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老僧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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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国
荒无人烟的沙漠中突然浮现出一道黑色旋涡。
不一会，亚索便从其内走出，扫了眼四周，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距离算错了么…”
呢喃一句，亚索便迈步而去。
不知道具体的方向，但风会为他指引路途。
一路前行，不知多久，亚索终于是见到了一座峡谷。
视野内也是开始浮现出人影。
他们头裹着绸布用于抵挡风沙，与烈阳的摧残。
而与之格格不入的亚索，也是吸引了行人的注意。
没有在乎周围目光，亚索只是看着峡谷回忆起来。
印象中，这里便是一线天峡谷。
两峡高耸只留一线作为通道，易守难攻，只有通过这里才能到达砂影村。
换言之，方向没错，且已经不远了。
想到此，亚索一个加速，如一阵狂风一般呼啸而过，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人群…
砂隐村
砂石堆砌的房屋排排错落，与地面形成了一色。
居高俯视着这金黄色的城市，亚索眉头不由皱起。
“没在村子里么…”
呢喃一句，混沌空间瞬间铺开，笼罩了整个砂影村上空。
注意到这一幕的居民也是开始惊慌起来，但很快便被忍者门遣散回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召集完村民的马基抬头看向了天空，那层浓郁的黑总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找到了…”
就在砂影们苦思对策之时，亚索已是通过将小地图融入混沌空间内，找到了一尾人柱力。
知道具体距离以后，亚索也是收回了混沌空间，与其一同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嗡！
迈出旋涡，入眼是一座有些落魄的寺庙。
迈步而入，一路行到最深处的大殿，亚索这才见到了一名老和尚。
感知中，除了这老和尚外，这寺庙也是再无他人。
“一座空寺，连佛像都腐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守的？”
亚索走到跪地祈福的老僧身旁，抬眼看着那座已经腐朽不堪的佛像。
若不是佛像合着双手，世人怕不是得以为，这是什么鬼怪之像呢…
“佛在心中，我心中的它是什么模样，它在我眼里便是什么模样…”
老僧依旧闭眼端坐，似乎并不知道来人是取他性命一般…
“分福！你还坐着干嘛！”
亚索没说话，分福体内的一尾却是着急了起来。
耳朵微微一动，拥有轮回眼的亚索也是听到了一尾的劝慰，笑道：“不听它的么？”
分福摇了摇头，“跑的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与其终日与惶恐相伴，不如坦然面对更来的轻松一些。”
亚索一愣，第一次，他在忍界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
在他眼里，忍界便是夜幕，无数人生活黑暗之下却不自知。
但即便如此，黑暗中也有人散发着光亮，掠夺的凶光，守护的火光，等等…
他见过很多，但却没人如眼前的老僧一般，柔和无比…
“待人以城么…”
心中舒坦，亚索也是坐到分福对面，与其交谈起来。
“你知道我的来意，对么？”
闻言，分福程默一阵，还是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施主为一尾而来，但却感知不到恶意…”
顿了一下，分福接着道：“不知道施主要守鹤何用？”
亚索一愣，随即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笑的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念出了尾兽的名字。
没错，尾兽是有名字的。
但人们因为惧怕其力量，只是以尾兽身后的尾巴命名。
久而久之，尾兽的名字除了尾兽自己，也就没人在知道。
换言之，如果得不到尾兽的认同，那么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尾兽的名字。
但可笑的是，自从尾兽诞生以来，能知道尾兽名字的人柱力寥寥无几。
他们都是将其当做兵器，当做一种不幸…
互相憎恨，借助或着说是掠夺尾兽的力量，从不曾将其当做同伴。
“你很弱。”，亚索突然开口。
语气很平静，但却没有恶意。
分福点了点头，“只是得到认同的话，未必需要多强的实力…”
“倒是个不错的答案。”，亚索笑了笑，随后站起身认真的看着分福。
“你害怕死亡嘛？”
“不过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自然不怕。”
“要是忍界都是你这样的人就好了。”，亚索摇头一叹。
话落，左手泛起光芒猛的探向分福身体。
“吼！”
守鹤发出一声怒吼，但它始终只是一尾，实力差距下根本无法挣脱那只大手。
“佛有来世说，若有，你会怎么做？”
分福咬牙，但却根本无法挣扎。
片刻，还是苦笑道：“或许，将爱传播于世吧…”
“不错，只是可惜了…”
话落，亚索猛的一探，身躯如同虚化一般穿过了分福的身体。
而那只透出的手中，正抓着一只布满黑色纹路的棕褐狸猫。
“混蛋！！”，感知到分福流逝的生命气息，守鹤不断挣扎怒骂着，但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只大手…
“这寺庙已经破了，即便是真佛，待在这里也只是一座破损的雕像而已，下一世，出去看看吧。”
分福一愣，随后突然恍然大悟。
自己，终究还是画地为牢了…
“谢谢…”
心中最后一道枷锁挣开，分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被捏住的守鹤露出了一个歉然的笑容。
“抱歉啊守鹤，若真有下一世，我带你看看黄沙外的世界吧…”
“不！”
随着守鹤发出不甘的呐喊，分福终究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至此圆寂…
但任凭它如何呐喊挣扎，那只大手依旧死死的将它禁锢着，脱离不了半分。
嗡！
突兀的，一道漩涡浮现，将分福跪坐的遗体吞入其中。
守鹤一愣，愤怒间一口咬在了亚索虎口，但却只是滋起一串火星…
“知足吧。”
无奈的撇了眼守鹤，心念一动间，黑色旋涡再次出现，亚索一个迈步便踏入了其中。
“这么算来，我是不是也算佛？”
“呵呵，还是算了吧…”
自嘲的话语传出，但随着旋涡的消失也是一同戛然而止。
而空荡的寺庙，也是在无一点生气。
嘭！
突然的，连那尊佛像也是不堪岁月，轰然倒在了地上。
随着那双合十的手分开，两枚符号也是从其掌中显露。
如若将其重合，便能得到一个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