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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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智哥哥，林姐姐，既然现在大家都在，我就先走了，爷爷这边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及时联系我。”苏文静说。
方智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林纾也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苏文静说完，拿着手包转身走了。
那些和方老爷子交好的老头子们，看着都觉得气氛诡异，不过他们也只当做看不见，继续坐在走廊里等着。
方智看着手术室门上的灯，有些烦闷地揉了揉眉心，伸手摸着怀里的兜，摸出来一盒香烟。
他打开烟盒一看，却见里面已经空了。
方智更加烦躁，大力将烟盒揉成一团甩进垃圾箱里。
“出去帮我买盒烟。”方智烦躁地和站在旁边的何末说。
林纾赶紧走向前，捉住他的手。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林纾说，“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要是熬坏了身体，爷爷要谁管？”
方智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确实没在和何末提买烟的事儿。
“喏，要是烟瘾犯了，就吃一口糖能顶一顶的。”林纾手心摊开，递到方智跟前。
方智看了她一眼，伸手拿了她手心的糖，含进嘴里。
甜味儿在口中化开，方智烦躁的心情也被那丝甜味给化解开。
这糖确实是有作用，脑海中的愁绪也淡了许多。
林纾看着方智的表情和缓下来，心中也算是放下心来。
她也没再说多余的事儿，也没有像苏文静一样在他旁边低声安慰，而是静静的坐在方智旁边，陪着他一起等着爷爷的消息。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林纾忍不住眼皮发沉，好几次就要睡过去，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撑着不睡。
最后还是被笼中的困意打败了。他闭上眼睛，头一点一点的向下垂。
方智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注意力除了放在手术室上，就是放在旁边坐着的人身上。
他见到林纾一直在硬撑着不睡觉，他却没有开口劝她，而是耐心的等着林纾忍不住昏睡过去。
林纾的休息时间一直都很有规律。这次等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早就到了该睡觉的点儿。
她是那种一到了睡觉时间，就困得睁不开眼睛的类型，方智也知道他的这一点，所以知道林纾肯定会撑不住睡着。
这等了两三个小时，才找准时机。
看着林纾垂下头，方智这才伸出手，轻轻的将她的头歪向自己的肩膀。
看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谁输了，方智觉得心头暖烘烘的。
他们两个人都多长时间没有距离这么近了。
如果不是今天趁着林纾打瞌睡，恐怕还没有这个机会可以亲密的靠在一起。
只是这个本该喜悦的时机，却因为爷爷再次犯心脏病而笼上了一层阴霾。
方智看着平静无波的手术灯，心中有一次祈祷：“希望爷爷能挺过这次难关。”
就这样静默着，两个人却都放松下来，也没了之前焦灼的情绪。
林纾也仅仅是打了个盹儿，很快就又清醒过来。
看着自己的头依靠在方智肩头，身上还盖着方智的西装外套。
林纾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才自己忍不住睡着了，方智看他实在困，也没忍心叫自己，甚至还特意将他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避免她着凉。
林纾心里一暖，关于今天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儿，在她心中的那些情绪似乎已经淡化了不少。
“还给你吧，现在夜里还是有些凉，你穿着吧。”林纾抬起头，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拿了下来。
方智却偏过头道：“没事儿，你披着吧，你怕冷。现在这个天挺热的，即便是晚上也不算凉，我穿这些正好。”
林纾也没再拒绝，依旧是将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上的指示灯，“爷爷还在里面手术吗？”
方智点点头，“你如果还困就继续睡。我在这儿等爷爷出来。如果爷爷出来了，我会把你叫醒的。”
林纾却摇头拒绝了。
刚才一不小心睡过去已经是不孝顺的表现了，哪有爷爷在里面生死未卜，孙媳妇儿在外面呼呼大睡的道理？
“我们一起等爷爷出来吧。我相信爷爷吉人自有天相，这小小的心脏病肯定不会打到他的。”林纾说。
方智点点头，又将她的头重新按到自己的肩膀上。
“你就靠在这儿吧。你不累，而且我还暖和。”他说。
听到方智说“暖和”，林纾立马反应过来，“你不是说你不冷吗？如果冷的话，我把你的西装外套还给你呀。”
方智真是不知道林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钢铁直女，这明晃晃的找着理由靠近她的意思，她竟然都听不懂。
“别不说话呀，如果你冷的话，我现在就还你。”林纾说着，就要把自己的胳膊从西装外套的袖管里掏出来。
方智却按住了她的手，“停停停！还是你穿着吧。”
说完，又站起身隔了她一米远，仿佛生怕林纾将西装外套还给他似的。
林纾只当他是不想拿着西装外套，也就没再说什么，继续披着西装外套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盯着手术室指示灯看。
两个人虽然都不在说话，但是这氛围明显比一开始的缓和了不少。
没有那种诡异的宁静，甚至剑拔弩张的氛围了。
因为等的太晚了，那些老人终究是受不住被方智派人扶着安排住了酒店。
方智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说如果有了爷爷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那群老头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人离开了。
在那群老头离开的时候，林纾忍不住问方智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呢？是集团里头的人吗？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方智道：“都是方家的亲戚，有远方的，又亲近一些的。”
“不过就是看这次老爷子连发了好几道病危通知书，他们以为老爷子这次是不行了，特地过来看着的。”
“别看着一个个人模人样，其实都是来这儿遗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