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郝家庄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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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镇的郝家屯这几天热闹的很：先是河内县的知县到郝仁家祝贺说郝仁中了状元，为河内县争了光，一下来了一二十个县里的领导、第二天是怀庆府知府带了几十个官员到访，他们都想看看郝家庄是什么风水宝地能出个新科状元，郝万财吓的不轻，觉得是领导们弄错了。他心里有数，自己的儿子举人还是花钱买的，怎么可能中状元。他跑去把亲家秦安才叫来，说秦季才是见过世面的人，让他应付这些大人们，秦秀才总是比老实巴交的郝万财会说话，他见过知府后问这消息准不准，知府问他是郝仁什么人，秦秀才说是岳丈，知府道“原来是郝状元的岳父大人，失敬失敬，你女儿将来是要穿风冠霞帔的人，你生了个好女儿啊！”秦秀才道：“知府大人说笑了，郝仁这孩子是个聪明上进的好女婿，我女儿也贤惠，只是这消息来的太突然，我想知道些考中状元的详细情况，不知知府大人方便不方便告知一二。”这知府姓刘，知府道：“令婿可是我们怀庆府的奇才、在金殿上答出了一道无人能答的题、皇上龙颜大喜要点郝仁为状元，可朝中大臣觉的一题不能服众，皇上又出一题，让写一诗，说谁写的好，谁就是状元，结果郝仁的诗写的最好，众大臣看到跪求皇上点郝仁状元，皇上看众大臣也心服。才点的状元，这状元可是货真价实的，你们不用猜疑、就等着报喜的人吧。我们接到的是贺元郎的贺礼公涵、报喜的礼部人员过几天就到了、你们等着迎接吧！”秦秀才忙问“不知这郝仁作的什么诗啊：“刘知府道：”要说起这诗，那可不得了，现在早以是传遍京城了，当时在金殿上江西和广西两位才子都是连中二元的青年才俊，他们和郝仁一起写诗争这状元，皇上随口说出让以“梨园春雨”做题，让三人各作一首五言或七言，因为皇上说的命题中的雨字是随口而出的、都不知道皇上说的是“梨园春雨”还是“梨园春语”。这两个字同音，所以那江西才子写的是“梨国春语”广西才子写的是“梨国春雨”他们写成后皇上看了也夸写的好，说是诗句通达，意境真确、郝仁是最后写成诗的，他写的是：“春时梨花春时雨，细丝密密满天宇，花白开出春天意，密密细丝也心语，”一首诗写出三个同音不同字的雨。皇上出的题目无论用哪个字入诗都可，这是天才诗人才能写出的诗句，皇上看后激动的说不出活来，又让大臣们看大臣们也惊奇郝仁能作出这样的好诗，全都跪下请皇上点郝仁为状元，皇上亲自主笔把郝仁点为了状元，郝状元真是天才，奇才啊！”这时院中除了堆放的县府送来的礼物外也挤满了人，大家都开始议论这诗写的好，这时程三富程先生不知啥时喉也到了，他高声喊道：“这是郝仁写的诗、只有郝仁才能写出这样的诗“那知府大人问，“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郝状元能写出这样的诗，”秦秀才忙道：“刘大人，这是小婿的先生、程三富程先生。”刘知府道：“原来是程先生啊！久仰大名，今天我们准备到过郝状元家后就去你的学堂拜访你老人家呢！你正好也来了，我给程先生也带了礼物、本人不才还为学堂写了几个字，现在你也在就一并交给你、你的学堂如果需要什么就问知县要，您可为怀庆府教出了个好学生、本人代表怀庆府感谢你老人家了。”程三富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官夸奖。道“谢谢知府大人夸奖，我一个穷教书的怎担当得起，不过郝仁这孩子确实是个少年英杰，平时勤学好问、也知书达礼，除了回书五经无所不精外特别喜欢写诗赋词、还自称要与李太白比诗，他小小年纪就为自己起字为月仙，说是要做大明朝的李白、同李白共月为仙，这学生我没白教，终于中状元了，我这些年的幸苦没白费、我今天回去就要为孔圣人上香，告诉孔圣人说我的学生为他老人家争光了。”这程三富睁大眼敢说瞎话、先夸郝仁、把郝仁夸成一个优良的高材生，再夸自己也是有功劳的，然后给孔子戴了个高帽，那刘知府也当了真，躬身行了一下礼道：“多谢程先生多年的幸苦，为咱怀庆府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奇才，程先生劳心了，把我写的匾和礼物拿过来，现在就交给程老先生。”几个街役抬过来一箱礼物和一个大匾，那匾用红绸盖着，知府把红绸一接露出了《状元堂》三个大字，大字写的可比程三富写的字好多了，大家都喊道：《状元堂》，这字写的好，是要挂在学堂吧：”刘知府道：“程先生的学堂以后就叫《状元堂》好不好！”大家都喊好，程三富激动的哭了，这是多大的荣耀啊：《状元堂》、自己教出状元了，这比自己中进士还光彩。他一抹眼泪道：“谢谢知府大人了，谢谢大人了。”这时朱忠的爹爹也挤了进来，他问道“知府大人，这郝仁中了状元，不知我家朱忠考中进士没有，他们是一起去赶考的。”刘知府道：“本府只接到郝状元的公函，进士是没有函的，我不知道这朱忠参中没有。”朱忠的爹又问：“知府大人，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刘知府送：“送涵的人已经走了，不过报喜郎过几天就会到这里、到时你向他们打听吧！”那老头还想问，秦秀才道：“刘大人不知道令郎的情况你就别问了。”朱忠的爹便不再问，秦秀才让人接下了大匾道：“咱们现在就把匾拿到学堂挂上如何，大家都说好。秦秀才又道：“今天知府大人驾到，这是双龙镇的荣幸，我做东，今天大家中午就在双龙镇的饭店吃顿便饭怎样。”刘知府道：“今天这饭就不吃了，等报喜郎到后我会派人来接待、如果郝状元回来时我还要来、到时我陪双龙镇的父老乡亲们喝一杯如何，”大家都喊好，于是一行人往学堂去，到学堂后秦秀才让儿子到镇上去买了几个炮仗，放了炮后把大匾挂在了学堂的正门上方，程三富激动的一会哭一会笑的，大家也都只喊好，那知府在学堂四围转了转最后交待县今说：“这学堂太小，要扩建、你从县里拨些银子过来，把这学堂扩进一下，以后这双龙镇上学堂的人可就多了，“那县令说“马上办，马上办”，办完这事后知府告别过郝万财，秦秀才程三富、当地的保长，然后带着人回去了。
知府走后郝万财回了家，他这两日跟做梦一般，前是县令送礼，他以为是弄错了，今日看知府说的那个样子跟郝仁真的中了状元一样，春花怀里抱着一个。手里拉着一个一见郝万财就问、“爹、这郝仁真中状元了吗？”郝石财摇了摇头送：“不知道看上去像是真的，”不一会秦秀才不放心，又来到郝家，他看着院子里摆放着的十几箱礼物道：“郝仁真的中了，连知府大人都送礼来啦！那还能有假。”他又问春花道：“郝仁这两年在家是不是用心苦读诗书了，”春花摇了摇头道：“他从云雾山回来到是看了几天书，当了举人后就又开始跑着玩了，不过他喜欢背唐诗，那些诗他能背好几千首、平时他也爱写诗，都说他作的诗好，我也不懂，感觉他写的不错。其它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秦秀才摆摆头自言自语道“难道现在的状元这么好考，我怎么没赶上这好时候。”郝万财才道：“这些礼物都别动，万一是弄错了我们还退回去。反正我是不相信郝仁能中状元。”秦秀才坐下细想了一会道：“也可能是真的，这首诗做的确实好，这诗要真是郝仁做的那还真是个才子。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能中状元。”
三个人议论了会便散了，散时秦秀才道：“再等几吧！如果报喜的人真来，那就是真的啦！”郝万财道：“那就再等几日吧？”
三天后一队人马从北京而来，这队人赶着两辆马车四匹轻骑、一共十六人。他们一到河内县便拉开了架势开始敲锣打鼓，吹锁呐的响动起来，马车上打起两联红绸，一联写着“怀庆府郝仁，”另一联写着“状元及第”四人骑马在前开道，十人跟着边走边敲锣打鼓，后边是两人驾两辆马车。他们大摇大摆的从县城当中一过，后边便跟满了人。从县城到双龙镇有十八里路，沿路都有村庄、这队人走走停停到中午才到双龙镇，郝万财和秦秀才早就达到了情报，知道报喜的人来了，都到镇上相迎，这报喜郎的主事人姓宋，自称宋喜郎，专门从事报喜工作的，他一见郝有财才听说是状元的爹爹马上称呼“老寿星”，弄的郝万财这个桩稼人怪不好意思的。见了秦秀又称“老爷子”，见了程三富叫老先生，反正嘴里跟含着蜜一样甜。这支队伍吹吹打打的在镇上热闹了一响后，到了郝家庄，这时候县衙府衙的人也来了、知县带队，他以当地父母官的身份接待报喜的人，因为这报喜人是礼部派来的、也算京官，知县可劲的想巴结一下，报喜人到郝仁家后从马车里抬出一个大匾、匾上写着“状元第”。他们把匾挂在大门的上方，这三个大字是用泥金写的、金光闪闪的、可比知府送学堂的匾气排多啦。挂上匾后又是放炮又是吹打的热闹了一阵。奉秀才把这些人请进了院。万财要准备酒席，整个郝家庄都围满了人，郝万财让几个下人去杀猪宰羊忙着办酒席，这宋喜郎进了院后秦秀才让春花上茶，只把宋喜郎和知县请进正屋、其他人安排在西屋，那程三富、当地的保长也进正屋坐陪、秦秀才问宋喜郎郝仁可带有家信，宋喜郎道“郝状元说了，家信就不写了，过几日他领了评到翰林院报过职后就告假回来一趟，那翰林院是个闲职，郝状元到那里也只是多认识几个京官、熟习一下环境看几本古籍，过个半年几个月后才会派以重任，这是历代新科状元任职的旧例，主要让状元爷多掌握一些官场上的学问，以免驾驭不了那些个任职多年的下属，能在翰林院历练几个月可就厉害了、那是全国最高的学院，都是些大学士在职、都是大明朝精英中的精英、郝状元本是人杰，能再同翰林院的大学士们学习几个月，以后任命下来可就是三品大员了、做个总督、巡视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秦秀才和知县只是点头，那郝万财坐在一旁也插不上活。这正说话时从外边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是朱忠的父亲，女的是齐高杰的妻子，这齐高杰的妻子姓秦，叫秦爱、因比齐高杰大二岁，别人都称他秦爱姐，这女子也是个刚强的人，平时齐高杰就有些惧内。这次进京大考她知道齐高杰和朱忠，郝仁三人同行，这几日听说郝仁中了状元便从县城赶到双龙镇到朱忠家打听，那朱忠的父亲说等郝仁报喜的人来才能知道，原先送涵的人不知道他俩的情况。今天秦爱姐见报喜的人来，她便从县城跟着一路到了双龙镇，她找到朱忠的爹就结伴一起来打听消息。两人挤到院子里时院子里满满的都是看热闹的人，他俩见屋里人在说话就等了一会、等宋喜郎话说完后才进了屋，那朱忠的爹问道：“我想请问一下这位京城的大人，我们家朱忠和秦爱姐的丈夫考的怎么样，考中进士没有，”这宋喜郎问：“这两位是何人：”秦秀才道：“他俩的家人一同和郝仁进京赶考，他们想问一下他们考的怎么样，那两人一个叫朱忠，一个叫齐高杰，”宋喜郎道：“这两人我不认识，考中没有也不知道，我倒是听说同这郝状元一起进京的两位考生相当不地道，一路上花光了郝状元的一百二十两银子后把郝状元扔在了半路，不想让郝状元考试，让他讨饭回家去，是郝状元拦住魏大人的轿子告状才要回了四十两银子进京赶考的，不知道是不是说的这两个人”秦秀才一听道：“郝仁在家带了七十两。我又送给他五十两、正好一百二十两，这事八成敢是真的，”郝万财道：“我当时给郝仁的是七十两银子，这些银子是够他用的，不知道亲家又给了五十两，这孩子从小花钱花惯了大手大脚的也正常，可这朱忠和这齐高杰也太坏了、不能花光了我儿子的银子把我儿子扔路上不管，这太欺负人了。”朱忠的爹道“你没见着郝仁呢！怎么能说就是我儿子办的事，也许他们路上走开了，郝仁又同别人结的伴呢，反正我儿子不会做这坏心眼事”秦秀才也打圆场道：“或许是弄错了，真敢是郝仁又同别人结的伴，等郝仁回来就知道了，”那秦爱姐听后一声不响的走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心眼不正的货，上次进京回来齐高杰向她炫耀说一路上一两银子都没花，都是花的别人的银子，当时她就骂齐高杰没个男人样，这次人家说的这二人进京的人不是齐高杰还能是谁，秦爱姐一路往家走、一路心里骂着齐高杰：“你这个不长心的东西，你不要脸，把我的脸也丢尽了，”她心里骂着越走腿越无力，人家高中状元县里府里的往家送礼物，从京城里又来这么一支报喜的队伍，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又是收礼又是挂匾，又是摆席的，你这混蛋货，也不知考没考中进士到是先把人丢尽了，想花人家的银子，想害人家，现在人家中了状元你回来还怎么在人前走，怎么做人。她越想越气，走到家后倒在床上起不来，生了场病。朱忠的爹见秦爱姐走了，他也跟了出去，他还是不相信儿子会这么坏，他要等儿子回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这边报喜的人任务完成后说是第二天要走，那秦秀才让郝万财又拿出一百两银子交给了宋喜郎、这宋喜郎说本就拿过郝状元的银子了，又拿这一百两有点说不过去，干脆既然到这里了，就在郝家庄热闹两天，他安排锁呐班排了曲就在郝家庄又吹打了两天后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