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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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旋身后跟着几个同事。他一边拿着张单子一边向我俩走来,还一直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不由得感到几分疑惑。
走到我俩跟前,不等戚风说什么,白旋身后的几名同事便一个箭步冲上来将戚风按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就给他带上了对“银镯子”。
我和戚风都没料到警察同志会给戚风铐上。
戚风又急又痛的嚎叫:“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强奸犯是这个方明!不是我!我是受害者的哥哥啊!”
谁知白旋上来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啪!”白旋抡圆了胳膊甩出这一巴掌,抽的戚风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啐!抓到就是你这个禽兽!”白旋啐了戚风一口道:“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
说罢,白旋便将那份dNA对比报告甩在他脸上。
“看清了!戚薇嘴里的dNA对比!和你戚风吻合度98%!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带回去审!”
戚风眼见dNA比对报告上吻合的人竟然是他,立即慌了神。
“不对啊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可惜在证据面前,一切狡辩都显得苍白,戚风很快被警察们狼狈拖走。
等其他警察走后,我看着背手站着眼前的白旋:“说吧,怎么回事?”
我知道戚薇嘴里的唾液的确是我的,也的确能检测出我的dNA。
白旋看着我笑道:“好巧不巧,戚风报案时,我是第一个看到戚薇报告的人。见到dNA比对出的人是你我就知道,多半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于是我用了一点点关系和小手段,把人改成戚风。”
“做假证可是要坐牢的,你不害怕出事?还有,你就这么相信我?”我问她。
“哎呀,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的啦!而且,一份唾液的鉴定报告也没有那么大说服力,说不定你是她男朋友呢?”白旋笑眯眯道,但我分明在这话里听出了一股醋味。
“你可别瞎说!我俩是清白的。之前是为了救她才……”我义正严词道。
白旋闻言心情好像明媚了许多:“我就说嘛,你可不要辜负了红姐……”
我:???
“什么辜负了红姐?你把话说明白!”
“你不知道吗?你受伤昏迷抢救那晚,红姐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冲我们发力多大的火。”
听到白旋的话,我有点尴尬的挠挠头。其实我早就感受到红姐对我好像不太一样,但是我身上还有父母之仇未报,无心儿女情长,看来得找个时间和红姐聊聊了。
“对了,你们还做其他的鉴定了吗?有没有锁定侵犯戚薇的嫌疑人?”我想起正事。
白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鉴定确实做了,但是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凶手体液。但只是出了份医检报告,戚薇下体有明显撕裂伤,肠胃中还有农药残留。判断系遭遇强奸后自杀,幸好被你所救……”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与白旋寒暄几句便将她送走。
望着抢救室亮着的工作灯,一个正值花季的姑娘却因我受此无妄之灾。
独坐在抢救室门口,我愧疚的同时心里充斥着对范涛强烈的恨意。
斩草要除根!我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再确认一下范涛死活。
恨恨地一圈锤在墙上,心里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处理范涛。
三爷说过,古玩古玩,说到底不是玩古,而是玩人。三爷说我的手是鉴师的手,金贵的很,可书写翰墨,可作画山河,唯独不可杀人脏了这双手。
弄死范涛,没必要亲自动手。既然我俩以古玩结仇,我便以古玩结尾。
念及此,我已有了打算,遂站起身来,向护士叮嘱几句,顺便留下了我的电话,便离开医院奔着清风阁而去。
抵达清风阁,红姐不在店里,还不等进门,就听见李铁山和人争执的声音。
“我说了这画是假的你怎么还收来?”李铁山语气里含着几丝愠怒。
我跨进店门,看见一个装扮潮流的小伙子正拿着一幅字画。
“什么假的?爹!我找人看过了,都说是唐伯虎的真品!价值好上百万呢!这下咱家要翻身了!”那小伙子反驳道。
李铁山瞥见我来了,急忙上前接应道:“方掌眼,您来了!今日犬子来店里闹事,您见笑,我这就将他打发走!”
“无妨,老李,我就是来古玩街寻二三样东西,顺道来店里看看。”我对李铁山说道。
与李铁山对峙的潮流年轻人听李铁山叫我“掌眼”,便向我说道:“你就是清风阁的掌眼?清风阁怎么会请你这么年轻的掌眼?长相倒是不错,怕不是靠着红姐上位的?”
李铁山一听他儿子对我出言不逊,当即就是一个耳光抽上去,却被他躲开
“逆子!你敢对方掌眼不敬!”说罢扬手又要再打。
我拉住李铁山的袖子,道:“没事,我不至于因此动气,倒是你们争论的画我有点兴趣。”
李铁山道:“方掌眼,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跟着红姐从事古玩行当十余年,没想生出个儿子却屡屡打眼,总是高价收些赝品回来,若不是早年创业攒了几分家底,真要被这不肖子败光!”
那年轻人反驳道:“这次我是真捡到个大漏!你不是清风阁的掌眼吗?那你来掌掌眼,看看我这副画是真是假!”
闻言,我从柜台下面取出鉴宝“老三件”——白手套、放大镜和强光手电。我将手套带上,又在柜台上铺开了绒布,示意他可以把画打开了。
“请!”我示意道。
看见我这一套,年轻人眼睛一亮,“好,看来你也有点东西,不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请上眼——”
画卷随着画轴滚动徐徐展开,一副《落霞孤鹜图》映入眼帘。
我仅仅是一打眼,便深深的皱起眉头。
此画有几分说道。
细细摩挲了宣纸,又看了看墨迹,我开口道:“此画用纸确出于明代,墨痕也是老的。”
此言一出,年轻人立刻喜笑颜开:“我就说吧爹,这次是捡到宝了!”
我话锋一转:“但是却为假画!老李,你能看出此画有假,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