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再进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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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在家陪了小翠整整两日，这两日中小翠同郝仁说了很多很多。

郝仁人在小翠这里，实则心中还是牵挂着皇上的病情，虽然他出宫时交待过魏忠贤，如果皇上病情再加重、让他马上派人去接他，可雷火生几日也不见音信。宫中也没有什么消息，还是令他很不安。

他一边安慰着小翠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小翠的病情是好些了，他说让小翠放宽心，人只要没事孩子还可以再有，小翠向来明理这次却一定要郝仁爱陪她几日。

郝仁无奈让马二哥到北大营打探消息，马二哥回来说北大营的人还是说没接着信王、郝仁越想越不对，柳庆荷的反常太突然，难到说真被陈香说中了，柳庆荷要抗皇命，他又去找陈香谈这事情。

陈香偷着同郝仁道：“你不觉的小翠这次中毒很奇怪吗？”

郝仁道：“你连小翠也怀疑了吗！”

陈香道：“我们和小翠生活这么多年，你可知道小翠是个心很细的人，按说她不应该分不清毒菇的、我配的药早以将她的毒性解去，可她病还这么重、我感觉小翠是不想让你再进宫，怕你参与立储的事，怕你有危险，要不然她不会冒着失去孩子而让自己中毒的，”

郝仁道“这怎么可能”

陈香道：“你要知道小翠和花仙子可是好姐妹，”

郝仁听后第一想到的就是何勇，因为据魏忠贤所说，崔呈秀的金锅是何勇提供的，如果他是八王的人这事就不难理解了。

他想了想对陈香道：“我相信小翠不会骗我，如果真是这样我一试便知，”

说完又进屋到小翠床前道：“小翠，宫中来人说皇上病危，郝仁要先进宫一趟，你在家养好身体便可，我这就去了，”

说完要走，小翠从床上爬起一把抱住郝仁不放：“你先别走听小翠把话说完，”

郝仁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小翠哭了起来，郝仁用手擦了一下小翠的泪道“有什么你就说吧！我们是夫妻，也是红颜知己，你还有什么不能同我讲的”

小翠望着郝仁良久才道：“都是我的不好，小翠对不起你，小翠以有必死之心，在死前不防把实情告诉你”

郝仁道：“你说吧了小翠，天塌不下来，没人能让你死，你就将你知道的事告诉郝仁，有事我们一起担着，我决不容许谁欺负我的女人，”

小翠道：“小翠是个愚蠢的人，为了把你留在家中居然自己把怀了两个月的孩子弄没了，”

郝仁抱着小翠道：“小翠，有什么事你就全告诉我，我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这些年你跟着我风里雨里的，那次我中箭之时若不是你为我挡箭郝仁怕是早没了，我相信你对郝仁是真心的，你有事也不用瞒着我，你就告诉郝仁是谁要你拦我进宫的”

小翠道：“我知道你是要为皇上尽忠拥立信王为帝，可你知道吗：信王并不是最好的皇上人选，，八王才是能振兴大明的最佳人选、小翠虽不懂朝庭之事，但这一点小翠还是知道的。再则、现在信王以被困在禁军之中，他不可能再与皇上见上面，八王登基大局已定，你就别在这时候冒头和八王作对，弄不好会祸及全家，我不想让你进宫是不想让你冒险，上次你遭人暗算是你运气好，躲过了一劫、这次你还有那么好的远气吗？”

郝仁问：“小翠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信王被困在禁军中，是何勇吗！”

小翠道：那花若兰姐姐本是八王的义女：我是何大人的干女儿，何大人是八王的故交，这次八王夺位何大人帮了不少忙，若兰姐姐让柳庆荷把信王困在军中，要等八王坐上皇位才让他出营，即便是东厂现在也成了八王的人，魏忠贤也拥立八王继位，现在就等皇上驾崩，八王即刻登基，你就别再为信王的事奔波了，何大人两天前来告诉小翠，让我把你留在家中，如不然八王的人便会对你下手，你若保持中立，日后八王还会为你加官，反之者要取你性命、我为了保护你吃了毒菇，却想不到把孩子失掉了”

说完又哭起来，郝仁听后惊的一身大汗，他真的不敢相信柳庆荷背叛了皇上，更想不到魏忠贤也成了八王的人，以前怀疑魏忠贤和八王有瓜搁，可那总归是怀疑，现在实事就在面前，他还是无法面对、要知道皇上依靠的就这两大集团。

魏忠贤驾驭着百官，柳庆荷掌管着禁军，京城中就这两股势力强大，这两肢势力倒向八王那结局基本上也就定下来了，皇上现在还躺在龙床上等着见信王、那禁军的军营可是容易进出的，魏忠贤不用问他是知道这事的，他装着不知道和皇上拖时间，皇上还在时他不敢反对皇上，不在他就没了那种心里压力，拥立八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郝仁这时怕了，心中乱的很，他没了主意，要想按皇上的指示拥立信王基本上不可能了，他一个文官，没有兵权，就能有兵权也没有兵。怎么办，按小翠说的自己再出头性命都难保，自己的阵营里只有吴仁杰了，加黄啸天的锦衣卫也不过几百人，还难说锦衣卫中可能还有八王的人，这些人是而奈何不了八王的，

因为郝仁知道八王多年来私下里也养有不少亲兵，现在大战在即，八王一定全力以赴，他不会给自己机会的，郝仁第一次茫然，他很无助，就如进京赶考时齐高杰和朱忠整自己那次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想了想又问小翠，“你和花仙子从开始就是八王的人，接近我和柳庆荷是否也都是八王妄排的？”

小翠道：“也不全是，八王最先看中的是柳庆荷和吴仁杰，他想不到你会成为状元，开始见你时我只是逢场做戏，可和你在一起后小翠是真心的喜欢你，正好你中了状元，小翠便求干爹让我嫁了你，干爹答应了，这才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你。

这次从金陵回京后干爹找到我，告诉我八王这次要夺帝，并且志在必得，他问我你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我多了句嘴，说雷火生去金陵取你遗失的官印、他便怀疑你参与了立储之事，所以两天前来警告我让我看好你。

八王其实也很欣赏你，想留着你成为他手下的能臣，如果你过份帮助信王，他也是会放弃你对你下手的，”

郝仁道：“那柳庆荷和花仙子之间的事都是八王安排的吧！”

小翠道：“开始是的，但若兰姐也是真心喜欢柳庆荷，他二人在一起如神仙伴侣一般谁不羡慕，他们相爱也是在所难免之事，那若兰姐至小便认八王是干爹，所以在教坊司得尽了关照，以至二十多岁还是完壁之身。她自是清高，非心仪之人不嫁、多少高官皇族在教坊司一掷千金也只能听她扶琴一曲，她嫁给柳庆药是她心有所动，并非八王指使。

到是沙丽红是干爹指使让她主动接近吴仁杰的，可吴仁杰不为所动，所以他们没成为伴侣，至从我跟着你从教坊司出来到现在六年了，干爹没有打忧过我，现在皇上病危，他见你被召回京，怕你在中间做梗才找到我，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事情，今天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八王为此事谋化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二品官员的阻挡而放弃计划，何况这计划以到尾声，你想挡也挡不住。你还是不要再为此事奔波，以免受祸。”

郝仁道：“如果我要不自量力、与他八王斗一斗呢！”

小翠道：“小翠知道我人微言轻，你不会因我而改变决定，所以小翠把话吐尽，也做出了必死的心，只求夫君能知道小翠的心是为了郝仁，不是为了八王，你若还要进宫要与八王斗法，小翠必死在你进宫之前，你若不再参与立储之事，小翠任你责罚；既便你让小翠死去小翠也是甘心的，”

郝仁道”我郝仁不答应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我到想看看这八王用的什么手段让这么多人为他做事，都说八王聪慧，八王仁义，八三有帝王之术，我到真想领教一下，所以你不能死，我想让你看到八王不是绝对能做上龙椅，皇上不同意，我郝仁，吴仁杰都不同意他做皇帝、柳庆荷大该是一时被情所因所以做了件糊涂事，我相信皇上还在、皇上的话还管用、他柳庆荷会醒悟的、”

小翠看着郝仁久久不语、忽然她从床头枕下拿出一剪刀要自尽，郝仁也不防、正惊时陈香不知何时以到跟前，她按住了小翠，把剪刀夺下，道：

“妹妹你好傻，郝仁做的是国家政务之事，我们女人为何要参与，八王也好，信王也罢，都是他朱家的事，谁是皇上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不同之处，而郝仁现在是在为皇上办事，若信王能做皇上，那是天意；若八王做了皇上也是天意，天意不可违，不是郝仁能说了算的，八王让你来胁制郝仁是有违天道之举，他若必能登基就不用你来拖住郝仁，所以说万事不一定，

今天你将肚中的话吐出，可见你是真心为了郝仁的性命担忧。我们不访静下来想一下我们该怎么办才对，首先得保证安全才能为皇上谋事，你不能死，郝仁也不能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大不了我们不做官，回家过太平日子不行吗？妹妹你听她姐的，别再想不开了，”

小翠哭着道：“小翠对不起你们呀！你们从没把小翠当外人，可小翠却帮外人办事，害了自己也害了郝仁，使他不能及早识透八王之计，在小翠身上浪楚了这么多的时间，小翠没脸再活了，”

郝仁道“小翠你错了，如果没有你刚才的话，郝仁还在迷雾中不知身临何境，我是不敢想柳庆荷会这样，居然也成了八王的人，你今天说的很及时、郝仁该多谢你才对啊！”

小翠只是泪流如注，她低声道“我的孩子啊！是娘对不起你。”

郝仁抱着小翠道：没事的，孩子我们还会有的，你不用再自责了，”

陈香这时道：“郝仁，你可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若驾崩后不管是信王，还是八王，他们登基后都不一定会再重用你，你觉的你再参与此事还值得吗？”

郝仁道：“挑开皇位不说、我郝仁是受皇恩才有今天，皇上是个善良的人，八王施毒害他：自当抵命、我郝仁怎么能坐看不动，袖手旁观，放过这弑君之人。”

陈香道：“其实皇上宠信魏忠贤以是大错、现在遭此毒手也是天意，皇上天命以尽、你再尽忠也只能是报皇恩，若想图个荣华就应该听小翠的坐在家中，看天意是谁。八王登基也不会为难你，你若执意要为皇上报仇、扶信王做皇上，第一是你自身会有凶险，第二是信王不一定是个明君，是个能识人用人的好皇帝，他坐了皇帝不一定会感激你，你是落不得好的。说不定还有被其他新贵弹压的风险，这些你可要想好了。现在的皇上信任你，他信王自有他更信任的人，到时信王若再与你翻脸、怕是你的处境会很难。你想请楚这些再做决定不迟”

郝仁道：“我郝仁是重情义之人，皇上对我有知遇之恩，我食皇禄自是要为皇上尽忠，想当年皇上问我最敬仰的人是谁、我说郝仁最敬仰之人是关公关云常，那关羽过五关斩六将千里报护皇嫂寻兄，谁人不敬仰，我愿为仁，义，而死，所以我必须要帮皇上完成他的心愿，也为皇上报这轼君之仇，”

陈香道：“你若决意要这样，我便不再拦你，陈香自从云霄山下山以来便早以是嫁鸡随鸡，夫唱妇随的人，不能阻挡你做这仁义之事，你想怎样就去做吧！小翠你就交给我便是。”。

郝仁道：“我现在就进皇宫向皇上禀明情况，然后让皇上下旨召柳庆荷进宫，我不信柳庆荷会抗皇命？”

陈香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柳庆荷又不是不懂得皇上的意思，他即决定困住信王就不会接旨，你要冷静下来分析清形势再做决定！”

郝仁道：“魏忠贤也倒向了八王，柳庆荷再按兵不动，还围住信王不让他见皇上，皇上又病危，这种局势让我怎么冷静，怎么能找到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陈香道：“有一点你没有发现，所以你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若看透了这些天机，这难题也不难解决。”

郝仁道：“还请夫人为我指点迷津，”

陈香道”这八王让小翠来拖住你不让你进宫，为的是什么，因为看似铁板一块的阵营中是有破绽的，那魏忠贤是个狡诈之人，现在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哄的他听八王的摆布，将来以后必会清洗他的势力；所以说他们的连盟是不强硬的，你只要破了他们的连盟，下边的事就好办了。

皇宫里安定后你可自己拿着圣旨去见柳庆荷，你去时可带上兵部侍郎司马平老前辈，那禁军虽是柳庆荷掌管，但司马平是柳庆荷老上级，那禁军中的人也都知道，他们不敢冒然对柳庆荷的上级动手，你们两人去相对安全些，这样方能见着柳庆荷，见了柳庆荷你才有劝动他的机会。

到那时忠君与忠情两者相取大概会偏向你们当年发誓报国的初衷，这样你便可带回信王。信王进了宫皇上定会马上让他登基，信天登基大事以定，八王也就无奈何了。你若不这样依计而行怕是难为皇上报仇。”

郝仁恍然大悟，道：“夫人说的对，我怎么就昏了头了、那魏忠贤恶满瀛八王要做了皇帝怎么会放过他，信王对他有意见但皇上可以特赦之他的罪，最少让他留住性命，那信王再对魏忠贤有成见也不可能违抗皇命，这样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才是最好的办法、魏忠贤能听八王的，一定是八王许诺了他什么，我让他知道八王只不过是在骗他而以就可打破他们的连盟，正如你说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八王登基后决不会留魏忠贤。

魏忠坚明白了这点他与八王的同盟自然而解，而柳庆荷现在定是困在花仙子的情网中挣脱不出来，我若去定能说服他放了信王，这样看来八王布下的天罗地网也不难解，还是我的夫人聪明，能看透这天机！”

陈香道：“此次再进皇官怕是路上有凶险你得带人进宫方可，不如让马二哥到兵部把张山虎将军调过来陪同，这样安全些”

郝仁道：“对、我这就让马二哥前去”

小翠见郝仁要走抓住他的手不放，道：“小翠给你添麻烦了、这次进宫八王一定会对你下手，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郝仁道：“我知道了，只是你没能拦住我，怕是何勇会对你很失望，他也是对你好过的人，你别心中多想便是”

小翠道：“干爹对我的恩情再大我小翠为他的事也尽力了，我俩孩子也没了，这情我还过了，你别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

郝仁道：“我先让马二哥到兵部把张将军叫来，我们一起进宫。”

说完出房间把事情告诉了马二哥让他去找张山虎，马二哥马上去了兵部。

马二哥到兵部说郝仁要张将军到府上办些公事，并让他带上亲兵，张山虎这些年是常跟着郝仁的，听后马上带着五十多亲兵到了郝府。

马二哥一路上观察到有陌生人在郝府外活动，他告诉了郝仁，郝仁让他看好家里，然后同张山虎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