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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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也有太多的委屈。在看到光明的那刹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再次看到那个折磨他一年多的铁姑，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恨，毕竟曾经的屈辱仿如昨日。
他站在那里良久，嘴唇动了好几次终究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铁姑美目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淡然道：“怎么，很奇怪吗？怎么我没挖去你的眼珠。”
莫智同样注视着她，点了点头。的确他不明白，并且现在又是为何？目的何在？他知道自己不用着急，她也会告诉他的。
的确，他猜对了。
铁姑微微笑着，似乎对莫智的无礼行为很是满意，她知道眼前的之人已经被她改造成功了。
所以她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并且是成功的作品，又怎么能让她不满意呢？
“难道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变了吗？这一切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莫智反问的是眉头紧锁，他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并且目的何在？
“直说吧，你想怎样？”
铁姑听到莫智冷漠的语气，心中一颤。似乎还是以前的他让人感到亲切，她不禁怀疑自己的行为是真的正确了吗？
铁姑张口良久，才道：“你可以离开了。”
莫智闻言，似乎不大相信她说的话。用怀疑的语气道：“真的？”
吴妈见到莫智这多疑的性格，她心里也开始怀念那个心底朴素的少年，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是不可能回头了。
“莫小弟，你过来，我给你打开这脚镣。”
吴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见莫智并没有挪步，便自己上前蹲下，“咔、咔”的两声，便打开了脚镣。
这一刻，他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他转身连招呼也不打便踏步而去，没有脚镣的束缚，似乎下脚没有轻重，咔的一声，地板竟被他踏出一只一尺深的脚印。
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铁姑。
铁姑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来掩饰内心惊涛骇浪。毕竟这人是自己亲手改造出来的。她绝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地上的脚印，似乎就是踩在她的心上，看着莫智的背影竟一时怔出了神，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等一下。”
刚到门口的莫智听到铁姑的声音回头道：“后悔了？”
铁姑淡然一笑，眼里全是不屑。“我像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
莫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送你一样东西。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
说完，铁姑拍了拍手。小珍从门口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木盘，一块红布遮掩住木盘上的东西，看不清是何物。
似乎这一切，早有安排。又不知有什么阴谋鬼计。
小珍来到莫智面前，掀起红布，一对精致的弯刀出现在他的面前。
刀身藏在一对漆黑的刀鞘之中，它们背对着背，围成一个小椭圆，腥红的龙眼格外显眼。
莫智忍不住拿在手上，细细打量着，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这对弯刀是马天刀的，他死后被她们缴收。
铁姑冷冷地笑道：“你就不怕刀上有毒吗？”
闻言，莫智下意识地想扔开手中的双刀，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对，要是有毒早就有反应了。
这句话必定是假的，但是刚才自己确实是莽撞了些，若真有毒此时双手必定废了的，心中凛然，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心思。
他面上动声色，双手紧握着双刀，并没打算扔掉。“多谢了，这刀我喜欢，收下了。”
莫智接着又道：“我不会白拿你的东西的，给。”
说完，莫智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扔了过去，那是吴君延给他的，不过在尼姑庵时，他就把里面的药分开多个瓶子，所以现在的瓶里就只有四粒。
瓶子飞到铁姑的面前，便悬浮在她的面前，这是她用真气定住的，并没有直接用手去拿。
莫智冷笑着，此人也太过于慎谨了。“放心吧，不是毒药，反而解毒的灵药——千蛛解毒丸。”
铁姑闻言，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此时吴妈出来边伸手拿药，一边说道：“地母大人，这些东西一般都是由我来保管的。”
她这句话刚好帮她解了围，又在自然而然中提高了铁姑的身份。可谓一箭双雕，既给了铁姑台阶，又给双方解了尴尬。
“多谢，莫少侠的灵药，传闻有了它，就如多一条命。”
吴妈的见识十分非凡，常住深山她的竟也知道这些。
当然铁姑也是自然知道它的珍贵。
莫智向点点头道：“多谢你这么久的照顾了。”
“你若是，明白...”
铁姑眼见吴妈就捅破那一层急忙轻咳一声打断她继续说下去，道：“吴妈，时间不早了。”
吴妈闻言连忙闭口退下，铁姑也转身向里头去。
莫智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其他人与之目光相触便也离去。
“吴妈，这梁敏怎么不见她人了。”
莫智对这位曾经为他求情的女孩是有些好感的，想到自己要离开了，便不再见，想临走之时告别一声。
“她...”吴妈脸上露出难色，似乎有点难开口。
“不可以说啊！也没别的事，我只是想跟她道个别，要不吴妈你代我说一声，我走了。”
“她下山去了。我帮不了你。”
“哦！”
莫智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她下山去了，她之前不是说在练什么神功吗？他心想却没说出来。
“吴妈，保重。走了。”
莫智走出门口，走下山去。
出了天圣宫的范围，他长出一口气，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疯女人会就这样放他离开。
结果他是活着出来了，而且怎么都没损失，反而攒了不少。
他把得到的那对弯刀倒绑在手腕上。
其实他在天圣宫只是学到一些皮毛，高深的武功，铁姑并没有让人传授给他，就如流云飞袖，千幻剑术，还有水下的功夫，
其中水下功夫，她们是最得意的，只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在近江河地方，建立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