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九王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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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赌庄里的密室中何勇把冯老七写的供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交与了于龙飞，

何勇道”把这交给九王吧！魏忠贤现在起以成九王的人了，他已被九王的佛手捏在了手心，就算他有金斗云也翻不出去了，”

于龙飞道“我就不明白何大人你是怎么算出魏忠贤有这等丑事的、难道你敬有耳报神。”

何勇笑了笑把手中的扇子一挥道：“这其实并不难，你想一下，那魏忠贤当年进宫时以三十七八岁，正还是壮年之时，是什么情况能导致他下狠心把自己的传家宝贝剪掉最后进宫的，宫里的太监可都是从小被招进官阉割成太监的。他们是无奈，是被绑着手脚强行割掉了宝贝，那时他们还小，不懂的男女之事，所以长大后还可以免强接受这种命运的安排。可魏忠贤完全不一样，他可是尝过女人甜头的男人。他怎么会忍心废了自己。我想到这些后就派人调查了他家的情况，调查后才知道这魏忠贤原来姓李，家中本来也是个富户、有上百亩地，他还有个漂亮的考婆和一个女儿，后来是他迷上了赌博，把家产全部输了个精光，房子也抵押给了当地开赌场的冯老七、再后来他老婆难产死了，他那时精神上压力很大，所以连日喝酒。再后来冯老七去接收他的房子时他无奈只得给了人家，结果房子给了冯老七后还没还完债，那冯老七看上了他的女儿就提出要娶她女儿抵债，他一想房子也没了，女儿也没地方去，干脆把女儿抵给了冯老七，过了几个月她女儿居然给不会生育的冯老七生了个儿子。而在这段时间内传出他自宫了，要做太监，可做太监是要先进宫才阉割的、他想做太监也不用疯狂到先割了那玩意儿再找门路进宫吧！当时他女儿嫁给了冯老七，他是可以正常生活的，那冯老七还让他留在他的家中，有吃有喝的，更何况这魏忠贤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又会做生意，是完全可以东山再起的，可他选择了做太监这条路、能使他这样的只有一种可能，他做了丧尽天良无法让人容忍的事，甚至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心中实在有愧，那种无法面对、生不如死的痛苦使他下定决心一咬牙阉了自己。阉过后人还的活着，家里是不能待了，得找个出路，于是他让曹老七给他了一笔银子永远离开了家，他拿着银子给太监行贿进了宫做了太监。进宫后又为了找个后台，也是他自认愧对祖宗干脆改了姓。李进忠改成了魏忠贤。我就是通过这样子推理得出魏忠贤一定是做出了乱伦之事才敢冒险让你把这冯老七绑起来审他的。”

于龙飞道“何大人真是厉害、能未卜先知，根据一点线索就能推断出隐藏这么深的事情，佩服、佩服”

何勇笑了笑道：“于庄主大概还不知道我没掌管教坊司前是推官吧！”

于尤飞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怪不得何大人这么神，”

何勇道：“不说这些了，你到九王府把这供状交与九王、告诉九王这供状不到万不得以时不可用、九王几次立储不成都因朝中大臣不支持、为今之计只需将魏忠贤捧大，到他真正能撑控全朝时再把这供状用上，人一但有了身价就会注重名声、更爱惜自己的羽毛，到那时我们的时机也就成熟了，九王大业可成，这供状不可让外人知道、成败的天机全在这份供状上，让九王好好保管。”

于龙飞道“龙飞明白了何大人，不知何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何勇道“没有了，你告诉九王，时机不到只可隐忍便是”

于龙飞道“于某明白了。”

说完后于龙飞又问道：不知何大人对魏忠贤在我们身边安排的探子想怎么处置”

何勇道：“不必惊动他们，就让他们自作聪明吧！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于龙飞道“在下知道了，”两人一同出了密室，何勇回了教坊司。

九王府上，肥头大耳的九王怀中抱着刚刚又娶的王妃边喝酒边同几个秀才聊天。

这九王长的很像万历皇帝，肥的有点臃浮，他怀中的云姬有十六七岁，被他这四十多岁的大肥子抱着多少有点尴尬，但人家是王爷、有几万顷土地，自己只是长的漂亮，爹娘生了自己一身好肤色，并没有别的特长，所以能被这位比自己爹爹还大的男人看中早已成了荣幸。她微笑着任九王摆弄。

府中来的几位客人都是长期陪九王聊天的文化人。虽然只是秀才，连举人都考不中，也没个能当官的，可这些人也算是给九王添了面子。这是因为洪武皇帝朱元璋给王爷们定有规矩，不可结交重臣，也不可做官，不可为将，不可做生意等等。总之王爷们只能做地主，其它的什么也不能干；这样就把王爷们的社交圈一下子围困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他们只能找个秀才吹吹牛什么的，或者是江湖上的闲人到府上一起喝个酒，听听别处的新闻。

这云姬肤皙脂滑、小嘴樱桃、一双明眸泛着春色，几杯酒下肚后脸颊微红、一幅媚春态，九王喝着酒望着云姬忽然诗性大发，吟道：

“太平兮，人人有衣、云姬兮，玉肤白皙、白皙兮、朱唇樱小，樱小兮、舌如甜溪、甜溪兮、巧鼻慧眸，慧目兮，指如柔荑，尔有鲲鹏兮，吾有云姬。”

下首桌子上坐的几位秀才马上喝彩道：好诗、好诗、九王英才，出口成诗、诗同王妃、当是双采。”

九王满意得端起杯道：

“本王一生只爱三样、美人、美酒、美诗、只求、娶得美人归，把酒马上催、美诗满天飞，只此三样别无他求，来一杯，”

大家举杯相干后又是一片夸赞声，九王见大家都夸他心中不免得意。

又道：各位可有人与本王合诗、再作一首如何？”

大家都道“九王出口成章堪称诗神，我等无人敢对。”

有一人又道“我听说那新科的状元郝仁也是出口成章，写的诗很好，不如那天让他来对九王的诗如何。”

九王道：“本王不与任途之人交友、和那状元比诗就不必了，”

又有一人道“听说八王也喜欢诗，不如请八王与九王合诗如何，”

九王道“本王的八哥他的确很喜欢诗，但他轻易是不做诗的，”

又有一人道“我闻听八王将曹植写的《君子行》写成书匾挂在庭前供人观看，但不听说八王写过诗”

九王笑道：“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本王的八哥是在自清啊！以防有小人做梗，使皇上不放心啊！”

那人道：“八王贤良、九王聪慧，天不人共知，若要有人使坏心加害两位王爷，我第一个与他等不共戴天。”

九王道：“今日只饮酒作乐，不谈国事、不谈国事、喝酒”

大家又喝酒拉些不着边际的淡话，算是一天又过去了。酒宴快结束时一个下人同九王耳语了几句，九主便先行出了大厅，那几人见主人有事也都散去。

九王府也有一密室，这密室很大、室内摆放有各种武器、刀剑矛戈的放了好多，密室中于龙飞在等待九王，九王到后于龙飞把供状交给九王、又将取供状的过程说了一下，最后把何勇交待的事又说了一遍，九王听后只是点头，最后他拿起供状又看了一遍道：

“你们这次的收获不小，原来这魏忠贤还有这一挡子的事，这些可捏着他的要害了。就按何勇说的，让魏忠贤继续做大，大到能帮我九王做大事时再行动，这样可以万无一失、必要时我们的帮帮魏忠贤，让他早日成为撑控全朝的人、特别是那些东林党人。要想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不能再让他们挡本王的道”

于龙飞道：“属下听令，龙飞明白王爷的意思。”

九王又道：“让人通知母后，让她老人家再多等几时日，本王这次要先扫除一切障碍，再一步登天。”

于龙飞道“是的，属下会转告太皇太后的。”

九王仰起头双手抱着拳道“父皇啊：孩儿一定会夺回皇位，以慰您的在天之灵，也为母后雪耻的，”

于龙飞道“属下不知这时机何时能到，我们都等了十几年了，”

九王道：“多等些时日无所谓，这次一定要稳操胜卷再动手，不能再唐突了，我们输不起了啊！”

于龙飞道“属下明白了。”

九王道：“你转告何勇，我们就按他定的计划行事。你回去吧”

于龙飞应过后离开了。

郝仁在大同上任不觉已一年有余，这一年多中大坝主体工程已完只待明年春修排水渠既可完工，家中春花送来信说又生一女儿、春花自己起了名字叫虎妞、陈香也为郝仁产下一子，郝仁起名郝皓，秋月也怀孕了，明年春天的产期。

陈香为小翠物色了一个好人家，可小翠不嫁，发誓要跟随陈香到老，陈香无奈，只得不再提这事。

郝仁每月都会往京城送雪鱼，因为那鱼儿在池塘中无天敌。繁殖极快，郝仁又将鱼放入大坝内一些，那雪鱼便在此生根了，鱼多了，自然不能忘了孝敬皇上，皇上和魏忠贤都很高兴，魏忠贤写信夸了郝仁一回。

时至隆冬季节，正是十一月份天正冷的时候从京城来了两辆马车、共十二人、马车到了大同府后让人通报了郝仁，郝仁把这些人接进了内府。带班的是官中太监张雷，他也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内庭十子中的第二位，和他同来的是布政使薛兵、他们的使命是到丰县与蒙古左旗的使者谈判。

原来那蒙古左旗是在后金与大明之间保持中立的部落。因后金的努尔哈赤协迫他们要他们加入后金，他们的旗主乌拉向来不愿听从努尔哈赤的摆布，所以决定和大明朝建立同盟关系，他们派人密密到北京城找到魏忠贤希望谈成此事。约定在大明的边境县城丰县谈判。

魏忠贤报与天启皇帝后，天启派布政使薛兵前来谈判。因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密秘的，所以没惊动其它官员，来大同让郝仁配合完成此事。郝仁看过魏忠贤写的密信后，马上把张山虎喊到府中让他招齐带来的三十多名卫兵准备保护这些人前往丰县谈判。

胡师爷让人做了家宴让这些人先吃，郝仁要亲自带人保卫这批使者，让雷火生也一同前去，还带了在修坝时发现的一个特殊人才，这人叫郑青、家里祖传是做烟花的巧匠，郝仁在修坝开山取石时胡师爷找到这人用火药炸山。这人把火药算是用到了极至，不但能用火药炸山而且自己琢摸着做了一个火铳，这火铳很长，光铳管就有五尺长、射程可得五百步，郝仁亲眼见他用火统打死过一头四百多步距离远的野猪。

这火铳还有一项更先进的工能，就是这郑青发明了一种引药，这引药用桔杆灰和人的头发灰参和火药做成；用很少量一点放于火铳底座后，用铁针撞击可自爆、然后带动火药，火药爆炸把铳铜里的铁粒推出去，完成发射。也就是说这火铳不用安装引线点火，直接用弹簧推动撞针就可开火。形势上接近今天的散弹猎枪，这项发明在当时是不可想像的。

郝仁觉得郑青是个巧匠、准备把他推荐给皇上、让他英雄有用武之地，现在保护密使责任重大，郝仁要他带上他的火统一起前往丰县，这郑青有三十多岁，人很忠实，带着火铳就一起上路了。

大同到丰县有一百多里，第二天晚上他们便到了。这丰镇县是草原边上的一个小镇，人口只有几千人，但守城的官兵有五千，也算是座兵城，也是个新建的小城。此地处草原边境周围边都是草原，自从建城后明军在此开始开荒种地、这些兵士从内地带来很多耕牛自耕自种，所得粮食以充军粮，所以郝仁等人进城后发现很多牛栏养着耕牛。

这守城的将军叫周遇吉，是个悍将，他把使团迎进城后安排住在将军府、当天摆宴请郝仁等宴饮。那薛兵派人去通知乌拉氏，说使团以到丰县，让他们派人来谈判。张山虎同周遇吉本就认识所以在宴席上兄弟相称、周遇言对太监张雷不太有好感只是客气一番后便同张山虎聊起了边疆之事，郝仁不能冷了张雷的场偶尔谈上几句，宴席到二更才完，各自睡觉相安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