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驯兽师与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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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戏团一伙人也不肯走，镇上的人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有一些拥有守护灵的小孩，偷偷对马戏团做一些恶作剧，也没发现马戏团的人和动物有能看见守护灵的。

由于这个马戏团根本就没有在近期离开的打算，最后五个村子出代表开了个会，决定开始实时监视这一群“外人”。

冯老师和张老师都去看过这一群马戏团的人，可能是因为他们二人都是“外人”的关系，两位老师并不觉得这群人有什么不妥之处！

——根本就没有人看马戏的好吧？干脆就就没有收入，你也不觉得不妥吗？——哎呦喂！

其实很多时候，城市里的人都是如此，一些店根本就没没有几个顾客，明显是赔钱的，可就是开在那儿！甚至很大的商场，顾客还没有营业员多，顾客也不觉得奇怪，营业员也不觉得奇怪！

在手机上刷一些视频，就给你钱，你也不觉得奇怪。上传视频的人，也不觉得奇怪。所以说，就算没人看马戏，这个马戏团就是待在桃源镇不走，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小燕子请张老师和冯老师喝了很好喝的茶，假装跟她们闲聊，其实则是刺探桃源镇的消息。

老校长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这不是胡闹呢吗？

最可怕的，其实一直不是是否有催动守护灵的能力，而是人心！再厉害的术法，也敌不过人心的险恶！

桃源镇的人家觉得自己过得比外面的人好，不愿意跟外面的人有过多的往来，可是外面的人却不一定这样认为！

有一些人，他们或许不是什么坏人，可是却总希望别人跟他们一样，如果不一样，他们就看着不顺眼！这种人，表面上允许个性的存在，其实却是只允许个体有“个性”，如果一大群人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就要想办法“矫正”你！

小燕子这一伙马戏团就正是这样的人，这一点在镇上五个村子一起开会的时候，大家就已经看穿了这一伙人了。

张老师和陈老师觉得小燕子的茶又香又甜，喝了白干酒全身都软绵绵的，非常舒服，心情变得也特别的好。小燕子问什么，两位支教老师就回答什么，如果是不知道的事情，就把自己猜测的答案告诉小燕子。

小燕子问得差不多了，就问了一个跟之前那些问题都不一样的问题。小燕子问：两位老师，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们的工作是非常相似的。

张老师喝茶居然喝出了三分醉意：是呀，你是教动物，我则是教小孩子，我们可不是动作内容都差不多吗？

冯老师拉了冯老师一把说：你说什么呢！孩子能跟动物一样吗？

再说，我们之前都没正式给孩子们上过课，至于这桃源镇，这里的孩子跟外面的也不一样。

小燕子说：对呀，桃源镇的初中生，其实多半都已经订亲了，不出意外的话，也都会跟订亲的对象结婚。这里就跟其他大山里的村庄一样，早早就结婚了的，你不让他们早恋，他们反而会问你为何到了结婚年龄结婚却叫做“早恋”。

张老师说：对呀！学校里的学生甚至问我，问我为啥没跟大学里的男朋友结婚。

我就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这种事，城里人才懂。

那群小孩子说：既然根本没结过婚，为啥要“搭伙过日子”呢？

你听听！这群孩子居然管交男女朋友叫“搭伙过日子”。

班上还有几个女，居然还说我“不正经！”我又没劈腿，我跟我男朋友都没劈腿，我们真心相爱，然后和平分手，怎么就是“不正经”了？

冯老师推了推张老师说：你按照他们的标准，就是不正经。明知道不能结婚，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如果贪图享乐就是非要在一起，那么做了不正经的行为，就应该允许别人说你不正经。

不能因为你人为我故意制造的品德瑕疵，强迫别人接受，你强迫别人管不正经叫正经，别人就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教育孩子了！

我觉得山里人挺好的，在这个桃源镇，所有的小孩都是小时候就决定跟谁结婚了，这虽然有父母撮合的成分，但是更多的孩子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培养出来的感情。

孩子还没成年，就已经决定将来要嫁给谁了，就是等着盼着成年呢！

女孩成年了，双方就订婚 然后第二年就结婚，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正经人家”呢。

反而是外面城市里的那些人，夫妻不像夫妻，恋人不像恋人。说是谈恋爱， 倒更像是“演戏”，彼此演着戏里面的桥段。

今天学人家送花，明天学人家烛光晚餐。如果对象换了，那么原本演过的桥段就还要再重复一遍！

小燕子点了点头说：确实就是那么回事。

冯老师继续说：我们当老师的已经算是好了，重复的内容要等至少一年后才会对别的孩子讲。看看那些商场里卖货的，饭店里介绍菜品的服务员，每天都是做着一样的事情。

小燕子说：马戏团里的动物，倒是在年纪小的时候，会弄出一些新的花样来引起你的注意。这一点就有些像普通人家里的宠物。

不过这些动物如果是在野生状态的话，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每天做着千篇一律的表演了。

不同之处是，马戏团的动物，知道自己是在做表演，这些是“表演”，而并非是“生活”。而我们人类，只有少数人知道自己是在表演，而多数人却把自己和别人的“表演”当成了“生活”。

张老师猛然警觉：你说什么？

小燕子微笑不语。

张老师指着小燕子的鼻子问：你说我不是在教孩子知识，而是在教孩子们表演？

——别奇怪，张老师和冯老师现在的状态类似于醉酒状态，但是也略有不同。如果之前张老师和冯老师不是之前戏过学生们给的加了草药的烟草，也许她现在还不会发觉不妥。而现在，她已经察觉了！

很多好女孩识别不出来醉酒和被下药二者的区别，原因是好女孩从来都不碰违禁品！反而是有一定经验的女孩，就算是之前碰的不是这种药，但是也能快速作出反应打电话向朋友求助或者报警求助！

你从来不碰违禁品，你以为趴一会儿就好了，或者你以为你只是酒喝多了一点，那么结果就往往会很糟糕。好人的道德是高于法律的，一旦知道会触犯法律，就在道德上命令自己不可以这样做。但是坏人的道德不受法律制约，坏人的道德命令他们越是违法的事，就月应该去做。制约坏人的只有“执法”，而不是法律上的规定。

冯老师和张老师当然都是一般意义上的“好女孩儿”，不过幸运的是他们之前尝试过同学们的“药儿烟”。

于是冯老师给乔鲁诺发了微信，而乔鲁诺在一分钟后就出现在了醉眼朦胧的冯老师面前。

乔鲁诺喝了一口冯老师刚才喝过的残茶，然后用明亮的眼睛盯着小燕子，一字一顿地问：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小燕子坐直了身体说：我如果说，我们是来“投降”的，你们相信吗？

乔鲁诺狐疑道：投降？投降桃源镇？

小燕子点头道：我们是原本某个类似桃源镇的地方的残余力量，现在已经是无处可去，所以我们打算“投降”你们！

乔鲁诺问：为何你说是投降，而不是“投奔”？

小燕子道：因为我们在几百年前原本是敌人来着，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实力了，而且也不是你们的原因造成的。

因此说是投奔，也不合适，我们原本是敌人来着，还是叫“投降”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