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记忆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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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玉是你制造的？”，亚索惊讶的打量着浦园。
“也不全是。”
浦园解释道：“最初的崩玉有两颗，一颗是我创造的，一颗是蓝染创造的。
但之前蓝染设计夺走了我的那颗，并与他的那颗融合成了现在的完美崩玉。”
听完浦园的解释，亚索沉默着点了点头。
崩玉的能力太过匪夷所思，如果说小乌的异常是崩玉制造的，那么创造崩玉的浦园无疑是有办法的。
似是看穿亚索的心思，浦园接着开口道：“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亚索一愣，思考一阵后开口道：“我觉得虚与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只限于有思考的虚，没有思维只值得狩猎的虚和野兽无疑。”
“哦？”
浦园来了兴趣，“虚的成长经过你应该清楚，他们不仅吞噬人类，还吞噬同类，即便这样，你也觉得一样嘛？”
“为什么不觉得？”，亚索反问。
“人类就没有吞噬同类嘛？无非是手段比虚要光鲜亮丽些罢了。
但这些手段背后的残酷与无情，恐怕比虚还要可怕一些吧？
说到底，虚也只是人类欲望的一个缩影而已。”
浦园眉头一皱。
亚索的话语毫不留情的揭开了人类的遮羞布。
资本的手段也好，腐败的权力也罢，这些的确都比起只是吃人的虚更加可怕。
但人类并不是只有这些。
“你说的也只是部分人类，他们的确吃人不吐骨头。
但大部分人类并非如此，他们能感受到他人的悲伤，从而给予善良与温暖。
这些虚可不会，他们只会遵从本能去掠夺。”
浦园目光凌厉的盯着亚索，很显然，对方的回答他并不满意。
对此，亚索也只是笑了笑，指向了身后的小多。
“他呢？”
浦园一愣，有些茫然。
亚索见此接着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达成合作的，但我相信，他不可能是为了自己。
虚和人类唯一的差别便是思维，当他们有了思维以后他们与人并没有两样。
唯一缺的，便是一个引导，一个让他们清楚自己所需的引导。
如果虚圈有着正确的规则，我相信他们不比人类的社会差上多少。”
浦园不可思议的看向亚索，以他的智商哪里听不出来对方的野心…
“你想改变虚圈？”
“可能吧。”
亚索淡然道：“但我现在只想先救出我的朋友，所以才愿意和你在这废话。”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帮忙，我也会按照原定的计划去猎杀现实的虚。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超越那个蓝染。”
看着态度强硬的亚索，浦园陷入了沉默。
在蓝染获得两颗崩玉时便已经向尸魂界宣战。
所以这一战在所难免。
起初，他也只是想要确定亚索这个不稳定因素到底是站在人类的一边，还是虚的一边。
但现在看来，对方的立场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
这种人，浦园不是没遇到过，那便是蓝染…
这种人通常都以自己的意念为中心，无视任何规则，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但比起蓝染想要取代灵王统治三界的理念，亚索的理念却是相对能让浦园接受一些。
“我可以帮你。”
浦园认真的看向亚索，“但我要你保证，不会对现有的平衡造成破坏。”
话落，夜一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浦园。
以亚索现在的能力来看，想要做到破坏三界平衡根本不可能。
知道浦园要做什么的她有些不理解，浦园为何如此重视亚索。
“可以。”，亚索果断答应。
他本来对于这个世界的平衡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本能的不喜欢虚圈那样乱糟糟的环境。
不过浦园并不知道这些，此刻的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亚索下点什么禁制，以防万一。
“唉，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真麻烦。”
叹出口气，浦园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看着亚索诚恳的问道。
“我能相信你么？”
亚索一愣。
恍惚间，他似是看到了无数的人影。
有披着紫色浴袍的壮汉，有留着个菠萝头的男子，以及很多带着护额的身影…
画面转瞬即逝，如同虚幻。
但一种奇怪的感觉还是涌现亚索心头。
“我想，我不会辜负任何人给我的信任。”
亚索脸上挂着微笑，看的浦园都是一愣。
只因为那笑容似是有魔力一般，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知道了。”
浦园回过神，看向了夜一。
后者点了点头便迅速消失在原地。
在出现时，手上已是多出了一个等身高的人偶。
“这是什么？”，亚索疑惑。
小多也是好奇的凑上前来。
见此，浦园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研究出来供死神们掌握卍解的道具。”
“可我又不是死神。”，亚索皱眉。
虽然感叹浦园的科研能力，但似乎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卵用。
“你的确不是死神。”
浦园一笑，解释道：“但我能感觉到你灵魂与武器之间的链接，和死神与斩魄刀的链接十分相似。”
“嗯？”
亚索一愣，茫然的看向了腰间的啸风。
在他仅剩的记忆中，啸风的确是自己的，但到底是怎么来的他却是一无所知…
“你不用在意这些。”
浦园解释道：“这个人偶的作用只是能够将斩魄刀具现化，从而帮死神更加充分的了解自己的能力。”
亚索眼睛一亮，“你是说，可以把啸风变成有意识的人？”
“是的。”，浦园笑着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的亚索瞬间激动，如果啸风真能变成人，那么他说不定可以从其口中问出自己的来历。
想到此，亚索跃跃欲试的看向了夜一，或者说对方手中的人偶。
见此，夜一与浦园对视一眼后，便将人偶固定在了一旁的岩石之上。
随后又带着众人跑出了老远。
见距离差不多，浦园这才对着远处的亚索大喊。
“可以开始了！”
亚索嘴角一抽，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迫切想要找回记忆的他，还是抽出了腰间的啸风，一剑刺向了人偶！
嗡！
剑刃刺进人偶的瞬间，一道白光瞬间绽放。
伴随着嗡鸣之音传出，一道黑色旋涡突兀的浮现而出。
不待亚索搞清楚情况，旋涡一个瞬间便将其吞没其中，随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