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陪着你数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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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原温柔的吻又来叫醒了宝言的清晨。“到点了啊？”宝言呢喃着。“是啊，都起来了，抱你”家原抱着宝言去了洗手间，自觉地给她开始刷牙。宝言笑着看他，偷偷的亲了他一脸牙膏。

“早啊”宝言和家人打着招呼，基本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姐啊，今天我要去警局，去收集忠叔的证据，所以今天得盘问一下月月和呼呼，明天下午就开庭了”Annie很认真的看着宝言。“你要盘问月月？”宝言担心的看着月月。“所以我觉得你和姐夫陪着比较好，毕竟会”Annie看着月月，有点心疼。“我陪着呼呼”宝意知道什么事情了，马上说道。“我们陪着”家原看了宝言，宝言点点头。

Annie，宝言，家原，宝意，月月，呼呼。几个人开车来到了警局，家原找了审讯室给他们。Annie开始很认真的进行了模拟盘问。

“月月啊，我是你小姨，你要相信我啊，我一定能给你讨回公道，把伤害你的坏人都惩罚了，是不是？”Annie超级温柔的看着月月。“阿姨，我知道的，我会配合的。”月月很认真的样子。“月月，在法庭上不仅仅是阿姨会问你，还有别的律师会盘问你的，所以你不要怕，照实说就可以的，知道么？”Annie嘱咐着。“好的，月月不怕”月月专心的看着Annie。“月月，你是几岁时候开始记得爷爷会打你的？”Annie开始盘问了。宝言和家原就在月月身后不远，他们担心的看着孩子，其实这些事情他们都不曾详细的去问，害怕面对的。“阿姨，我是到家就知道那不是我的家，这个爷爷就开始打我了，我那时候2岁半”月月很淡定的说着。“月月，在法庭上，你不能叫我阿姨啊。你要叫我江律师，知道么？为什么你那么小就有记忆啊”Annie疑惑的看着月月。“江律师，我记性很好的啊，我还记得1岁半我外婆喂我吃饭呢，我怎么会不记得爷爷打我呢”月月不高兴了，嘟嘟个嘴巴。“月月，在法庭上，要陈述事实，而不是反问啊，你要说你记得他如何打你的过程”Annie笑了笑，教月月如何回答问题。“好的，我刚到家的时候，爷爷见到我开始很开心的，还给我买棒棒糖，叫我小唐菜，然后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因为不好吃，我就吐了，然后他就打我，打我胳膊，打我脸，很疼很疼的，然后就使劲的摇晃我，我就觉得没法呼吸了”月月说着。宝言皱了眉头，眼泪已经下来了。“老婆”家原紧紧抱紧了宝言。“姐，这个部分我调去了月月之前的医疗记录，和孩子说的是吻合的，2002年的7月25号就医，当时伤情是肋骨骨折，骨折的肋骨插入了月月的肺部，窒息才送医院抢救的”Annie拿着资料复述着。“我验伤鉴定里面有记录这个肋骨骨折”宝言补充着。她用手摸着头。“这是他第一次打你进医院么？”Annie问月月。“嗯，去医院给我看很少的啊，他说没钱，我一般疼就忍着，习惯了”月月淡淡的说着。家原的眼泪控制不住了，掉了下来。默默起身走了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第二次是拿椅子打我，打我腿，这个地方”月月记忆力很好，每次什么时间，用什么武器，打到什么地方，有什么感受说的超级清楚。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了宝言和家原的心上，疼的宝言嘴唇都咬破了，眼泪一直都控制不住。“月月，也就是说，爷爷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你，打的你皮开肉绽的？”Annie尽管在克制，但是手已经抖了。“是啊，一直都是，还好有弟弟替我挡着，要不我被打的更多了”月月情绪一直都好稳定，没哭没闹的。“月月，律师会问你，为什么这样淡定，为什么会记得如此清楚？”Annie皱了眉头。“因为都是过去的事情啊，我现在找回了爸爸妈妈还有外婆阿姨啊，现在我很幸福啊，都对我很好，爸爸说得快乐时候且快乐啊。“月月笑了，孩子最纯真的笑脸，特别有感染力。“为什么你会记得这样清楚啊？”Annie继续问着。“老师说我是天才啊，过目不忘的，倒是我记东西都很快的，好像我哥哥弟弟都记性很好的呢”月月喃喃着。“那我能考你一下试试么？”Annie看着月月。“可以啊”月月居然很开心的。Annie拿出了一组数字，长长的一串。“可以开始么？”Annie问道？“江律师，我已经记住了啊”月月嘎嘣脆的就背了出来。“好了好了，没问题了”Annie笑了笑，很心疼的抱起了月月。“姐，姐夫，月月的供词太好了，可怜这孩子了，记得如此清清楚楚”Annie心疼的闭上了眼睛。宝言忍不住了，一把抱过了孩子，心疼的直抖。“妈妈，不哭不哭啊，月月没事的，都过去了”月月安慰着宝言，给宝言擦着眼泪。“我遗传给孩子这样的过目不忘，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家原的眼泪无声的掉着，清清楚楚的记得伤害，这孩子得多疼。家原心疼的手都攥白了。“配合你的法医伤情鉴定，问题应该不大的”Annie说着。“Annie，我和月月的母女关系是否有影响？”宝言担心的看着Annie。“你给的报告很专业客观，而且还有其他医疗记录，如果对方律师打身份，我就会让他后悔打这点，你放心吧，月月身上一道道伤痕，我都会让他变成一条条罪证给他入罪”Annie眼神超级坚定。

Annie开始询问呼呼，和月月的淡定不同，呼呼眼神都是惊恐，说起来的时候依旧是小小声，怕怕的感觉。中间还哭泣了好几次，回忆那种伤痛的记忆孩子会吓到失控。宝意心疼死了，抱着呼呼一直掉眼泪。尤其是说到打月月，呼呼讲的时候会哭，那种心疼甚至比打自己还难过，Annie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几次不得不中断了下来。“呼呼这样不稳定，会不会有影响啊？”宝言担心的问着。“呼呼的心理报告有严重的创伤后遗症，所以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不像月月，月月的心里评估目前已经基本痊愈了。所以影响不大”Annie说着。“哦，那就好”宝言摸了摸呼呼的头，心疼。“姐，我有考虑呼呼要不要只是录音，不上庭盘问了。尽管是薄弱了一点，但是我不想这样折磨孩子了”Annie别过头，有心疼的眼泪掉下。“可以么？”宝意关切的问着。“呼呼中毒了，有毒瘾，将来还得有漫长的治疗和解毒过程，如果在法庭出现，以后对未来的影响，我觉得还是录音会合适一点，其他证据足够了，孩子的一生啊，其实如果可以，月月我都不想，但是月月的口供价值太大了”Annie攥着拳头，作为妈妈的她这样折磨孩子，于心何忍啊。“Annie，保护呼呼吧，月月可以就让月月出庭吧，毕竟呼呼还小”宝言看了看呼呼，不忍心了。

宝意带着呼呼和月月回家了，明天俩孩子就出庭作证了。宝言和家原回到了家原的办公室，半天俩人都沉默不语，相顾无言。“老婆，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孩子，没保护好家”家原终于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压抑着情绪。“老公，尽管我很心疼，尽管你也一样心疼，但是我们说过，伤心的往事不许提。这事情本就不是你的责任，我们都尽力了。只是月月太惨了”宝言再擅长控制情绪，但是作为母亲对孩子的呵护，她还是哭泣出声了。家原马上抱住了宝言，宝言靠在他肩膀上呜呜呜的放声大哭。好久好久宝言才稳定住情绪。家原眼泪无声无息的滴落着，紧紧抱着宝言。

“老婆，吃口吧，别难受了”家原哄着宝言吃饭。“没什么胃口啊”宝言眼睛红红的。“乖啊，好好吃饭，都过去了，月月都说过去了”家原心疼的抱着宝言到怀里。“那么清楚的记得各种细节，说过去了你信么?”宝言抬头看家原。“伤痕还在，但是我们有爱，老婆我会让月月幸福起来的，我会用我全部保护好她以后再也不被伤害了，相信我，好么？”家原很坚定的看着宝言。“好，我也给她很多爱很多幸福。让她忘记伤痛。”宝言喃喃说着，吻了吻家原的脸。

“月月的案子也告一段落了，我们都得收拾好心情，好好过以后的日子的，是不是老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家原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宝言。“嗯，你做到了，给了我真相，谢谢你老公。”宝言悠悠说着。\背后的人还得靠你努力呢，咱们接着加油，好不好，吃饭吧，还得干活呢？”家原心疼的给宝言擦了泪。“呼呼的肝脏移植，哎，姐姐的肝脏不匹配啊”宝言忽然惆怅了起来。“已经在排队了，可惜咱们家血型不匹配，都移植不了”家原拍了拍宝言。“是不是可以找找呼呼的叔叔啊，亲人的机会大很多啊”宝言看着家原。“我找找，别担心了，吃饭吧”家原端着汤，一口口喂着宝言，宝言笑了笑，喝了。

\月月的性格和你好像啊，好冷静好淡定啊，说话有条不紊的，那么痛苦的回忆都不带着情绪表达，真的是你的闺女啊，和你太像了。”家原不由得感慨。“是啊，性格像我了，可能跟从小是我妈妈养大有关系”宝言淡淡说着。“思思念念长的和你一样，性格可不像你”家原笑着说。“她俩，性格有点Annie，外向活泼得多啊，也随你了，贫嘴”宝言笑了，说起孩子，她总是笑笑的。“咱们三个大点的孩子，都比较随你性格了，小不点都随我了，真是奇怪啊，大点的孩子都是我带大的，怎么性格不随我呢，小的我都没参与，咋还都像我了呢”家原迷糊的说着。“还真的是啊，从小爱原啊，山山，月月就都是你喂的，成天陪着哄着，结果性格不随你，基因啊，很神奇”宝言笑了。“哈哈随你也好，很冷静”家原笑了，给宝言夹着菜。“都随你就要翻天了，咱家现在有一堆长不大了”宝言白眼着家原。“哈哈哈，被老婆嫌弃了，我多好啊，能逗你笑”家原皮皮的做了鬼脸给宝言，宝言噗嗤就笑了.\老公，你多难受都会记得逗我开心，谢谢你。”宝言抱紧了家原。“没啥优点了，就是这个还行，哈哈”家原抱紧了宝言。吻住了他，那么温柔，一点点呵护着给她安慰和力量。“喂，你在你办公室胆子更大了，说亲就亲，说抱就抱啊”宝言娇嗔着家原，锤了他。“当然啊，我办公室一般人不敢进的，唐永新这点最好了，不像Jules不给你挡着，我的秘书连我老婆都给我拦在门外”家原又皮了起来。“哈哈哈敬业啊”宝言笑着说。“你应该给唐永新买礼物的，她可负责了，成天各种女人约会邀请礼物啥的，通通挡住，礼物扣下，她真的很不错”家原笑了。“哈哈哈哈，是么，那我可真要请她吃饭，成我小内啊”宝言也打趣了起来，心情好了不少。“一说你秘书，我想起来菜思贝了，她现在还没法直接起诉吧”宝言皱起了眉头。“只能等你这个证据链了，放心，跑不了”家原笑了笑。“没想到她是个大boss呢”宝言感慨着。“她啊，原来警队精英啊，银笛奖获得者，格斗狙击样样精通的”家原说着。“那么厉害啊？”宝言诧异的看着家原。“没点本事能进反恐部门给我当秘书么？唐永新也是这样的”家原笑了。“你身边藏龙卧虎啊”宝言感慨着。“其实我一度想把身边的女人都换掉，呵呵”家原笑着看宝言。“啊？为什么啊”宝言疑惑看着家原。“身边没有女人不是带着任务来的啊“家原皱了下眉头。“哦，原来这个，那你为什么没换？”宝言淡淡说着。“没什么必要的，你知道的，我金刚不坏之身，来多少女人也没用啊，我都盖着章了”家原又皮了起来。“没有正经的”宝言白眼了他。“我是觉得女性视角很重要啊，你看看我身边给力的，都是女人啊。国英的细腻和深谙犯罪心理，Sam超级强的执行力和敬业，小柔的坚强韧性快速反应，都补充了我很多盲点，我适合和女人配合，比如你也是”家原笑了笑。“你这个倒是客观，思考的也全面。女人的特点可能和你还真互补”宝言点了点头。“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一个决定都关系着市民的安心立命，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对工作我是很认真负责的，这点你是最清楚的”家原忽然好认真。“你超级敬业的，这点我最为欣赏”宝言笑着看家原。“老婆，现在孩子小还可以，等孩子稍微大了，我这个身份，可能对他们都是困扰了”家原皱着眉头。“还好吧，咱们低调一点”宝言笑了笑。“我也想低调啊，问题是这个事情不由得我啊”家原皱着眉头。“那也没办法啊，难道要我给孩子换个爸爸啊？”宝言居然皮了起来。“那还是换了处长吧”家原吐着舌头。“你啊，好好吃饭”宝言夹菜给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