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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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醉生梦死
我跟着梅姐去了她的廊。
名字叫醉生梦死。
我刚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边的沙上玩手机,一听见有人进来的声响,大家急忙抬起了头齐刷刷地看向了我跟梅姐。
看到梅姐领回来的是个我,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包裙的姑娘走了上来,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看向了我,充满了敌意。
良久她才开口冲梅姐说着,“梅姐,这么年轻的姑娘,你也祸害,还要不要姐妹儿几个活了。”
这话一出,坐在沙上另外几个女人虽然也有些不满,但碍于梅姐的淫威没敢说什么。
不过梅姐不是好惹的,狠狠瞪了一眼红色包裙的女人,骂着,“操你丫的,怎么的,昨晚王队长在你这包了一晚上,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要上天了是吧?我告诉你,别给老娘脸色看,要是谁惹毛了我,我照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梅姐的气势很足,立马就把那个穿红色包裙的女人呛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泱泱地自己跑回了屋。
后来我才知道,那姑娘叫赵雪儿,刚来的,性子烈,不是很服气梅姐。
但是因为在梅姐面前了几句牢骚,所以连续三天没接到客人。
倒是也有人来找赵雪儿,毕竟她水灵,在这一群姑娘中也显得出挑了,但是梅姐都给拦住了,她常年混迹在这个场所,一张嘴什么都通吃,把那些客人哄得乐呵呵的,就换了其他的姑娘。
这么晒了赵雪儿几天之后,赵雪儿再也熬不住了,毕竟来这地都是为了挣钱的,后来主动找到梅姐,低声下气地认错。
梅姐损了她几句,并告诉了她一句话,“你是挺漂亮的,但你要明白一点,我这有你更好,但是没有你,我可以捧其他人,不是非要你不可。”
从此以后赵雪儿就老实了,虽然脾气还是跋扈,但是她再也不敢跟梅姐顶嘴了。
要知道,我们现在都是在梅姐的手下做事,她就是妈咪,掌握着我们的生死大权,决定着谁能赚更多的钱。
我因为是第一天来,梅姐让我先休息一下,晚上开始她给我安排客人。
我没有说话,就跟着一个文弱的女生去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确实像梅姐描述的那样比我们那个出租屋大,而且还干净。
但是一进去有一种浓烈的香水味,我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味,被呛得直咳嗽。
我刚刚开始收拾的时候,方浪就来了,听到他的脚步声的时候,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剩了,就剩这具尸体了,他要是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方浪跟我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扑向了我,狠狠地祸害了我一次,我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躺在床上就像是一条死鱼。
方浪泄之后,冲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臭婊子,马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从今天开始你就彻底沦为一个万人操的婊子了,安心给我挣钱吧,挣够了我就带你去享清福啊。”
唾沫顺着我的脸流到了床上,我伸手擦掉那肮脏的玩意,心里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我咬紧了牙齿问着,“我要是挣够了钱,你能放我走吗?”
方浪一听就笑了,“哼,当然了,只要你挣够了十万,我就一定放你走,等你去过自己的生活。那些照片我也会一一删除的,让你自由。”
听了方浪的话之后,我开始迅速在心里盘算着,刚才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里接一次客的价格在一百块左右,那么一年我就可以挣三万了,十万,三年就够了,只需要三年。
那时候我傻,以为被方浪抓住了把柄,所以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挣钱离开这个地方,我也知道在这个世上,我做这个是最来钱的,其他的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可能有这么赚钱。
我想的是,只需要赔上三年就够了。
而那个时候方浪想的并不像我这么简单,他早就包藏了祸心,他认为三年之后,我也被人操得差不多了,他也失去了新鲜感,留在这地方要是不能卖钱的话,就把我卖到其他地方去。
他既然在我身上花了心思,当然就会榨干我身子的最后一滴血。
但是他没有想到,我不会永远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现在我反抗不了,但不代表以后都反抗不了。
方浪走了之后,梅姐就进来了,她看着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冲我喊着,让我赶紧收拾下,差不多开始上工了,一会儿是客人来的高峰期,还有床一定要收拾好,别像现在这么凌乱。
说着她还扔了一套衣服给我,很贴身的一条裙子,上面缀满了亮片,看起来亮闪闪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衣服,拿上比划了几下就穿在了自己的身子上,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条裙子短得不成,刚刚遮住我的臀部,只要我一动,下面的黑色底裤就若隐若现的。
后来我才明白,好多客人都好这口,你要是直接脱光了给他看,他当然会兴奋。
但是男人是一种很贱的动物,如果你要是遮住一些,要让他看到,又不让他看透的话,只会让他抓耳挠腮的,对你更加心痒难耐。
这样会对你提高身价有很大的用处,当然这也是我后来游走在万千男人身边总结出来的经验。
我刚刚一下楼,店里不少的姑娘就朝我投过了惊讶的目光,人靠衣装的话果然不假,我简单的拾掇下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整个人都显得特别与众不同。
我天生就是一个美人坯子,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把我送到了地狱,也在后来把我送上了天堂。
我是这群小姐里最年轻的,未成年。
梅姐把这个当成了噱头,一早就告诉了几个熟客,那些熟客听说之后都跑来了。
梅姐提前交代过我,让我说这是自己的第一次,让我装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然后她给我多分钱。
那时候钱就是我的命,我有一个很清晰的目标,我一定要挣够钱离开这个地方。
我答应了。
所以客人来的时候,我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双手不停地绞着衣服,为了增加效果,梅姐还往我脸上扑了不少的腮红,一时间我的脸红嘟嘟的。
其实不用梅姐这么做,我也脸红,也紧张。
其实我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但是真正当我站在那些客人的面前,让那些客人选白菜一样挑过来挑过去的时候,我确实感到不安。
我强装的所有淡定跟冷静在那一刻化为须有,紧张到连说话都说不利索。
说自己名字的时候,还结结巴巴的,我的这一举动引来了其他小姐的嗤笑,都在背地里骂我装纯,我假装没听见把头埋得低低的。
而那些臭男人就爱看我的这幅羞答答的模样,有三个男人把梅姐拉到了一边去议价。
最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以三百块的价格买下了我所谓的初夜。
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梅姐眼睛都快笑歪了,而方浪也坐在沙上注视着这一切,他很满意地冲我笑了笑,交代我好好干,然后就搂着一个姑娘上了楼,很快楼上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声响。
我本来不想说自己的第一次接客经历的,但那段经历就像是梦魇一样,它见证了我的某些变化,想了想,还是跟大家讲讲吧,我已经很久没跟人好好说说话了。
今天晚上我多喝了点酒,话就特别多,一想起那些回忆,想起那些情啊,爱的,就难受。
真是心里堵得慌。
那个男人是出租车司机,身上有一股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汗味,夹杂着狐臭,让人刚刚一靠近就忍不住胃里翻腾。
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那天,作呕的恶臭,油腻的双手,贪婪的眼神。
我没办法挣扎,努力闭着气,不让自己去频繁地去呼吸那股夹杂着他恶臭的空气,我感觉我的脚趾在散开,凉风吹着我的脚趾缝隙。
但与此同时我又觉得有汗水在流淌,那些汗水顺着我的脸,流到我细长的脖子上,流到我的腰肢,又到我的下身,我感觉我全身都泡在了汗水中。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在努力地冲刺,我再也憋不住气,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但是那股狐臭又顺着我的鼻子钻进了我的口腔里,再到我的胃里。
胃里的苦水开始恶心地翻腾,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我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一些苦水,那些苦水流到了男人的身子上,当即他就怒了,抡起胳膊一巴掌就把我给扇晕了。
随后就是伴随着各种脏话的拳打脚踢,我拼命躲着,结果被他从房间里打到了过道上,他每一拳都十分重,恨不得弄死我。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他打死的时候,梅姐听到声响赶到了,我被打怕了,全身每块骨头都开始疼得不行,看到梅姐就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急忙抱住了她的大腿求她救救我,可是梅姐一脚就把我踢开了,然后给那个男人鞠躬作揖说尽好话道着歉。
“郝梅,我告诉你,我来这是消费的,可是你看看你选的姑娘呢,吐了我一身这怎么办?你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