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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警告?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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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母妃,祝蹊有些扭捏,他已经十五岁,马上要及笄的年龄了,他不该是总想着不停要母妃的小孩子了。

想是这么想,可他心里却始终期盼母妃能接他一回,昨日母妃主动提出要接他下学,他便偷偷高兴了一夜睡不着。

祝响响抬头看了看略有些阴沉的天,转头让小粟回去拿伞和披风,自己继续陪着祝蹊等李贵妃。

看着小粟离开,祝蹊不忍祝响响一起站着干等,挠了挠头,指着旁边一处亭子:“五妹妹,我们去亭子里等。”

亭子里放置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以供早上来得早的皇子皇女们停脚歇息,桌上精致的糕点水果是没有了,一壶茶水三两个杯子还是有的。

坐在椅子上,祝响响便没了形象,软软趴在桌上,眼神有些放空。

上课很累,很费精神,原谅她放学后实在装不出什么端正有礼的委婉女子。

对面的祝蹊给她倒了一杯水,低笑道:“五妹妹还跟小时候一样。”

“哼,在四哥哥面前我何须要什么形象?”

祝响响比祝蹊小两岁,两人年纪相仿,且都爱吃,性格很是合得来,自小便是祝蹊带着祝响响玩。

好事坏事祝蹊带头做了一个遍,要说祝响响小时候做过什么傻事,那一定是祝蹊出的主意。

祝蹊撩了撩袍子坐得端正,眼含笑:“五妹妹活得似林下神仙,是四哥哥企及不到的。”

祝响响闻言立马正了正身子,学着他一样坐得端正,挑眉得意道:“四哥哥瞧,我现在是否林下风度了?”

祝蹊开怀大笑:“五妹妹,你真是个绝世妙人。”

端正了仅此一会,祝响响身子骨一下垮下,继续趴在桌上:“我才不当,累得很。四哥哥,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目光带着打量的意味,上上下下将眼前如今温润的少年打量着。

比从前会装了很多。祝响响如此下了定论。

祝蹊闻言便知道她误会了,紧张的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他端正的脊背一下垮下来,皱着小脸凑到祝响响面前:“五妹妹,不是我故意装的,实在是我母妃要求。”

祝响响歪头:“贵妃娘娘要求你人前人后行姿端雅?”

祝蹊点头,他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可母妃偏要他一举一动规矩端正。为此还特意安排了一个教习嬷嬷日日跟着他,但凡他举止之间稍有不妥,藤条便打过来了。

打多了他也怕疼,不得不按照母妃的意思做,减少挨打的次数。

“一天天装作雅正,很是累人,可母妃瞧了很高兴,我便愿意一直装着。”

祝响响假装天真一笑:“贵妃娘娘大概是要四哥哥当太子哥哥。”

祝蹊闻言急得伸手捂着她的嘴,眼睛瞪得比牛大:“五妹妹不可乱说,你知我不想的。”

被祝蹊大手捂着嘴的小脸露出一双眼睛,笑弯了似月牙:“四哥哥不喜欢太子之位,只喜欢吃食。”

“这才对。”祝蹊嘿嘿笑笑,抹了一把额上虚汗,又警告似的说:“你方才的话对谁说都成,就是不能对我说。”

“为何?”祝响响故意。

“五妹妹!”祝蹊气急。

祝响响大笑,摇摆双手:“我不说不说。”

得了祝响响的保证,祝蹊神色轻松了些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又继续喝完。

待润了喉咙,放下杯子后,他做贼心虚的左右张望一番,见李贵妃还未来,便又凑到祝响响身旁,低声说了一遍:“五妹妹一定要记好了,在宫中切勿说些有关太子之位的事。”

祝响响故作听不懂。

祝蹊低声解释:“若是传到父皇耳里,定会认定我们要谋权篡位,不顾兄弟和睦之情;若传到二哥耳里,他定会视我们为眼中钉,届时我们便会如上风口浪尖般危险。父皇若因此事大发脾气,我为了保护你,一定会把宫外的家业都充了国库的。”

说到自己宫外的家业,祝蹊面露了害怕之色,于他而言,动他家业与动他命根子无异。

一连串的解释,祝响响自动过滤到就只听‘保护’‘充国库’几个字,眼睛扑闪发亮:“四哥哥愿意散尽家财保护我?”

祝蹊害羞撇开脸,极不自然点头:“你是我妹妹,自然要保护你。”

“皆大欢喜!父皇本就不喜你开酒楼经商,酒楼没了,说不得父皇还要开心几分。”祝响响拍着掌开心道。

“五妹妹,我是要保护你才愿意充国库,不是让你故意要了四哥哥的命根子!”

祝蹊脚重重跺地板,气得伸手就要过去拧祝响响耳朵,祝响响一点都不带怕的,嬉笑的后退一步,轻松避开了祝蹊的手不说还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祝蹊气急,挽着袖袍便要追去,他气急败坏之时,一道声音蓦然制止了他,来者嗓音清冷:“祝蹊。”

远处的李贵妃只简简单单喊他名字,祝蹊便吓得不敢再动弹,不动声色放下了挽起的袖袍,双脚合并挺拔站好,双手平平抬起,掌心一前一后交错,腰背微弯,一板一眼的向着来人行礼:“儿臣拜见额娘。”

祝响响腹诽祝蹊胆小的同时,脸上敛了笑意,规矩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李贵妃逶迤丁香宫装款款而来,神情微冷,唇色嫣红,漠然道:“四皇子与静安公主下学了为何不回去?”

祝蹊行着礼不敢放下,深埋头在臂弯,胆怯道:“儿臣..儿臣在等母妃。”

祝响响附和:“儿臣陪着四哥哥等贵妃年娘。”

李贵妃目光凝重,威慑的扫过乖巧站着的两人,半多会开口,语气稍缓:“静安公主与四皇子的兄妹感情好是好事,但本宫听闻前不久陛下才罚了公主,公主此时不在自己宫里好好反思,怎么还能玩得不知何所谓为天上人间?”

一番话先扬后抑,明里暗里说皇帝罚她是因为她不懂事,一心只知道玩,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都是她的错才会被罚。

妥妥的站在了道德最高点。

李贵妃执掌半个后宫事务,那日御花园发生的事她会不知道?一个生于深宅后院,嫁于宫深墙厚的女子,会不知道皇帝当着大臣的面罚女儿的含义?

既是知道还故意说,现实版的新式贬低?这谁能忍?

婶和叔都忍不了!

祝响响当即直起腰,直接开口问:“贵妃娘娘是在警示儿臣什么呢?”

她不畏惧的模样令李贵妃忍不住皱了皱眉:“静安公主如今脾气愈发硬朗了,从小到大学的教养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硬朗不行,毕竟我自小死母妃,没得到母妃的教养是我的错。但也还好我母妃死得早,否则我便要变得如同四哥哥一般胆小,在自己额娘面前行了礼,没得自己母妃允许都不敢抬头直腰。”

“这般胆小懦弱,是父皇最不喜的!”

祝响响大言不惭说完,眼神落到了身旁依然行礼的祝蹊身上。

只一眼,祝响响便收了回了目光,继而冷嗤道:“父皇可不会放心把江山放在一个胆子小的皇子肩膀上。”

李贵妃眸光微冷,透着寒意:“静安公主竟敢揣测圣意?”

“什么叫揣测?这是事实!贵妃娘娘如有不满,大可大肆宣扬出去。在贵妃娘娘面前儿臣敢这样说,父皇面前儿臣亦敢如是说道,世人面前儿臣同样敢。”

祝响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目光与李贵妃的目光对上,毫不畏惧。

透过她漆黑的瞳孔,祝响响能看出李贵妃眼里暗含的警告。

警告?有什么用?

刚才祝响响都直接问了,她倒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祝响响敢放下海口让她去宣扬,就是打定了她不敢。

最多只敢仗着身份以大欺小,就这还不敢摆在明面上,只敢放在暗地里,偷偷摸摸欺负。

毕竟堂堂贵妃无故欺负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个母不慈子不孝的名声,传到朝堂上,她们两个人谁都别想好过。

祝响响是皇帝养大的女儿,皇帝再生气不过就是小惩大诫一番,哪会真要了她的命?

李贵妃就不同了,皇帝同样不会要她小名,但古代一句‘妃子压迫、虐待子女’便可把她压死,这辈子别想什么皇后之位。

皇后之位最忌讳的就是善妒、对待子女不仁不慈之人,这种人谈何母仪天下?如何以宽容之心,爱护天下子民?

说出去世人都要笑掉大牙。

且,她们两个现在说的是太子之位和皇帝之位的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后宫女子不得议政这句话,可不是空口白牙随意摆着好玩的。

一个闹不好李贵妃便会被打入冷宫,皇帝从此会对祝蹊充满戒备,一个家族同样可能就此覆灭。

而这些,对祝响响一个公主没有任何影响,毫不客气的讲,原主还真就在皇帝面前说过自己对未来皇帝之位的见解。

皇帝听了后哈哈大笑,摸着她的脑袋说她调皮,还说以后新皇登基了,让她评价一下自己父皇的眼光好不好。

皇帝的疼爱,就是祝响响嚣张的资本。

“静安公主是在以宠恃娇?”李贵妃眼里透出一股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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