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现学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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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晚上出来游玩的人很多。
距离表演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半月”Livehouse却早已满座。
休息室，林浩跟IU在一起。旁边还有个王菲菲。
本来在家养（闲得）生（无聊）的林浩被IU的电话轰炸，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个意思：唱歌。
索性就从了吧，还能赚个零花钱。
他和“半月”的经理通了个话，经理自然满口答应，今天的表演就有惊喜彩蛋了。
到了碰头的地方才发现除了IU还有人。
还好没跟经理说带了几个人。
“你也要去唱歌？”林浩试探着。
“不是之前说好了的吗？带我去。”王菲菲打量了一番，迟疑了一下，“你不会是敷衍我的吧？”
“当然不是。”林浩哪敢承认，“承诺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呢……”
原本计划的一男一女就变成了两女一男。
林浩心里苦，却又不能说出口。
“干嘛那么沮丧？出来玩不应该开心吗？”王菲菲揶揄林浩，“这可是我第一次来Livehouse。”
又凑近说着悄悄话，“还是我找的IU，让IU给你打的电话。”
说完还跟林浩挑眉，拍了下她自己的胸口，一脸得意。
“倒不是IU不IU的问题。”林浩说，“怕不是因为要出道了，害怕传绯闻，才拉上IU的吧？”
作风豪放的王菲菲可容不得林浩这么说，当即一个巴掌就拍下来，林浩一声惨叫，把发呆的IU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
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小绵羊。
“闹着玩呢，没事。”王菲菲解释道，手却不老实，又拍了几下林浩。
林浩怂了，不敢乱说话。
休息室里安静了下来。
走廊上不时传来声响，是工作人员确定演出曲目。
由于是临时加塞，经理也没有怎么要求三人。
“就当是个惊喜吧。两三首歌就可以了。”经理跟林浩这个“老人”说，“再多乐队和观众就会闹意见了。”
林浩自是万分感激，“面子果实”果然名不虚传。
……
经理拿了个话筒就上舞台了。
“其实今天还有演出，”他停顿了下，给观众反映的时间，“说实话，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这几位最近可是很火。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自己在台上笑了会，“有请林浩、IU、以及Fei。”
三人从侧面上台。
“大家好啊，我是林浩（IU）（Fei）。”
“奥哦~！！”
观众席不时还有喊名字的人。
“看来最近人气不错嘛？”林浩开着玩笑，“有听过我们的歌吗？”
台下反响热烈，还有几个IU、王菲菲的‘粉丝’喊着‘撒浪嘿’的口号。
“那么第一首歌，《暖冬》送给大家。”
林浩示意了下身后乐队，又看了看王霏霏，喊着节拍。
前奏响起，台下的一些观众也跟着唱，到了王菲菲的part，意外也没有发生。
只是她眼眶里有泪水打转。
不单是她的完美表现，也同样是因为观众的反应而流泪。
跟之前在《柳熙烈的写生簿》不同，Livehouse确实跟林浩说的一样，跟观众的距离很近。
“Fei最近要出道了，所以有些激动。”林浩跟观众们解释，“想知道是什么公司吗？”
“JYp!”有人回答。
他竖了个大拇指，“没错，JYp的miss A。大家也请多多支持，谢谢。”
等掌声小了，他才继续说道，“那么，下一首歌是IU独唱。有请IU！”
林浩跟王菲菲下台，IU作为“老歌手”也不怯场，很是大方的跟观众问好。
这首前不久才发行的单曲，最近成绩也很不错，现场都有不少人听过。
在她发行的所有歌曲中名列前茅。否极泰来，也许正是林浩的出现，让她的歌手生涯出现了转机，走势开始上扬。
昨天王霏霏让她邀请林浩一起到这里来表演，她还是挺愿意的。又有分寸又有才华的人，怎么会不喜欢呢？
IU在台上唱歌，目光不时瞟向侧台，林浩和王霏霏在那里。
歌曲结束，表演正式结束。
“谢谢大家。今天的演出就到此结束了。”经理拿着话筒说话，“感谢各位演出的嘉宾和乐队，谢谢大家的支持。”
又在侧台跟林浩三人表示感谢，“拖你们的福，今天的演出很是完美，观众反响很热烈，以后要来也请及时联系我，会帮你们安排好的。”
几人又客套了一阵，王霏霏见人走得差不多了，眼神示意林浩该离开了。
晚上道路灯光照耀，喧闹声四起。
三人挤在一起，林浩在最前面，两个女生落后半步。
“今天的报酬可真是丰富呢。”王霏霏还在想她刚刚接过的钱，“可惜还要给公司一部分。”
“你就只惦记着钱？”林浩脚步放慢，回头看了看王霏霏，“带你来可是为了积累经验，别像上次那样出丑。”
“呀！”王霏霏恼羞成怒，用手肘顶了下林浩后背，“能不能好好说话。”
林浩龇牙咧嘴，揉了揉后背。
也怪自己没有管住嘴，耍了个嘴皮子。也没想到，王菲菲不讲武德，来个偷袭。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王霏霏对林浩笑笑，说，“这感觉跟之前上的节目完全不一样，人数虽然只有几十个，但冲击感很强。”
想到不久后的出道舞台，她充满自信。
“到时候我们组合出道了，可不要忘记来看我。”
林浩自然满口答应，也趁着这个机会去看一看打歌舞台的后台是什么样子的。
“我到地方了。”王霏霏停了下来，跟IU和林浩道别。
miss A的宿舍靠在汉江江畔，离“半月”和公司都不是很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等王菲菲的身影彻底看不到了，林浩才转身送IU回家。
“感觉自己就快成你们的护花使者了。”他坐在车上，旁边是IU。
“护花使者？”IU跟着用汉语说了一遍。
“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林浩说汉语。
“额，硬要解释的话，可以理解为骑士……”林浩脑袋卡了下，组织语言解释。
来到半岛这么久，居然还会语言混乱。
“啊~，原来是这样啊。”IU身体微微发抖，在憋着笑。
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我的护花使者，那我可以是你的护花使者吗？”她学着林浩的发音，似是而非。
林浩眼角抽搐，不知道该用什么回复。
“当然了。”林浩肯定回答，护花使者=骑士，这完全成立的嘛。
她满意的点头，这才放心林浩没有骗他，“护花使者”确实不是贬义词。
车里又安静下来，窗外影像倒映在车窗上，耳边只传来呼吸声和发动机的转动声。
“就在前面路口停下就好了。”IU出声提醒。
司机将车停稳，她跟林浩点头道别，打开车门下车。
“知恩呐。”一个女声响起。
林浩通过车门往外看，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
“欧妈？”
IU没想到离家几百米下车，还会碰到自己家人。她现在有些堂皇。
林浩自然不能离开，他把钱付了，从车上下来。
“伯母你好，我是林浩。是IU的朋友。”跟IU的妈妈行礼，态度诚恳，有礼有节。
何静姝看了眼IU，才热情的招呼林浩。
“啊~，林浩xi，你好。”
“真是麻烦你送知恩回来，去家里坐坐休息一下再走吧？”
最近她也是从女儿那里多次听到林浩这个名字，他帮忙编曲的歌现在成绩还不错。今天还有女生特意叫IU出去玩，就是和林浩一起的。
何静姝仔细打量着林浩，模样倒是标致，身高也不赖。
“不用那么麻烦的，伯母。”林浩推辞，借口有事要回去了。
“知恩这些天就在耳边唠叨，说你帮助了她很多。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不进来坐坐，岂不是我们招待没有到位？”她堵住林浩的话头，极力邀请他去家里。
林浩目光看向IU，向她求助。
IU假装不知道，避开了视线。
现在可轮不到她说话。
林浩也不可能头铁，摸了长辈的面子不是。只好答应下来。
正值周末，一家人都在。
何静姝推开门，喊着“来客人了”。
IU弟弟李钟勋和爸爸李忠兴目光迎面而来。
“伯父你好，我是知恩的朋友，名字叫林浩。”
李钟勋好奇的看了看林浩，听到他自我介绍才发觉耳熟，迟疑地开口，“怒那，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林浩？”
“没大没小，要叫哥。”李忠兴训斥了自己儿子一句，有些抱歉，“对不起啊，平时在家跟他姐姐闹惯了，没大没小的。”
他笑笑，说着没事。
现在哪顾得上这点小问题，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解决呢。
林浩坐在客厅沙发上，旁边一左一右坐着何静姝和李忠兴。
这架势，倒是像是来见岳父岳母似的。
“林浩xi是几几年生的啊？”
何静姝开口询问林浩。
“88年生的。”
夫妻俩眼神交流，都在算着和IU的年龄差。
“那岂不是跟知恩差五岁？”
“是的，没错。”林浩脸上堆满笑容。
夫妻俩对视一眼，如此坦率的回答让他们不知说什么。
本来因为IU产生的对林浩的一些兴趣也被聊死了，夫妻俩人只能嘘寒问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了些问题，基本都是工作相关的。
何静姝和李忠兴也对林浩有了个大概了解。
23岁，天朝青岛人，毕业于某大学，来半岛半年，现在是Jungle娱乐公司的艺人，目前跟IU有合作过一首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经历也是很厉害了。
将大致情况了解清楚了，何静姝沉默，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客厅，把IU和李钟勋叫了下来。
还是让年轻人自己玩吧。
将还在沙发上坐着的李忠兴拉进厨房，客厅就只剩下三人。
林浩本打算见机行事，先行告辞。看见姐弟俩下来也就坐了下去。
刚刚的感觉太过尴尬，跟过年时的一些长辈一样，现在长辈不在了，气氛都轻松不少。
厨房里，俩人看看对方，想让对方先说。
“感觉这么样？”李忠兴没有忍住，询问妻子的看法。
“当然很不错了啊。”何静姝随意说道，看了眼李忠兴，“不然还要我说什么？”
“人当然是很优秀，可是88年生的哎！差那么多……”他担心女儿的情感问题。
白了他一眼，何静姝才慢慢悠悠地说，“现在人家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你干嘛那么紧张？把他当做敌人来对待。”
又叹了口气，“还不一定看得上呢，林浩还是挺优秀的。”
被妻子怼了几句，李忠兴也郁闷自己对林浩的敌意这么大。
只是希望他们以后相处可不要因为他们为难知恩啊，他又变得患得患失。
俩人在厨房忙活着，客厅却是欢声笑语。
林浩的组合分成下来了，正好可以跟姐弟俩炫耀这“第一桶金”。
还是不错的收入了，足足有几十万了。
毕竟是三个人分钱，这收入也算不错的了。
不用固定打卡上班，上班时间又自由，得的钱也还算勉强，换谁都愿意。
李钟勋哭着喊着林浩做哥哥，IU则是捂脸装作不认识。
“吃饭了。”何静姝在厨房喊着话，俩人去厨房端菜。
“也知道你才来半岛不久，口味肯定不太适应，所以做的口味也不是很重。”
招呼着林浩坐下，让他先尝尝味道。
林浩自是早有准备，再怎么不合胃口，也不能当着面说啊。
入口的味道酸酸甜甜，味道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林浩竖起大拇指，“好吃！”
围观的几人才露出笑容。
……
“林浩xi？”
他回头看了IU一眼，迟疑了一下，开口询问她想说什么。
“我爸妈性格有点直率，问的一些问题可能会冒犯你了，在这里也代他们向你道歉。”
“没事的，他们也解释了原因的。”林浩饶有兴致，“看来IU这次要崛起了啊！”
IU脸庞红润，解释说，“平时工作上的事都很少向家人透露，是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啊。”
她的练习生涯所谓是充满曲折，去很多公司面试，最终去了Loen娱乐，虽然在08年出道了，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不足，她一直在勤奋练习自己的技术。
“这次单曲成功少不了你的支持。”她有些激动，又感谢林浩的帮助。
“我可是一直期待着和你一起唱歌，约歌可不要拒绝我哦，就当是这次的报酬吧。”他开着玩笑。
看着有出租车靠边停下，他停住了说话，跟IU招手挥别。
“再见，护花使者。”IU对着林浩背影喊道。
林浩一个踉跄，果然中文不能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