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念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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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披洒，落在参天古树上，只有几缕阳光得以冲破繁茂的树冠落在繁盛的草丛上。远方，大地的震动让森林中的野兽四处逃散。
“驾”一名赤裸着上半身，身上纹着金色虎纹的青年一边吆喝着，一边将鞭子用力的甩在战犀身上。
“大哥，我知道您回族心切，但也请等等后面的小辈吧，他们已经掉队了。”一名容貌与青年有些相似，身上纹着紫色狼纹的青年有些不忍地看着后面努力追逐前进的小辈们，向着虎纹青年喊道。
狼纹青年骑着战犀谨慎的跟着虎纹青年，他不敢骑得过快，只是跟在虎纹青年右后侧半丈左右的距离。
狼纹青年不时回头，神情带着些许担忧。因为，他今年刚到六岁的孩子禹成，也被叫出来跟着一起历练。
只见那群队伍中有个落在最后的孩子在吃力的跟着争取不掉队。他的眉心中有一簇火形纹身，身形瘦弱，宽大的衣服随着跑动歪七扭八。
禹成，在出生时觉醒了‘炽火之力’但族内长老都对他的天赋并不抱有太大希望。要知道，蛮纹族族人在觉醒时一般都是觉醒各种灵兽精怪的纹身附着在身上各处，通过激发蛮纹的力量，可以使蛮纹族族人发挥出各种类型的力量。
但是禹成却是个例外，他觉醒的是纯粹的元素之力。一般来说，根据蛮纹种类的不同，蛮纹族既可以使用那些灵兽的天赋技能，同时也可以修习对应的灵力技能。但是纯粹的元素之力却很难通过蛮纹激发出来，这个变异的力量更像是灵力和蛮纹结合并变异带来的结果。
很久以前，蛮纹族内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那是觉醒了‘苍木之力’的一名年轻人。他当时被族内长老寄予了相当大的希望，认为这是一种更好的改变和进步。
可是，后来长老们发现了关于这纯粹元素之力的问题，这名年轻人按照以往他们修炼蛮纹的方式进行修炼，他却发现他怎么都无法提升自己的境界。
在过了几十年之后，这名觉醒了‘苍木之力’的中年族人的境界也只是堪堪使族内的灵药生长快了一些，平时也只能用藤蔓攻击，但那种攻击，甚至与挠痒痒一般无异，据说那人去世前最后一刻都在叹息。
自此，觉醒了元素之力的人在蛮纹族被誉为‘废人’。族中长老内部商讨发现，他们蛮纹族的修炼功法独特，几乎都是来自村内‘神像’启示。关于元素之力的具体修炼方法，他们却没有获得过。
长老们也试图与其他族群进行交易换来元素之力的修炼方法，但在元初森林中，各族灵力的修炼之法都十分珍贵，他们也眼馋蛮纹族的力量，可惜蛮纹族人的力量来源是‘天赐’，其他族再眼馋却都是无法拥有的，因此其他族群就更不愿意交换修炼之法了。蛮族长老们十分无奈，却也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禹狼的思绪收回，看见虎纹青年回头“禹狼，你平时对家族小辈太过溺爱，训练他们时不够严厉，你看他们都多大了？拿不起武器的，拉不开弓的，竟然还有见到兽血呕吐的！等回到族内，我想我要好好考虑你到底可适合这个位子！”
禹狼脸上一苦，“大哥，这些旁系弟子都很听话也很努力，但是他们身上的蛮纹大多黯淡无光，只有少数人才能发挥蛮纹的实力，这里面也就只有四长老的外孙禹何觉醒时是深蓝蛮纹三重，其他大多为白色蛮纹。我们此次出来历练，也是大长老授意，看看这些旁系子弟中能不能有些天赋不错的，挑选他们成为蛮纹族战士。”
虎纹青年打断了禹狼的话“废物就是废物，本来今日我应该在族内等待我儿出生的，但是却被大长老那个老不死的派出来训练这群废物。还有你的儿子也真是个废物，炽火之力，竟然连个小火苗都使不出来。”禹琥毫不留情地奚落着禹狼。
禹狼在后面赔笑道“大哥，您说得是，我这次出来也不过是想让禹成提早适应，以后也能接替我的位置，今日能由大哥能带着我们出来训练，也可让这些孩子能够见识到大哥您是如何处理那些凶兽的，成儿也是跟着大哥学了不少，我是十分感激大哥的，回去后我一定给大哥献上我自家酿造的好酒，陪您好好喝上一杯”禹琥听罢只是冷笑一声，并未言语，兀自向前骑去。
当大部队进入了一片树林密集的区域之时，禹琥突然停下，回头静静的等待那些落下很久的旁系弟子。禹狼见他停下，脸上闪烁着喜色，他以为禹琥肯停下步伐等待这群少年了，赶忙回头大喝“没看到禹琥大人已经停下等你们了吗？还不加快速度！”
几分钟之后，那群少年终于跑到了禹琥跟前，只见他冷冷地说到“你们这些地位低贱的旁系弟子，给我抓紧时间跟上，耽误了我赶回族内，有你们受的！”
这些孩子听到禹琥的话忙不迭地点头，而其中一个看起来较为年长的孩子用手拨开了被汗打湿的头发，朗声答道“明白，禹琥大人您可否也慢些步伐，有些族人已经力竭了，当然我也一定好好地督促他们，让他们努力跟上您”而这个说话不卑不亢地孩子正是四长老的外孙，禹何！
听完这句后，原本已经转过身的禹琥再次转了回来，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掌。在禹狼没有反应过来时，禹何竟被禹琥掐住，并见禹琥稍一用力，扭断了他的脖子！而禹何的面庞布满着惊恐，在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还来不及说出求饶的话。禹琥看到他再无生命气息，便随手将他甩在地上。
随着禹何的身体摔在地上，他身上的蛮纹竟然也渐渐消散了，在禹琥扭断他的脖子时，他的蛮纹之力便化作一道精纯的力量进入了禹琥的身体。
禹琥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当他看到禹狼震惊的眼神时，他明白禹狼感知到了什么！
禹狼咽了下口水“大哥，你这是为何？”“哼”禹琥冷哼一声并未言语，禹狼接着说“这孩子是四长老的亲外孙，也是这批孩子中资质属于上乘的，可以说是以后我族顶梁之辈。这孩子性格开朗，深受其他孩子喜欢，虽然不过垂鬓之年，但已经是筑基境第二重了。大哥此番举动，恐怕免不了遭受长老们的罪责啊！还有，大哥！为何他的力量....”还未说完，禹狼突然神色大惊，闭口不言跪倒在地，他知道，他说错话了！
“笑话！为了这些低贱的血统，就敢得罪一个预备族长的我？这个贱种，不过筑基境二重，像我如他一般年岁之时境界早已到筑基境五重了，我可是觉醒了金色虎纹七重之力的人，这只蝼蚁竟然向我提了要求？我说的话，只需要绝对服从！因为我可以一念决定他们的生死！”
禹琥大声咆哮着“还有你！你是不是也想违抗我的命令？”禹琥边回头边说出这些话，只见他身上的虎纹散发着金光，而那老虎身上竟然长着一副大鹏的翅膀，羽翼张开布满了禹琥的上半身！禹琥身上的虎纹竟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择禹狼而噬一般！而禹琥也两眼散发金光，看着禹狼。
禹狼边后退边尴尬的说“大哥，当然不敢，您是我们未来的族长，我怎敢违抗您的命令。”说着禹狼单膝下跪，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按在心口，头部微低，乞求着禹琥的原谅。
禹琥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他冷哼一声，手掌按在禹狼头上“吾儿这些日子就要出生了，你们要是耽误了我第一眼看到我的孩子，我要你们好看！虽然我不怕四长老那老匹夫闹腾，但我也不想我孩子出生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我相信，离开的人是会永远保守秘密的，所以回族之后，你便自行请命，愿意即刻出发前往冰晶凤凰谷探索，轻易不要再回族内了”
说完，禹琥往前骑去。不管落在背后面色早已扭曲的禹狼。禹琥停了一停“念在你我这些年一直在一起征战，我劝你轻易别再回族内了，如果可以的话，远离这里吧。之后再见面，可能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禹狼面色煞白，他无力招呼剩下的旁系子弟命令他们赶紧跟上。
而他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这次就不再跟上禹琥了，反正禹成的母亲在禹成出生时就已经离去，他们这次就离开村子再不回来，免得遭受杀生之祸。他悄悄地喊上了自己的儿子一起远离了大部队。
禹琥回头撇了一眼，停下脚步，身上虎纹再次发出耀眼的金光，他凝聚着一团暗红色灵力光球，向着远去禹狼打去。
远去的禹狼没有想到禹琥背后放冷箭，吐出一口血。他怨恨的喊道“魔虎怨咒，禹琥！自此之后，我们势不两立！”在禹成的惊慌失措下，禹狼再吐一口污血，眼中满是仇恨的光芒，带着禹成，义无反顾的向远处遁去。
这边，坐在战犀上的禹琥闭上双眼、嘴唇紧抿，他的“魔虎怨咒”是之前领悟的诅咒类的技能，虽然是诅咒类技能，却还带着定位的效果！但是这个‘魔虎怨咒’无法彻底标明禹狼的确切位置，只能感受大致方位。当虎怨的目标越来越近时，禹琥可以通过虎纹感应到方圆十里内敌人的大致方向。
“这禹狼禹成，抽个时间得收了他们。不过，我的想法果然是对的，蛮纹的品质也是可以互相吞噬成长的！”禹琥喃喃自语，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虎纹，虎纹随着气息的起伏，也跟着闪烁起来。
禹琥平静的转过身来，虎纹闪烁间。他张开了嘴用力的向天咆哮。虎啸山林间，元初森林的参天古树的树干被气浪的震击下都统一的向禹琥相反的方向弯曲，树叶纷纷落下。遮盖了旁系子弟的尸体，他们无一例外，七窍流血，生机全无。
禹琥做完这一切，并没有去检查旁系子弟是否有遗漏未死之人。因为他自信，在他突破筑基九重时领悟的“魔虎啸天击”的声波攻势下，没有一个旁系子弟能活下来！
所有的旁系子弟，体内稀薄的蛮纹化作纯净的能量，飞入禹琥的体内。禹琥静静感受了片刻，冷笑道“真是一群弱小的力量，这么多人，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增加”。
远去的禹狼与禹成也听到了这声虎啸！禹成搀扶着虚弱的禹狼，回头望去，眼中的仇恨被深深埋在了心里“禹琥！我们父子的这份仇，迟早我会讨回来的！”
禹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虎纹，思绪飞到之前，当时他为长老治疗寒毒时。他发现长老们的极小一部分的蛮纹之力，被他吸收了！自那时起他便怀疑，蛮纹的力量可以通过相互吞噬来提升，他还想过，当全族所有的蛮纹之力凝聚在一起，这蛮纹之力会有多强大！
禹琥本来是想等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后看看自己的孩子觉醒时能被神像‘赐予’多少蛮纹之力，如果惊人，他不介意把自己孩子的力量吞噬！
“虎毒不食子？”笑话，禹琥只知道自己在这片元初森林里吃兽奶长大！弱肉强食的规则在元初森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不是野兽吃了他，就是他杀了野兽！在他十八岁之时，被族内长老偶然间发现。而当时蛮纹族内外战连连，当时境界到达第七重的他被长老苦口婆心劝回族内。作为族内的即战力，他帮助蛮纹族打赢了各种部族战争。
禹琥曾问长老可认识自己的父母，长老猜测，他们也是族中的战士，迫不得已在战场生下了他。禹琥一点也不相信，一名女战士，怀孕之时上战场？不过也没有关系了。多年森林生活的日子让他与蛮族产生不了任何感情。他只想变强，他想走出这片元初森林。他想见证更广阔的天地。如果吞噬整个族群，他能有足够的能力离开这里，他会做！但现在，先看看自己的孩子，能否帮助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鞭子也急促了一些。他想抓紧回到族内！
离蛮纹族还有百里，禹琥突然发现蛮纹族房屋竟然燃起了参天大火，大片的烟尘冲天而起“糟了，出事了！”
禹琥紧张地想着“难道是外族入侵了？是哪个族群？炎族？还是蚩族？”禹琥翻身下战犀，运起蛮纹之力向着族内奔去。“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要他的命！”
当他跑回族内，禹琥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蛮纹族所有的战士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但全无生命气息无不证明着，他们被一击击杀！
一名白衣人抱着一个婴孩孤零零地站在村子中央。此人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品，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随意的垂下。此人回头，令禹琥震惊的是，此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洁白光滑的皮肤好似女人一般，让人一眼看去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他的实力更是可怕，竟然一个人摧毁了一整个村子，要知道长老们大多都有筑基境九重的实力啊！
禹琥自认，他是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整个元初森林的任意种族都不可能！这个人一定来自森林外！禹琥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他有些激动！原来，森林外的世界这么大吗？
白衣青年露出淡淡的笑容，像是在见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你终于来啦？你的孩子等了你很久呢。”他抱着一个男婴，男孩闭着眼眸，安然的躺在白衣人的怀里，一丝一毫的烟雾都不能进入他的身侧。
“有点可惜，尊夫人爱你的孩子可能比爱你要多一些呢，她死的时候都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摆。真的非常抱歉，我只能震断尊夫人的手。如果遗体有损伤，请别见怪。当然，你也见不到了。喏，一把火呀，你的整个家园全部化为烟尘了。不过请不要着急，我一会就送你去见你的族人。”
禹琥身上的虎纹大亮，他一只脚用力向地面一蹬，瞬间便踏碎了地面，向着白衣人冲了过去，一双虎爪带着阵阵血色光芒，毫不留情的向他劈下。白衣人微微侧身，笑着对他说“我这么说，你一点都不愤怒吗？你这样让我很受伤哎，怎么连你这种野蛮人的心灵都无法激怒呢？”禹琥下劈空了后，丝毫不拖泥带水，虎爪抓起扬地上的尘土，一时间，禹琥和白衣人之间被尘土覆盖。
“你无法激怒我，因为我对我的族人、我的妻子都没有丝毫感情。但你让我的计划落了空，我一定会杀了你，而且愤怒只会给战斗带来坏处，所以...喝！”借着尘土，禹琥用出了“魔虎啸天击”意图借着尘土，打白衣人一个措手不及。
当烟尘被虎啸震散。禹琥眼神微微一缩，他发现攻击落在白衣人身前只是震出了阵阵涟漪，但无法穿透伤害白衣人！白衣人用手盖住了婴孩的耳朵“小老虎，小点声，别吓着孩子”，他知道有他的保护，就算不捂住婴孩的耳朵，孩子也能安然无虞。但他现在就是想打击这个野蛮人的内心！可是，禹琥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动摇，反而压下身形，蓄势着下一次攻击，白衣人顿时觉得无趣。
“罢了，玩乐结束”白衣人身形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禹琥的头顶，他向下坠去，用脚踩住禹琥的脸。禹琥只觉得自己被压在了一座大山之下！
“对了，这个孩子出生之时按你们的说法应该算是直接觉醒了九色十重蛮纹之力，而且生出了异象，一只五爪金龙从河流山川中飞出！当时帮助你孩子觉醒的大长老决定给孩子取名为禹龙。说实话，我觉得太难听，便现身劝他们改名字，但他们不听还向我攻击，我只能把他们都宰了，为你孩子取名禹川，你觉得如何？”白衣人脚踩禹琥的脸，等着禹琥说话。
一声凤鸣从远方传来，一只冰蓝的的凤凰盘旋在森林上空，顿时，寒风四起。雪花伴随着冰凤的到来，纷纷落下。
白衣人见到冰凤，叹道“真好啊，一场大雪，可以埋葬多少的人，多少的事情呢？但，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吗？埋葬之后，一切又能重新开始了？冰凤？或者说，守护者？”白衣人眼睛微眯，一道寒光向着冰凤飞去，冰凤竟然毫无躲闪之力，一声哀鸣之后，它无力地向着远方飞去，气息逐渐萎靡，几息过后，砸向了地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而冰凤竟然就此死去！
“雪，更大了，真安静啊。”白衣人默默伸出手，看着雪花落在手上，渐渐化去。“守护者死去了，这里恐怕又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禹琥脑袋虽然被白衣人踩在脚底，声音颤抖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对我们族群如此？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与死！”
白衣人低头，笑着说“为什么呢？因为我有足够的实力一念断你生死吧！”
禹琥大喊“这位前辈，我错了，请你放....”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衣人一脚踩碎了脑袋，自此再无声息。
禹琥身上的虎纹顿时化作了一股纯粹的能量在白衣人的引导下飞入孩童身体里。孩童身体上的五爪金龙随着呼吸渐渐闪烁着九色光芒，但是他身上五爪神龙的最后一个爪子，还有些不够清楚。
白衣人见状“还差一些吗？竟然还有漏网之鱼？不过没有关系，迟早会见到的，对吧？禹川？”白衣人逗弄了一下睡熟的禹川，向着村子外走去。
雪，更大了，元初森林的生态已然失衡，短短一会便已积雪颇深，白衣人抱着孩子，一脚深，一脚浅的向森林外走去。他好似没有察觉到，蛮纹族群中矗立的石像胸前的石头，正散发幽幽的光芒。
又走了一段距离后，怀中的婴儿开始大声的啼哭起来，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白衣人有些无奈“饿了吗？”他向着远方看去，元初森林的外围被一圈湍急的河流环绕。而离元初森林不远的地方，一座带着陈旧气息的城门映入他的眼帘，与城门格格不入的厚重牌匾上，被人用金色的笔墨写下了二字，幽城！
“现在的你，还不能自己行动，我们便在那个城市里生活一段时间吧？”白衣人逗弄着怀中的婴儿，向着森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