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领奉行九条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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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朔和宵宫正在木南料亭相谈甚欢的时候，不速之客来了。
随着路上的行人慌忙避开，远远的就能看到一队人马，正气势汹汹的从那边走来。
由远及近，这才看清这些人的虚实。
原来是十几个天领奉行军士，簇拥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走来。
老人面容冷漠，气势高傲。
有认识的路人说出了此人的身份。
来人是天领奉行家主，九条孝行。
九条孝行带着他手下，似乎是冲着雷电朔来的。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消息知道雷电朔在这儿。
或许是柊慎介告诉他的，也或许是这木南料亭周围有九条家的耳目吧。
在周围路人畏惧的目光下，九条孝行来到木南料亭这里，他看向坐在那里的雷电朔，目光之中似有忌惮。
不过到底是老奸巨猾的政客，这忌惮和厌恶被他隐藏的很好，那冷漠的脸上也难得的表现出了友好。
九条孝行走过来，主动打招呼，十分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这不是朔大人吗？
真是好久不见！
朔大人不在稻妻的这几年，老夫甚是想念啊！
不知道朔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路上舟车劳顿可还辛苦？”
雷电朔讨厌和这种口蜜腹剑的人打交道，但好歹是天领奉行家主，得给点面子。
他依旧坐在这儿，微微转身看向九条孝行，态度不冷不热：
“原来是九条家主啊。
多年未见，九条家主的鬓边增添了不少华发呀，想必是为幕府操劳所致，真是令人感动。
以我之见，九条家主不必这么劳苦。
不如把工作交给小辈，让小辈们去历练一番。
等到他们历练有成之后，九条家主顺势安享天年，岂不更好？”
这番话里夹枪带棒，隐喻和讽刺颇多。
九条孝行何尝听不出话里有话？
他脸色有点难看，沉默地注视着雷电朔。
注视了几下之后，他冷呵呵的笑道：
“朔大人说笑了，老夫还远没到安享天年的年纪呢。
而且小辈们办事总归不牢靠，幕府总得有老夫盯着才不会出乱子，我还打算多为将军大人效力几年呢！”
九条孝行话里的意思雷电朔又何尝听不出来？他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起来。
旁边的宵宫察觉气氛有点不对，小心询问：
“朔大人，这位大叔是谁呀？”
九条孝行好像找到了摆脱气氛凝滞的台阶，无端发怒指责宵宫：
“什么大叔！？
小丫头真是不识时务！老夫乃天领奉行家主九条孝行！”
宵宫可以拿自己的烟花来保证，自己是真不认识这个人！
九条裟罗她倒认识，只是没想到这个一看就不好相与的老头，竟然是天领奉行的家主！
不过就算是天领奉行又如何？宵宫不在怕的。
她大大咧咧的站起来，碍于情面，向九条孝行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九条大人啊，真是失敬。”
这种被一个小姑娘满不在乎的待遇，差点没把九条孝行的鼻子给气歪。
“小丫头，我好像记得你，你是那个长野园烟花店的女儿吧？你……”
九条孝行还想说些什么，被雷电朔冷冷的打断了：
“九条家主，宵宫可是我的朋友。
我相信，以堂堂天领奉行家主的心胸，不至于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吧？”
这一句话，就堵死了九条孝行。
老家伙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
“当然不会，一个小姑娘的小小冒犯，老夫还不至于记在心上。”
话虽如此，但这老家伙的语气可不像是不会计较的样子。
活了这么老的人了，又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心眼儿却这么小，这就是天领奉行的家主！
心中对天领奉行失望的同时，雷电朔给了宵宫一个眼神。
宵宫接到这个眼神，心有灵犀的领悟了含义。
她不动声色地捂住了自己腰间的神之眼，知道雷电朔这是要自己离开的意思。
是啊，确实该离开。
自己可是有神之眼在身啊，实在不适合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天领奉行的面前。
幸亏这个天领奉行家主的注意力全在朔大人身上，要是让他发现了我的神之眼还在，麻烦可就大了！
不能给朔大人添麻烦！
想明白这些，宵宫偷偷的把神之眼藏起来，很自然的对雷电朔说道：
“看来这位九条大人有重要的事情找朔大人谈，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见，拜拜。”
宵宫挥挥手离开了，雷电朔也和她摆手道别。
宵宫离开之后，雷电朔继续吃吃喝喝，干脆视九条孝行于无物。
九条孝行脸色愈发阴沉，差点绷不住。
不过到底是九条家的家主，也算是城府颇深。
雷电朔如此轻慢他，他愣是忍住了。
因为雷电朔没有允许九条孝行坐在他身边，九条孝行只好站在雷电朔的身侧。
瞥了九条孝行一眼，雷电朔干脆直接问道：
“九条家主公务繁忙，有什么事找我这个闲人呢？”
九条孝行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朔大人说笑了，我从勘定奉行那里听说朔大人回来了，便赶忙来迎接。”
“哦，恐怕不止迎接吧？”
“呃……确实，我还从柊慎介大人那里听说，您和勘定奉行闹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雷电朔冷笑一声：
“误会？那可不是误会。
勘定奉行税务官依仗职位武力，欺辱孤儿寡母，我亲眼所见，何来误会之说？”
或许是没想到雷电朔这么直白这么不给面子，九条孝行只能相对尴尬的找补：
“朔大人说的是，教训的对！
幕府这么大，难免会出几个败类，让朔大人见笑了。”
“让我见笑，不是什么大事儿。
让将军大人失望，这才是大事。
九条家主，你说对不对？”
一边说着，雷电朔一边扭头，冷冷的看向九条孝行。
被冰冷的目光一逼，九条孝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在雷电朔的威厉目光下，他感觉自己心里的龌龊似乎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头上挂着一层细密的冷汗，九条孝行心虚不已，只能硬撑着和雷电朔虚与委蛇：
“咳咳，还没问朔大人这次回稻妻所为何事啊？”
“这话说的，稻妻是我的国家，我回到自己的国家能有什么事？
在外面呆久了，当然要回家了。”
“呃，朔大人说的对，总归是要回来的嘛！
只是我听说，之所以朔大人几年前离开稻妻，是为了游历整个提瓦特大陆。
没想到朔大人这么快就游历完回来了。”
雷电朔故作叹息，饮酒摇头：
“并没有游历完。
这几年我确实一直在游历整个提瓦特大陆。
蒙德、璃月、须弥，这些地方我都去过，提瓦特大陆我已经游历了一半。
可是，正当我想要继续游历的时候，忽然听说稻妻要执行什么锁国令和眼狩令！
真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执行这种祸国殃民的政策！？
想来是将军大人身旁有奸臣蒙蔽小人作祟，蒙蔽圣听才造成稻妻如今这个糟糕局面！
我不能坐视稻妻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于是决定暂时停止游历，一路赶回稻妻。
接下来，我打算清小人除奸臣，解决内忧外患，还稻妻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