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黑石拓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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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拓野进入社奉行搭建的用于议事的营帐,一眼便见坐于高位的两人,眼皮微跳,目露惊讶。
在他预料中,应当是神里家的大小姐,声名远播的白鹭公主坐于最上首,而那位名叫凌羽的社奉行新任执行官坐在下首第一位。
稻妻对礼仪对位次排序极为讲究,近乎刻板。在黑石拓野看来虽然凌羽贵为社奉行执行官,在这个社奉行的主场营帐,从职位上将他该做上首位,但从地位上来讲,白鹭公主才是最高贵之人,是社奉行实际主人,所以当以她为尊。
但让他惊讶的是,实际上,最上首位的是凌羽,腰杆挺直,器宇轩昂,而那位尊贵的白鹭公主倒也没到下首第一位,而是紧挨着凌羽,跪坐于其侧面。
两人似乎形成了一个整体,不分尊卑,只略微凸显了一点主次——凌羽为主,绫华为次。
黑石拓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道果然,传闻为真!
“白鹭公主、凌羽执行官阁下,还有社奉行精英们远道而来,真是有失远迎。”他淡淡行礼,声音粗犷,说着客套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在他打量二人的时候,凌羽和绫华也在打量着他,虽然早就了解过他的信息,但眼见方才为实。
黑石拓野一身威武黑铠,走起来发出沉重的声音,龙行虎步,脸上有着几道刀疤,特别有一道从额头穿过眉毛到侧脸,将眉毛斩断,略显狰狞。
凌羽看着他行礼时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右手若有所失,那应该就是多年前为九条孝行挡箭所受的伤。
凌羽和绫华皆是微微还礼,请他入座。
“大帅军务繁忙,抽不开身,特遣在下来向二位问好。”他表情平淡但嗓门很大,粗犷而沙哑,颇具威严,寻常士卒听到恐怕忍不住心颤,“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不涉及军务,尽管向我提便是。”
“九条大帅有心了。”绫华微笑道,“自是军中事务重要。 ”
都停战这么多天了,能有什么军务繁忙……凌羽皮笑肉不笑道:“社奉行人手足够,当能自己解决,不劳烦黑石大将。”
“凌羽阁下客气了。”黑石拓野抬起头,直视凌羽,目光幽深,表情一如之前般平淡,“社奉行舟车劳顿来前线,为我幕府军牺牲将士举行祭祀仪式,为你们帮忙是分内之事。”
凌羽感受与他对视,感受着其山岳一般的压迫感,面色淡然,这是对自己实力的底气,他微微一笑,纠正道:“不知是为幕府军牺牲将士,还未其他因战争而亡之人。”
这里面包括反抗军中人,当然,这个不能明说,不然就被黑石拓野抓住由头了。话不说尽,暗示而不表露,这就让对方拿自己没办法了。
黑石拓野能混到九条孝行的左膀右臂,肯定不会是空有一身武力,能坐到大将的位置,和他外表粗犷相对的是有一个细腻的心。
他自然能听出凌羽的言外之意,在凌羽及社奉行来之前,便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是简简单单来搞场祭祀的,但又没有理由阻止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另外,连监视都不敢做得太过,只能远远地,摸清楚关键人物的行迹。因为社奉行乃三奉行之一,不谈实权,地位是实打实的高,要是一些小动作被逮到,那就要陷入一场利益交换的被动。
还有一点,黑石拓野以及九条孝行都并不太担心凌羽等人能做出什么大事,这里是前线是军中,不是勘定奉行,要是凌羽敢行过激之事,那直接就可以告他谋反,是反抗军奸细,能请将军大人出手。
而另一边,勘定奉行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压力了,拨款要不了多长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略微放松,对面那男子费这么大的精力,不也就拖延几天?他第一次露出微笑,笑容牵扯疤痕,不显柔和反衬威严。
“听闻凌羽阁下前一阵在离岛干了件大事?”
“大事?”凌羽故作不知,“我就应柊家主之邀,上门拜访了一下。”说着笑了笑,继续道:“我和柊家主第一次离岛相见便一见如故,仅见两次,神谷润阁下都感叹我与柊家主是忘年之交。”
黑石拓野呵呵一笑,是半点不信,他自有一些信息渠道,了解了大概事情,故意道:“凌羽阁下太谦虚了,有些事情我在军中有有所耳闻。”
凌羽做思考状,仿佛在想究竟做了什么能让远在前线的黑石拓野都清楚,不确定道:“难不成我到离岛专门给绫华买特色小吃的事情传出去了?”
他目光赤城,认真道:“这种小事,不足黑石大将挂齿。”
黑石拓野嘴角微抽,看向绫华,只见后者点点头,仿佛是在肯定凌羽说的话。
黑石拓野不再针对此事言语,本就是隐含暗示: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略作敲打,让凌羽知道自己和九条孝行不会如柊慎介那般犯傻。
见凌羽装傻充愣,也浑不在意,低下头悠然喝茶,他没看到的是在他低头的时候,先前优雅端坐的绫华侧头向凌羽,在其耳边低语。
说的是:“你给我买的特色小吃呢?”
绫华语气就像先前凌羽那般认真,仿佛真的当真了。
“下次买,下次买……”凌羽小声道,同时方桌之下的手捏了捏绫华小手。
绫华嘴角微勾,一副大度模样,放过了凌羽。
之后,三人又是虚伪客套了一顿,然后黑石拓野告辞,两人将他送出。
凌羽全程没打算对他进行拉拢,实行拉一派打一派,多数裹挟少数的策略,因为知道黑石拓野根本不可能被拉拢。
他是实打实的主战派。早在来的路上,凌羽便和绫华商量过,将军中高层进行了分割,在他们的计划中,顺利的话,黑石拓野只会是被多数裹挟的少数。
而如果其积威太重,牢牢把持的掌权手下太多而成为不了少数派,那就只有让他离开这趟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