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超高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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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都尉看着这座在总督城里都可以称得上豪华的建筑，小声嘀咕道：“难怪不满17岁就可以加入边关军，难怪两个人都那么厉害，原来是来自药园啊。”
自打知道这两个少年是来自药园，于都尉内心的所有疑惑就全都消失了。
“二爷爷，我们斩杀黑魔后，内力里多了一种气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沙九天和莽牛自然是来咨询的。
“你们是在黑魔的尸体旁调息的？”
“是的。”
“那就对了。这股新的气息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药园的人来边关，都是利用黑魔尸体修炼的。以后在边关，调息修炼，你们最好能够坐在黑魔的尸体上。”二爷爷开心地笑了。
“那这股气息是什么呀？”莽牛不甘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只是知道对我们修炼内功非常有益。”
“我的丹田整整大了一圈。”沙九天似乎在炫耀。“而且，内力不仅比过去精纯了许多，量也增加了，大概比过去多了十倍吧。”
“哦？”二爷爷很是惊诧，马上抓过沙九天的手腕，探查起来。
“这气息果然奇妙，过去只知能提升内力的精纯度，却从来没见过能扩张丹田的。”二爷爷看向莽牛。“莽牛，你的丹田也扩大了吗？”
“我的只扩大了一点点，内力多了一倍。”
“看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效果。以后你们再有机会用黑魔尸体修炼，有什么新发现就来告诉我，看来要派人去边关，仔细研究一下用黑魔尸体修炼的事了。”二爷爷沉吟着说道。
“好的。二爷爷，那我们就走了，教官还在门外等着呢，我们要去兵器坊定制兵器。等有空了，我们再来看您。”
“行，那就快去吧，别让教官久等。”二爷爷挥了挥手，不介意地说道。
两人赶紧出门，跟着于都尉走向兵器坊。
街道两边还是那么繁华，而于都尉也仍然在给他们讲解着。可走着走着，于都尉发现沙九天沉默下来了。
“小九，你怎么了？”于都尉问道。这两个少年可是宝贝，一定要照顾好。
“啊？哦，我刚刚走神了。”沙九天有点不好意思，俊俏的面庞上泛出红晕。
“想什么呢？”莽牛好奇地问。
“我在想古长城上看到边关军的阵法，和我们在药园时的阵法不一样。我就在想，为什么不一样。”
“想出来了吗？”于都尉问道。
“不能确定，只能是猜测。因为边关军都没有内力，普通军士必须要三五个人才能挡住一个黑魔，所以才有那种奇怪的阵法。教官，不知道我猜对了没。”
“你猜对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守护身后的青山绿水，都是人命堆出来的。”
“要是军士都有内力，就能够采用我们在药园的阵法了，那样威力更大，杀伤力更强。”沙九天沉吟道。
“这可不容易，大陆上的修炼者，本来就是非常稀少的。”
“如果我们把修炼功法传给大家，大家能修炼出内力吗？”沙九天问道。
“不知道，也没试过呀。不过，听说内力是非常难于修炼出来的。”
“要不，于教官，我们把功法教给你，你来试一下如何？”沙九天提出一个新颖的建议。
“我？我虽然年轻时练过拳脚，也没有修炼过呀。不过，反正也就是试一下，回头我把我那个好朋友贺本昌叫过来，让他也一起试一下，也正好让你帮他调理一下暗伤。”于都尉不在意地说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兵器坊。
三人一进入，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宽广的场地上，有十数个巨大的火炉。刚刚进门，淊天的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身体里的水分一下子就开了锅，汗水从每一个汗毛孔里冒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光着膀子，脖子上缠着一条毛巾，脸庞和胸膛都是泛着赤红的青铜色。每个火炉边，都有一个铁砧，从炉子中夹出一块被烧的通红的铁块，放到砧台上，马上就有铁锤抡了下来，反复地敲打着。
而在远处，树立着一排排的兵器架，上面排列着刀枪剑戟斧锤……各种兵器。兵器架旁边还有一些人，不时从兵器架上取下兵器，反复擦拭后，再涂抹上黄油，然后用油纸包好，装到箱子里。
“这里好大呀！比药园的晒药场还大。”莽牛有点被震住了。
“要供应总督城下三千万边关军，小了可不成。”于都尉笑道。
正说着，一个老者走了过来。黝黑里透红的面庞，透着铁匠独有的坚毅。脸上每一道皱褶，都好像是刀砍斧刻的。
“于都尉，要定制什么兵器？”嗓门极大，似乎是喊着说的。不过，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如果不用喊着说，还真不容易听清楚。
“铁大师，不是我定制，是这个小家伙。”于都尉指了指沙九天，很自然地说道，明显和铁大师很是相熟。
铁大师看向沙九天，问道：“你要什么样的兵器？”
“我想要一双拳套，最好能够把小臂也包住的。”
“行，一双拳套，再加上一对护臂。”铁大师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然后回头叫道：“铁锤，过来，给他量尺寸。”
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见到于都尉也热情地打着招呼，明显也是相熟的。
“他要一双拳套和一对护臂，你给他量一下尺寸，三天后来取吧。”铁大师说完，看向于都尉，“不陪你闲聊了，我那边还在忙。”说着就要走。
“铁大师，您稍等，我还有要求没有说完。”沙九天急忙叫道。
“还有什么要求？”
“还有两个要求。一个是我今年才15岁，我的手和手臂必然会成长，所以，拳套能否多适应几年，否则我可能很快就得换拳套和护臂了。另一个要求是希望拳套能够传导内力，打黑魔的时候，内力可以透过拳套施放出去。”
铁大师一下子愣住了。这两个要求，好像都是超级难度的。
考虑了良久，铁大师才说道：“你这两个要求，好像都难于办到。第一个要求还好办一点，等拳套和护臂不适合你时，你随时可以再来这里定制。第二个要求，可从来没听说过，兵器怎么可能透入内力呢？这肯定做不到。”
“铁大师，你看。”说着，沙九天从腰间抽出一个郎中用的打穴锤。“这打穴锤虽然是木制的，可只要顺着木纹的方向，就可以透入内力。我是学医的，所以我给患者调理身体时，都是用打穴锤传导内力的。只是，这打穴锤里面的纹路太多，而且也太复杂，内力透入后溢散的太多了。”
“小家伙，你竟然修出内力了？那可不得了。”铁大师惊叹着。
“他何止修出内力了，他在古长城上，直接用拳头连毙两个大魔。否则，你以为一个新兵，我怎么会亲自带过来定制兵器。”于都尉顺势说明了沙九天要求的重要性。
“直接用拳头毙杀两个大魔？！”铁大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后，才苦着脸看着于都尉说：“可他提的条件，我们这里真的做不到呀。”
“师傅，也许能做到。”这时候，铁锤在一边插嘴道。
“能做到？怎么做到？”
“木头有纹路，金属也有纹路啊。如果能把金属的纹路理顺，然后按着要求排列，内力不仅可以透入金属内，还可以顺着纹路的出口施放出去。”铁锤说道。
“对对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沙九天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们都知道金属有纹路，可怎么理顺？我们根本不知道金属的纹路在哪里，是什么方向。”铁大师没好气地白了铁锤一眼。
“师傅，我们做不到，可他有内力呀，也许让他配合一下，就可以做到了呢。”铁锤锲而不舍。“我想，这里面有两个关键，一是能够感受到金属的纹路，二是能够用内力调整纹路的方向，顺便理顺纹路和打通纹路。感受到金属纹路，我还没想出来怎么办，可只要感受出来了，我琢磨着，应该可以用内力理顺和打通纹路。”
铁锤的话再次引起了铁大师的沉思，沙九天也跟着铁锤的思路沉思着。
过了一会，铁大师才说道：“感受到金属的纹路，是个大问题。我们铁匠都知道，如果能够顺着金属的纹路打制兵器，那兵器的品质就会提高至少一个档次。可打制时，那金属是烧得通红的，那热浪让人眼睛都睁不开，别说金属内部的纹路了，就算是表面的纹路都没法观察。”
“铁大师，也许用精神力可以感受到金属的内纹。”沙九天说道。
“精神力？这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铁大师不置可否。
“是的。我们修炼内力，同时也从小就修炼精神力。”沙九天补充道。
“师傅，我们试一下嘛。”铁锤坚持着。
铁大师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知道他的性格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只好说道：“行，那你就带着他们去试试。”
当然，这也就是自己的徒弟，要是别人，他早就上去一脚了。试什么试？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