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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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白常侍递给玄鱼一支录音笔，打开开关，一段说话声就响了起来。
吴局长来了！快这边坐...
李公子请两顿饭，我今天都有点不好意思来了，哈哈哈...
吴局啊...我实话，跟你说...这次中央是要有，大动作了，清腐打腐，你听说过没?
李公子什么意思..我可是百姓的父母官，清腐打腐，我可是双手赞成的，这年头，歪风成性是该要治一治了...
听完整段录音，并未提及李贤想要做什么，多半是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玄鱼低声骂道：“两只老狐狸够老的啊...”
“你们怎么拿到录音的？”
白常侍把车开拐入另一条街道，前往晨光报社，嘴上回道：“李贤上一次就是在这家饭店吃饭的，段宏派人跟踪后认为他们还会再见，所以就以找工作为由安插了一个人进去，刚好做清洁工，结果正好被他打探到了，所以提前布置可惜没有重要线索。”
“做的还行，这般听来，他们在事成之前应该不会有第三次会面了。”玄鱼低头沉思起来。
在这种事情上，白常侍倒没有太多点子，这种层面的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更不可能提意见，“老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让我好好想想。”玄鱼一时间也犯难了。
商场如战场，从古至今，战场调兵遣将，抛开兵种克制与兵卒强弱，更主要的胜负关键则是信息差，真假，速度，谁能更快拿到第一手真实的情报，胜利天平就会向谁倾斜。
敌暗我明，实在难以招架，她根本就不认识任何政治势力的人，哪怕她有钱，这种权势也是买不到的，所以金钱这种东西，依旧具有局限性。
该怎么办呢...
玄鱼冷静思考，白常侍的SUV十几分钟后停在晨光报社前，玄鱼下车后与他进去，报社在上一次差点报道出轰动全国的游行新闻后，订阅量比以往高了十倍不止，以极短的时间回笼资金，扩大了一些报社规模。
老旧的办公区也焕然一新，不再拥挤杂乱，玄鱼路过时注意到报社员工噼噼啪啪敲打键盘的声音，按键随着员工的手指动而动，反应全在屏幕上，而没有分享键盘指令输入到屏幕的机器语言过程。
她驻足下来看了会，忽然心生一计，因为眼前一幕让她想起自己在手机里看过的一个视频。
平行世界中有一个出名的军事哲学家——名叫鬼谷子，其所创的「鬼谷子」一书中提出了七十二策以应对各种情况和局势。
其原话是，故圣人顺之则生，逆之则亡；顺肌理则通，逆之则胁痛不止；顺令行则顺利，逆之则短折不宁；是以圣人欲其民顺，故为之言曰‘得势者得天下，顺情者昌盛’。
顺情者昌盛的意思就可以理解为顺势而为，顺应时势才是正确做法，反之，逆胜时势就注定会走向失败。
李贤的计策已是不可逆转，玄鱼不知顾倾如会如何应对，但李贤绝对是冲着顾倾如去的。
顾倾如想到的第一件事绝对不会是反击，而是如何挺过难关，这种做法在绝对弱势的时候，说不上坏，但玄鱼可不想做砧板上的鱼肉。
时势时势...时势在哪呢...
玄鱼此时已经走进了段宏的办公室里，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段宏泡了杯好茶放到桌上然后和白常侍坐到一旁等待老板发话。
良久，玄鱼抓住了要点，无论是李贤还是商练青，都曾提到过清腐打腐，这足以证明，中央是要有大动作，这也是势，时代大势。
她看向段宏，问道：“李贤提到的清腐打腐，你有没有相关的消息？”
段宏如实回答：“听到过一些风声，但我不能确定，因为我不关注那些。不过，前段时间特别是游行之后，风声变大了。也难说，官场里风云变化虚虚实实，我拿不准。”
玄鱼盯着段宏看了会，好看的手掌摸索着茶杯上的花纹，直看得段宏心里发毛她才开口：“段社长，你做报社那么久了，不认识什么人吗，比如以清正廉洁为报道去采访一些老同志，就算老同志不行，去采访一下他们的子女也是可以的嘛...”
段宏立马醒悟，努力回想自己接触过的政治人员，很快回道：“还是老板想的多，的确知道一两个老同志，我这就去办...”
“等等！”玄鱼把段宏叫回来，再次说道：“别那么急，白常侍你也是一样，找认识的人问问，花点钱没什么，中央这次清腐打腐，扫黑除恶我看不是空穴来风，养猪嘛，肥了就改杀了吃肉，你们说是不是？”
段宏和白常侍不说话，只是点头，而后又听玄鱼说：“做事不能急，但时间上要急，你们动作要快点，李贤和吴浩继续盯着。对了，白常侍有没有和西区分局局长接触过。”
说到西区分局局长，白常侍得意笑道：“那家伙，自从那红刀会和东兴帮没了，他没油水可捞，看我那些地盘眼馋得很，找了我两次我没见他，他就想抄我场子，结果啥都没抄到，就掉着他。”
“恶人须有恶人磨，做得好，把他锐气都砍掉才好做事，差不多的话你就去和他接触一下吧。”
玄鱼急需要一个政治入口，和清官相比，她更喜欢贪官，想要做好清官，那就只有比贪官更奸，更诈才容易存活，否则就是一尊刻着清正廉洁的石老虎。
就细节三人又商量了1多小时，下午2点钟玄鱼才坐着白常侍的SUV离去，路上，白常侍对玄鱼说：“老板，驾照的事弄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考试？”
“下周吧。”
“那好，我找的这老伙计靠谱，科目有4个，每个考试相隔2天，一周就能拿到驾照，快得很。”
玄鱼在西区机房下车，迫不及待上楼进入安置了Skynet的房间里，上一次的训练正在重复运行，模型完成的次数为3678轮次，损失数值起伏很小，说明训练结果维持在一条水平直线，效果不错。
玄鱼把第二个语言模型植入Skynet的运算框架，更进一步加快Skynet的人类语言水平，这个项目在没有盈利之前就是在烧钱。
在关停外挂脚本业务后，白常侍的主要收入就是本地的娱乐场所，有可观利润但玄鱼并不打算抽他的油水，下一步，她必须利用Skynet打通一条步入硬件大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