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开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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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鞑靼在不在路上设伏，我军都得过。只不过接下来行军当以作战来对待，不可掉以轻心。而且我军速度与来时相比有些慢了，明日开拔需加速前行。”朱权道。

“今日已有些晚了，明日一早召集诸将，将此事与他们知会。”朱权道。

“只好如此了，后面行军令斥候再次打探，以防敌人攻我不备。”朱棣认同道。

“这场雨来的真不是时候，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耽误行程。”朱权随口说道。

朱棣闻言，心中警铃大作。“火炮一旦遇雨，是否还能用？”朱棣忽然问道。

“火炮遇雨？此事我还真不清楚，要不将火器营的将领叫来问问。你的意思敌人出于畏惧我们的火炮才迟迟没有动手？”朱权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

“如果鞑靼欲对我军不利，只有这一种可能，否则的话我军估计早与鞑靼短兵相接了。况且那和尚还有一项本事，能预测风云！”朱棣道。

“来人！召众将速来我军中议事。”朱棣终于想明白了，今晚的大雨让他再次确定了，对方就在不远处。

武将们不明所以，但他们俱都第一时间披甲来到帅帐，有些将领的盔甲上还滴着雨水，想来也是急行到来，不过无人有怨言。这是明初这些优秀将领们的军人素质。

“这么晚将你们召来，还下着雨，本帅也过意不去。不过现在有紧急军情，不得不召你们前来安顿。”朱棣说道。

诸将寂静无声，他们不知道有什么紧急军情，都等着朱棣接下来的话。

“前几日我军在温格兰大胜瓦剌，靠的是什么想必大家也清楚。若没有大炮火器的支持，我军绝不会轻易击溃瓦剌军，更别说能够全歼他们。”朱棣说道。

“如今外面大雨倾盆，本帅有一事不明，柳将军，这火炮遇水可还能用？”朱棣问道。

“禀大帅，火炮遇水倒是也可用，不过炮弹如果潮湿，便用不了。就算能够击发出去，也有可能因遇水发潮而不炸裂。”柳生回道。

这是没有办法的，研究所当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防水性仍然做不到彻底隔绝，这也算是此炮目前的唯一缺陷。

“我与副帅得到消息，鞑靼欲对我军不利，不过惧于我军火器威力，尚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大雨不停，道路泥泞不堪，敌人或许会借此机会对我军发突袭。”

“诸将从现在开始，要时刻警惕，行军须加快一些。周天正你多派几路斥候，沿途密切勘察，务必确定我军安全。大军保持作战阵型，时刻应对来犯之敌。”朱棣道。

诸位将领领命而去，各自作安排。也幸得朱棣的准备，否则明军还真不一定平安返程。因为在明军作出防御的时候，鞑靼已经在他们必经的雀儿湖等候了。

乃尔不花不同于马哈木，他身边的脱脱可是不亚于顶级谋士的存在。因此，当姚广孝到达鞑靼，与乃尔不花言明来意，并且献上一系列计谋，勾画出蓝图之时，脱脱则不以为然。

“既然师傅说的如此有把握，那还请师傅与军同行。我鞑靼军中素来缺少谋士，师傅如若肯出力相助，必然如虎添翼，此战可胜矣。”在姚广孝撺掇着鞑靼出兵时，脱脱说道。

其实不用姚广孝撺掇，草原上有如此大变动，鞑靼自然紧密关切，找机会搂一把还是要的。不够既然有人主动献殷勤，脱脱还是不介意收下。

可姚广孝终归是汉人，尽管他已经在明朝待不下去，可谁知此人有无其他心思，他们不得不防。

于是，在姚广孝出谋划策，为乃尔不花的大业殚精竭虑之前，他需要有投名状。而且令脱脱也不解的是此人不要地位金钱，只是单纯为了谋划而谋划，他们想不明白。

其实不仅是他们不明白，与姚广孝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朱棣也不明白，这和尚一身反骨，却没有所求。这样的人的确不被世人所理解。

姚广孝没有选择的余地，还是那句话，他已经老了，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况且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那就走一遭吧。

于是，鞑靼发兵四十万，于温格兰的大山后面等待，一旦瓦剌与明军战至胶着状态，双方都拼尽力气后，鞑靼大军越过山脉，收拾残局。

可意想不到的是明军的火炮竟然不同以往，不仅杀伤力大，而且作战速度极快，在短时间内就已经打败了瓦剌，这让鞑靼无机可乘。

不过火炮终究不是任何情况下都能用的，这次朱棣下了狠心，胃口极大，诱骗瓦剌集中兵力，火炮自然弹无虚发。

如果在开阔的地带，士卒四散分布，火炮的杀伤力自然下降。况且，凡是跟火有关，自然用水降之。

因此，在姚广孝的鼓动下，鞑靼先行一步，轻装简行绕到了明军前面的雀儿湖。姚广孝就如同天气预报一般，算准这几日会有雨。

以他的话说，天时（下雨，克制火器）、地利（草原是元人的主场）、人和（敌疲我壮）均已占据，此战必会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