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不想取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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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都睡了,知顺从外头带来了消息——
“今晚宴会结束后,皇上和长公主去了长乐宫留宿。”
林暄妍轻应了一声,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明早还得去宫门处送皇帝去外头祭天祭祖宗,得早点睡才行。
大年初一的皇帝,一整个白天都很忙,上午是各种祭祀,下午是传唤近臣联络感情。
昨日虽然也摆了宴席,但太过正式,哪有私底下寥寥数人把酒言欢,来得好呢?
唯有晚上,皇帝在哪儿过夜,才是后宫众妃嫔最期待的事。
搁以往,自然是去皇后的长乐宫,可现如今后位空悬,底下人也就敢奢想了。
林暄妍却是和陶嫔陪两个孩子玩闹了一天,她知道,皇帝不会来她这儿。
若是去宠幸妃嫔,不是去宛阳宫就是衍庆宫。
入夜时分,知顺将打听来的消息禀告上去:“娘娘,皇上今日去了衍庆宫。”
林暄妍不在意,陶嫔却是捏紧了手帕。
林暄妍觉得好笑,将她的手拉过来,“你气什么?”
陶嫔哼了一声,但还是注意到殿中的宫人,压低声音道:“这天底下的男子,个顶个的都是薄情负心汉。”
林暄妍捂嘴噗嗤笑了出来,她很想问一句,进宫这么久了,才发现吗?
但考虑到自己一贯的形象,还是将这句话咽了下来,只道:“如今也没什么不好,我有初儿与阿泽,还有你常伴左右,我知足了。”
“你——”陶嫔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反握住林暄妍的手,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辈子就这样,挺好。”
大年初二,皇帝去了宛阳宫,林暄妍却是将于老夫人与孔婉、香珠姑姑接进了宫。
几个月不见,似乎发生了许多事。
尤其是孔婉,一见到林暄妍,几乎要落下泪来。
林暄妍打趣道:“表嫂这般想我,竟是要喜极而泣了。”
孔婉顺着她的意思拭了拭眼角,笑道:“臣妇不似祖母与香珠姑姑,去年乃至前年陪着娘娘过了好几个月。”
“臣妇许久未见娘娘,自然是极想念的。”
林暄妍拍了拍她的手,叫人赐座。
等到寒暄一阵过后,叫殿中的宫人退下大半,于老夫人才急忙问道:“这宫里头是个什么情形,皇上好端端的,怎么……”
怎么突然就被旁的女子迷得五迷三道?
元旦都去了衍庆宫过夜,得亏是现在不开早朝,不然朝堂上都得有老臣当面谏言了。
“陛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只是一个妃嫔罢了,还能管得住陛下的脚步吗?”林暄妍浅笑道。
于老夫人闭了嘴,明白了林暄妍的意思。
天底下深情的男子有,但朝三暮四、另寻新欢的男子更是不胜其数。
林暄妍这样,已经很是不错了,至少衣食无忧,还有孩子承欢膝下。
但孔婉看不真切,毕竟她年岁小,又有一个爱她疼她的夫君,于老夫人住了嘴,她却没忍住。
“可是去年还好好的,皇上纵是……也不该将那人升位贵人,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打……”
孔婉被人扯了衣角及时止住话头,但泪水已经再次涌上来,这次已经无法掩饰了。
但也无需掩饰,没有外人,她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林暄妍失笑,给她递去手帕安慰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怎么能不哭呢,她在得知皇帝对长公主府的伶人多加宠爱后,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了,但想着再如何都不会越过林暄妍去,心里才勉强有了几分安慰。
可后来得知,林暄妍是以正当理由禁足梁贵人三月,却被皇帝以一道圣旨当众打脸时,当时就在房中好生哭了一场。
如今见了面,当时替林暄妍的委屈,便再次涌了上来。
林暄妍再一看,于老夫人与香珠姑姑的神情,都有些不太好看。
但事关重大,林暄妍也不可能对她们去解释,只好转移话题道:“我以为你们会来问我秋家的事情。”
秋氏兄妹皆已丧命,而秋家虽距离都城甚远,但也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估摸着此时正在牢里过春节。
毕竟春节砍头,终究不太吉利。
听到林暄妍这么说,孔婉的眼泪停了下来,但想了想,没主动问出口。
当初围场一事刚发生时,于家便送信进宫了,但林暄妍的回信却是语焉不详的正在调查。
后来案子定了下来,说是秋家兄妹私相授受,实乃离经叛道,可见秋家家风不堪,下了满门抄斩的旨意。
可于家作为与秋家相交的人家,对于兄妹是个什么情况,不说了解的十成十,八九分还是知道的,怎可能是互相爱慕呢。
但林暄妍没有送信回于家说明其中内情,于老夫人也不让再去打听。
只当秋家兄妹就真是离经叛道。
现在听到林暄妍主动提起,三人皆是诧异。
“娘娘若是不方便,不说也无事。”香珠姑姑压低声音道。
林暄妍摇头,“告诉你们也无妨。”
话是这么说,可林暄妍嘴角的笑容却有几分复杂,一时看不透她的心情。
“其实并不是他们私相授受,而是他们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林暄妍看向孔婉与于老夫人,“他们原本是想让秋尚轻薄于我,好让我替秋盼雪做事。”
孔婉下意识轻声道:“……怎么可能……”
于老夫人闻言皱眉,正要瞪她口无遮拦,却见孔婉的眼中直直落下泪来,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孔婉攥紧拳头,“亏我还替她说话,让娘娘照顾她……”
说着孔婉说着便朝自己扇了一巴掌,要不是被及时拦住,她还想起身下跪。
“表嫂这是作甚?”林暄妍连忙去将人给按住,“此事与表嫂无关,表嫂何须自责?”
“当初是臣妇请求娘娘照拂秋盼雪,若不是因此,又怎会给她可趁之机?”孔婉只觉没脸去看林暄妍。
“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起了这个因。”
林暄妍叹气,“若要这般算,是不是还该算上舅舅?若不是他与秋家相交,你又怎会替秋盼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