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用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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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这不平静的夜晚，也好像变得格外漫长。
李大狗在隔壁铺子，一块没有上油漆的棺材板上，躺了许久，患得患失辗转反侧，一直未能入眠。
直到半夜三四点过后，方才睡下。
不到三个小时，南边村落传来鸡鸣，李大狗早早醒来，趁着心情平静的时刻，离开铺子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打开任务栏，足足花了三万四千经验，几乎倾尽所有，才把长空剑法升级到圆满境界。
这是他的先天境界之下，所学武功消耗经验最多的一门，纵然是现在的他，依旧无法发挥完全实力的八卦游龙步，初学之时也不过需要600经验。
很明显，这是一门修到极致，能够直通先天境界的剑法，只可惜无论是之前的赵隽，还是现在的李大狗，都无法在堪堪超越大成，踏足圆满门槛之时，依靠长空剑法，晋级成为先天高手。
升至圆满之后，脑海中那种天马行空、鹰行九天的招式，他已经无法在现实中复刻而出，看得李大狗毫无形象的流出了口水。
对于最后之时，那种气势磅礴，如大日凌天般不可直视的出剑，更是只留下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很明显，李大狗在学剑上，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远比不上学刀之时，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
当然，这种气象的长空剑法，便是一般的先天高手，十数年专心修炼，恐怕也难以做到。
邽阳府赵家，在很久之前必然是有过先天高手的，或许达不到自己脑海中，系统展现出来的强横凌厉，也绝非普通高手可比。
长剑归鞘，在天色微明之时，李大狗重新回到铺子门口。
秋仇已经在那儿站了好一会了，见到李大狗回来，微笑问道:“大早跑去练功，昨晚没睡好吧？”
李大狗，往东边城头一指，“里面的敌人之中，至少有两位先天高手，最迟今天晚上，就有可能对上，我怎么睡得着？”
“每临大事，需静气，这才是我辈武人该有的状态。”秋仇的姿态，从容而淡定。
“道理是这么说，可还是有些紧张。”李大狗左手下意识转动，缴获而来的长剑，显示出内心的担忧。
“武功练到你这个地步，总该遇到一两位个先天高手吧？”秋仇有些疑惑，接着又道:“别告诉我，从来没有和对方切磋过？”
“告诉你，我的武功都是从山贼那里学来的，你信不信？”李大狗颇为无奈，在武学道路之上，见过的世面太少，也是他的短板。
“至于先天高手，除了之前和你说过的金鹰捕头，也就剩下远远见过几面的陆川。只那试探性的一拳，能算是切磋吗？”
秋仇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他好几遍，表情略显浮夸得问:“你是从哪个山旮旯里蹦出来的？”
李大狗空着的右手往西一指，大气说道:“黑风山上黑风寨，黑风寨里黑风贼，就问你怕不怕。”
秋仇一脸郁闷，道:“黑风寨，开什么玩笑……，天底下叫这个名字的山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九成九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毛贼，怎么可能出你这样的武林高手？”
李大狗右掌往前劈出一招猛虎下山，问道:“这一招刀法熟不熟悉？”
秋仇点了点头，仔细分说道:
“自然，这一招称为猛虎下山，是江湖上流传甚广的刀法。十套刀法之中，至少有六七套会有这么一招，不过要说其中精髓，两河之地当属五虎门最为正宗。
只是他们与朝廷关系走的比较近，门下弟子大多分布在各地府县之中，成为快班捕头，极少此江湖人的身份，行走四方。
何况你的刀法造诣，就算是五虎门当代门主，也要逊色许多。”
秋仇这话说得委婉，以他看来，李大狗当前的刀法造诣，及领悟刀意的程度，何止是逊色三分，三个五虎门门主，也难在李大狗刀意之下，坚持几招。
“五虎门门主是什么境界，比之赵隽如何？”李大狗颇为好奇，他的刀法还真是源自五虎门。
秋仇摸了摸鼻子，笑道:“还是要差不少的，甚至比冯河还有差上一线。”
李大狗甚是惊讶，“这样的武功，也能当门主？”
“这已经很不错了，更多的江湖门派，能有一两个大成之人，就足以在几个县内立上名号。”
李大狗想起了虎王寨的两位当家，聚拢数百山贼，还敢围困县城，也不过是江通和董汇两人，能在秋仇手下，走过二三十招。
“这么说来，我已经很强了？”
“不满二十岁的年纪，就能领悟刀意，这个成就，看遍襄国上下，也是屈指可数的人了，所以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也别被麻叶城的情况给骗了，”
“整个襄国十八道州，十二大门派，以及数不胜数的江湖武人，加上朝廷中的金鹰捕头和大内高手，先天之境也没有五十之数。”
“这么少？”
“已经不少了。”秋仇点了点头，然后颇为惆怅得道:“你我在武道之上，大可不用自谦，先天之境不过探囊取物尔，只是武道也就止步于此了。”
“往后事，往后再说，”李大狗的心情微微放松，总算不那么揪心了。
秋仇笑道:“说得有理，虽然陆川和沈天波就在眼前，不过他们彼此之间才是生死对手，其余可称道之人，不过三四之数，你我联手，胜算还是有的。”
李大狗点了点头，道:“如此，我就先去城里了解情况，入夜之后，你我在西门口见面。”
秋仇点了点头。
突然李大狗把手中长剑往秋仇身边一插，道:“晚上记得帮我把这柄剑带过来，白天带在身上，太过扎眼。”
“如果不想被赵家群起攻之，最好还是别带在身上。”秋仇左手握着剑柄，退回一步才把长剑拔出。
橘黄的晨曦之光，照在剑锋之上，想是一抹火光。
李大狗摇了摇头，“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铁剑，经不起几次战斗。”
“你不是一直用刀吗？带着它用处也不多。”秋仇随手挥舞一下长剑，觉得重心比较靠前，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李大狗呵呵一笑，道:“刚才还说不用妄自菲薄，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擅长用剑？没听说过，一法通百法通吗？”
“好，晚上帮你带到。”秋仇只以为他在说笑，二十不到的年纪，能把刀法练好，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