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给孤单画上终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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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言你休息一下吧，回去吧，这样家原还没醒你自己先倒了”宝意看着宝言不吃不喝不睡的状态，甚是担心。“我没事，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家原还需要我”宝言说着，她望眼欲穿地盼着家原醒过来，跟他说说话就好。这样的等待太煎熬了。
“宝言”家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紧皱的眉头，这样的表情那么熟悉，就如同那天门外不舍得离开的家原一模一样的表情，藏着深深的眷恋和伤痛，家原看到了宝言，她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里有深深的不舍和心疼，一如当初那个门里的她，不发一言，但是好像有千言万语，让人心疼，想拥她入怀。家原伸出胳膊，想抱宝言，牵动了伤口，吃痛地叫了起来。“你别动啊，会疼的，你要干吗和我说”，宝言此刻终于眼泪掉了下来，“你要吓死我了，老公，你真的要吓死我了”。“老婆，爱原没事儿了吧？他还好么？”家原想起儿子，心又提到嗓子眼儿里。“爱原没事儿，江念也没事儿，事儿最大的是你，你真的吓坏我了，医生说，还好没碰到上次的伤口，否则一辈子就高位截瘫了。这以后你也抱不了我了。”宝言咬着嘴唇，心疼地摸着家原的眉头。“抱不了就牵着你的手，我活着就不放手。”家原的眼里有泪。“晕的一瞬间，我想完蛋了，我要说话不算话了么？留你自己在这个世间怎么办啊，以后就你自己孤孤单单的了。我舍不得让你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想陪你一辈子，所以尽管很疼啊，我也想快点醒过来。“”你不许胡说了好吗？你这个嘴，什么时候还能没正经的，你知道这一夜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要是丢下我，我怎么办呢？我不敢想以后没有你的日子要怎么过。“宝言脸上都是泪痕。”我醒了你该笑的，不哭了。我刚才在想，我睁开眼睛会不会看到的就是我最挂念的你，真好，看到的就是你。“”就说胡话，你不看见我还能看到谁。我一定会守着你的。”宝言特别温柔地亲了家原的脸。“还疼吗？你饿了么？”宝言很温柔地问着。“我还行，老婆，你回家好好休息吃饭吧，别我没事儿，你自己先倒了。看你满眼红血丝，我真的心疼了”家原看到宝言这憔悴的样子，心疼比伤痛更强烈。
“嗯嗯，宝言我就说吧，没事儿了你能回去休息了吧？”宝意刚才一直都没好意思打搅她俩诉说情话。“姐，你先回去吧，我看着家原，没事儿的”宝言想起宝意也跟着劳累了一夜了。“意姐，你帮我把宝言带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她来了倔强谁都说不听，就听你的话”家原认真地看着宝意。“老婆。你听话，我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都得你来照顾我，你的休息好了才能照顾我这个残废啊，乖。”家原皱了皱眉头。“家原，是很疼吗？”宝言留意到，“嗯，疼，不过没事儿，疼证明我还没死”家原又企图逗宝言笑。“你，都这样了，还一心想逗我笑呢”宝言摸着家原的脸，她知道家原还是舍不得她这样的。“我回去休息了，等晚上我来看你，你好好地休息。”宝言看家原的眼神，觉得在这跟你互相较劲没必要了，确实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了。“你别自己开车，跟意姐俩打车回去吧，你俩都没休息好”家原依旧细心和温暖，一句千千叮嘱，就温暖了三秋。
宝言和宝意来到了儿童病房，爱原已经活蹦乱的了。江念也没什么问题了。宝言忐忑的心终于落地了。“那给孩子办出院，咱们一起回去吧。”宝意说着。“姐，你们先回去吧，家原现在我今天先照顾着，孩子跟Annie你们一起回去”herry说道，他有好多话想跟家原说，想跟他这个亲哥哥说，谢谢他这个哥哥命都不要了，护住他女儿的周全。“好吧，有事儿电话”宝言点头道。
宝言，宝意，Annie带着两个孩子，结伴回家。“姐姐，谢谢你们”Annie动情地说道，”宝意姐，谢谢你给江念做急救，宝言，连累你们了。”Annie充满了感激和内疚。“你这什么话啊，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都是亲人啊，你是我亲妹妹呀”宝意说道，“Annie，我们不分彼此的，亲人就是这样相互关照，今天是我出事，你也会一样的，所以不必感到内疚”宝言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结束了，是不是凶手抓到了，还有没有同党”宝言还是担心。“那个杀江念的疯女人，让家原一枪打死了”宝意说道。“直接打死了？？那是不是她杀人的没法证实了”宝言道。“不想这些了，回家咱们好好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啥都等吃饱睡好再说吧”宝意折腾得真累了。
“妈，我们回来了，爱原也没事儿，我就带回来了”宝言看到曾母，“家原醒了么？”曾母惦记着自己的儿子。“醒了，没事了”宝言说道。“哦，那你们快吃点东西，洗个澡休息一下吧，孩子给我来带。你看你累得都不行了，小脸撒白的。”曾母心疼宝言道、“嗯，我先睡了，实在太困了”宝言自己回到房间，累得她没脱衣服直接就睡了。
凶案现场
（家原）聂医生，穿得真漂亮，浑身珠光宝气的，相亲啊？
-－无聊。什么情况？
-－情况是这样的……有一股怪味，我想死了很久了。
－一连尸体死了多久都知道，曾SIR，你不是想抢我的饭碗吧。
-－这我倒不够格。你用不着这么酷吧。
--（大华）说不定是死者阴魂不散，想要我们帮他找出真凶。
--（家原）那他找对人了。
-－自吹自擂是没有用的，找到凶手再说吧。
--（小华）老大，又糗你。
--（家原）记得洗了手再去相亲啊。
殓房
家原 -－尸体上没有别的特征，光凭腐烂的外表，很难确定死者的身份。
（家原）聂医生，难道你啦？
-－确定死者的身份应该是警方的职责。
警局
对话人：家原 --（家原）有时女人的确比我们男人细心点。
－一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们那么粗心大意的。
六人晚宴
--（一男士）聂小姐，你手指那么长，钢琴一定弹得很好。
（家原忍不住偷笑）
--（陈小姐）曾先生，你笑什么？
--（家原）我笑我的手指粗，有点自卑。
--（陈小姐）哦，那你千万不要自卑。我妈说，男人的手指粗是代表他刻苦耐劳。
-－曾先生不止刻苦耐劳，简直就像蛮牛，任劳任怨，任意妄为，不知所谓呀。
警局
-－曾家原，你真够快的。对呀，我是参加了六人晚宴，你不用一回来就广播吧。
（小棠菜解围：聂医生，我想你是误会了。刚才曾SIR不是在说你，他在说刚打电话来的那位陈小姐。） --（家原）那，你自己说漏嘴的，不关我的事，我可没说过！
警局
家原 --（家原）聂医生，你先不要走。
-－怎么了，曾SIR？
-－你看我不顺眼，你可以当面和我说，干吗公报私仇说我打人呢？
-－曾SIR，有两件事我希望你弄清楚。第一，我跟你没有私人恩怨；第二，我做事一直是公事公办。
-－你这还叫公事公办？我没有打过那个家伙，可你说他“身上有多处明显伤痕”。
-－他身上的确是有伤痕，我是据实报告而已。至于你有没有打过人，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没其他事了吧，我走了。
警局停车坪
家原 --（家原）聂医生，你的衣服很漂亮。
－一下一句是不是想问我，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去相亲？没错，我正要去相亲，请你让一下。
警局餐厅
（家原）聂医生，过来吃饭啊，这儿的饭好吃一点。祝你恋爱成功！ -－你说完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礼貌的。对不起，我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聊天，如果你非要站在这儿不可，我换别的地方去。
（家原）谢谢你啊，聂医生。
-－打个电话出来喝杯茶，举手之劳嘛，你们到处要找资料不是更忙。 -－我们何止忙啊。有时候查的案子好恶心的，当然比不上你了，整天要接触尸体。（宝言看了家原一眼，家原立即醒悟到自己的失言）对不起啊，我……我可能生来舌头大，经常咬到自己。我意思是说，这个……我的工作虽然辛苦，可是很有价值，你的那份也是一样，冷气也够冷的。
-－你的舌头何止大啊，还有点口急呢。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了，不像你的个性啊。
-－大家朋友嘛。
家原的车上
（家原）不好意思，害你做柴可夫。
-－害你受了伤，应该是我不好意思。
-－什么你害的，就算他抢劫别人我也会抓他的。
………… -－我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凶啊？
--（家原）当然凶啦。如果换句比较好听的话，可以说是有个性，性格。
-－那个护士的行为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那你可以说得婉转一点嘛。好像……小姐，麻烦你轻一点好吗？弄到伤口会很痛的，知道吗？
……这不就行了。
-－真虚伪，你好肉麻。
-－不然怎么办？人生在世，何必每件事都那么认真。每天做好自己的事，看看美好的事物，世界也会变得更美好。
-－那我看你也要改一改了。
-－要怎么改？
-－你呀说的没一句是真话，一说话就气死人。可是呀不认识你的人还以为你是黑社会。
-－我是黑社会？不像吧。
百货公司
（家原）我们真是有缘哪，逛街也会碰到。
-－百货公司大减价，没缘也变成有缘了。
…… …… -－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家原）没事，好多了。我明白了。你想报答我，所以买个刮胡刀送给我。
-－别以为你是警察，你的推测就是对的。我是想拿积分优惠。差几千分，就可以免费换取旅行机票。
-－你干脆送那个电视机给我吧，有更多积分。
警局
（家原）聂医生，特别给你的，鲜奶加蛋。
车公庙外
家原 --－那你的签呢？哇，上上签哪。
--（家原）那当然了。你会不会解答？
-－谁说不会？我可以念给你听。“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 -－是“凤城‘寒’尽怕春宵”。
-－唉，随便吧。又是春宵又无限娇，你还说不是走桃花运？你惨了，一定会有很多女人缠着你，脱不了身了。
-－怕什么的，我从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体，任何女人都很难近我的身。 -－一定是你小气、多嘴又窝囊，没有女人敢亲近你。
-－你别这么说好不好，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是你也不能伤害我的自尊心嘛，我生气了。
宝言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梦里都是曾经这一幕一幕就像电影一样，清清楚楚地上演着。家原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此时此刻在和她对话一样，嬉嬉闹闹逗着她，陪着她走过了那么多日日夜夜。
醒来，发现枕边已经是湿润的，想起家原睁眼说的那句话。”晕的一瞬间，我想完蛋了，我要说话不算话了么？留你自己在这个世间怎么办啊，以后就你自己孤孤单单的了。我舍不得让你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想陪你一辈子，所以尽管很疼啊，我也想快点醒过来。”“还好你没有说话不算话，没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宝言此时此刻在不由感慨，其实她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这个人，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帮她终结了孤单，一路走来陪着她，逗着她笑了一路，只是怕她一个人，孤单。
洗了一个澡，出来看到曾妈在喂着爱原。“儿媳妇你不多睡会啊？你这也没睡多久啊？”“妈，我吃口饭就想回医院了，家园自己在医院会孤单的，我得去陪陪他”。宝言不想家园自己孤单的，确切说，只有彼此陪伴的日子，两个灵魂才不孤单。
饭都做好了，有你爱吃的青菜，还有牛肉西红柿汤。家原爱吃的我也做好了，你一会给他带去吧，宝言，herry是怎么回事呢？”曾母还是对这个事情一直挂怀着。“妈，家原也没跟我说很多，就知道是他双胞胎弟弟，等家原好点了，让他跟你说吧”宝言确实也真的不知道详细的东西，还是让家园自己和父母交代吧。
“儿媳妇，爱原就先我和胖爸带着吧，你妈妈那边带三个孩子已经忙死了。我们先不回去住了，在这给你们看孩子，也能做点吃的，家原爱吃我做的饭菜。”“妈，本来我也想请你和爸爸过来帮忙的，这次事情发生了，我对佣人可不敢相信了。太可怕了。”宝言想起这个事情，还怕得要死，好悬孩子就没命了。“爱原这差点就没命了，如果真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宝言的眼泪红了眼眶。“别怕，孩子，有我们在呢，我们帮你们带孩子，别怕啊”曾母听说以后，吓得不行。看到一向坚强的宝言哭成这样，当妈最怕的事情一天都经历了，苦了这个孩子了。“妈，我回奶了，可能月瑶和玉山要断奶了”宝言其实很痛苦，本想母乳喂养一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奶了。“你这是一下着急闹的，没事儿，我给你煲汤，咱养回来。你也得注意休息啊，你还在哺乳期呢”曾妈心疼得不行，她能体谅现在宝言所有的难。“家原这次估计要恢复一段时间，你可别跟着着急上火，我们一大家子呢，大家都能轮流照顾着啊”曾妈体贴地劝着宝言。“妈”宝言抱着曾母哭了起来。憋在心里一直都是她，但是此刻的体谅，让所有委屈瞬间释放出来。“孩子苦了你了，妈都听说了，难为你了”曾母宠爱地抱着宝言，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彼此相互给予力量。
宝言吃了饭，收拾了给家原带的衣服。去妈妈那看了月瑶和玉山。才两天不见，想她俩想得不行。回奶了又没法喂，急得两个孩子嗷嗷哭，宝言跟着也哭。“你别急着喂了，先用以前的奶吧，你越着急越不容易恢复啊”依琳心疼坏了宝言，自责内疚不说，看着女儿自己折腾自己也没招。你这样着急上火的可不行，日子还长呢，家原的你照顾一阵子，心态放平和了。
“妈。孩子麻烦你了，我去看家原了”宝言嘱咐妈妈，不能让佣人看孩子了，要自己看着。她是真怕了。
“宝言，我送你”宝意刚睡醒，她一直很了解宝言，怕她没休息好开车不安全。“好，姐你陪我”宝言其实除了依赖家原，宝意是她脆弱时候，最多的依赖。
医院：
“哥，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敢想江念会怎样？”herry对家原说道。“你小子荒唐的结果啊，让这么多人陪你买单”家原对herry有怨气，也有疼惜。“我看到你横着进来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慌了，我都顾不上救江念了，我就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你有事儿，我才发现，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herry此刻特别感性，他这么多年，除了Annie和江念，他心里第一次觉得有个至亲，可以为了自己拼命地至亲，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说说的亲人，是在有事情以命相互的骨肉至亲啊。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能体会当初Annie失去弟弟那无法言说的痛彻心扉，他原来没有家，没有亲人，他真的不懂。“”herry，无论过去你如何荒唐，现在的你不是自己了，你身边有太多需要你珍惜的人，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你还有我这个哥哥，有Annie，有江念，有宝言，我们都是一个家，是你的至亲。为了我们，你得好好的。“家原其实浑身都疼，但是对于这个弟弟，他还是想多操心几句。“哥哥，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herry像个孩子一样，抓着家原的手，一个大男人，肆意地哭着。这哭里面压抑了太久，是痛楚积压喷薄爆发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曾经有过关系的2段感情，自己的亲闺女，自己的爱人，都在短短几天经历了人生聚变。自己的亲哥哥为了救自己闺女差点成了残疾，如果真这样，他这一辈子如何面对家原，如何面对宝言。这一天一夜，他异常地孤单，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在经历不幸，他有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就孤单一个人就好，他谁都不应该打搅。对他好的人，一个都没逃的了，他注定孤独一生。“herry，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不孤单”家原知道他此刻的无力和自责。“千万别受了伤，自己就躲起来，不与别人讲，那样你对Annie太残忍了”家原嘱咐herry，”我有点累了，睡一会儿啊。家原是拼命支撑着醒来的，他其实特别累，特别疼。
宝言来的时候，家原沉沉睡着。宝言坐在床边上，静静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才渐渐懂得当时一次次自己住院时候，家原守护她的心情。才理解为什么家原那么多害怕失去她，原来无能为力的感觉，才最让人绝望。
两个人没相遇，没开始，各自平行线的生活，那么没纠缠，没爱恨，也没觉得生活里缺少了什么活不下去。但是两手相握，两心交付，两情缠绵，情丝就绑成了锁链，宝言自己独立自主的生活了三十几年，一直坚强独立地无所畏惧。但是遇见了家原，自己也有了软肋和牵挂，一路不再孤单，但是畏惧人生的无常 。她庆幸遇见了他，给她满满幸福，她也害怕失去他，让她面对独自孤独。此后余生，他牵住的手，她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