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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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无眠。
秦老在一曲《卡农》中发现了一片广阔的天地，尤其是在这一组和弦中看到了无限可能，并由此迸发出无数灵感，再也无心睡眠。
凌霖同样如此，只是给她灵感的并不是和弦，而是那种全新的谱曲方式，这让她开始不断进行着尝试，不知时间。
王德发从《父亲的散文》发布后就一直忙碌着，首先盯着这首歌的数据以及舆论走向，当《不喂侠》和《一路像北》小样完成后，又赶紧发给了甲方，然后在甲方惊为天人的情况下不断讨价还价，试图为文渊争取更多。
与此同时，他还监视着盛华的一举一动，因为程苓这次如此高的热度，曾经雪藏她的盛华肯定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但到后面，《父亲的散文》数据开始直线下滑，加上秦老的缘故，盛华最终没有出手。
对于《父亲的散文》数据虎头蛇尾的表现，王德发是哭笑不得。
不是因为这首歌不好，相反，总分10分，高达9.9的评价基本可以说已至巅峰，然而正因为质量太好，又虐心，最终导致了听众们压根没有更多的眼泪去听第二遍，数据开始断崖式下跌。
质量越好，数据越差，这还是王德发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况。
而今夜所发生的一切，王德发并没有过多打扰文渊，因为此时他正在医院，所以王德发准备等到明天再说也不迟。
而程苓依然还在录音室忙碌着，《不喂侠》因为歌词难度极大，她花了相当多的时间才录好小样，紧接着，王德发又把《我的梦》交给了她，之后她并未休息，熬夜开始录制。
而整整三首顶级作品交到她手上，这让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我何德何能？
周青山等四人到最后喝得烂醉如泥，尤其是后三人，自己把馅饼当鸟屎的傻子行为如噩梦一般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
无数听过《父亲的散文》这首歌的听众，内心开始无比纠结。毋庸置疑，《父亲的散文》极为好听，但太过沉重的歌词让他们根本不敢听第二遍，而听过这首歌之后，其他歌都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到最后，他们不仅开始在评论区来宣泄自己的情绪，甚至跑到另外一首新歌《有滋有味》的弹幕区，打出了无数的“索然无味”。
而程苓的w博粉丝开始疯涨，由之前的50w不到飙升到了现在的500w，听众们无歌可听，落霞又没有注册w博，再加之不知道谁在程苓w博下评论了一句:赶紧出新歌赔我眼泪。
最后无数的相同评论出现，程苓w博沉底沦陷。
......
而始作俑者文渊，在给《风之丘》和《卡农》提交注册后，又弹了些曲子，然后直接在陪护床上选择躺平。
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出手就掀起了如此大的波澜。
他偶尔关注下《父亲的散文》的数据和评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不喂侠》和《一路像北》他听了小样，没有问题。
最后，他看了几期歌手类的综艺后沉沉睡去。
对于他而言，眼下就三件事：
1、小语醒来
2、把程苓打造成天后
3、寻找“周天王”！
差点忘了，还有钱！
前两件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不得，而后两件是当务之急，尤其是找到蔚蓝星的“周天王”。
其他歌手他并不强求，唯独这一位，他希望能原汁原味！
这一夜的梦中，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那句：
哎呦，不错哦！
......
翌日7点文渊就醒了过来。
倒不是他不想继续睡，而是这具身体的生物钟太勤快，他压根就睡不下去了。
无奈，他起床给文语擦脸、鼻饲、翻身，然后又弹了一会儿电子琴，想到什么弹什么。
照顾好文语之后，文渊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新买的衣服，准备去星辰上班。
今天是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了。
然而他刚刚推开门，就看到一双黑眼圈比熊猫还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好家伙，我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就世界末日、丧尸爆发了？
不过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他才反应过来，是凌霖。
“霖姐，你来看小语？”
文渊试探性问道。
“来找你！”
凌霖摇了摇头，身体似乎都有些摇晃。
“先进来坐。”
看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文渊真怕她一头倒在门口。
“版权注册有结果了吗？”
凌霖进入房间后问道，不过刚刚说完她心中就有了答案，昨晚都九十点钟了才申请，现在才八点，这个时间段音乐协会的人都下班了，谁去审核？
答案显而易见。
看来以后不能熬夜了，感觉整个人都熬傻了！
然而——
“已经通过了。”
文渊拿出手机，两则音乐协会审核通过的短信展现出来，时间显示的是昨晚22：01。
凌霖看到短信一阵无语：十点还有人审核？
音乐协会的人都不休息吗？
两人不知道，秦老从昨天开始压根就没离开过办公室。
不过这样一来，文渊是两首作品的真正创作人算是石锤了。
凌霖摸出提前准备好的合同，递给了文渊。
“合同的事不用太着急，霖姐要是不嫌弃我睡过的话，要不在陪护床上先睡一觉？”
看得出来，凌霖一整晚没有睡觉，现在已经疲倦不堪，精神状态太差了，而且医院距离寇院长的家有一定距离，开车的话太危险了。
所以文渊建议道。
“好！”
凌霖没有拒绝，她用卡农式的编排方式测试了一整晚，把一些曲子重新改编，都有惊人的成效，但此时，她再也抵挡不住一张床的诱惑。
不过在这之前，她想知道答案！
文渊是真的想用这首曲子给自己传达谱曲技巧，还是说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这首《卡农》，你是不是故意的？”
凌霖没有说得太直白。
“什么故意的？”
文渊佯装不明所以。
“霖姐你还是先睡一觉吧，其他事情等你睡醒再说。”
凌霖盯着文渊，似乎想要把后者看透，但文渊并没有露出破绽。
然后她才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也许是个巧合吧！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循环式的编排到底代表着什么。
随后她如释重负，一头栽倒在床上。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洗澡能洗四十分钟！？”
凌霖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是呓语还是抱怨。
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