她现在都不敢看自己被裹在被子里的身体被摧残成什么样子了。
看来她现在身体真的是大好了,今日居然还能起得来床。
沈岁晚去看柏尘渊,眼底的怒气看到柏尘渊的时候变成了胆怯。
没办法,柏尘渊看着她脚踝的神色让她又想起了昨晚上这个人在床上近乎疯魔的样子。
柏尘渊闭了闭眼,看来是要让柏福准备一些去火的药材了。
“下床吧,夫人该饿了,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畜生。”
沈岁晚一脸的不相信,柏尘渊直接将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等一下让郎中给你把个脉,昨日可能伤到了。”
柏尘渊像个丫鬟一样伺候着沈岁晚穿了衣服和鞋袜,然后就被人赶出房门了。
“柏大人还是去书房睡吧。”
沈岁晚站在门口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双腿都在抖,几乎都站不稳了。
院子中的丫鬟都眼观鼻,鼻观心,呼吸都放轻了,对于她们大人被赶出房门这件事,都心照不宣的无视了。
大人都说了,往后这府上,可是夫人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