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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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洲不想出门，但顾灿已经放话要请他吃饭，自然不会这么罢休。
于是让连翘和冬葵去福满楼打包饭菜回来。
因着不知叶云洲和叶封禹的喜好，连翘和冬葵把福满楼里的招牌菜都给打包了。
一共十一道。
顾大小姐土豪的作派让叶云洲开了眼，心想不愧父女，顾大富的行事风格顾灿是学了个十成十。
顾灿要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肯定会喊冤枉，她平日多节省一女的，要不是希望叶封禹还有叶云洲转移一下注意力也不能这么奢侈。
是夜。
顾灿前脚吃饱回到院里，二房的人后脚就上门了。
是石小艳的陪嫁嬷嬷——花嬷嬷。
花嬷嬷站在台阶下仰看着顾灿，心道这个姑娘长得确实招人，且看着并非外表那般娇弱。
二奶奶跟她作对，也不知是福是祸。
顾灿任由花嬷嬷打量她，长得好看嘛，自然是受瞩目的。
无所谓，又不会掉块肉。
最后还是花嬷嬷先开口：“少夫人，这是府里所有的账目，二奶奶让老奴拿给您的。”
花嬷嬷身后的丫鬟毕恭毕敬地捧着两个箱子，连翘便主动上前接过。
随意瞥了一眼，顾灿问道：“都在这里了？”
花嬷嬷点头：“是的，所有的账目都在这里。”
石小艳花了一下午抓紧时间整理出来的账目，在确定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了，才让人拿给顾灿。
“那便劳烦嬷嬷了，”顾灿说，“我会好好看一看的。”
最后一句话让花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可再抬头看去时，眼前的女子连笑容都未变半分。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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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嬷嬷回到福清园，石小艳马上问道：“怎么样？她有说什么么？”
花嬷嬷摇头：“并未，她只说了会好好看一看。”
“好好看一看？什么意思？”
“老奴不知。”
难道她看出有问题？
这个想法只在石小艳脑海里浮现一瞬便又被她否决。
石小艳的娘家是做小生意的，可以说她从小便跟在母亲身后学管家，她很清楚怎么样让明面上的账目持平，也笃定顾灿一个黄毛丫头不会看出有任何问题。
至于那句话，八成是吓唬他们的。
石小艳冷哼一声：“这个贱人以为抢走了中馈之权就得意忘形了？我倒是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管家。”
一个娘亲早死的的人，怕是都没人教她如何管家。
一想到到时候顾灿会忙得焦头烂额甚至因此出丑，石小艳的笑都快忍不住了。
花嬷嬷犹豫了片刻，也觉得顾灿应该是虚张声势。
石小艳半躺在斜榻上，明亮的油灯在她脸上映出虚虚实实的光晕，方才没有仔细看，如今凑近了才瞧见她脸上有几道红痕。
花嬷嬷一惊：“二奶奶，您的脸……”
不提还好，一提石小艳的脸便黑得不行。
原来今日叶云洲等人离开以后，石小艳马上追着叶成章问白鹭的事是不是真的。
叶成章没能抢回叶封禹还被道士摆了一道心情正不爽，石小艳又耳边不停地叨叨，他忍无可忍推了她一把，喊道：“是又如何？既然你已经知晓了，那便准备一番，到时候迎她进门。”
这话仿佛当头一棒，石小艳愣了几息，回过神后疯狂锤打叶成章：“你这个黑心肝的，偷偷在外面养人就算了，还敢接进门？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打死你！”
叶成章被石小艳打得四处乱窜，情急之下忍不住回手，一时间二房鸡飞狗跳。
最后还是叶成章受不住了，丢下一句“疯婆子”就甩手出门。
石小艳气得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一通撒气后才冷静下来，想起顾灿还等着要账本，不得不打起精神去准备。
近日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石小艳心里堵得慌。
“叶彷呢？”
花嬷嬷如实道：“在院里休息呢，快傍晚才回来的。”
石小艳想到自家儿子今日见状不对就偷溜的行为，只觉得无奈。
叶彷是她唯一的儿子，一直护着生怕他被人欺负，所以养成了不担事的性子。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石小艳也狠不下心责怪他，想了想道：“罢了，让他好好休息。”
花嬷嬷知晓二奶奶心里得想法，安慰道：“二少爷现在是孩子心性，等成家了便好了。”
石小艳点头：“这事是得提上日程了。”
……
顾灿嫌油灯不够亮，让人拿了四五盏摆放在桌上，才开始摩拳擦掌准备翻看账本。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现在算起来不过晚上八点，顾灿可没那么早就困。
她坐在桌前翻着账本，几盏油灯的光明晃晃地照着她明艳动人的脸庞，顾灿认真的侧脸勾画出一幅安宁的景象。
系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肩上，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看得懂文字吗？】
顾灿头也不抬：“不是你们让我看懂的么？”
说起来，这繁琐的文字，顾灿看起来毫无压力，就跟土生土长的本国人一样。
转念一想，既然系统有这个能力使人复活，让她看得懂文字也不是什么难事。
系统：【……】
系统无力吐槽道：【那么聪明会活得很累哦。】
顾灿心想这算哪门子的聪明？
推算一下就知道的事，她怀疑系统在内涵她。
又翻了一页，顾灿的手一顿，嘴角勾起，这不就被她找到问题所在了？
系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会看帐？你不是个学生么？】
它对顾灿的生平事迹可谓是十分了解。
顾灿点点头：“说会不会吧，但我毕竟活在一千年以后，有些常识还是有的。”
这账本乍一看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仔细算就经不起推敲了。
圈出了几个有问题的地方，顾灿也懒得继续看了，随手抽了一本话本就躺软榻上看去了。
一刻钟后，连翘进来告知热水已经烧好了，顾灿才放下话本去洗澡。
谢绝了连翘贴身伺候，顾灿盘算着明日要出门一趟。待洗完澡以后，连翘帮她把及腰的长发擦干，她才上床歇息。
床垫是顾大富特地差人给女儿缝制的，柔软舒适程度快赶上豌豆公主的20床软垫了。
顾灿对连翘摆摆手：“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连翘不放心，临走前还是安排了个二等丫鬟值夜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