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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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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富家少爷自带姑娘,到烟花柳巷寻欢作乐是常规到不能再常规的操作。

许三平嘴角微瘪,将半壶酸梅汤一饮而尽:“韩公子误会,我只是来送货!”

听到这回答,唐月儿眉头缓缓舒展。

“送货?”

韩兆远只听闻最近县城中有款饮品十分火爆,却不清楚提供者是谁,毕竟韩家主营布匹生意,两者并不搭边。

他啧啧道:“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有本事,后天我跟月儿大婚,你送个九桶过来如何,我按高出翠云楼两倍的价钱收算。”

手掌轻拍在许三平肩膀,韩兆远眼中带着抹富贵门庭对贫农与生俱来的蔑色:“毕竟你肯卖唐月儿给我,也算个识时务的人,本公子该照顾还是得照顾的。”

羞辱。

唐月儿脸色变得稍微有些难看。

许三平则是副波澜不惊,欣然答应:“韩公子尽管放心,九桶酸梅汤,我肯定会在大婚之日送到的。”

“好!”

韩兆远甚是满意,带着唐月儿朝翠云楼内走去,许三平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没有返回东崖湾,选择在不远处蹲守。

半夜,灯火逐家亮起,从低到高由近及远,尽头处跟倾垂在夜幕下的银河相连,构成副奇异美丽的画面,将整座三河县城衬托的颇为绚烂。

许三平徘徊在韩家后门位置,静待唐月儿消息。

南山叔喟叹:“唉,三平,月儿是个好姑娘你真不该把她卖到韩家来,不过……韩家有权有势,咱们这些个种地的贫贱百姓,也的确没法抗争,世道呐!”

许三平沉默未语,在他看来历史更替,朝代兴衰的洪流中,强上弱下是亘古不改的铁律,人能够去变的,只有自身。

哒!

哒哒哒!

哒!

这时,韩家大院内传出长长短长的砖块敲墙声,是跟唐月儿提前约定的接头暗号,他不假思索的靠近,轻推开门。

结果在朦胧夜色下,看到的是张陌生脸庞,苗梅梅。

许三平神经一绷,立刻从怀中掏出小型复合弩顶在她额头,质问:“你是谁?”

不待回答,唐月儿小心翼翼跑过来解释:“当家的,苗姐姐不是坏人,这两天都是她在照顾我。”

“而且!”

唐月儿手捧一摞书信递到许三平面前:“这些,也都是苗姐姐交给我的!”

许三平接过,在暗淡的月光下依稀能够看清楚,纸张表面歪歪扭扭写满契丹文,应是韩昌寿通敌的证据无疑。

他越发警惕,音调铿锵地开口:“你收集这些东西干什么,又为何要通过月儿,交给我?”

苗梅梅回答精简:“因为我想让韩家覆灭!”

许三平慎重地说:“为什么,难道做韩家的大夫人,不好?”

苗梅梅言辞冷静,音调悠然:“好与不好任凭我如何讲,也只有自己知道,旁人怕是很难感同身受,总之,这几封信的来路真真正正,我虽不认字但从韩昌寿的行事举止中不难看出,其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许三平看她的眼神变得越发犀利:“所以,你不知道具体内容,便只选择留藏拓印,现在,想借我的手抖出去?”

“毕竟命只有一条,不确定写的是什么,谁敢冒险。”

苗梅梅并不否认。

许三平小心翼翼将信件叠好笼入袖中,拱手道:“还请多多照顾月儿!”

“我会的!”

苗梅梅颔首,领着唐月儿离开。

南山叔被整的晕头转向:“三平,你们这……这是?”

许三平意味深长地说:“韩府的匾额,该摘了。”

……

……

……

三河县县衙,后堂厅中,董敬儒泡茶招待杨主薄,如果单论官级品次对方要小很多,奈何是在州上工作,有“近水楼台”加持,自然成为连堂堂县令,都得恭敬礼迎的人物。

“董县令蒸茗的手法倒是越来越娴熟!”

杨主薄用瓷盖轻磕下杯沿,抿了抿嘴说。

董敬儒笑道:“杨大人谬赞,或许是你很长时间没有再品尝过,因此酿出些新鲜感吧。”

双方你言我语。

旁边负责侍奉的宋建明挪动到杨主薄背侧,卡着视野拿过来张纸,提笔写下:大人,韩兆远强抢民妻,赶紧讲!

双手举高给董敬儒看。

从昨日返回县衙后,他便一直在董敬儒耳畔嚷嚷着要带队去韩家抢人,奈何杨主薄恰巧代替知州来下察各县,因此得到的回答只有四个字:从长计议。

眼下杨主薄在场,宋建明忍不住各种催促,只要县令大人肯表态撑腰,他便敢拔刀。

因为许三平绝对不能没有媳妇。

董敬儒神情颇为复杂,在他印象中,从前有不少县民状告过韩家,每回升堂查审,自己都是站在公正角度,从未徇私枉法。

令人无语的是,韩家秉持着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作风,最后依照律法只能判个赔偿钱财的惩罚,不痛不痒。

韩家对于他这位县令而言,是恨不得拔除又无法拔的毒刺。

拿宋建明所谓的强抢民妻来讲,查处,办理,结果无非是讨回唐月儿,赔款许三平,难道还能让韩家父子俩坐牢,甚至斩首不成?

当然,作为三河县父母官,他不会因为恶小不足惩而置若罔闻。

清了清嗓子,董敬儒开口道:“杨大人,据我所知本县的韩兆远,似乎跟你关系匪浅。”

杨主薄放下茶杯,直言:“他父亲认我做干爹,他,是我的干孙。”

董敬儒委婉地说:“杨大人,那你这个作干爷爷的得好生管教,我听闻最近他抢强民妻,霸道的很,三河县治下,可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杨主薄面色先是一滞,接着扶须笑道:“董兄,知道为什么你干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小的县令吗?因为不会直弯有度。”

“当下年头,平民穷人是管不过来的,而政绩考核往往也察不到那么深的层次,只看一县之中,最富有的如何如何。”

“这其他县的县太爷,巴不得本县出许多给能自己填政绩的富贵门庭,你咋近在眼前,不知争取呢!”

伴随他的口若悬河,董敬儒眉毛越拧越紧,一拍桌案反驳道:“杨大人,你怎能这般认为?倘若只近富家子弟,不管贫民百姓,这身上青袍头顶乌纱,还有何意?”

“呵呵!”

杨主薄冷冰冰地说:“董县令进士出身,思想却迂腐的很,知道为何韩家每回犯事,你只能小惩无法重判,因为有我在背后指点,教他们完美避开律法的空子。”

他眼中浮现出得意神采:“好好想想吧董兄,什么才是真正的为官之道。”

氛围骤转,双方从开始的心平气和,到争锋相对。

杨主薄整理官袍站直腰杆:“茶已喝的尽兴,告辞,临走前提醒董兄一句,韩家有我支撑,你无论如何都搬不倒的。”

话音刚落,师爷何知孝匆忙跑进正厅,拱手禀告:“大人,东崖湾许三平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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