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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信王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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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还是知道了皇上的情况,只不过是十天以后了。

何勇让飞骑从京城送回来了信、信中说崔呈秀被扣在了东厂、郝仁和柳庆荷进了皇宫,御医们也都进了皇宫几日不见出来,应该是契机到了。

八王其实也在家算着日子,他相信天启没有多少时日了。

因为潘王没有旨是不可以进京的,所以他只能让何勇在京城指挥行动、现在时机到了,他可以进京了,他带上了龙袍和五百名卫士要进京,又派李可灼李道士带上一百名刀斧手到信王进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计划刺杀信王、阻止他进京面圣。

这李可灼便是造出金锅之人,也是七年前给天启的父亲朱常洛献红丸的人、他的任务是为八王扫除障碍、让八王做上皇帝,然后他做国师。

现在终于到了关键时刻,他当然要尽职尽忠的为八王办好这最后一件事。他带着人马隐藏在了信王进京的必经之路上。

紧接着他得到传信说魏忠贤已派人前往南京召回信王、他算了一下日子,现在特使到南京下诏大概二十天以后才能见到信王经过此地。

李道长不是个大意的人,他沿途派人打探,怕信王从小路绕过河南和山东的驿道,他觉的这样做会万无一失。

八王到了京城后先见了何勇,这何勇又将四方赌庄改头换面一番,变成了茶庄、他就藏在这里。八王的队伍是分散后进的京城,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当然他现在也不怕东厂知道他的行踪,他算透了魏忠贤,他知道魏忠贤是个聪明人,这时候扣下崔呈秀一定是金锅的事败露了。

他教给崔呈秀有救命的护身符,所以他清楚崔呈秀还没死,而魏忠贤现在是恨自己而又拿自己没办法。

八王还将魏忠贤那见不得人的儿子也弄到了四方赌庄、他现在知道自己是胜券在握了。

他到四方赌庄后很沉静的喝着碧螺春茶、听着何勇作报告,何勇很严肃的站在他的面前道:

“锦衣卫呼亮正在打探皇上的病情,这些时日御医们只进不出,皇上又召见了吴仁杰,还有兵尚书司马平,等几位重臣,而其他大臣一律被挡在了承天门外,我估计皇上的时日不多了、”

八王道:“我们先不用急,再等几日、等天启完了以后魏忠贤没了靠山,也没了退路,他自然会来找我们,现在行动一定会担上弑君的恶名。我们二十年都等了不在乎再等几日,”。

何勇道:“这些天来东厂的人几乎全部出动了,看着各个路口和军机大臣们,而崔呈秀二十日前被骗去东厂后还没出来,我想这魏忠贤是真的急了。”

八王道:“那崔呈秀还活着吗?”

“居东厂的线人来报、这崔呈秀受了大刑,但现在还活着”

“只要崔呈秀还活着,就说明这魏忠贤向我们妥协了,你再把这冯治君的消息告诉魏忠贤、他会审时度势识时务的为我们办事的、”

何勇又道:“那柳庆荷好像是拿了皇上的金牌,得了皇令随时可调动禁军、锦衣卫黄啸天把守着皇宫,任何人不得出入,就算呼亮也只能进入到前宫门口、”

八王悠悠的回道:“预料中的事”

何勇最后又道:“我刚得到个情报,说郝仁二十天前回家了一趟,派他的家人到南京取回他留在南京的一方官印、我觉的这事有异。”

八王眼瞪了一下道:“这事怎么不早回报、”

何勇道:“这个责任在我,是我没有及时的去取这情报,”

“但愿那不是郝仁的暗渡陈仓之计,你告知李道长,让他再多加岗哨,查一下最近几日有没有从南京往京城的嫌疑人等,”

“是,我这就安排人去传信“

“还有,告诉兰儿,她该醒了,”

何勇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雷火生不负使命,几天便到了南京金陵。

他见到韩忠良后把实情告诉了韩忠良,韩忠良听后知道此事以很危急,马上带雷火生到了信王府,信王朱由检接见了他们。

雷火生把玉佩交给了信王,并将皇上中毒之事的大至祥情告诉了他、信王听到万分悲痛,他和皇上不差几岁、从小便是皇上带着他玩,所以感情深厚,特别是当时弟兄两个的情况并不好,那时身为太子的父亲尚且在苟且偷生,过着惊心动魄的日子,可想而知弟兄两人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七年前万历皇帝终于驾崩了。他的父亲做了皇帝、可他的皇位还没暖热就又驾崩了,都说是他突然做了皇帝一下子心情大好,想放纵一把,然后郑贵妃又送了美女给他,他一下把持不住,每日白天上朝,晚上上床,不停的工作把自己给累垮了。他又吃了很多补药、结果一补上了火,上下不通气,躺在床上不能动。

后来李选待又为他找来一道士,这道士会炼丹,用丹药为皇上治病,皇上吃后上下通了气,浑身充满了力量,然后又召了美女继续工作。

再然后他觉的吃一粒丹药不过瘾,于是又吃了两粒,结果一口气连幸数人,最后倒在了女人身上、驾崩了。

这是件丢人的事,所以当时他同哥哥商量要低调处理、郑贵妃那时还做着主,她和李选侍更不主张把皇上是怎么死的这事弄大,

于是把李可灼李道人还有带他进宫的崔文升都一起赶出了宫,就只当那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只说是皇上驾崩于急病。

这事处理过后郑贵妃又说万历皇上留有遗诏、让众大臣到乾清宫听旨、大家都知道事情有变、郑贵妃定是想让她的儿子九王继承皇位,所以众大臣站在了自己弟兄两个这边、一至认为万历皇帝已是太上皇、他的遗诏应该在他死后念给众大臣听,而现在的皇上是泰昌皇帝、泰昌皇帝如有遗诏大臣们才可以进宫宣听。现在听太上皇的遗诏不付合礼仪。

大臣们都是孔门子弟,尊守的是儒家礼化、不会干那歪门邪道之事,众大臣拒绝听诏。大臣们说的铮铮有理、郑贵妃没了办法,她所依靠的几个太监不顶事,拿这些老臣更没办法,这些大臣有内阁、首辅、六部侍郎、相当于整个国家的机构首领都在数、没有这些大臣郑贵妃的话只能说给太监听、全国人民谁也听不到。

最后双方疆持了一天一夜,大臣们又让郑贵妃的联盟李选侍退出乾清宫,说新皇上要登基,你是太后.不得留在乾清宫,那样不合祖制,李选侍不搬,并且她还拿着传国玉玺不交出来,大臣中有聪明人,骗郑贵妃说九王带兵进京要谋反、要抓捕九王,这时郑贵妃慌了,她只的妥协,让李选侍把玉玺交出,搬出了乾清宫,这样自己的哥哥才顺利登基。

哥哥朱由校登基后那东林党的王之寀是个较真的人,他居然上《复仇疏》,说挺击亲案,红丸案和移宫案三大案都是郑贵妃所为、要哥哥复仇,彻查三大案。从这时起万历朝出现了三大案之说。

当然万历只知道挺击事,后来这两件事是万历皇帝驾崩以后才有的,但史官说这都是万历皇上没处理好太子问题引起的,所以应该给他算头上。

再说后来这两个案件发生在万历四十九年,按说应该是万历朝的事,只不过为了给自己的父皇泰昌皇帝一个年号,把万历四十九年改成了万历朝共四十八年,为泰昌皇帝争取了一个年号,而哥哥也是这年登基的。

可按祖制他是第二年才有年号,就这样自己的父亲才争取了一年的称帝年号,所以说称万历三大案是对的、师出有名。

本来是想盖住的事情被王之寀这个愣头青又给掀起了锅盖,那时候自己恨王之寀多管闲事,帝王家的丑事他也不避,可自己的哥哥心还是善良的、不但没有怪罪王之寀而且还为他升了官,总之自己的哥哥是有难处的,他又想保住父皇的面子,又不想凉了忠臣的心。

结果事过几年后,王之寀又成了敲诈郑贵妃的大坏蛋,这个世道不太平,同样一件事忽然天翻地复的变了个结局、郑贵妃明明是个害自己父亲的坏人、又变成了受害者,哥哥居然给她翻了案。

平王知道、这是魏忠贤要整东林党,因为东林党不给魏忠贤喊干爹,不称呼魏忠贤九千岁。

这魏忠贤太厉害了,一个太监居然成了九千岁,那自己是几千岁,自己无非是称个千岁,还差魏忠贤八千岁。

魏忠贤还让他的干儿子干孙子四处为他建魏公祠,听说比关帝庙还高一个档次、别人都是死后建庙,魏忠贤还活着就以经成神了。

自己的哥哥也不管管,就由他这么胡闹,好像这朱家的江山改成魏忠贤的了。

信王最近对天启皇帝是有意见的,他想站出来说句话,可自己的哥哥每天不知在忙什么,不给自己个说话的机会。

现在哥哥终于想起我了、他糊糊涂涂的做了七年皇帝后,还是被人家算计了,这次不是郑贵妃那个老妖婆。而是他的九千岁,和九千岁共谋的人是八王,也可能真如雷火生说的那样是八王设计的计划,魏忠贤只是被利用了。

这也像是真的,那魏忠贤无非在哥哥这样的糊涂皇帝身边才能做九千岁,要换了八王、魏忠贤吓死也不敢这样,看八王不把他的皮剥了。

哥哥现在病危、他想起让他的好弟弟接皇位,打虎亲兄弟,自己是应该迎难而上,何况皇位可是只有一个,谁都想坐。

唉,哥哥好糊蜍呀!信王心中这样想着。

信王悲伤过后理了一下思路,他问韩忠良道:

“皇上还有什么嘱咐没有,就只让我火速进京吗!”

韩忠良道:“皇上让你密秘进京,怕这进京路上会有不测,郝大人再三交待要我帮助你密秘进京,现在事情的发展千变万化。那八王对皇位谋划以久,魏忠贤又靠不住,他们既然敢对皇上下手说明他们早有准备,我们离京城又相隔几千里,这途中万一有什么意外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信王道:“韩大人觉的我们怎么进京合适,”

韩忠良是个做事谨慎之人,他道:

“郝大人说让我们务在一月之内赶到京城,我算了一下,如果走直路十几天就能到,但我觉的不安全。虽然郝大人设计了几天后再来旨,让别人冒充信王进京这样的好计划,但我觉的还不够,假如八王几年前就开始了皇位计划,他一定会在金陵城也布有眼线,那样我们一动他就会得到通知,

依我言不如我们共分几路,我陪同信王坐船走海路进京,现在正好有一商船需到青岛运货,我们可以坐船到青岛下船走陆路,也可以让船不停直接把我们送到天津。我相信八王决不会想到我们会舍近求远、走海路进京。

这样一月内也可到京城,雷火生要么跟着我们走,要么找一个和平王相似之人,同雷火生一路不走驿道,而专走小路往京城赶,这样他们若能先到京城也可把我们的情况告诉皇上,让皇上不必担心,多等几日我们便到。

如果雷火生路上碰到八王派的追兵,就亮明身份,这样他们也不会为难一个下人。雷火生起到了吸引追兵的做用,过几日皇上的圣旨到时,王府再出一队人马从驿站向京城进发,他们这时的注意力又在这队人马上,我们无论如何也是安全的。

既便到后来他们猜出我们走了海路,他们也算不出我们会从那下船,他们的时间也不够用了,就只能到京城拦载我们,但到了京城我们就不怕了,雷火生到京城后可以把消息告诉郝大人,然后让柳庆荷的禁军迎接我们护送我们进宫。这样做看似多用了十天时间,但绝对安全、信王你觉的我这样安排可合适”

信王道:“走水路一月内能到京城吗?”

韩忠良道:“现在海上正是季风向北之时、二十日便可到达天津港,以往进京的商户多走此路,今天正好有一条商船要出航,而这船老大又和我是朋友,这条路绝对安全”

信王道:“那就按韩大人说的办吧!”

韩忠良道:“我现在就去把船定好、雷火生休息一下,下午便可带一假冒的信王进京,我们半夜上船出航,”

信王道:“我让我的两位护卫跟着雷火生走,让一人扮成我的模样,天微黑出发,这样他们的眼线弄不清是不是真的我,”

韩忠良道:“那我半夜来接信王。”

说完后出了王府。

韩忠良考虑的一点也不多余,他的谨慎救了信王的命,傍晚的时候雷火生带着两个年轻的公子模样的人出发了,三人每人骑一匹快马,那两人中有一人头戴面纱,

他们出了王府就向北而去,他们走段大路再走一段小路,显的神色匆匆,他们出发两天后碰到了一伙山贼,这伙山贼的配制很高,共有二十多匹快马,个个都像是武林高手,这伙人拦住他们后让他们把衣服银子都留下,雷火生手提大刀与他们打在一起,那戴着面纱的年轻人把斗笠取下一扔,手拿钢刀也同那些贼人打了起来。

他这一取斗笠那伙人中的一个蒙面人打了一声招呼道“错了,我们撤。”

那伙人便骑马而去,雷火生三人这时起便只走官道,一路畅通的到了北京。

信王和韩忠良坐了商船顺长江而下,到了海上后又正好赶上季风,商般一路北上,顺风顺水的不到二十日便到了天津港,到天津下船后租了一辆马车往北京而去,一直赶到卢沟桥。

这时雷火生带着柳庆荷的禁军以在此等后,他们汇合后经过户沟桥,六里桥、往广安门而去,

信王离开王府的几天后,皇上的特使到了金陵,他们一进王府便传了圣旨,让信王火速进京面圣,圣旨是信王的老师孙承宗接的。

他告诉信王以走,但需要特使配合一下,于是特使第二天陪着孙承宗等几十名护卫一起向京城赶去。

十日后他们到了山东境内时碰到了劫匪,这伙劫匪有几百人,双方打了起来,最后劫匪把他们保护的马车砸开,发现里边坐的不是信王后又撤了回去,孙承宗检查了一下伤亡情况,死伤过半,他们处理了伤员和死去的护卫后又往京城赶去。

他们到北京时信王以到了柳庆荷所在的禁军的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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