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云霄宫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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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谈中郝万财拿出了当年云烟道人给的玉坠、他无不遗憾道：“当年云烟道长曾送给我儿的玉坠在此，可不能再见道长，真是人生大憾；当年我家内人还说若是我小儿成人后当拜云烟道长为师，做个俗家弟子，想不到当年一别现在成了无缘再见。”

一天道人看到玉坠后眼睛一亮忙接过玉坠观看，他这玉坠是个葫芦状，原是云烟道人拂尘的坠子、玉坠绵白雪脂、是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的。一天道人当然认的此物，他看过玉坠后又凝视着郝仁，

郝仁见状站起道：“是要收我做弟子吗？”。

一天道人道：“师傅果然是火眼真晴，这小施主真是有仙骨道缘，师傅监终时曾说过此事，他老人家交待说若是有人拿他的玉葫芦来还愿，那人便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原来小施主是我的小师弟呀：当是师兄慢待了师弟，”

说完站起身走向郝仁又仔细观看。

郝万财心里一惊心想：今天是来还愿的，别把儿子弄丢在这里，回去怎么向家里人交待，于是道：

“道长、当年我家人说只是让郝仁做个俗家记名弟子，万万没有出家的意思”

一天道人道：“施主不要多想，我只是觉的小施主有风清之骨，决非凡人而以，并无他意”

郝仁被看的不好意思，来了一句“我不出家，但我想成仙，我能做到吗？”

一天道人道：“修道未必想成仙、所谓道也道，非常道：想成仙未必要修道，所谓：大白若厚、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不拘泥于一格、气象万千、小施主有仙骨，只是不知业在何方。”

郝仁被弄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郝万财道：“道长，你说的我也不懂，今天我带了五十两银子的香火钱，还望道长收下，”

说着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一天道人笑了笑道：

“施主莫怕，我只是说这位小师弟当有一番大事业，没有让他出家的意思。”

这时正好院中有钟响之声，一天道人道：“两位施主一路上山辛苦了，现在斋饭时间到了，我让小徒把斋饭乘到这里请二位慢用，我还要到前堂招呼香客，先告辞了？”

说完将玉葫芦还给了郝万财，出了门去。不一会两个小道端上两份米饭、两份素菜，满元也被小道士带到院东侧的一个小门外的前堂去吃饭，

郝万财和郝仁这时也感到了饥饿，把带汤的素菜用小勺搅了一下，发觉这菜是一种山里的野蘑菇同小萝卜炖在一起做成的、味道感觉很美，郝万财先品了一口香汤，味道是真的香鲜又提神，郝仁没有心思品味，把菜往米饭里扒了两勺就先开吃了，吃了几口后道：

“爹爹，这道观真是不简单，明明是素菜做的比肥肉还好吃，修炼的人就是厉害。”

郝万财道：“这修炼的人要比咱们庄稼人会吃、人家菜做的好也属正常吧！”

父子两个把两份饭吃完后还觉不饱，两个小道刚好又过来送了两份，两人吃过后便在道观中转，

郝万财把那元宝又收起放在袖中边转看风景边想着心事，他觉得一天道人不收银子定是想让郝仁出家，自己的这个儿子做事又没个准，一会一个想法，是个没正性的人、别他的疯劲动了真在这里不走自己该如何是好。

郝仁到是正贪恋着观看洞地福天的缥缈仙境，他站立在道观外望向远方，但见是烟雨空蒙、云笼雾罩的远方山峦叠嶂、危崖矗立，心中好是激荡。

父子两个各有各的心思，两人边走边看，这道观所处的位置基本上在山峰的最顶端，围着这山峰的围周还有几个小道庵，里边有供玉皇大帝的玉皇宫，有供奉南极仙翁的寿星宫、有供奉太白金星的太白宫，他们在观看时不免磕头拜拜以示尊敬，

在转到后山时看到有一条小路蜿蜒而去通向另一座山峰，有几名女香客从那边回来，郝仁拦住一位女香客问那方是何处，那女香客告诉他说那边的山峰后是玉霄官，是道姑修炼的地方，

郝仁心想这里还有道姑，不知道那道姑长的好看不好看，心想着便往那方去，郝万财拦住了他、郝万财道：

“仁儿，那方是道姑清修的地方，我们就不过去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去告辞一天道人后下山吧！”

郝仁还没玩够，道：“爹、好不容易上来一次，我们住一晚再下山不迟，”

郝万财阴着脸道：“我们以还过愿，早些回家还有紧要事做，”

郝仁答应一声跟着爹爹往回走，九月份的天气还是秋雨季节、两人正往回走时天气突变、东方升起黑黑的老云头，乌云很快漫天盖地而来，等郝万财父子回到房间时大雨以至、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酒落下来，香客们也都进入偏房里避雨，一天道人带着一个小道来到郝万财的屋里后问候了父子两人午饭可吃好，

郝仁道：“如此的美味佳肴下得肚肠谁人敢说不好，我还想问道兄这饭菜是那位大师做的，能不能把这手艺传给和我们一同来的满元，回去后好让我娘和我内人也吃上这么好的菜肴。”

一天道人笑道！“只不过是山间野味，一顿素菜而已，不足称为佳肴，我们修炼之人不食肉荤所以只能以此相待，只要施主不觉难吃我也就心安，那敢以此粗餐陋食来传人。”

郝万财道：“中午的素菜确实美味，我和仁儿每人都吃了两碗，多谢道长款待啦！刚才我们正要来向道长告别，天又下起雨来，我这五十两银子还请道长收下，等雨停时我们即刻下山。”

说着又掏出那五十两银子，一天道人道：“本道知道郝施主一片诚心，所以带了功德薄来，要与施主记得这一善举，再过一月本观要给三位师尊祖上金身，这银子刚好用上，谢施主啦！”

一天接过银子后将银子递给了那小道，交待道：“将郝施主的名字记上，日后一并刻于碑记，流传后世。”

那小道士拿有一本账册，接过银子后打开账册拿笔记下了：“郝万财捐银五十两塑金身”。然后拿着账本和银子出了房门。

一天道人又道：“两位施主是远来的香客，现在无事，我不妨讲一下这云雾山玉霄官的来历，也让施主好传我功名。”

郝万财还没开口郝仁便道：“师兄快讲，我正喜欢听这些神仙的典故，这要比学那四书五经好多啦！”

一天道人笑了笑道：“小施主可知我观供奉三位师尊的来历？”

郝仁道：“太上太君，名李耳、涵谷关修炼成道，骑青牛出嘉峪关留《道德经》五千言而西去，不知所踪。其它二位我便不清楚了。”

一天道人道：“那殿上左位坐的带剑师尊乃是创我道教之祖师张天师张道陵，东汉末年张天师辞官不坐上龙虎山修炼四十年方创我道教，又过几十年后张天师的孙子张鲁在蜀地建五斗米教，传道三十年而成国、后被刘备入蜀、诸葛亮所灭，那张鲁便是右一位师帝祖，我师帝祖被灭国后投奔了曹操，再后来带领几名弟子到这云雾山开建了这灵霄官以传道义，不再与世俗争名逐利，这五斗米教便由此而传至今日，既便是当今的武当山一脉传的正一教，和全真教也是由此的五斗米教分流而来。所以这云霄官敬的是三师尊。”

郝仁道“那这云霄官己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吗？”

一天道：“正是，”

郝仁又道：“你一说我倒是想起评书李讲过的《三国演义》里有张鲁这么个人，他的地盘上的老百姓都在自家门口放上五斗米，供人偷食，说是偷者及是无食，放米五斗供无食者有食，结果家家户户放米与门处，可无一户米丢失，就是这样的民风淳朴的国家反被灭掉真是可惜，”

一天道：“此乃世与事不付，五斗米教义虽好、与民善、无为而治、但与世间的争战伐戮名利权势不付、所以被灭、从此师帝祖专心传道不与世争、道教才能兴盛至此。”

郝万财听后才知道教还有这样曲折的故事，便道：

“原来道教传教还有这么多的故事，我们小老百姓没有文化，所知道的事多是通过听评节才知道的，我农闲时也偶尔去听回评书，但评书里没有道教的故事、所以知之甚少，今天多谢道长指教。令我毛塞顿开。”

郝仁接着道：“师兄所言，当是醍醐灌顶，我原只以为道教可修仙炼道无所不能，不知还有道教所不能之事，只是如师兄所言我当迷茫，请问师兄这道也道，非常道究经说的是什么，这“道”到底为何物？”

一天道人笑了笑开口道：“所谓道究经为何物，是需要师弟去悟的，”

郝万财听两人师兄师弟的称乎，心中隐隐觉的不妙，便道：

“你们修炼的人知道的东西当是要多些。我们这些俗人只知一旦三餐四季转换，不去想那么多的事情，也不敢参禅悟道，我们农家人还是本份为民的好。”

说完看看外边雨小些了，又道：“等一下雨停我们既刻下山，不知道长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

一天道人道：“施主别误会了、我与郝仁师兄弟相称是神交而以，是因师傅当年传有此话、现在师傅已经不在，郝仁做不做师傅的弟子只是看缘份而定，既使做的弟子，也只可是记名的俗家弟子，不会让师弟出家为道的。”

郝仁一听问道：做俗家弟子可不可以在此修炼，或在这里住上三五年再回家！”

一天道：“俗家弟子，来去自由，不受戒律，一此随缘，”

郝仁道：“那我就做个俗家弟子吧：先在这里住几日玩够再回家，”

一天道人望向郝万财，郝万财担心的事还是出来了，他不怕郝仁在这里住几日、怕的是他邪在这修炼上，一家老小还指望他呢，于是不说话，一天道人猜透了郝万财的心，

便道：“小师弟本与师傅有缘，做的俗家弟子也是天命使然，但修炼不是师弟能做的事。如果郝施主答应小师弟做得俗家弟子，当时幸事，福事，必定家业冒盛，多子多孙，世代恩萌，还望施主成全、”

郝仁急着道：“我本来就是云烟师傅的俗家弟子，我今天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先住上几日，到回家时自会回去，爹你自同满元回，到家同我娘和春花说一声就是啦！”

万财见一天道人说郝仁不会留下修炼，只是来去自由的记名弟子，心中便已答应，但他对他这个没正性的儿子不放心，怕他到时不回、陷入这悟道中、于是直接问一天道人道：

“若我儿留在这里何日能回家？”

一天道：“小师弟自带几分活泼，待他在这里住上一两月，等塑了金身后我为师弟开坛讲法让师弟正式做了记名弟子后便让师弟回乡。施主不用担心他会放下妻儿修炼，他是俗人，虽有仙骨但凡尘已定，终不会修仙悟道，耽误了祖宗绩业。”

郝万财道：“那就随道长的意吧！”

一天道：“非是我意，天意也。这大概也是我同小师弟的缘份吧！”

郝仁这时高兴的叫道：“师兄在上，受弟师一拜、”

说过后站起身低头便拜，只见他双手抱拳前拱，上身弯拜、背后插着的那把大扇露在身后显的各外显眼，一天扶起郝仁道：“师弟莫慌，等为师尊祖塑过金身，收你做了俗家弟子再拜不迟。”

这时雨记渐停，一天道人道：“施主现在天色以不早，不如住一晚，明日再走。”

郝万财道：“那我就在此住一晚上，明日再下山。我现在让满元下山和店家作个交待，再让他明早把郝仁的衣服送上山。”

一天道人道：“施主只管去安排”

郝万财去后，天己大晴，一天道：“小师弟，现在雨后想必要出彩虹，咱们不如到殿外观着一二、云雾山的彩虹当是奇景，入冬后便不会有了。”

郝仁高兴的起身便走、到了门口又站住道：“师兄先请，”

两人到了殿外的山崖处果然看到一道很大的双彩虹浮跨在两侧山崖之间，彩虹重叠的五彩色美奂美伦无与类比，郝仁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彩虹，惊呀的不得了，连喊道：

“妙妙妙，世间竟还有如此美景。”

一天道人只是笑不语，郝仁看着看着发起了呆，呆了一会道：“师兄，我得了句诗，吟给你听，可好？”

一天道：“师弟请说于我听？”

郝仁道：“峰青云绕绣白裙、水潇烟涩化彩衣，”

一天拍手叫好道：“想不到师弟七言做的这么好，当是年轻有为之才，我看你的穿着像是有功名的人，师弟可是秀才中第？”

郝仁道：“一月前刚中的秀才，不敢在师兄前卖弄。只是得了这两句七言诗还不完全，等我想好下句再与师兄讲。”

说完又掏出自己的大扇扇了起来，一天看到扇上的字又问道：

“扇上所字何意。”

郝仁道：“这原是对得我老师的一句诗老师出的“金川银吟雪霁山”我对的是“唐诗宋词明月仙”是因我喜欢唐诗宋词、特别是诗仙李太白的对月诗和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那一日我正好作梦同李白和苏东坡在一起对月饮酒，老师从梦中叫醒我后我便对得这句诗，我曾想只有对月把酒，方可作仙人.咱大明朝也是同一明月，我怎么就做不得仙人，我想做明朝的李太白、所以我自己为自己取得字为月仙。师兄见笑啦！”

一天笑道：“郝仁、字月仙、好好、当是大雅、有云天之上气概，师弟取的好字。”

一天说过后又问郝仁：“师弟的扇面之上还缺几个字，师兄给你题上如何。”

郝仁把扇递与一天道：“多谢师兄能赐墨，”

一天接过扇子后带着郝仁又回了仙客居，他取出笔黑，在扇的背面写下几行楷学、“唐诗月，宋词也月，千年中秋共一月，诗成仙、词也神仙，百年风月不如仙。”

写后在后边又加了“一天”两个落款字，写好后放在桌上等字迹干后还给了郝仁、

郝仁拿着后如获珍宝，反复念到：“百年风月不如仙”好诗、好诗、妙、妙、妙。”

两人正说话时郝万财也进得屋来，两人将所作诗句说给郝万财听，郝万财半喜半忧的道：

“我儿做得记名俗家弟子后可一定要回家，别让爹娘和儿媳春花挂念。”

郝仁道：“爹莫怕，孩儿多者三五年少者三五个月，在这里得了道既刻便回。”

一天笑了笑向郝万财保证道：“郝施主不必担心，小师弟当会在双龙镇过得春节、不会耽误了春节团圆，”

郝万财这才放心，道：“我们出门时办的路引是一月内便回，小儿又是个有功名的人、我怕长时间不回县令知道会过问，所以还是让小儿早回为好。”

一天道：“这个你无须担心，小师弟自会赶在县衙过问此事前回。”

郝万财又道：“小儿年龄还小，没出过远门，最好我们约个日期，我让满元赶着马车来接他为好。”

郝仁道：“爹爹，我可是有了功名的人，难不成家都找不到吗？到回时我自然要边走边看一下路边的风景，再了解一下这一路的风土人情，我赶在祭灶到家便是，你不必再担心了。”

郝万财道：“那可一言为定、别让家里人为你担心，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有个啥事，我和你娘可指靠不得别人。”

郝仁道：“放心吧！祭灶前一定回家”

就这样两父子说好后不再说这事、晚上父子两个吃过饭后郝万财又千咛嘱万嘱附的要郝仁天凉就穿上棉衣，在这云霄宫别乱跑惹事，一个人别上山下河的、要有人作伴。到一月后开了坛正式做了记名弟子后要尽早回家，总之能交待的全部啰嗦了几遍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