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灵龙和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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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正被谈到的秦淮茹家。
在经过秦淮茹和贾张氏的一顿威逼利诱之下，棒梗儿不但说出了实情，还在实情的基础上，自己添加了一些作料。
因为他奶奶说，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你说什么！那小犊子不但朝你嘴里吐痰，还要逼你吃屎。”
贾张氏听到这话，顿时大吼起来，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愤怒。
秦淮茹也很愤怒，棒梗儿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自从丈夫贾东旭死后，棒梗儿就是她最在乎的人。
虽然她有三个孩子，除了大儿子棒梗儿之外，还有二女儿小当和三女儿小槐花。
但这个年代，重男轻女是绝大多数家长的通病。
而秦淮茹和贾张氏，就是这芸芸众生中绝大多数中的一员，并且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们对棒梗儿的重视程度，是要远超过两个女儿的。
尤其是贾张氏，在她的心中，只有棒梗儿才是她的好大孙，至于两个孙女，那就是赔钱货。
曾经她都有想过把这两个孙女送人或者卖了的想法，只不过没有实施罢了。
“奶奶，你可要为我报仇啊。”棒梗儿哭的稀里哗啦。
一开始的时候，无论是母亲秦淮茹还是奶奶贾张氏，问他是如何被打的，他都闭口不言，只是抹着眼泪儿。
第一是棒梗儿觉得丢脸，第二则是棒梗儿觉得报仇的希望不大，毕竟欺负他的那小子，是大院子弟，远非他这个胡同孩子可比。
直到奶奶和母亲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他才开口。
而且为了体现自己被欺负的特别惨，他还特意加了料，为的就是让奶奶和母亲对那小子充满恨意。
“妈，别那么大声。你生怕别人听不见啊。”秦淮茹又急又气的说道。
棒梗儿嘴里被人吐了一口痰，还差点被逼吃屎，这可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棒梗儿有可能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作为一个母亲，她虽然很想为棒梗儿报仇，但更在意儿子的前途。
“别人听见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别人听见，我要把这件事情闹大，最好闹到他们大院里去，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啊。”
头脑简单的贾张氏还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有可能对孙子的未来有不好的影响，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报仇。
至于是棒梗儿先往王灵龙门口撒尿，王灵龙才让弟弟教训棒梗儿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去想。
秦淮茹连忙道：“妈，您仔细想一想，这件事情要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先不说那小犊子会怎么样，棒梗儿以后怎么生活？
就说棒梗儿的同学，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取笑棒梗儿一辈子。
您知道这对棒梗儿以后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可能棒梗儿以后连媳妇都找不到。
往大了点说，这都有可能影响到你们贾家传宗接代。”
“奶奶，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我的那些同学知道，要不然我就没法上学了。”
棒梗儿刚才已经不哭了，可是听到母亲的话，他又害怕的哭了出来。
棒梗儿此时很后悔，后悔为什么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难道现在跟母亲和奶奶承认错误，说那小犊子只是朝自己嘴里吐痰，并没有逼自己吃屎，那是自己瞎编的？
棒梗儿不愿意那么做。
他今年尽管才10岁，但已经知道了脸面的重要性。
“妈，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算小当也不能说。”棒梗儿连忙说道。
秦淮茹瞧了眼不远处还在睡觉的小当，不由得松了口气。
幸好这丫头没醒。
要不然这丫头一不小心说漏嘴，那可就完蛋了。
至于小槐花，则是根本不用担心，现在连话都不会说呢。
而秦淮茹并不知道，小当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是人已经醒了，是刚刚被贾张氏的喊声给吵醒的。
对这个奶奶，她很是不满。
“放心吧，小当正在睡觉，没听到。只要你不说，我和你奶奶也不说，就没人知道。”
秦淮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就仿佛她儿子的前途在崩溃的边缘，被她给拉回来了。
“就算咱们不说，你能保证那小王八犊子也不说啊。”贾张氏皱着眉头。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不了等会儿我去找一下王灵龙，人也欺负了，仇也报了，就别赶尽杀绝了。”
“那畜生要是不答应呢？他要是非要宣传呢？”贾张氏又问。
而她对王灵龙的称呼，也是随心所欲的，刚才还是小王八犊子，现在就是那畜牲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有些烦躁：“那我就给他道歉，求他原谅，实在不行我给他跪下，这总可以了吧。”
看向自己这个老婆婆，秦淮茹突然觉得异常的烦躁，出了事情也不知道想主意，就知道问问问。
问能解决问题吗？
“那他要是……”
贾张氏本想说那他要是让你陪他睡觉怎么办，不过话到嘴边，她却是楞没说出口。
现在还有棒梗儿在，这话当着棒梗儿的面说不好。
秦淮茹脸色难看：“那他要是什么啊？”
“没什么。”
贾张氏瞪着眼睛回了一句。
虽然这个家庭现在是秦淮茹撑起来的，每个月都指着秦淮茹那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但秦淮茹的工作是怎么来的？
那是接替了她儿子，死去的贾东旭的班。
而且秦淮茹是农村的村姑，她们贾家呢，尽管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城里人。
在贾张氏看来，秦淮茹能嫁给她儿子，不用苦哈哈的干农活，那是上辈子祖上积德。
在后世，婆婆甚至怕儿媳妇，毕竟那可是花大价钱娶进门的，要是惹得儿媳妇不高兴，不说别人，恐怕亲生儿子都得怨自己。
可在这个年代，儿媳妇在老婆婆眼前，那就如同是小绵羊在大灰狼面前——怕得很。
“妈，睡觉吧。”
秦淮茹不想多说，更不想去指责婆婆什么。
棒梗儿都十岁了，她嫁进贾家，已经十一年了。
贾张氏是什么样，没人比她更清楚。
虽然在内心中，她是烦贾张氏的，可她从来没想过不养贾张氏，或者是报复贾张氏什么的。
甚至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嫁到城里，嫁给贾东旭。
因为农村的生活太苦了。
不说别的，就这三年，她从小生活的那村子，人口就减少了十分之一。
饿死，病死，在这个年代，实在是太普遍了。
而现在的生活呢？
车间的生活是累了点，但最起码有口饱饭吃，在傻柱和易中海的接济下，甚至偶尔能吃到白面膜和肉。
有个病啊灾啊的。
厂子里也会给治疗，本人不用花一分钱。
很快，秦淮茹、贾张氏和棒梗儿就都躺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棒梗儿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贾张氏侧过头，趴在秦淮茹的耳边警告道：“秦淮茹，你给我听清楚了，自从你嫁进我们贾家的那天起，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若让我发现你敢对不起我儿子，我打死你。”
“我知道。”
秦淮茹轻声说道。
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害怕。
两个人真的动起手来，贾张氏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绝对不是秦淮茹这个三十岁女人的对手，可是她不敢。
刚进门的时候，她就被贾张氏欺负。
这一欺负，就是这么多年。
不过自从顶替死去的丈夫贾东旭工作上，贾张氏欺负她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知道是什么意思？要保证，甚至要发毒誓，秦淮茹，你要是背叛我儿子贾东旭，你就不得好死。”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
她在秦淮茹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守寡了。
守寡的日子有多难熬，她最清楚。
同样是三十岁，秦淮茹的模样，可比她当年强多了。
她当年都偷过腥，所以，她现在很怕秦淮茹也偷腥，而她更怕秦淮茹一旦有男人撑腰，就不把自己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婆婆，您至于吗？就算是我想勾搭王灵龙，人家能看得上我啊。”
秦淮茹有些来气，可声音还不敢太大，怕吵醒孩子们。
贾张氏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那小王八蛋，不对，他那个弟弟是小王八蛋，他是大王八蛋，他爹是老王八蛋，他妈是……”
“你想多了，我和他之间绝对不可能。”秦淮茹言之凿凿的说道。
可心中，却不是那么想的。
今天发生的一切，可是历历在目。
她清晰的记得，王灵龙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侵犯。
王灵龙并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说，那不是侵犯，那是占有欲。
“难道他真的看上我了？不，他或许只是想睡我。
他要是真的向我提出要求，我是答应还是拒绝？
他今年才21岁，那方面应该……”
不知不觉间，秦淮茹就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等到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贴身的小裤子都湿了，当然，这是后话。
……
就在秦淮茹睡着的时候，另外一边的许大茂家。
王灵龙正在吹牛逼，娄晓娥津津有味的听着，许大茂已经喝蒙逼了，整个人眼神有些迷离，王灵豹也吃撑了。
可看着大哥在哪里跟娄晓娥侃侃而谈，两个人还不时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王灵豹的心情很是复杂。
他今年已经13岁了，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却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尤其是作为大院子弟，可以接触到稍微前卫一些的书籍之类，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他是有一定了解的。
只不过他一直不感兴趣而已。
在王灵豹看来，女孩子很是无趣，尤其是弄不弄就哭，哪像他们这些皮小子，打出血都不带哭的。
“大哥，回家吧，时候不早了。”
王灵豹又一次说道。
为什么要说又呢？
因为就在大概十分钟之前，王灵豹已经说了一遍。
王灵豹看着四弟，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下时，发现已经十点多。
这才依依不舍的对娄晓娥说道：“嫂子，今天实在是太晚了，那我和我四弟就先回去了，改天咱们找个时间单独聊。”
“呵呵，行。”
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娄晓娥笑着回道。
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娄晓娥就对王灵龙充满了兴趣。
再看一眼旁边迷糊状态的许大茂，娄晓娥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王灵龙又对许大茂说道：“大茂，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没、没事，我还能再喝，来，再喝一个，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许大茂站了起来，端起一个没有酒的酒盅，闭着眼睛说道。
娄晓娥扶了一下许大茂，有些歉意的冲着王灵龙说：“大茂他喝多了，灵龙，嫂子就先不送你了。老四，还你大哥早点睡觉，明天害得上班呢。”
“我知道了，不用你操心。”王灵豹闷闷不乐的说道。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差，可是已经结婚了。
要是让自己老妈知道，自己大哥娶了个结过婚的，那老妈绝对不能同意。
王灵豹虽然对男女之事有些了解，可也只是皮毛而已，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大哥是相中了娄晓娥，想要娶娄晓娥为妻。
娄晓娥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是有些凄苦。
她明白，现在两个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基本上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一个是资本家的女儿，一个是大院子弟。
一个已经结婚了，是个已婚妇女，一个还未结婚，还是个单身。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以说是十分悬殊。
不过一想到两个人刚才在很多事情上，都持有相同的看法，娄晓娥的心情就顿时就好了许多。
“就算名义上不可能在一起，身体是否能在一起过呢？”
这一刻，娄晓娥的心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然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是可怕。
在此之前，她是觉得许大茂这个男人不太行，自己当初瞎了眼，才找了个这样的男人。
可从来没有异样的想法。
而现在，这个想法，就在这个夜晚，悄然的诞生了。
并且挥之不去。
王灵龙走了，留给娄晓娥的只有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