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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郝仁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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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会馆宴后的第三天,郝仁一家子开始返乡。一天道人没与他们同行,他将皇上赐的一万两银子全让郝仁带走、说那是郝仁该得的,皇上原来赏他的五千两银子还在道观放着没花呢!

郝仁只得装上了马车先带回家再说,这次他租了四辆马车、春花和陈大脚一辆、郝仁陈香,小翠一辆、陈香抱着小思慧,雷火生押着银子坐一辆,马二哥坐的车里是买的礼物和几件家物。

他们一行人出了北京城,曹德财一路将他们送出北京二十里后才返回。

郝仁和陈香商量好先到陈香老家为她的母亲上坟。陈香的老家在北京西不足百里之地,慧空走时告诉过陈香她母亲的坟地在那。

他们一行人绕道到那里时以是黄昏,马二哥在前方打听到那坟的位置,陈香等到时看到这是一位孤坟,当时因魏忠贤没死,妻子不能先入祖坟,所以将她葬在了林外的荒林中,魏忠贤计划死后同她合葬,现在魏忠贤被化骨杨灰没留下尸身。慧空和陈香商量就不让母亲再移坟了,所以这坟就不动了。

陈香看到墓碑上写着陈氏留香后忍不住大哭,春花把孩子抱走让她焚香烧纸。

郝仁同陈香跪在坟前许了愿、说是以后逢年过节会为母亲上香。

他们在那里停留了很久,那坟慧空本刚又添了土,陈香又锄了一下荒草,加了土后才走。

郝仁一路上又问是否再绕道五台山看望慧空,陈香说攻日再去五台山吧!于是他们直接回了怀庆府老家。

到家后陈香没有到县城的府地住,而是住进了秦秀才在状元府内为他们新建的楼房中。郝万财现在看到一家人团圆也高兴的不得了,干什么都精神。

郝仁又送给程三富一千两银子放他养老,这程三富感动的哭了好几次。

雷火生到家后正好陈大脚也怀了孩子,一家人也尽是欢喜。

秦秀才听说自己的儿子又升官了、并成了京官,那高兴的可不得了,见谁都说,整个双龙镇很快都知道了。

郝仁知道朱忠家中困难,托人为朱忠父亲买了几十亩地,又给了朱忠妻子五百两银子让她养育朱忠的两个孩子。这朱家的人对郝仁也是感恩戴德的。

郝仁又将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物送了亲朋好友,尽显了善仁之色。那双龙镇的人都说他的好,就连那要饭也得到了赏赐,他们把郝仁的名字传的更广、方圆几百里都知道他的美名。

春花、阵香,秋月、小翠、她们又都相处的很好,过不多久秋月和小翠也都怀上了孩子,郝仁算是在老家尽显了男儿本色,享尽了那天伦之乐。

时间不觉过去了三四个月、郝仁果然在家窝不住了,他想到云雾山找一天道长学法术。他刚想和家里人商量这事就见一天道人从云雾山赶到了双龙镇。

一天道人要到西番云游,路过此地、他见过郝仁后就要走。郝仁为一天道人准备了二千两银子的银票,一天不收,郝仁一定要给,一天只的收下,临行前告诉他一年后才能回山,这些时让他在家呆着别乱跑,郝仁只得答应,。

郝仁在家尽享天伦之乐时崇祯皇帝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他为了节省财政开支整顿了全国的驿站,将驿站撤除了一多半,把多余的驿卒都开除出编制赶回了家。

那西北地区的陕西米脂县驿站也撤除了。那个叫李自成的驿卒也下了岗,他下岗后正赶上西北连年大旱、饿殍遍野。当地的老百姓为了吃口饭能活下去便又揭竿而起。这次受灾面积太大、朝廷也没派个合适的人赈灾,结果反民越来越多。那李自成也加入了造反的行列、他提出要均贫富的口号,相应的人很多,他的队伍很快成了几十万人的部队。

这时候李自成的部队虽然人数很多、但都不会打仗,充其量只是群叫花子部队。可崇祯帮助了李自成,他派去平叛的部队纪律差,两方一交战结果半斤与到了八两、双方各有输赢。就这样李自成在接受打击时越来越强大,居然几年后被锻炼成了一支很强的起义军。

崇祯在北京四处调兵围剿李自成,最后因为强征剿响把大明朝弄成了匪过如梳,兵过如篦的民不寥生景象。老百姓受了天灾、又受匪灾,受了匪灾,又受兵灾,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全都造起反来,大明朝一下子乱了。

崇祯治不好这内乱,就治手下的大臣,开始三两个月换一个首辅,最好的首辅也只能干七八个月。

他的金殿上也成了战场,东林党势头太盛,每天忙着打压其它党派,也顾不上为崇祯分什么忧,这内乱越来越严重。

内乱是如此,外患也很难应对,崇祯让自己的老丈人到江南选美,把江南第一美文陈圆圆选来后送与了吴三桂,让他守好山海关。吴三桂得了美女后铁了心要将皇太极挡住。

崇祯又将平辽的大任交给了袁崇焕、袁崇焕一上任就先斩了不听话的毛文龙,把辽西战线也算守的还行。

崇祯用魏忠贤的宝藏养活着这些守边疆的部队,也能勉强应付的了。可那皇太极是个很聪明的人,后来用升东击西的计骗过袁崇焕,带着轻骑奇袭北京,把崇祯吓的半死。

那些东林书院教育出来的大学子们都慌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们把北宋教育家杨时所建的东林书院那幅闻名会迩的对联: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演义成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扯蛋,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烦心”

崇祯无能、东林党无能,但他们不那样子认为。

当袁崇焕赶来救驾时人家皇太极走了,临走时告诉崇祯这场战役是和袁崇焕商量好的。他还将袁崇焕送给他的书信射进京城,交给了崇祯。这种借刀杀人的伎俩五岁以上智商的人都能看的懂,可崇祯和东林党偏偏就看不懂,他们觉的是袁崇焕出卖了他们,故意让他们出洋像。于是大家一合计把袁崇焕骗进京城关进了天牢;最后按皇太极设计的那样杀了袁崇焕。

袁崇焕死后京城老百姓可是高兴了很久。他们还争着分吃袁崇焕的尸体,这时候的大明朝己经变态到了极点,想不亡都不行。

崇视皇帝这颗中星能亮十八年也是很不容当的、总之这个王朝是烂透了。

大明朝这位皇帝每日过的很累,郝仁在家却过着神仙日子。他有时到评书李那里听一下评书,有时上山游玩,有时到告老还乡的司马平那里喝杯酒。

司马平必定是做过几十年官的老臣,他劝郝仁回京复任。郝仁也心动过,必定做官比在家过的冲实,可他一想到一天师兄对他说的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想想自己一直对皇上忠心、天启死了又对崇祯忠心,可忠心换来了九死一生。要不是师兄本事大,上了金殿一顿摆惑让崇祯放了自己,也许自己早以被砍头。及便是有魏忠贤的宝藏也难换来这平安归乡。自己的师兄可是太聪明了,如果不能看透那天机冒然将魏忠贤与自己的关系告诉皇上,怕是自己更难活。

魏忠贤的案永远也翻不了啦!自己再亮明是他的女婿那不成了自己往火坑里跳。崇祯看到魏忠贤藏了那么多的钱可就不是八王造反了,就成了魏忠贤要造反、造反是要珠连九族的、自己一家人都得跟着陪葬。

郝仁一想到这里后背都是凉的。自己还是离崇祯皇帝远些吧!别拿着一颗赤诚之心去为人家服务、再被人家当狼心狗肺给踩扁了。

这崇祯多疑,他不是天启、天启虽然不上朝但不乱杀人,那是个实在人,是个厚道的好皇帝,是个可爱的木匠,是个忠于发明的好人。虽然他没有成功,但人家那样做了,只不过他的命不好,被这皇权害了性命。那八王,九王两只老虎用了七年布局害了他的性命、他死的最冤。因为他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他能像八王那样英明果断手腕强硬的话、他一定是个最合格的好皇帝。

现在的崇祯可不一样,表面上看他很事勤奋,也很减省节约,也重用忠臣良将,可他没抓住医治大明朝病症的关喉。太明朝的粮食都让番王们酿酒了,都放在粮仓里放霉了,老百姓们眼看着他们把酒拿来洗澡,用来洗脚,也吃不上一口饱饭,心里能好受吗!

天灾,匪灾、兵灾、这三灾过后老百姓都饿死的差不多了,能走动的只能去造反了,造反还是条活路、陕西的反民被追剿,他们就往南跑,南方大米多、番王多。他们路过河南时搞掉一个番王,这番王家的粮食太多了,几十万起义军吃了几个月却没吃完,那金银财宝拉走了几十车。

到南方后起义军还真吃上了大米,个个都养的白白胖胖的,这造反真的是出路。

郝仁也听说了李自成的事,那司马平说李自成先跟着闯王混,原来的闯王死了他就接了闯王的名号,闯王是个带头大哥的称号,不是个人。这带头大哥必须的敢闯、从九死一生中闯出来才能当闯王,并且还要带着大伙闯出一条生路。这李自成能闯、也会闯、带着大伙闯到南方吃大米了。

司马平每次谈到此事总是说明朝的精锐部队都在对付皇太极,顾不上收拾李自成。

郝仁说李自成是会用兵的人,他知道守着一个城必死,所以要流窜作案、在运动中扩大战果。

司马平说那叫逃亡,郝仁说那叫长征;两人淡论此事时也多有争议。总之李自成带着一群叫花子部队从陕西跑到福建、又转回北方,把中国也算跑遍了。他们专抢番王们的粮仓、到后来听说还有番王们主动送粮的、他们本不想送、可是怕被抢,所以主动送些破财免灾吧!

郝仁就想不明白、这些番王们愿意把粮食送给义军怎么就不把粮食拿来赈灾,让老百姓不造反。

司马平到是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在这个环节中缺少一个总调度,北方受灾,南方人不知道拿粮救灾、他们觉的不管他们的事。

等北方的义军打到南方就不同了,到了自己家门前可的破点财,只当是打发叫花子啦!

郝仁问司马平这总调度为什么不发挥作用;同马平说是总调度无能,他调不动,李自成说要均田地,平贵贱,这崇祯说朱家的天下老百姓是朱家的,田地也是朱家的。四海之邦莫非王土,你们别想自己划分土地。番王就是番王、百姓就是百姓,各是各的命,你们休想造反。李自成说不反不行,不反就得饿死,崇祯说饿死是顺民,被剿杀就是反民,你们最好还是当顺民,顺民此反民的名声好听。那些东林党人更是把做顺民的口号唱的很响,四处宣传做顺民的好处。

可是这对李自成没用,他没在东林书院读过书,他只知道造反能活下去;就像当年的朱元璋一样,一家十几口都快饿的完时他明白了这个道理,自立更生丰衣足食、你不给我就抢,抢到手里就是自己的。李自成不念回书五经,不尊孔道,只知道枪劫来的快,种地风险太大、天不下雨就没收成,就得饿死。抢劫虽然危险些但很实惠,把那有粮人一杀,就可以烧火做饭吃了,吃完这家吃那家。他好像和那马二哥交流过,知道这样子能吃饱肚子。只不过他们的方式不同、马二哥是一个人要饭,往人家门口一蹲就行了,等着人给。这李自成由于带领的人太多、蹲门口不合适,所以干脆进家抢。

后来郝仁问过马二哥,是不是他告诉李自或跑着要饭吃能吃饱。马二哥说他是这么说过,可他说的是要饭可没说抢劫,他想不到这李自成把这要饭的密决一变通成了全国各地抢劫。并且专抢番王们、这些手法和马二哥要饭一样,每年南下北上的跑就是为了吃番王的剩饭。李自成同马二哥的手法一样但手段不一样、要饭吃不够主动。抢才能增显英雄本色、抢来的饭吃的才香。

马二哥也同郝仁叹息过,说不该把这要饭的密决告诉李自成。现在李自成举一翻三,一下子成精了,成了闯王。带着几十万的叫花子队伍把番王们的粮食都变成了自己的。不但要饭还杀人,还不怕官兵,这真是不敢想像。

司马平问过郝仁,说他几年前能不杀一人平叛成功,现在还有没有平叛的策略。

郝仁思考后说有,可以像水浒传上那样招安,然位让李自成带着他的叫花子队伍去打皇太极,双方谁死都对大明朝有好处;让他带着义军出了山海关在捣黄龙府。把李自成封成李武穆、让他精忠报国。李自成也是个喜欢做官的人,这事应该能行。

司马平听后说既然郝状元有办法平叛、有能力制服义军,为什么不回到京城去施展自己的才能,帮大明朝渡过难关。

郝仁听到这里后无法再作答,只得装聋作哑。

就这样两人辩论朝政久了后郝仁又有了回京的想法,只是他不敢同人讲,也不敢表露出来,而是装作事不关已的样子闲谈阔论。

司马平早就看透了他的心,一见着他就谈论国事。最终郝仁还是坐不住了,回家后同陈香商量着以回家一年多了,是不是该到五台山探望一下慧空姐姐、再到河北为陈香母亲烧纸,再到云雾山看望一下云静师太。

这陈香也想姐姐了,于是答应一同前去,两人商量好后和家里人一说家里的都同意了,于是二人准备起程。

这次陈香带上了她生的两个孩子,他想让慧空看看郝皓和思慧。同行的还是雷火生和马二哥,这两人一人赶马车一人手提大刀坐在马车上当保镖,一行六人就出发了。

郝仁坐在马车里想着他的心事,他觉的现在是在向北京城而去,他还是想着到京城去做他的忠臣能臣、挽救大明朝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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