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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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侠，在下齐耀宗，有一事不明，不知莫大侠能否赏脸解惑?”十二皇子上前一步，自报家门说道。
“说。”
对于齐耀宗的低声下气莫问是丝毫不予理会，其实用不着齐耀宗介绍莫问也知道他是谁。
然而，在莫问眼里，区区一个皇子又算得了什么？做错了事情一样要付出代价。
“此地离夜灵山少说也有上千里了吧，似乎已经不属于狻虎兽的地盘了吧？”
“呵呵，堂堂十二皇子难道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吗？王者所到之处皆是领地！”
齐耀宗的问题正是很多人心中所想的问题，可莫问霸气的回答却让他们半句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狻虎兽是上古异兽，王者中的王者，它所到之处的的确确没有什么猛兽敢不臣服的。
所以，若硬要说地盘的问题，那狻虎兽到了哪里那里还真就是它的地盘了。
齐耀宗本来想跟莫问摆摆道理趁机树立一下自己在江湖人物心目中的地位，哪知道刚出口就被怼的哑口无言。
“即便如此，野兽终究还是野兽，莫大侠何必重兽轻人?”齐耀宗不甘心就此落了下风。
“人也好兽也罢都是活生生的生命，生命不分贵贱，何况野兽可比人忠诚多了。”
人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朋友甚至亲人，但野兽却不会。
“龙虎帮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莫大侠又何必咄咄逼人?”
“一个龙虎帮弟子能够调动这么多人马?”
众人心里很是不服气，莫问这架势显然是要追查到底，问责将所有参与的人。
可除了跟着莫问还没到的人之外，现场所有的人哪个没参与?哪一方势力的领军人物不算组织者?
所谓法不责众，可莫问呢偏偏要把事情做到极致，纵观整个神龙帝国，也就是莫问一个不怕得罪的人多了。
能被选出来进入雁殇森林的，哪个不是一方天骄?对于这些人来说，有时候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想要这些人乖乖认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一柱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众人心里着实有些难以抉择：
公开向莫问低头认错吧，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暂且不说，单是脸面就挂不住；
可要是一直这么拖着不表态显然也是不现实的，莫问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对付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
别看自己这一方人手众多，实际上却是一盘散沙，在莫问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一直没有露面的护道者了，希望他们能在关键时刻出手制止莫问吧。
反正现在龙虎帮已经做了一次替死鬼，莫问又没证据证明他们谁是组织者，能捱一时算一时吧。
“既然你们都不吭声，看来个个都有份儿了……，十二皇子，你是这些人当中身份最高贵的，给他们做个表率吧！”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莫问声音一冷。
“野兽虽然忠诚，可毕竟只是野兽，难道莫大侠真的要为了它们跟这么多英雄为难?”
“英雄?！你们也配?！肆意驱赶兽群引起兽潮，差一点儿将我们一大群人至于险境，你觉得我是在故意为难你们?”
正说着夜灵军桑岛武士和瑶灵公主跟几大派的代表也赶上来了，正好听到莫问方才说的话。
“不错！身在雁殇森林明知后面有人还随意驱赶兽群，分明就是蓄意谋杀！”
“老十二，难道你们想趁此机会借猛兽之口将我等全部留在这里不成?”
“身为武林中人却如此不讲江湖道义，简直无耻之极！”
“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就算莫大侠肯放过你们我乌衣派也不会善罢甘休！”
……
刚刚若不是莫问当机立断带着狻虎兽在前方镇住了那些到处乱窜的猛兽，一场兽潮还真就发生了。
兽潮一旦形成，跟着莫问的这些人首当其冲，必定会伤亡惨重。
可以说是莫问再一次救了他们一命。如今知道这场兽潮就是眼前这些江湖同道所为，这些人焉能不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将齐耀宗怼的接不上话了。
论身份地位自己虽是皇子，可莫问那边也有皇室中人，论实力天下八大派莫问一方就有六大派，而自己这边只有区区一个没落的龙虎帮。
怎么看自己这边都占不到任何优势啊，可若是自己向一群布衣草莽低头认错岂不是将皇家颜面全丢尽了？
“诸位不要激动，我们驱赶兽群本意是想将它们赶入水中看看这河中究竟有什么古怪……”
“老十二你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险些被兽群冲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瑶灵公主怒气冲冲的打断了齐耀宗的解释。
“瑶灵，你我都是皇家子弟，这个时候你不帮着我说话就算了为何还要落井下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野兽是我让人驱赶的？”
齐耀宗眼看越说越黑，根本就解释不清，干脆来个死不认账。
“我们可以证明！”一道声音从人群外面传来。
“帮主！”“平安剑客……”
众人很快便认出来人正是阿牛兄妹，两人走到近前跟各方人马一一打了招呼。
“武帮主，贤兄妹方才说可以证明驱赶兽群的组织者是谁，不知可有证据?”铁剑门的领头人是个有仇必报的人，知道兽潮真相之后迫不及待想要讨个公道。
平安剑客在江湖上虽然有些名气，但跟其妹相比还差了不少，同样的话两个人说出来的份量自然也大不相同。
“我兄妹亲眼目睹整个事件的全过程。”
“武帮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会害死人的！”
齐耀宗有些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红衣帮帮主会一直隐藏在附近，她亲口说出来的话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相信的。
“十二皇子这么紧张，莫不是有些心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不要我当众将各位密谋时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对于齐耀宗威胁性十足的话武瑶瑶是一点儿都不在乎。
红衣帮自前任帮主秦双双失踪以来虽然有些下滑，但秦双双的师姐也就是武瑶瑶的师父还在，所以说红衣帮是老牌大势力中唯一一个没有多少影响的帮派。
几大派能屹立江湖这么多年别说一个小小的皇子了，就是帝君也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武瑶瑶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脸色大变，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的他们此时心里开始动摇了，武瑶瑶能说出这种话显然不像是在诈他们的。
“不知莫大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武林败类?”
看到齐耀宗吃瘪瑶灵公主有些莫名的兴奋，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做了错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莫问淡淡的说道，“两个选择：首恶自废一条手臂，其余为虎作伥者每人掌嘴五十；或者让这些兽群用你们的手段好好招呼招呼你们。”
莫问这些话不光是说给齐耀宗他们听的，还是在告诉暗中的护道者今天这个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这些领头的哪个不是一方天骄?如今莫问一句话就要他们自废一条手臂，他们能愿意吗？
“莫大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雁殇森林中，自断一臂如同要了我等半条命啊！”
“如果莫大侠认为我们做的不对，我等愿意用钱来做赔偿。”
“不错，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今天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莫大侠你开个价吧！”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各怀鬼胎啊还是莫问的名气太大了，这么多人竟然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念。
“赔钱?你们很有钱吗？我们这么多人你们觉得赔多少合适？”
还没等莫问开口呢，金钱帮的人可顶上去了，要说到钱，整个神龙帝国恐怕除了朝廷之外就金钱帮最有钱了。
说句不好听的，在金钱帮看来天底下基本上都是穷人，如今一帮穷鬼叫嚣着要给财主赔钱，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别扭。
“莫大侠，各位英雄，之前是我们太过鲁莽差点儿酿成大错，如今我们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各位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冷云何在？！”莫问头也不回，一声轻喝。
“护法大人有何吩咐?”
“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刚刚我给出的两个选择他们既然不愿选，那就由你代劳，该废手臂的废手臂，该抽嘴巴子的抽嘴巴子，完事儿之后丢进猛犸象群中。”
“啊？！这个就算是我的投名状吗？”
“算。他们背后都有护道者，而且人多势众，你若是害怕可以选择拒绝。”
“大人这是什么话?能为宗门效命是冷云的荣幸！”冷云毫不犹豫的回道。
“好！果然不愧是白衣剑客！在场这么多人，你可以随意挑选帮手，我可以保证任何一个护道者都不会干涉。”
莫问这话自信中带着一丝霸气，看样子今天势必要让齐耀宗龙小云等人付出代价。
有了莫问的保证冷云瞬间胆气倍增，他跟莫问接触的次数不少，每次都是灰溜溜的铩羽而归，但是他早就对莫问有种说不出的信任。
在他的潜意识里，只要是莫问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够做到。
“哈哈哈，非常感谢各位今天给我冷云一次露脸的机会！你们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起上？”
“莫问，不要欺人太甚了！”
雁殇森林中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看样子是某位护道者忍不住了，可他也只是吼了一句而已，并未露面。
然而，对于这人的吼叫莫问选择直接无视，冷云见状直接单枪匹马朝着齐耀宗的阵营走去。
“你们都是怂包么？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敢出来应战的？再这样我可先动手了啊！”
面对冷云嚣张的辱骂齐耀宗等人脸色难看，被莫问羞辱就算了现在一个连八大派帮主都比不上的散修也敢踩自己一脚了？
“哼！我来会会白衣剑客！”
齐耀宗的身后跳出来一个清瘦汉子，只见这汉子身高不过四尺，双眼精光四射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是个练家子。
“报上名来，冷某这把长剑不伤无名之辈。”
“白衣冷云好大的口气，若你真能伤得了在下别说是名字就是这条命也任你拿去。”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傲气，谁也不服谁。在冷云看来，莫问说过只需废了对方领头的手臂，其余人顶多挨几巴掌了事。
而眼下跳出来这汉子并不是哪一方势力的领头人，却是一副拼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