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良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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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衣黑裙子，再简单不过的装束穿在姜黎身上，也是说不出的诱人。
姜黎纤细的手指扣好领口最后一颗纽扣，手指绕到脑后三两下盘好了头发，弯腰捡起地上被扯坏的丝袜。
她才淡淡回了一句：“我都27了，厉总不会以为我没有交过男朋友吧？还是说……”
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凝视着他，“厉总有处女情节？做都做完了，也来不及上医院补了。”
向来对他唯命是从的助理看似乖顺，此刻浑身长满逆鳞，语气中带刺。
分明是他蓄谋已久将她拐上床，一结束她没有一点停留淡定在旁边穿衣。
怎么看都像是她睡了他，哪个女人做完就能提裤子走人的？
好似和自己上床她只是例行公事，不带半点私人感情。
厉霆枭摁熄了烟蒂，长臂一揽，女人再度被他拉回怀中，他侧着身子低睨着她。
拇指和食指钳制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不悦：“和多少人做过？”
“挺多，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厉霆枭挑眉，眼里带着明显的嘲弄：“我不认为你的学习能力这么差。”
姜黎白皙的小脸罕见染上一抹羞红，明显她的谎话很拙劣，被男人一眼看穿。
掐在她腰间的手逐渐用力，厉霆枭双眼半眯眼带威胁：“说实话。”
“一个，初恋。”她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平静无比的脸。
她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扬着手中的丝袜转移话题：“如果厉总没有需求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丝袜钱给报吗？”
看样子他折腾了大半夜，从头到尾别人别说是享受了，纯纯拿他当牛马。
就算还有他也硬生生将邪火给压了下去，厉霆枭拿起一张支票，随便签了个数字，沉着脸冷道：“滚。”
姜黎心脏一疼，俯身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支票，脸上仍旧维持着一贯的恭敬。
“厉总大方。”
姜黎将支票收好，本要离开的她突然折返回来站在床边。
厉霆枭夹着烟挑眉看她，“怎么？舍不得走了？要是舍不得今晚……”
女人弯腰从他指尖拿走香烟摁熄提醒道：“厉总的心脏不好，一根烟就够了，多抽无益。”
厉霆枭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下来，“赶紧滚！”
她轻声关上门，随着高跟鞋声音远去，厉霆枭眼里承载着浓浓盛怒。
姜黎离开厉宅关上大门的瞬间，她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渗满了汗水，一上车身体无力地伏在方向盘上。
她哪有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潇洒，直到现在腿都是软的。
她只是习惯性的逞强而已。
姜黎一闭眼，脑中浮现出她仅有的那一夜，男人视若珍宝的将她抱在怀中，他的眉眼远没有如今的冷漠。
时隔多年每每想起，仍旧钻心的疼蔓延到全身，连带着她的胃也跟着疼了起来。
世上最可悲的事是深爱中的两人成为仇人，车祸醒来之后他忘记了全世界，包括她。
姜黎摸出一盒烟点了一支，她的烟瘾并不大，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一根。
她闭着眼吐出一口烟圈，忘了也好。
爱也好，恨也好，都忘得干干净净，这样谁也不用亏欠谁。
二楼的露台上站着身穿黑色浴袍的男人睥睨着下方，一只戴着女士腕表骨节纤细的手随意地搁在车窗，烟雾从女人的嘴唇呼出。
这样倦懒的姜黎像是黑夜蔷薇，带着致命吸引力。
厉霆枭瞳孔暗了暗，那场激烈的情事中，从头到尾她没有让他碰到唇。
单身的她，心里还记挂着她的初恋。
否则她不会走得这么潇洒。
觉察到了男人的视线，姜黎假装没看见，随手掐灭了烟，单手打着方向盘发动了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厉霆枭的视野之中。
没良心的女人。
姜黎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洗了个澡，冲去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顾不得多想，困意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还没睡多久，噩梦连连的姜黎便被闹钟准时吵醒。
看着外面还没有亮的天，要不是身体各处的疼痛感，昨晚的一切她像是做了一场梦。
挣扎了几秒，她掀开暖和的被子下床。
如常洗漱，换上职业装，化了一个淡妆。
只不过肤色雪白的她脖子上的印记实在是太过显眼，她用遮瑕遮了好几层还能看见轮廓。
姜黎只得取了一条丝巾佩戴整齐，再驱车到了厉霆枭的私宅。
熟练的从冰箱里取出她要的食材，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到厨房。
烤面包机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平底锅里的培根在小火中的煎烤下滋滋冒油。
咖啡壶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厨房。
切刀和食材碰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水果摆盘完毕，姜黎又忙着打出均匀的奶泡，将咖啡杯倾斜45°，融合奶泡和咖啡，迅速拉好了花。
将咖啡杯放到杯盘上时，楼梯口传来男人下楼的脚步声。
厉霆枭抬眼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女人，忍不住蹙眉。
有时候他真怀疑姜黎的身体里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红牛，源源不断给她提供动力。
就没见过她不会的，也没见过她累的时候。
只有拴着围裙的她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才能勉强让人觉得她是个女人。
姜黎将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抬起头来给他打招呼，“厉总，早。”
仍旧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像是用尺子丈量好的，没有丝毫变化。
昨晚的激情对她来说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姜黎替他拉开了主位的椅子，身子笔直的站在旁边，手上已经准备了厚厚一叠行程表和重要的文件。
不得不说她的职业技能点满，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上，挑不出一丁点的瑕疵。
姜黎低头整理着行程表，随着男人落座，她习惯性的开口：“今天……”
腰间突然多了一条手臂，身体被轻轻一拽她扑入男人怀中，文件夹散落在地毯上。
她惊愕的眼神撞入厉霆枭沉寂的黑瞳之中。
男人手掌的温度透过腰间单薄的衬衣源源不断传来。
厉霆枭看她的眼神有些危险，让她想到了昨晚两人炽热交加的一夜。
便是这样坐着，属于他特有的压迫感朝她袭来，粗粝的指腹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红唇的触感比他想象还要柔软。
男人喉结滚动，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深。
“看来昨晚是我不够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