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毒峰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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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士兵，奇怪，大人为何要捉拿麟公子？头领低声道：武殿殿试就要到了，到时候整个皇城再起风云，我们又得跑东跑西，上头为了扼杀隐患在摇篮中宁可错杀万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给他们活到成长的机会；历届殿试皆是如此有的冤死，而而有的则平步青云。而王大人就是其中之一，听人说他用的手段也不光彩。

士兵一脸的同情，欸~麟公子也够倒霉的，父亲买国入狱听说他在牢狱过得可不怎么样，就一个卖国贼值得同情？而他的母亲失踪，啧啧…听说麟夫人可是个美人胚子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混蛋，简直就是让鲜花插到牛粪上，士兵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麟公子也是够可怜的，落魄到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切~罪人之后有什么可怜的。

墨晓竹：“蛊毒的滋味怎么样？这就是违背承诺的代价。”王斌贤心里一惊，站起身来厉喝道，什么人，一掌拍落“咔嚓一声轻响杆折~噗通杆端坠入河中”瘦骨嶙峋的瘦长老者轻轻松松避开他的攻击，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者蹙眉，手捋着长须道，老朽的鱼啊，真是的老朽钓我的鱼又碍着你什么事？

老者沙哑道：“你何以攻击老朽？”他笑呵呵地很是恭敬道前辈说笑了，晚辈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狠厉之色一闪即逝，晚辈只想与前辈切磋切磋，若不小心下手重了，前辈仙逝后晚辈定会年年上香祭拜。剑当头劈落，老者呢喃如此狠辣而善忍之辈，怪不得少主会选中你。

王斌贤听到‘少主’二字他眼中寒芒一闪，你是墨家人？攻击落空，瞳中失落之色一闪即逝；老者没有回答，反而淡淡道好深的心计，身体一纵脚尖落至草间，老者一个折身一脚劈落，元力震荡，咔嚓~剑应声而折，他如阵风般踏草而过。

他的心里不由得暗呼侥幸，王斌贤袖子擦了擦额头溢出冷汗，汗流浃背，身后凉飕飕的，只觉得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屋顶，麟公子冒出头看着巡逻士兵，手上绳索一松‘唉哟…’士兵倒麦般倒在地上痛哼，只要是街道上的巡逻士兵在这一晚上都受了些不轻不重的伤。王斌贤回来看到，这是怎么回事？弄得鼻青脸肿的士兵单膝跪地，将军没有见到刺客，反到是手底下士兵受伤一票；王斌贤嘴角抽搐，士兵撞着胆子问，大人你这是遇到刺客了？

听到这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一沉，我怎么样还用得着向你一个小卒子汇报不成？属下不敢，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麟公子伫立树冠皱眉沉思，以我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参加殿试，得先提升修为再说，脚踩树叶叶微弧，踏叶前行、身轻如燕‘啾啾’沙沙声惊得栖鸟飞过。

在岸边站定一旁矗立着高九尺有余、宽约有三尺多，石碑布满着岁月冲刷的痕迹，见证着世间朝代的兴起与衰落，佐证着繁荣与破灭。祭台朝河，上有香鼎摆置，鼎中有着细密的细小香棍，石碑裂痕布满青苔滋长，隐约可见碑上载着苍劲有力的猩红字迹――血河，诡异的是蜿蜒曲折的血河两岸荒芜无比，只余石碑上点缀着丝绿意。

血河色泽赤红但却没有血腥之气，反而有着青泉的淡淡馨香，由于其内生活的游鱼为人视为禁忌，因此鳞鱼得以幸免，红鳞鱼被人视作神灵年年供奉与祭拜；以期能换来神灵的庇佑，抑或祈求神灵庇护皇朝得以千秋万代，永享太平。但这是不现实的，只要一个事物出现就有他衰亡的一天，同人从幼龄至老年一样的道理。

蒙蒙夜色中，艄公划着浆乘着草船由远及近，黑点至河中央才有船的样，船靠岸船上的人年过花甲，头戴暗黄斗笠显得用了很久，一头披散的银丝白发散着荧荧辉光，微驼着背、身着稍短褐色粗布麻衣，腰系精巧酒葫芦。老者抬头，满脸皱纹蠕动，开口露出仅剩俩颗黄牙，其它牙齿随着年龄而脱落。

咳咳咳…大晚上的出来游荡，小伙子好兴致耶！老丈闲着也是闲着多活动筋骨不好？小伙子说笑了这不过是为了生计罢了，小伙子自何来，往何处去呀？蛮荒岛――你说啥，耳朵凑近了些，大声道去蛮荒岛；小伙子如此危险且没有人陪同岂不有性命之忧？只管带我去就行，罢了罢了载你去罢，交了二十珠钱登船。

临近老人身边，淡淡的酒香袭至鼻尖，腹中的酒虫从沉寂中苏醒在腹中闹腾，他的酒瘾犯了，忍不住称赞道好酒。老者呵呵一笑露出标志性的大黄牙，老者解下微酌小口，本就枯黄透着红晕的脸愈加酡红；小伙子来一口如何，他举起葫芦猛灌一口，咳咳…这酒…入口辛辣绞得他咽喉脏腑疼痛，老者脸色一变就要收回酒葫芦。

麟公子转首又微酌了口酒，入口醇香滑腻，辛辣而存甜，润红的脸颊变得酡红。老者一脸期待问：“小伙子这酿酒如何？甚妙，甚是好酒。”麟公子，老丈这酒何处有卖？小伙子啊！这酒天上地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店，此酒是老夫闲暇时所酿制，取嫩叶上的朝露、醉仙草、血河源泉之水配以馨香的新鲜果实，酿制六十多年其色泽血红而醇厚，一口足以醉人。

血河湍急，临风而立衣襟带飘飘，给人以飘逸出尘而又孤寂之感；红鳞鱼时不时跃出水面，带着好奇嬉戏于船际间。小伙子外头风大何不入内坐坐，不必了外头虽然寒冷，但是风景还不错；小伙子怕是你等得心急了罢，去蛮荒岛还要好些时间何必着急？老者河上一边划桨一边微酌口酒，三更半夜时分，船渐趋靠岸而水势和缓起来，游弋的鳞鱼厌倦游离。

踏上岸鞋底微沉，水侵润鞋子染得赤红，老者摆渡离去直至河上黑点消失不见；蛮荒岛山峰连绵起伏，每座山内都有处盆地，世俗界蛮兽分为初阶、中阶、高阶、顶阶每一阶相当于人类先天武者的两个小境界。远离血河岩石多了起来，长着稀稀疏疏的赤色植株；在山脚下停下，青翠欲滴的沙腥树生长着。

昔年此地有着一些珍贵的药材，直至后来人类越来越多山内的药材为人类采摘殆尽，大部分蛮兽在人类涉入中死亡而少数迁往蛮荒岛深处；剩下的小猫三两只自是懒得搭理，外围毒物繁衍的后代逐渐增多，给进出山脉的武者造成一些阻碍甚至是死亡，久而久之来的人类减少。

麟公子脚踩石子纵身而上，咔嚓咔嚓…毒岩蝎（初阶）防御力惊人，擅蛰伏伪装成岩石予人致命一击，其毒素具有让生灵岩化的作用，只要沾染毒素，身体就会慢慢的石化；而在这毒虫遍布之地，稍有不慎就会丢掉小命的大有人在。

森寒毒勾刺下‘噗嗤’麟公子的脚尖岩化有向身体蔓延的趋势，而解毒丸他没有，一切只能靠他了，砰砰…抖落石蝎一脚踩落砰……砰地石蝎陷入石壁，石蝎晃晃悠悠地爬出，大钳咔嚓咔嚓地开阖，忍着身体的麻木；而此时此刻脚内毒素窜动，元力时时刻刻运转着将毒素逼入角落，角落血液化作岩沙冲击着元力屏障，显然是撑不了多久。

咔嚓咔嚓咔嚓…一连几步的落脚点，皆是毒岩蝎巢穴，折扇挥舞扫除毒蝎毒蝎翻了个跟头，遂爬向麟公子。脚尖一点身体起落间，落至沙腥树旁一把摘下叶子含在口中，咔嚓~他不小心折断树枝，树枝滴落哀伤的血泪，但这是树汁而不是鲜血，但却有浓郁的血腥气弥漫侵袭鼻尖，身体迅速后退，体内的毒素缓缓地化解，血液恢复正常；这是他无意中发现的，沙腥树枝叶有解岩毒的作用。

毒素虽解却惊动了另一样毒物，树枝沙沙摆动~不好，无数芝麻大的眼睛睁开，扫视猎物瞳孔中带着贪婪光芒；树枝皮层滑动，其上蠕动的竟是绿豆大小的剧毒蠕虫，唤星蠕，夜间尤如星辰闪耀，喜啃噬生灵血肉将之当作巢穴寄养下一代，想要枝叶上都是虫卵，这不禁让他一阵反胃有种想吐的感觉。

其实是他多虑了，只有星蠕贴着生灵肌体，在蛰咬时毒素与虫卵会进入体内，生灵的血液温度刚好适合星蠕的需要，只需一秒就能孵化破茧而出，幼虫出生前毒素会蛰伏在体内看不出任何异样，当其出生那一刻就是毒发身亡的一刻。而先天武者要两个时辰毒发，虽然只是凡兽，但架不住虫多与毒素，而寄生武者体内的后代有一定异变的机率。

只要它们蜂拥而上爬满身体，就够你喝一壶了，想想就感觉恶心，这是武者都不愿招惹的存在。星蠕与岩蝎碰头，岩蝎后退小步复前行；两种毒物向两侧分开中间让出条拇指宽的路，俩首领一阵交谈一拍即合向着麟公子围拢。毒物弹跳而起，元力裹扇一扇扇落毒物、扫落喷射而来的毒液。

身体起落于山际间‘咔嚓咔嚓……咔嚓’一路上惹出各种毒物，毒丝虫、千足蜈蚣、赤血蚁…一人前面奔逃，脚步生风，而其身后缀着一批毒物。一扇击在山石上，山石滚落阻住毒物的去路，嗞嗞嗞…中阶，蛇信吞吐，三角瞳孔倏地睁开，绿蛇七尺长、三指宽，瞳泛阴冷光芒它倒要看看是谁打搅它的美梦，毒蛇游荡倏地弹跳而起尖利的獠牙咬落，身一侧抓住蛇尾。

蛇躯缠绕在麟公子的手臂，回咬‘咻嘭’砸落在山岩，毒蛇有荡等待着致命一击；麟公子一咬指尖挤出五滴鲜血，血腥味引得毒物躁动，屈指一弹向四方毒物分散，血滴达到临界点时‘砰砰砰砰砰’元力宣泄，余波震荡开毒物，几个箭步冲到折扇跟前拾取折扇。

眼角余光瞥见株灰岩遮掩的紫色小草，叶子摇曳，心里忍不住激动，毒牙咬下‘砰’嗞嗞嗞…毒蛇发出兴奋的嘶鸣，持扇的手留下道豁口，毒素在他体内肆虐脖颈青筋发紫。

紫色小草第三朵花绽放，淡淡的药香弥漫，毒物如闻到血腥的鲨鱼纷纷朝着药香源头而去，场面混乱，同盟告破，毒虫争抢药草相互残杀起来，毒蛇警惕着麟公子，脑袋一阵眩晕他的肤色紫黑起来，几个箭步折身，扇落砰砰地扫落毒蛇，毒蛇嗞嗞嗞地发出愤怒的嘶鸣。视线模糊抓了几下落空，摘下片紫色叶子一把塞入口。

噗嗤~咬在他的大腿，俩股毒素以他的身体为战场厮杀，他混沌的意识清晰起来，毒素缓缓地解着；元力裹扇“铿锵锵锵”蛇躯扭动鳞甲紧绷、舒展削弱着攻击的劲道。

一把攥住蛇‘咔嚓咔嚓’毒牙留在他的血肉之上，鲜血汩汩留下一把扔入毒物群；咬破指尖十滴鲜血激射阻击毒物，拔起药草就跑。

毒蛇嘶鸣，整座毒峰的毒物都遭了殃。大量毒物循着药香而来，迎接它们的不是机缘而是死亡，毒蛇吞噬着毒物，一时辰八刻毒峰恢复宁静，三角瞳盯着麟公子离去的方向，愤怒以及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